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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玄晋予会不会出来,最终她赢了。
我真的高建瓴,既然一往情深,又何必去计较。
玄晋予看向我手中的原件,眸子掠过一道犀利的光,“这次真的谢谢你。”
“玄大,”我兴奋道,“原件找到了,这个案件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庭了?”
高建瓴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玄晋予道,“开庭,这个案件不是已……。”
玄晋予不等高建瓴说完,接着道,“以后的事情,我会再跟法官沟通。”
孙廉岔开话题,“玄大,高建瓴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玄晋予伸手挠了一下额头,“是该好好谢谢你。”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高建瓴言语中像似在责怪,眉目间却溢出几分柔意,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看向玄晋予,道,“下班时间到了,一起去吃饭吧?”
“好,”玄晋予转头看向孙廉,“打电话给沙和尚,让他到锦程吃饭。”
孙廉愣了一下,看向我。我看到高建瓴的脸色明显的凝滞片刻,连忙道,“嗯,雨时说,今晚去我家吃饭,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我避开玄晋予投来的目光,将原件放好后,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那个,我也有点事,我也去不了,”孙廉识趣的呵呵一笑,“你们去吧。”
高建瓴笑看玄晋予,“看来只有我们两个了。”
我们四人走出单位,进入电梯。我和孙廉站在后面,玄晋予和高建瓴站在我的前面。我看着玄晋予和高建瓴的背影,忽然想起了郎才女貌四个字,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
电梯门开了,高建瓴伸手挽住玄晋予的胳膊走出电梯。感觉被什么刺痛眼睛,我迅速的低下头。与玄晋予和高建瓴道别时,我依旧低着头,始终未看玄晋予一眼,含糊的说了一句再见,便拉着孙廉转身离开。
“玄大也真是,高建瓴就是想和他吃饭,他倒好,让我打电话给沙博,他是真不知道高建瓴的意思,还是装不知道?”孙廉说道,见我不说话,又说了一遍。
我烦躁的甩了一句,“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了?”孙廉不解的看向我,“原件已经找到了,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你怎么还这副表情?”
“又不是赢了案件,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到底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沙博一样了,喋喋不休!”
我加快步伐向站台走去,懒得跟孙廉啰嗦,见公交车进站,不顾孙廉在后面叫我,头也不回的上了公交车。
这段时间因为档案袋的事,都无暇也无心情顾及庄曜的事。原以为老爷子已经搞定了庄曜的事情,雨时来家里吃饭,这才知道,庄曜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对方赖在医院不肯出院。庄曜现在也是尽量待在家里,很少与雨时见面,公司里由他姐姐打理。
两天后,我拎着礼品来到了丁武的病房。
在我的印象中,无赖都长的一个样,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板寸头,不拿正眼看人。胳膊或身上纹着纹身。在我看到丁武的第一眼时,我不得不重新定义无赖这两个字。丁武整个人确实透着一股痞气,但不是流氓的气息,目中的苍凉让人心惊。一张脸是让人难忘的干净,身子单薄,难怪打不过庄曜。
我放下礼品,刚要开口,他先开口了,嗡着声音,“为庄曜的事情来的吧?”
我点点头,“我是庄曜的朋友。”
丁武瞄了一眼我放在柜子上的礼品,“你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我抿唇微动,“我是他的好朋友。”
“对,他有女朋友,”丁武恍然大悟的表情,食指挠了挠鼻子,“为了女朋友,这小子出手可够狠的。”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他当时喝了点酒,是冲动了一点。”
丁武瞪着我,怒道,“他那是冲动一点吗!你看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丁武突然大声说话,我起先一怔,看到他少了一颗门牙,才明白他刚才的声音为什么是嗡嗡的,他一直刻意抿着嘴说话。
少了一颗门牙,看起来确实很怪,真的很佩服庄曜的拳头竟然分毫不差,落的那么准确,我忍下心中的笑意,“牙齿还可以再装上去,您看,他已经受到教训了,能不能就此算了,当然您住院的费用我们都会承担。”
“算了?”丁武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我,“怎么算?!”
“您所有的费用,我们都会赔偿,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等,我们一分不少的都赔您。”
“我知道姓庄的有钱,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是想讹钱,”丁武轻蔑的看着我,看的我渐渐寒冷,“我告诉你,我不稀罕钱,你走吧。”
我着急的问,“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办到。”
丁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是想让姓庄的坐牢!他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他还不清!”
我一阵颤栗,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丁武越说越激动,“拿一百万想来打发我,他们做梦!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有钱就能只手遮天!”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可笑,可是我听在心里却不由的发寒,庄曜的家人肯定是拿钱来找过丁武,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以为丁武就是为了钱,没想到此举却激怒了丁武。
我屈膝跪下,恳求道,“我求你,放过庄曜,他不是故意的。”
丁武没想到我会跪下,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去,“你跪也没用,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问过律师,咨询过,法院也许不一定会判姓庄的坐牢,但一定会判刑,留下案底,他以后就是一个犯过事儿的人。”
丁武说的没错,这将是庄曜一生的污点,“我求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就是要他进去,”丁武狠狠的说道,片刻之后转过身来,看着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会是他的另一个女朋友吧?”
我摇摇头,丁武似乎来了兴趣,“不是?莫非你喜欢他?这小子还真艳福不浅!”
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时,丁武笑了一声,“你这么做值得吗?他应该不知道你来求我吧,要不要我代为转告?”
“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想否认我对庄曜的感情,抬头看了他一眼,淡道,“我没想过值不值得,也容不得我去想值不值得,听到他发生这件事时,我只想他能赶紧完好无损的出来。”
丁武是陌生人,我说着说着渐渐少了顾忌,“你或许没有遇到过亲人离散,但我很早就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苦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深刻体会,我不希望我的身边再有任何痛苦的事情发生。我们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成了我们的朋友,相识相伴一生,有的人成了过客,擦肩而去,也有的人成了我们的对手,可是无论是谁,我只希望我遇到的每个人的一生都能平安、健康、快乐、幸福。人生本来就有太多的痛苦和无奈,又何必人为的去制造痛苦和无奈!”
“够了!”丁武冷冷打断我,转过身去,“你可以走了,滚!”
“我求你,”我见他决绝的背影,看不到一点希望,乞求着,“凡事好商量,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我痛快!”丁武扯着嗓子喝道,狠狠的盯着着我,见我没有起来的意思,片刻之后,眯着眼睛道,“怎么,你想留下来?”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府过身来,拉着我的胳膊,眼中是令人发毛的笑意,我才恐慌的推开他,逃出病房。
刚出病房,身后就传来丁武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和随之而来的砰的一声的关门声。
☆、一力承担
我从医院出来,两条腿就像注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一步的拖着往回走,心情沉到谷底。能为庄曜做的,我都做了,不知道还能怎么帮他,我更不知道这件事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突然之间很害怕,觉得自己很无用,眼泪无声无息落下来。
我双手捂面,擦掉泪水,看到高建瓴立在我的面前,“我们聊聊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我转身就走,实在没心情跟高建瓴扯她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高建瓴没有追我,只是在我身后淡淡的说,“你不想知道明达公司案件的真相?”
明达公司案件?我转过身,狐疑的看向高建瓴,“不是要重新开庭吗?有什么真相?”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高建瓴轻蔑的目光一闪而过,“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我迟疑了一会儿,想着她可能是在骗我,但双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高建瓴上了她的车,随她来到一间茶室。
“想喝什么?”高建瓴坐下后,也未看我,“还是铁观音吧。”
我无力的靠在后背上,高建瓴点了一壶铁观音,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我没有急于问她真相是什么,只是端起瓷杯悠悠的喝茶。
高建瓴很斯文的抿了一口茶,“你还挺沉得住气。”
其实并不是我沉得住气,只是明达公司的案件在庄曜的事情面前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
“还有什么事一块儿说了吧。”除了明达公司的事,还能有的事无非是她和玄晋予的事。
高建瓴放下杯子,“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顿眸瞥向她,“我到底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就直说吧。”
高建瓴直直的盯着我,没有立即开口,过了很久,才吁了一口气,笑了笑,眼中尽是无奈和恨意,“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玄晋予对你……”
“我还有事。”我起身就走。
“明达公司的案件撤诉了。” 高建瓴声音不大,足够让我听到。
撤诉了?我脚下一滞,转过身来看向高建瓴,高建瓴却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我重新坐到沙发上,心中有些乱,“原件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为什么要撤诉?”
“你说呢!”
高建瓴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茫然的看着杯子,一片混乱。
高建瓴转过脸来看向我,嘲讽道,“想要延期开庭就延期开庭,你该不会以为法院是你开的吧!”
我半仰着头看着墙上的壁灯,青花瓷的灯罩里散出微弱的光,朦胧的让我更理不清头绪,“玄晋予说已经申请延期,而且法官同意了,并且重新安排了开庭时间。”
我喃喃的叙述着,也不知道是说给高建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这个案件的标的额可是壹仟伍百万元,合议庭审理,第二天开庭,你却在前一天将原件丢了,”高建瓴淡淡的看着我,冷哼一声,“我虽然不是律师,但认识玄晋予这么多年,法院审理案件的程序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已经传票送达的案件,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你觉得法官会同意你延期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高建瓴的说法,还是肯定高建瓴的说法,心底却在期望高建瓴说的都是假的。
高建瓴继续说道,“玄晋予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撤诉,如果不撤诉,这个案件在没有原件的情况下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可撤诉,务必给明达公司带来损失,好在原件找到了,可以重新起诉,明达公司自然不会再去追究玄晋予的过错,可是撤诉的诉讼费、保全费玄晋予必须全部吃进。”
案件撤诉,法院只收取一半的诉讼费用,可是这个案件标的额近壹千五百万,诉讼费十一万多,保全费不减半收取,也就是说玄晋予要为此承担五万多。
我双手不停的划过杯沿,心中起伏不定,五万块好像堵在了胸口,说不出话来。
“你或许不信,可这是事实,”高建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沈岚,离开玄晋予,否则,你迟早会害了他。”
我避开她的目光,“我做的事情我会承担,不会害他。”
“你承担,你用什么承担?!”高建瓴厉声道,随之讥讽一笑,“今天若不是我告诉你,玄晋予会告诉你吗?他不会!你不知道你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他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错愕的看向高建瓴,实在无法想象玄晋予低声下气的样子,在我的心中他一直是稳若天神的一个人,凡事运筹帷幄,决策千里,让我仰视。
“上次我朋友的案件,对方就是冲玄晋予的面子,谈好了调解方案,那天下午只要去法院签调解协议就好,可是玄晋予为了你,让孙廉一个人去了,对方见玄晋予没来,当场否认调解方案,要求开庭审理。晚上,我朋友请对方吃饭,可对方根本不领情,”高建瓴的目光带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