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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笑,也没说话,只是将玄晋予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目光中的慈蔼,我顿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瞪了一眼老太太,示意她别瞎猜。
担心老太太查户口,我转身催促玄晋予,“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么大的雨,又这么晚,别回去了,”老太太看着玄晋予道,“你就睡岩子的床。”
“谢谢奶奶。”玄晋予毕恭毕敬的回道。
他还真一点都不客气,算了,老太太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
玄晋予洗完澡后,穿着岩子的睡衣坐在电脑前,“你跟你弟睡一间房?”
“是啊,我们家就两间房,老太太睡的浅,不能被打扰,一旦醒了就很难睡着。”
玄晋予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继续看着电脑,片刻之后转头看着我,目光中有惊讶,惊讶中有怀疑,“英语小短文,你现在还在学英语,练听力?”
“不是,我只是用来催眠,”为了那张写满英文的纸,我也曾经努力的学习英语,可是我实在学不进,听读写没有一个是行的,大学里,英语四级也是班上最后一个过的,“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听听,加速睡觉的进程。”
玄晋予无语的看着我,足足五秒。
我相信,所有英文学不好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我坦然的无视玄晋予的目光,收拾衣服去洗澡。洗完澡洗衣服,全部收拾好已近凌晨两点。我以为玄晋予应该睡了,打开房门时,玄晋予坐在上铺正在玩着手机。
“你睡觉不关门吗?”玄晋予看了看门。
“当然,老太太也不关门,她年纪大了,夜里有什么动静,我也能听到。”
我坐到电脑前,打开扣扣,想看看岩子有没有给我留言,没看到岩子的消息,却看到了商籁的头像一闪一闪的跳着。
“在吗?”
“在了,”我随即又发了一个消息过去,问了一个上次我问过的问题,“商籁就是你的名字吗?你姓商?”
“商籁是十四行诗的译称,是意大利文soto,英文Son的音译。在欧洲是一种格律严谨的抒情诗体……”
我看他有继续写下去的意思,立马打断,“你只要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名就好,对于外国的东西我不感兴趣。”随手附上一个笑脸。
商籁也发来一个笑脸,“我们会见面吗?”
“不会。”我干脆的发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你长的难看?”商籁又发来一个笑脸。
“梦想最好不要照进现实,不然会见光死,”我摸摸脸,不算难看吧,好歹玄晋予说过我五官端正,片刻后,“网友就是网友,如果见面就不是网友了。因为是网络,所以才肆无忌惮的直抒胸臆。”
如果网友见面,我是绝不会同商籁说喜欢庄曜的事情,虽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在我看来,已经很多了,至少现实生活中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哪怕一个字。
过了很久,商籁才发来消息,“网络让我们变得真实,现实生活却让我们变的虚伪。”
“也许吧。”我们游走在网络和现实之间,就像穿梭在白天和黑夜之间,在绚烂的灯光下,有的时候总是真假难辨。
“今天加班吗?这么晚才上线。”
“是啊,一直加到十一点。”
“外面的雨很大,你怎么回来的?这个时间还有公交车?”
“没了,领导送我回来的。”
“你领导对你不错嘛,这都几点了,把你送回来,自己还得回去。”
“他没回去,就住在我家了。”
“是嘛,方便吗?你还挺仗义……”随即附上一个偷笑的表情。
“不是我仗义,是老太太好客。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他睡我上铺,我弟的床。我弟平时就睡上铺,现在只是换了一个人,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很晚了,改日聊。”
不等商籁回话,我关了电脑后,走到床边,见玄晋予正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我用力拍了拍床架,“我家简陋了些,床铺费收你便宜点,你就给个一百吧。”
玄晋予用无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玩手机,“收费?你有营业执照吗?你先提供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
到底是律师,我瞪了他一眼,嘻嘻一笑,“开□□就不是这个价了,我就收你一百,就不开票了。”
玄晋予慢悠悠的说,“也行,你打个收条吧,写清楚收费原因,明天我去工商局一趟,举报你违法经营。”
看着他闲适自得的表情,我真想将他拧成麻花。
玄晋予忽然想起什么事,侧过身来,“我手机里有几篇英文小短文,要不要放到你手机里?晚上睡觉时可以听听。”
我手机里的已经听了很久,虽然一直没听懂,但是也觉得腻了,“好吧,不过,我不会弄。”
“我来,”玄晋予拿过我的手机,开始倒腾,“你手机的款式可真够传统的。”
“旧就旧呗,不用说的这么含蓄!”
手机之间不能直接转发,无奈之下,玄晋予只能下床,通过电脑转发。我躺在床上,戴上耳机,听到里面叽里呱啦的声音传来,眼睛一亮,“玄大,这人的声音跟你很像!”
玄晋予没有回答我,过了很久,探出头问,“据猜测,你应该比岩子轻,怎么岩子睡上铺,你睡下铺?”
“你眼睛瞎啊,”我真的是一口气提不上了,我和岩子谁轻谁重,目测不出来吗?还要用猜的!“岩子上学的时候不愿住校,每天回家。晚上回来的很迟,早上又起得很早。我每天要给他做早饭,起得比他更早,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自然不能睡在上铺。”
玄晋予哦了一声,躺了回去。
我蹙起眉看着上方,“玄大,你不应该夸一句吗?”
玄晋予莫名其妙的声音传下来,“夸什么?”
“一般遇到像我这样贤惠良淑,勤俭持家,尊老爱幼的女人,不是都会说一句:这个世上不知道哪个男人会有福气能娶到你,之类的话吗?”我问。
“找你这样的,不如直接去家政公司。”玄晋予不改毒舌本色。
“夸我一下,会要你命吗?”活该你独身,我嘟囔道。
玄晋予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不会,会口腔溃疡。”
☆、祖传抠门
玄晋予说,鉴于昨天加班,今天可以迟些去单位。我一觉睡到九点才起床,玄晋予更厉害,过了十点才起床,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玄晋予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刷牙洗脸之后,我正想喊他吃早饭,他的手机响了。玄晋予接通电话,用英文唧唧歪歪的说了很长时间。我从未想过玄晋予的英文这么好,说的这么流利。
玄晋予接完电话,见我盯着他,问,“你能听懂?”
“听懂了,”我将早饭端到桌上,一脸认真道,“听懂了最后一个单词,bye——。”
“忆江南的老板,瑞士人,主要是租赁合同到期了,想要续约,需要修改一下租赁合同,”玄晋予喝着粥,吃着煎鸡蛋,“这鸡蛋挺香的。”
“那是,我煎鸡蛋的时候放了一点点的酱油,”我得瑟的说,忽然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用筷子在桌上写了关我鸟事四个字,“玄大,你这四个字怎么翻译?”
“就是说这件事与我无关,应该是……。”
我打断他,“要重点突出第三个字。”
玄晋予顿住,审视的目光看向我,“看来你会,你说。”
我抿唇一笑,善意的提醒道,“你还是先吃完,我再说。”
玄晋予不以为意的喝着粥,“说!”
我淡定的说道,“close~~me~~bird~~thing。”
玄晋予蹙起眉喝了一口粥,过了半晌,才顿悟这是标准的直译。一口粥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吞也不是。紧紧的抿着唇,猛的咳嗽,不屑的看向我,“能耐!”
“说实话,说中文,我还真说不出口,不过换成英语,我觉得还挺顺口的,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我晃着脑袋,得意的说道。
“出息,”玄晋予继续吃早饭,看了一下四周,“奶奶呢?”
“她上午不是听戏就是唱戏,”我听到外面哼哼唧唧的声音,“这不,回来了。”
老太太拎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问,“林老太太,您这是要干嘛!没听说国家涨退休工资啊?”
“来客人了,不该买点菜吗?”
“您这是一点菜吗?您怎么不将农贸市场给搬回家啊!”
“他可是你领导,要好好招待,”老太太瞪向我,随即笑容可掬看向玄晋予,“晋予啊,快中午了,到了单位也得吃饭,不如吃了午饭再走吧。”
“好,谢谢奶奶。”玄晋予也不推辞。
晋予?叫的还真亲切!老太太可真是火眼金睛啊,居然能看出玄晋予是我领导,就算是我领导,也不用这么款待吧。我看向老太太,见她眼眶泛红,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今个儿唱的是春闺梦,听着听着,眼泪就……”
原来是听戏听的,我没好气的说,“我是真心没法说你们这些老头老太,加起来都好几百岁的人了。唱戏不过是娱乐一下,你们倒好,不是唱青霜剑,就是唱春闺梦、鸳鸯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唱唱锁麟囊、碧玉簪不行吗,都是大团圆结局!”
老太太发狠道,“就是,下次不能听他们的。”
老太太的狠已经发过很多次了,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将菜放到厨房,回头夺下了玄晋予手中的碗筷。玄晋予见我夺走了碗,拿勺子的手放了下来,微愣的看着我收拾桌子。
老太太笑道,“她是为你好,留着肚子待会儿吃午饭。”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择菜、洗菜、做饭。院子里,老太太和玄晋予谈笑风生,油烟机声音那么大,还是能听到老太太的笑声,都不带停的。我微微转头看去,玄晋予和老太太一说一搭,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老太太啰嗦我是知道的,玄晋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我忙活了半天,将饭菜端上桌子。顺便瞪了一眼玄晋予,他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什么事儿都不做,就等着吃了。玄晋予见我眼神不对,过来帮忙摆放碗筷。
老太太拉住玄晋予,“不用你帮忙,你歇着,她忙的过来。”
“他拿个碗筷会累成什么样!”我瞪向老太太,“我到底是不是您亲孙女啊?!”
玄晋予看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跟老太太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坐了下来,看到一桌子的菜,微微惊讶,“这么多菜!”
“玄大,你一定得多吃点,”我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向玄晋予,“就算是国家主席走访到我家,也就这待遇了!”
“晋予啊,你多吃点,”老太太笑道,“岚子没什么本事,就是厨艺不错。”
“我真是手贱,非得做一桌子的菜!”我沉着脸看向老太太,“我是您路边捡来的吧?!”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回我,“不是路边捡来的,是垃圾堆边捡来的。”
我真的佩服老太太的反应,“这还不如路边捡来的呢,我的命怎么那么凄惨!”
老太太端起碗,开始吃饭,不忘给玄晋予夹菜,“晋予,别理她,我们吃饭。”
玄晋予低头吃饭,嘴角藏着笑意,对老太太的美意照单全收,自己根本不用夹菜。我看着他碗里面渐渐堆成小山,吃吧,吃吧,小心撑着!
“晋予,怎么样,还喜欢吃吗?”老太太问。
“好吃,真的好吃,”玄晋予也不看我,只是笑看老太太,“奶奶,您别光顾着给我夹菜,您也吃啊。”
玄晋予开始给老太太夹菜,老太太乐呵呵接过,“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多吃点。”
老太太和玄晋予又开始新一轮的相互夹菜,看着他们其乐融融,我倒成了多余的了。
吃完饭,自然还是我一个人忙,洗碗、收拾桌子、扫地。玄晋予依旧和老太太聊天,一直到我全部做完,老太太与玄晋予似乎还是意犹未尽,没有聊够,感叹时间太快。
我打断他们,催促道,“回单位都快两点了,走了,走了。”
“行,晋予啊,我就不留你了,”老太太依依不舍,“下次有空,再来玩。”
玄晋予面带笑意,“好的,奶奶,我一定来。”
“别忘了!”老太太又叮嘱一遍。
我实在是受不了,“人家忙的很,哪有空啊!”
“忘不了,”玄晋予笑意不减,看了我一眼,“我还要听您讲故事呢!”
难得见玄晋予笑,又笑的这么久。嶙峋硬朗的脸上拂过薰风,犹如万里青山流水,冷峻傲然,却又说不出的清爽惬意。只是他刚才的一眼,好像要将我看穿一样,我浑身不舒服,“真走了,再不走会扣工资的!”
听到扣工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