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他在我家耗了两天,我完全相信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我向里面一张空床走去,预备将就一晚。
玄晋予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既然你死心塌地的要做牙膏,我也不介意做每天挤牙膏的人。”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又会回到原点。我随手拿起杂志,看着上面美轮美奂的风景。
“你是来照顾病人的!”玄晋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我,也在提醒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放下杂志,没好气道,“说吧,我该怎么照顾你?”
“比如捶捶背,揉揉肩,等等,等等,”玄晋予不拿正眼看我,“这还要我教你?”
为了打住玄晋予絮絮叨叨的苗头,我只好继续被他奴役,玄晋予还不知足,“你帮我剪手指甲和脚趾甲吧。”
“别太过分!”我就着他的肩头用力一推。
玄晋予没有防备的躺在床上,“电视里,照顾病人不都是这样吗?这样才显得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正应了一句话,玄晋予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这厮不但将手放到我面前,还真的将袜子脱掉,一双脚也毫不客气的伸到我面前,大有我把自己献给你的架势。
我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矮柜。玄晋予见我拿着水果刀走过来,蹭的一下窜进了卫生间。病房里的卫生间还带有淋浴,玄晋予出来时已经冲好澡。
我冲好澡出来时,玄晋予还在不知疲倦的摆弄着灯笼,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灯笼边上有一行字“篆书之下染残红”。
“猜谜?是打一个字吗?什么字?”我问,难怪卖灯笼的人有话要跟我说,原来是想告诉这上面有谜语。
“缘。”
没想到玄晋予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仔细看了看,篆字下半边,红字左半边,确实是缘字,“你说缘是什么?”
“巧合。”
听到这两个字莫名的触动,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巧合。当年庄曜遇到雨时,我遇到庄曜,多年后,我又遇到玄晋予,不都是不期而遇的巧合?
“巧合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来的时候无声无息,不到那一刻,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巧合。”
玄晋予嗤之以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帮我挠挠后背,挠到我睡着。”
我暗骂一句无耻,将灯笼挂好,开始帮他挠背。玄晋予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隔着衣服更痒,伸进去挠。”
玄晋予很是主动积极的配合我将上衣撸起,将他的后背敞在我的面前。我平时不留指甲,指腹碰到他后背的那一刹那,不由得一抖。
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帮我挠背,力度总是恰到好处,很舒服又不会觉得疼。可帮玄晋予挠时,我实在把握不好轻重,不敢用力挠,可是不用力,又怕他不够舒服。
我的手指来回的磨搓着他的后背,正犹豫着力度合不合适时,玄晋予猛地翻身,抓住我的手往床上一带,将我置于身下,“你这是帮我挠背,还是在撩拨我?”
我心跳加快,想推开却又推不动他,急的面红耳赤,“你,你,你……”
玄晋予两只手抓住我的双手,胳膊压住我的双肩,“吃饭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不做律师想干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脖子向下看去,我再单纯也明白了他的无耻意思,更何况我也不是很单纯,急道,“你不是说我让我放一百个心,你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吗?”
“别忘了我的职业,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现在反悔了,”玄晋予的唇缓缓的落在我脸上,肩上,悠悠的滑到我的胸口,突然顿住,“如果,你说出那三个字,我就放过你。”
这个时候跟他计较哪三个字没有意义,可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原来你一直想把自己献给我,那我就不客气……”
“我爱你。”
虽是强迫之下,可是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还是让我们一怔。玄晋予放开我的手,我竟忘了要推开他,任由他捧着我的脸,吻住我的唇。
“这点牙膏挤得真值!”缠绵悱恻的吻之后,玄晋予很满足的说,见我欲要起身离开,紧紧的抱着我,“我们睡一张床好不好,放心,我就是想这么抱着你。”
男人的话永远不可信,玄晋予是没有干出格的事,如他所说,就是这么抱着我,可是他的手没有闲着,从我胳膊游走到腰,从后背到胸口。
病床本来就窄,为玄晋予那只道德败坏的手提供了方便。若不是我的防范意识陡然飙升,他的无耻将彻底没有下限。
可能是太累了,我在防备和安心中入睡,朦胧中有人叫了我一声多多,还说了一句话。
“世界上任何一种巧合都没有这样一种巧合来的重要、感人、浪漫和完美,这就是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能爱着我。”
☆、收入证明
新联湾要拆迁,拆迁后的土地用途,我并不清楚,也懒得去理。孙廉说,别人家拆迁都是争先恐后,东拼西凑的扯点平方,希望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伤自己,你倒好,哭丧着脸。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拆迁办拆掉了房子,也拆掉了一段时光。
人怕什么,目前而言,我最怕没有根,等房子拆完了,我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自从来人丈量房子的面积,我就跟掉了魂似的。玄晋予说他现在住处的对面业主预备结婚,已经重新买房,那间小套要出租,问我要不要住过去。房子被拆,对于我来说住哪里都一样,逐点头同意。
玄晋予用了一个周末,将老房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打包后向奕景小区出发,所有的包裹搬上楼时,天已经黑了。
打开灯,整个房间顿时透亮,窗明几净映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家具齐全,没有太多的个人色彩,除了烟灰缸里的烟灰残留着一点气息,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家,不过是客人付钱后住了一晚的宾馆。
“收拾的挺干净的。”佩服之余,不得不感叹作为男性户主会将房间打扫的如此纤尘不染。
玄晋予帮我将大包小包搬到客厅,直直腰,说道,“我……呃……房东说只是出租房子,没打算将垃圾一起租给你,所以特意请阿姨打扫了一下。”
玄晋予的住处是2101,是个中套,二居室,对面的这户是2102 ,是个小套,只有一间卧室。我环顾着客厅,用脚丈量着客厅的长度,“客厅挺大的,我想将客厅隔出一个小房间,这样岩子回来,就有地方睡了。”
“好啊。”玄晋予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回答的倒是爽快,这事总要经过房东同意,”我接过他手中的书籍方到书架上,“要不你将房东的联系方式给我,我问问。”
“不用问,房东当时将房子交给我时,说只要不将房子拆了,怎么样都行。”玄晋予颇为不耐烦的说。
据玄晋予自夸道,房东也是他以前的当事人之一,因为相信他的为人,所以准备出租房子时,听说玄晋予的朋友想要承租,就二话没说将房子交给了他,连租金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
我敢断定,玄晋予在向房东介绍他的朋友时,一定在朋友前面加了一个女字。
两个人忙不迭的将所有的物品各归其位,放到合适地方后,已经是八点半了。累了两天,想着泡两碗方便面将就一顿就算了。玄晋予死活不肯,非拉着我去家常菜馆。
老板娘见到我们,也不问我们吃什么,一个眼神看过来,什么都能会意,似乎我想吃的菜名都写在了脸上。不等我们开口,很熟络为我们点了菜,吩咐厨房去做。
吃着老板娘亲自端来的热腾腾的菜,朝玄晋予点点头以示感激,方便面再怎么好滋味也赶不上这口味,更何况,方便面也没那么好的滋味。
“玄大,你有没有装修公司的朋友?”
“说重点。”玄晋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好像在说,别装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轻咳一声,既然说重点,我也无需客气,“如果有,你帮我问问隔一个小房间大概需要多少钱,能不能便宜点;如果有又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帮我问问材料费我出,人工费能不能免了;如果是你的客户,你看这费用能不能从你的代理费里直接……抵掉……”
说完最后一点提议,我有意无意的看向玄晋予,玄晋予正似笑非笑的看向我,目光中又像在说,沈岚,就知道你别有用心,你看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都写在脸上了。
“你不是挺喜欢将就的嘛,你怎么不将就着跟岩子睡上下铺,还像在老房子那样,不是挺好吗?”
“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岩子大了,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我也不例外,以前是没办法,总不能在堂屋隔出一个房间来,“只是现在条件允许……”
“沈岚,你就这么喜欢将就!”玄晋予很无理的打断我的话,言语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你既然这么喜欢将就,怎么就不能将就着跟我住一块儿?”
我用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眼神看过去,玄晋予说着说着倒是来了兴致,“你也可以跟我睡上下铺,或者我的床旁边再放一张床,跟在北京那样不好吗,再不行,你就睡另一间房。你放心,医院的事情绝不会重演。”
被他这么多一说,好像在医院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我瞪向他,玄晋予选择的忽视我的目光,越说越来劲,“有这么多将就的办法,你怎么就不能在我提供的多项选择题中选择一种?等你拿到新房,也就是一年半载,你也就跟我将就一年半载。”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我可不想一世英名扫地。”
“你放心,”玄晋予很大度很认真很虔诚的说,“只要你对我负责任,我不在乎名节不保。”
我总算看明白,玄晋予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正是对厚颜无耻四个字的最佳诠释,将厚颜无耻当做了行为准则,所以说话时才能够一脸坦然。
回到玄晋予的住处,我将事先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交给玄晋予。说实话,这叠钱,连我这种人都认为少的可怜,再让我当作租金给房东,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幸好有玄晋予转交。
“这是一年的租金,你帮我给他吧,顺便谢谢他。”
玄晋予嫌恶的看了看我手中的钱,也不接,“也就你整天钱啊钱的,人家不缺你这点钱。帮人家看好家是正事儿。”
玄晋予走进卧室,拿了睡衣出来向卫生间走去,路过我面前时,补了一句道,“人家现在忙着结婚,结过婚后要去度蜜月,没空理会这事儿。你先留着,等他忙完了再给他一样,你又不会跑,急什么!”
想想也是,就这么点钱,还要急吼吼的送给人家,这多讽刺。人嘛,有的时候得了便宜还是不要卖乖的好,落到玄晋予的嘴里,又是我矫情。
按照常理来说,这两天累积起来的疲惫应该迅速的压垮我的意识,让我入睡,可看到周围的一切,那些熟悉的物品与那些陌生的框架格格不入时,一点困意没有,直到凌晨灰白的颜色染上窗帘,我才感到一丝的温暖,混混睡了过去。
闹铃没有将我闹醒,手机铃声却催命一样的响个不停,玄晋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拨来,若不是看到时间定格在九点,我真想将手机摔出窗外。
九点!糟了,这应该是上班的时间,而不是起床的时间。我匆匆的打开门,玄晋予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等着电话自动重拨。
可能是看到我披头散发,玄晋予一愣,但也像似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我面前,那眼神明显在说,看看,看看,这都几点了,你猪啊,才起床,就是猪,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
眼神说完,嘴上也没闲着,“我不反对资源利用,但我始终不是所主任,无缘无故旷工半天,我可没这特权,待会儿到所后将我的罚款也交上。”
“做梦!”我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在五分钟之内洗漱完毕,换衣服换鞋,拎包开门后,玄晋予依旧倚在门框上,悠闲自得的看着我。我这才注意,他穿着居家服,脚上是一双拖鞋。
“你还不去换衣服。”今天都没有出庭的安排,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半天不去。玄晋予是老资格,可我不是,更何况玄晋予绝不是一个在工作上无组织无纪律的人。
在我锁好门后,玄晋予拉着我进了他的屋子,“原以为你搬来后,我可以继续奴役你,没想到我倒成了奴才。”
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饭,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拍道,“你是不是计算过卡路里?这早餐做的,完全秉着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的原则,谢了!放心,晚饭我来做,包管你不够。”
我看着桌上的食物,暗暗算了下,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