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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晋予看到我贴的标语,笑笑道,“你就直接说你是红灯不就得了,谁见你还敢不停下来。”
我白了他一眼,看到直行的绿灯亮起,将车驶入左转等候区域。现在是下班高峰,车辆很多,车又停在第一位,我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主的搓了一下。
玄晋予好像看出我的紧张,很无耻的说,“左转红灯还有十秒,你不用这么着急。”
“我时时刻刻准备着不行嘛。”我这拿到驾照也没多久,接送他都是上下班的高峰,我能不紧张嘛。
玄晋予笑了一声,意犹未尽道,“你可看好了,这是在十字路的中间,以你的技术,一次性左转成功,应该……有问题吧,不过你也不用怕,一次不行,咱就两次,两次不行,咱就三次。”
我懒得跟他磨牙,看到左转的绿灯亮起,开始启动车,没想到真的中了玄晋予的话,第一次启动熄火,第二次启动再次熄火。
后面喇叭的声音铺天盖,我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看戏的目光。等不及的车主已从旁边绕道而行,有些司机路过时对我还微笑的点点头,意思在说,不着急,慢慢启动,实在不行,可以等下一个绿灯。
我瞪了瞪这些无良的家伙,转头看到玄晋予的身子已整个滑下去,这厮还一手遮着脸,一手用公文包遮住车窗。
“别遮了,再怎么遮,对面的人也会看到你。”我气道。
“我就是遮不了别人的目光,所以只好捂住自己的脸,”玄晋予讥诮道,“你熄火还真会挑地方,这可是路中间!你干脆取代交警的位置得了。”
我自认理亏,也不再跟他争论,缓缓的舒一口气,再次启动,总算成功左转,还没进入主道,就被交警招手拦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白砥直。
白砥直一手搭在车上,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不出来啊,岚子,你的车不大,脾气倒挺大。我想问问,你这驾照是怎么拿到手的,给教练塞了多少条烟啊?”
“一条没塞,教练还请我吃饭呢,说我是他带过的最有悟性的学员,”我转过头,嘚瑟的对他笑笑,“你今儿甭想罚我的款。”
“你还挺记仇,”白砥直转而看向玄晋予,“有空我们哥俩聚聚,我那儿还有一瓶好酒。”
玄晋予的眼中闪过落寞,我心里也有点难受,曾经情同手足的四个人,如今能把酒言欢的只有两个。
“这段时间不行,刚开工,肯定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就去你那儿。”玄晋予说。
我瞄了一眼玄晋予,他说我,而不是我们,心中有些暗淡,对白砥直说,“我也去,看看你和音姐。”
“必须得去,你不去,谁做饭?”白砥直大笑,看着我们打趣道,“玄子,你一个大律师,坐这车上班也不怕跌份儿?”
“要不你用警车送他,他就不跌份儿了,多拉风啊,”我说,“别人的车还要给你让道,就是遇到高峰也不怕。”
“如果遇上熄火,就是让道也没用啊,”白砥直故作一本正经,片刻之后大笑道,“岚子,要不要我招呼一声,让你一路绿灯的开回去?”
“不用!”我瞪了他一眼,不等白砥直站稳,一脚油门离开。
玄晋予自上班就忙的昏天黑地,很多时候去接他,都会在楼下等很长时间。玄晋予说让我别再去接他,太浪费时间,他打车回家。我不同意,人生有太多的事情无法掌控,对于能掌控的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因为输不起,只是我忘了,最无法掌控的不是天灾人祸,而是人心,幸福真的是太短暂。
中秋节,沈希袆打电话过来让我晚上去皇朝吃饭,我以为是一家人吃团圆饭,推开门看到一桌人有一半是不认识的。玄晋予看都没看我,和一个女人聊的正酣。
女人看似端庄,嘴角的笑容有恰到好处的温和,这个女人我见过三次,有两次是楼下等玄晋予时,她和玄晋予并肩从大楼出来,还有一次是送玄晋予到单位后,玄晋予刚下我的车,就和她一起上了出租车。
我从未问过玄晋予,她是谁,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有一点点的温存,就容易自欺欺人,可失落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玄晋予自醒来后对我的若即若离,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
我们每天上下班,一起吃晚饭,晚上同睡在一张床上,也会说说笑笑,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时不过是为了说话而说话,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对很幸福的小夫妻,可隔阂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他的淡漠弥漫了整个房间,我再强装欢笑也不过是将自己变成一个小丑。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沈希袆是怎么介绍的我,也没有听到他们一家人姓甚名谁。一桌人吃的很热闹,双方的长辈相互吹捧着,时不时的还怀怀旧,甚至为当初没有结成儿女亲家表示遗憾。
玄晋云和邻座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聊的不亦乐乎,玄晋予与那个女人自始至终就没停过,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他跟我在一起时,可是惜字如金。整个包间里,我成了一个外人,自己都觉得多余。
我按下铃声,假装接了一个电话,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仓皇的逃出来包间。我不想回家,可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走在路边,迎面一个人撞到我,定神一看,竟是庄曜,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曜应该是刚才酒吧出来,一身的酒味,看到我时,也是一惊,酒都醒了一半,“岚子,是你。”
我扶着他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本以为他会将这段时间的遭遇说给我听,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他的伤心从骨子里渗出来,我心中一紧,想问的话也咽了回去,陪着他一起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行人更是没有几个。
“对不起。”庄曜捂着脸,从指缝漏出来的声音是那么悲凉。
我没问他为什么说这句话,而且还是对我说,“如果你都不能把她带回来,只能说,她是真的不想回来。”
庄曜的身子有些颤抖,我伸手拍在他的胳膊上,“既然这么辛苦,就不要再去强求。”
所有的强求都会异常辛苦,可又学不会放手,我们总是为难自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人生轨迹早已上天注定。我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雨时既然不愿意回来,自有她的坚持,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庄曜握着我的手,似乎得到了支撑,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埋着头,久久不能言语。
沈希袆说心情不好的人容易醉,沉默之后的庄曜醉意再次涌上。我只好招手拦车打算送他回去,看到对面停了一辆车,我扶起庄曜赶紧过去,走到一半时,司机看了我一眼后,扬长而去。我跺了跺脚,只能等下一辆,二十分钟后,才等来一辆计程车。
我将庄曜塞进车里,告诉司机地址,看车计程车离开,我也转身向楚乾家走去,那里还有我一个家。
开门的是楚崖,见到我大吃一惊,一边让我进屋,一边说,“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能来吗?”我打量着家里的装修和家具,“金碧辉煌,这装修也太奢华了吧。”
“什么奢华!”楚崖不以为意道,“不是我说,老爸就是一土鳖。”
我伸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有你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嘛,要说也不能将自己绕进去。”
楚崖很佩服的笑笑,拉着我进了许雁秋给我预备的房间,雅致温馨,“怎么样,不土气吧,这可是我的设计。”
“嗯,不错,值得嘉许,”我说,“对了,他们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中秋节就留你一个人在家?”
“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说是有事,不在家也好,我一个人清静,”楚崖毫不在意,“你不跟他们住,你就不知道他们有多聒噪。”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看着他,“你一个人晚上怎么吃的?”
“还没吃呢,不知道吃什么。”
“你是玩游戏玩疯了吧。”我边说边向厨房走去,对于做饭,完全就是一个熟练工。
“没玩游戏,看书呢,”楚崖跟着我进了厨房,“姐,你今晚是不是就住家里?”
我握着的菜刀的手,顿了顿,继续切下番茄,“不是今晚,是永远。”
☆、斤斤计较
一夜了,我没有等到玄晋予一个电话,那怕一个短信都没有。楚崖好多次想开口问我,都被许雁秋挡了回去。许雁秋说,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其实,我知道许雁秋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搬来住。
“我搬到楚乾那儿住,收拾完后,钥匙我会放在门口垫毯下面。”进门时,我给玄晋予发了一条消息。
我的东西本就不多,也就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没什么可收拾的,可我却收拾了一个小时。我不是没有期望,自短信发出后,听力高度灵敏,注意着一切动静,希望有短信声,有电话声,甚至希望有开门的声音,可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我收拾完东西,锁上门,将钥匙藏好后,才收到玄晋予的一个字的短信,“好。”从这天起,我们再无联系。
餐厅开业加高建瓴的婚礼,忙得不可开交,幸亏有小文帮我,小文被我从锦程挖了过来。我三天前就住到了餐厅,除了保留餐厅原本的风格,布置还得配合婚庆公司的要求,我除了是餐厅的老板,还是高建瓴的经纪人,婚庆公司无论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人总是我。
我笑着跟高建瓴说,我这都快做牛做马了,你还是将我持有的股权给买回去吧。高建瓴颇有深意的说,岚子,退缩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对庄曜说,既然辛苦,就不要再去强求,这句话我也不断的对自己说,也许我退缩的太快,可如果玄晋予的心已经并不似以前,我的坚持能有什么意义。对于人心以外的东西,我们坚持或许会有希望,而人心,再多的坚持,不过是让自己更无望。
或许,这些日子来,玄晋予也已经看清他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多年来的愧疚,而非爱情。
婚礼已经开始,宾客陆续到场。高建瓴发出的请柬并不多,但慕名而来的却很多,她这样的身份想低调都难,来的不是商贾名流,就是高官贵胄,餐厅立马蓬荜生辉。
庄曜来了,玄晋予也来了,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我在角落看了一会儿后,就进了厨房,这里虽然很嘲,但人安静。
小文到底在锦程接受过专业培训,有条不紊的指挥,各司其职,婚礼有序的进行。我在厨房无事可做,想着帮忙,掌勺是不行了,我的水平再怎么样也赶不上专业厨师,只好加入切菜的行列。
一旁的小学徒看到我切的菜,啧啧惊叹道,“您幸亏是老板,这刀功,我们都没活路了。”
熟能生巧而已,我笑笑。所有的员工都叫我老板,一开始也有人叫我老板娘,都让他们改了口,我都没嫁人,哪来的老板娘,更何况这个餐厅确确实实是我自己的,也是唯一可以退守的地方,与他人无关。
我时不时的会到前厅转悠,有时看到玄晋予和那个女人在聊天,有时看到庄曜和玄晋予在聊天。心事难以向外人道,但情绪总要抚平,玄晋予今天充当了一个很好的角色,安慰了那个女人,又安慰了庄曜。
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宾客入座,原定的宴席桌数明显不够,不得不加了四桌。小文蹙着眉,在餐厅和厨房来回穿梭着,无奈之下,帮忙传菜。见小文忙的够呛,我也不好意思立在一边,跟着一起传菜。
新娘开始敬酒,场面一度沸腾。宾客中有些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向我敬酒。高建瓴说,既然做生意,就要学会打交道。想想也对,我开的是餐厅,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将来都是衣食父母,没有拒人千里的道理。
我端起酒杯,开始每桌敬酒,无非是吃好喝好有空常来的话。到玄晋予那桌时,我的目光直接落在其他宾客的身上,看都没看玄晋予和那个女人,对庄曜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招呼,喝了杯中的酒后,就向下一张桌子走去。
我看到玄晋予端起的杯子在面前晃了晃,又放了回去。一桌桌下去,我能感受到有双眼睛一直跟随着我。高建瓴说那个女人跟玄晋予没关系,让我别多想。我没有多想,我知道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正因为如此,我连她的名字都懒得知道。要怪只能怪她出现的不是时候,玄晋予对我的态度,我没法不迁怒到她身上。
敬完所有的桌子,我冲到后厨就吐了起来,小文过来拍着我后背说,“岚姐,你疯了,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干嘛那么实在啊,一桌一杯,不要命了!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
“我心里痛快的很,”我笑笑,指着外面的宾客说,“你看,外面可都是有钱人,以后,我们餐厅的生意一定非常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