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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聂瑾萱却并没有去暗室,而是直接来到禁地院子外面的一个小小的偏方前,接着就在殷凤湛的疑惑中,伸手推开房门…
等这一天
法医王妃;等这一天
‘吱嘎——’
瞬间,开门声响起,随后聂瑾萱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接着便迈步走了进去。舒悫鹉琻可这时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随即,聂瑾萱兀自打量了下房间里的摆设,却是不由得抿了下唇
原来只见,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甚至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不大的屋子,一个桌子,一个椅子,床榻上放在陈旧而单薄的被褥……
见此情形,聂瑾萱心里顿时泛起一抹说不出的滋味。而这时,随后跟着走进来的殷凤湛却是在四处看了眼后,不由得低声说道
“谁的房间?”
殷凤湛语带疑惑,可就在这时,还不等聂瑾萱说话,便只听外面传来一道脚步声,随即便只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呃……请问两位找谁?”
进门的人不解的追问,这时背对着门口的聂瑾萱和殷凤湛近乎同时转身,可就在看清对方的瞬间,殷凤湛却顿时皱起了眉,随即深邃的眼底不由得眸光微闪
原来,来人便是那平日里负责打扫皇宫禁地院子的那个老太监!并且很明显,眼下聂瑾萱来到的这个房间,便是他的!
而此时,看着转过身的聂瑾萱和殷凤湛,那老太监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赶忙行礼道
“老奴见过宸王殿下,安国郡主。”
老太监态度恭敬。可闻言,聂瑾萱赶忙应声道
“公公免礼。”
“谢郡主。”
缓声应声,随后老太监便直起身,但随即却又在看了眼前的聂瑾萱和殷凤湛后,不禁疑惑的问道
“呃……不过,今日宸王殿下和安国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是找老奴有何事啊?”
老太监不解。此时一听这话,聂瑾萱却是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不由得抬眸打量了眼前的老太监几眼
“请问公公贵姓?”
“老奴免贵姓吴。”
“哦,原来是吴公公……那请问吴公公进宫多久了?”
“呃……算起来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吧……”
“这么说,吴公公是从旁边那禁地院子开始的时候,便一直在这里做工咯?”
“呵呵~,是的。”
吴公公的神情很和蔼,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沧桑,却让人觉得很是亲切。而就在问话的功夫,聂瑾萱却是不禁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水壶,随即不由得笑了
“怎么?吴公公刚刚也是去院子里浇花了吗?这大中午的……怎么不休息一会儿啊!”
“呵呵~,多谢郡主关心,老奴不累。再说这些天天气旱,没什么雨水,如果不及时浇水的话,那院子里的花草,却是要受罪了……”
“哦,是么?原来是这样……不过真没想到,吴公公竟然也是爱花之人。”
“哪里,郡主妙赞了。”
吴公公不但言语随和,连着说话也很是斯文。所以,在听到这里,聂瑾萱不过的闭上了嘴,然后便直接再次默不作声的打量起眼前的吴公公来
聂瑾萱目光说不出锐利,却透着一抹说不出的审视。而此时的吴公公,却只是静静的任凭聂瑾萱看着,不畏惧,不慌张,神情淡然。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鸦雀无声。而此时,一旁的殷凤湛不禁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接着片刻后,便直接走到门前,然后伸手将房门关上!
殷凤湛的动作有些古怪。可就在房门被关上的刹那,聂瑾萱顿时神情一凛,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吴公公,同时躬身行礼
“安国见过湘王殿下!”
聂瑾萱的声音轻缓却坚定。可一听这话,那吴公公却是愣了,但就在转瞬的刹那,那吴公公却顿时笑了,然后微微直了直身子,同时缓声说道
“呵呵~,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瞒不过你。却是不想,这么快就被你抓到了……不错,本王就是湘王!”
……
原来,那在皇宫禁地扫了二十多年院子的老太监,就是当年假死的湘王!
而此时,即便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看着眼前湘王殷焱铎如此爽快的便承认了下来,聂瑾萱还是一愣。可就在这时,还不等聂瑾萱回过神来,便只听殷焱铎随即眸光一敛,眼带温和的问道
“不过,本王倒是好奇……本王在这皇宫之中隐姓埋名了二十多年,自认从没有被谁看出蹊跷,可你这丫头又是如何发现本王的呢?且说来让本王听听~!”
显然,对于自己被聂瑾萱认出真身的事情,湘王殷焱铎虽然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好奇。而一听这话,聂瑾萱却顿时笑了
“很简答,因为一个‘情’字!”
“情?!此话何意?”
“不错,就是‘情’!”
美丽的双眼透着认真,聂瑾萱肯定的开口。随即便缓声解释道
“安国第一次看到殿下您的时候,是在院子里的那间厢房里。当时安国和宸王殿下一起从暗室出来,因为当时是偷偷跑过来的,所以也怕惊扰了四周的侍卫,可谁想到刚刚出来,却听到外面有声音,当时安国吓了一跳,以外是被外面的侍卫发现了呢,但谁想到,惊扰是殿下您在外面的院子里整理花草……”
“当然,当时殿下您和现在的打扮一样,安国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可随后等着回去之后,安国却越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奇怪……毕竟,当时安国和宸王殿下从暗室出来的时候,已然过了子夜时分。而在这个时间里,一般的宫人都休息了,为何还会有人在这深更半夜的过来整理花草?!”
“只不过当时安国觉得殿下您是有所图谋,但之后在一番观察下,却并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安国也曾私下打听了一下,而从别人的口中安国得知,殿下您这二十多年来,都在尽心尽力的打扫这个没有一个人住的院子……因此,那时安国越发觉得殿下的行为非同寻常,毕竟试问任何一个人,有谁会将一个清扫庭院的工作做这么细致?!所以便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负责庭院之人对这个院子,有别人所没有的情感!”
“可这院子是皇宫的禁地,单单一个院子,又有谁会在乎呢?!因此,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并非是对这个院子有感情,而是对这院子里的人,有某种深深的,让人无法想象的感情!”
“但即便是这样,安国也不能肯定自己的料想一定是对的。直到那天晚上,皇上跑了过来,侍卫冲进了石室,闹得一片狼藉后,安国和宸王殿下出去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殿下您……因此,再那一瞬间,安国便不禁想到了这个可能!”
“可这个时候,安国依旧不能肯定。毕竟殿下您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贵胄,又怎么会隐姓埋名落入这皇宫之中,成了最卑下的宫人?!安国不能想象,可就在今天安国问了皇上一个问题后,便顿时觉得,其实有些事情,并非不可想象!”
“哦?你这丫头问了皇上什么?”
一直默不作声静静聆听的湘王殷焱铎,终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而这时便只听聂瑾萱低声说道
“安国问皇上……湘王殿下对宁贵妃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皇上说,多深他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比他少!”
聂瑾萱一字一句的说着,而闻言,湘王殷焱铎顿时一愣,但随后却不由得笑了
“呵呵……你这丫头,果然很是聪明!便是只有这一点点的线索,都让你发现了端倪,不简单!”
湘王殷焱铎对聂瑾满口称赞,可随后,却是不禁将目光落到了旁边殷凤湛的身上
殷焱铎不说话,便只是静静的看着殷凤湛,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而随后直到过了好半晌,湘王殷焱铎才微微一笑,然后随手将手里浇花的小水壶放到房间的一脚。然后抬眼看向聂瑾萱
“好吧!既然被你这丫头找到了,那本王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带本王却见皇上吧!”
说着,湘王殷焱铎竟第一个走出了房间,同时扬声接着说道
“要知道,等这一天,本王可是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啊!本王现在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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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瑾萱不明白湘王殷焱铎最后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后还是和殷凤湛互看了一眼后,随即快步跟了上去。接着三人便直接再次来到顺承帝的寝宫。
而此时,刚刚躺下要休息的顺承帝一听聂瑾萱和殷凤湛又来了,不由得皱了下眉,接着在高才庸的搀扶下坐起身,随即让人将他们两个叫进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
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人,顺承帝有些虚弱的开口。可闻言,聂瑾萱却是抿了抿唇,然后上前一步说道
“皇上,安国再次过来,并非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让皇上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谁?”
顺承帝越发不解。而这时,聂瑾萱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对外面唤了一声,接着便只见一道人影迈步走了进来……
往事如烟
法医王妃;往事如烟
此时已然下午日落时分。舒悫鹉琻越渐西沉的暖阳将那来人的身影拉的老长,逆着光,让人看不清容貌。而最后过了好一会儿,待那来人缓步走到顺承帝靠坐的龙榻前,顺承帝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随即不由得一愣
“……你?!”
湘王如今的模样依旧是那皇宫禁地负责打扫的老太监模样。一身陈旧的太监服,神情淡然。所以,此时看着眼前的他,顺承帝在短暂的愣神后,顿时皱起眉头,然后转眸看向一旁的聂瑾萱
“安国,怎么回事儿?你带一个奴才到朕这里是做什么?”
顺承帝不解。可闻言,聂瑾萱却是心头复杂。尤其是在听到顺承帝口称对方为‘奴才’时,更是泛起说不出的酸意。
所以一时间,聂瑾萱有些说不出话来。随后想着直接告诉顺承帝真相,但话刚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接着在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高才庸将房里的宫人全部打发出去后,聂瑾萱才微微沉思了片刻,终于低声说道
“皇上,您且听他说吧!”
聂瑾萱将话交给了湘王殷焱铎。可一听这话,顺承帝更疑惑了。随即不禁将目光再次转到眼前的那一身做太监装扮的湘王殷焱铎身上
此时的顺承帝脸上已然透出了一丝不悦。可就在这时,就在顺承帝要开口质问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的同时,却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湘王殷焱铎忽而笑了一下,接着缓声说道
“皇上又钻牛角尖了吧,您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呀!”
湘王殷焱铎的声音轻缓而随和,带着面具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一抹让人舒心的笑意和淡然。可此时一听这话,顺承帝先是一愣,但就在转眼的瞬间,却猛的瞪大了双眼
……
曾经,在顺承帝小时候,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因为他总是不爱说话,闷闷的坐在一旁,别的皇子都在玩耍比试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躲在一旁。所以当时的先皇,并不喜欢他!
而顺承帝也是性格别扭的孩子,先皇越不喜欢他,他也越沉默,而别的皇子一看他不受宠,表面上不说,但私下里却常常欺负他!顺承帝虽然沉默寡言,却也十分固执不服软,因此经常和他们打架。可双拳难敌四手,每次都伤痕累累。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比他大一岁,并且也是当时在皇子中最受宠,人缘最好的二皇兄站出来维护他,等着将那些欺负他的皇子打发走了,再过来安慰他
而每每这个时候,二皇兄总会温和的摸着他的头,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土,同时温和的说道
“三皇弟,你又钻牛角尖了吧,他们说便让他们说便是了,你不还是你吗?又何必和他们赌气动手?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呀!”
……
他日的记忆犹言在耳,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所以此时此刻,听着耳边再次响起近乎同样的话,顺承帝顿时大惊,接着直到过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抬手指向眼前那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了二十多年的老太监,顺承帝不禁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你……你是……咳咳……”
此时的顺承帝仿佛经历着惊涛骇浪,接着更是不住的咳嗽起来,见此情形,聂瑾萱赶忙上前将顺承帝扶住,同时伸手拍着他的背,尽力将他平复一下
可聂瑾萱才刚刚拍了几下,顺承帝却一把推开她,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凹陷的双眼顿时因为激动而冲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