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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众人之所以脸色纠结阴沉,是因为聂瑾萱和殷凤湛一夜未归!可眼下看着两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聂瑾萱和殷凤湛上楼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梳洗一番,接着才又下了楼。而此时,时间也已然快到中午了,随即那客栈的老板娘便将午饭端了上来。
那老板娘也是热情好客。虽然东西都是普通的东西,但看得出做的还算用心。而此时看着刘富全他们还没走,聂瑾萱便直接将他们留下来一起吃。对此,殷凤湛虽然有些不满,不过却也没说什么,随即众人便一起坐到桌旁开始吃饭。
人多吃饭,自然话题不断。而那刘富全以及衙差老高老李又都是爱说话的,因此可想而知,这一顿饭吃下来,自是欢乐无限。而随后,等着只过了饭,老板娘便送来了茶水,接着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而聊天的同时,聂瑾萱却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客栈的大堂,最后不禁将目光落在了大堂门口的两个柱子上
但只见,那比之碗口粗的柱子上,竟写着一副对联
倚牧山,山舞长虹,七彩霞辉笼古镇
傍锦水,水漂阔练,一潭镜影照黄龙
聂瑾萱对对联没有什么研究,当年也能看出这副对联写的得情应景。所以在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后,不禁扬声对着此时正在柜台后记账的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这副对联写的倒是极妙。得情应景,倒是真真的应了这燕霞镇山水相伴的意境了~!”
聂瑾萱径自赞叹,可闻言,正记账的老板娘不由得一愣,随即抬眼看了下聂瑾萱,随后又看了眼那对联,接着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这位小姐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乡野村妇,哪得写得出这么好的联子来?”
说着,老板娘径自放下手里的笔,然后拿去一小盘果脯蜜饯便走过来,接着但只见她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也跟着坐在了聂瑾萱的旁边
“其实啊,这不瞒小姐说,这幅联子是两年多前,路过这里的一位书生写的~!”
“哦?两年多前?”
“是啊,就是两年多前~!”
扬眉一笑,但随后老板娘却又接着说道
“两年多前,镇子里来了几个书生。看样子也是出身富贵之家。当时听说几人是游学至此,所以暂住在了店里。随后有一天,其中的一个姓金的书生在吃早饭的时候,看着店里门口空着,随即放下碗筷,便那笔写了这副联子……”
笑着说着,但随后说到这里,那老板娘却是微微一顿,然后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接着不禁叹了口气
“可惜啊,这天有不测风云,之后第二天,那姓金的书生,便和朋友游湖的时候,坠湖死了……哎,小姐您是不知道啊,那书生真的是个性情极好的人,长得也是周正,更是才华横溢,哎,真是太可惜了~!”
老板娘兀自叹息,而此时,一听着老板娘说两年前,并且对方姓金,聂瑾萱顿时神情一怔,随即转头看了殷凤湛一眼,接着不禁低声问道
“呃,这么说,那书生就是两年多前,从京城而来的那个金靖远?”
聂瑾萱这话是对着老板娘说的,而此时,刘富全还没有走。所以一听这话,没等老板娘说话,刘富全便径自接口应道
“哎,小姐,就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啊?!这燕霞镇好些年都没出事儿,就他一个!没有第二个!”
刘富全说的倒是爽快。而等着他这边话音一落,老板娘也缓声说道
“小姐,那书生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但听着口音,是京城来的没错!因为我娘家也是京城的,所以一听就知道了~!”
老板娘一五一十的说着,话落便将视线转到了那副对联上,可就在堂子里的众人都在看对联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殷凤湛却是瞬间神情一怔,随即想也不想的直接说道
“不可能!”
殷凤湛这话说的突然。闻声,坐在他旁边的聂瑾萱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了?什么不可能?”
聂瑾萱有些不解,而这时,却只见殷凤湛径自转头,然后对上了聂瑾萱的眼
“这柱子上的字,和当初在醉霞山庄出现的神秘字条上的字,一模一样!”
。。
错综复杂
殷凤湛低声的开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却隐隐透出一抹说不出的深沉。而一听这话,周围的刘富全等人顿时莫名其妙的左看看右看看,可聂瑾萱却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是说……”
聂瑾萱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瞬间抬头看向那柱子上的对联,然后直到过了好半晌,才又将视线落回到旁边的殷凤湛身上
“你确定?”
“错不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金靖远不是已经……”
许是顾虑到周围还有旁边,所以之后的话聂瑾萱没有说,但即便如此,殷凤湛还是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性感的薄唇一抿,接着微微眯了下眸子
一时间,聂瑾萱和殷凤湛便又沉默了起来。接着没过一会儿,聂瑾萱直接站起了身子上了楼,接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聂瑾萱便直接拿着行李走了下来
见此情形,还在一楼堂子里的刘富全和老板娘等人不由得一愣,随即刘富全不禁上前一步问道
“呃……小姐您这是……难道说,这就要走了吗?”
“哦,是的。大概的事情已经都办完了,京城里还有事情,所以就不多久留了。”
温婉的微微一笑,聂瑾萱缓声说着,而闻言,刘富全那臃肿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惋惜,但随后还是点了点道
“王爷和小姐难得来一次,下官还想着有时间带着两位到处转转呢……哎,不过既然两位有事情,那下官也就不好挽留了。毕竟正事儿要紧!”
都说人不可貌相,而这刘富全虽然看上去昏庸奉承,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所以此时一听他这么说,聂瑾萱又是笑着和他说了几句,随后便转头看向老板娘
“还有老板娘,这几天来到这燕霞镇,也是多亏您的热情招待,瑾萱在此感激不尽,如若他日老板娘回娘家京城那边的话,不妨进城到聂府坐坐,瑾萱定然随时恭迎。”
“哎哟小姐,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何足道谢呀?!再说,我们这店小,也没什么好款待您二位的,我还担心照顾不周,让两位心生不满呢,又怎好让小姐如此夸奖?”
扬眉笑着说着,随后那老板娘更是上前两步,来到聂瑾萱身前
“再说,这不怕让小姐嫌弃,我虽然是京城人,但也不过是住在京城郊外的,并且家里爹娘也都去世了,我这也没什么奔向了,所以……哎,不过小姐的心意我是领了,下次欢迎小姐和这位爷再来,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接待二位!”
老板娘满脸笑意,随后一直站在柜台后面抱着孩子的掌柜的也走了过来。见此情形,聂瑾萱又是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转身便跟着殷凤湛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老板娘和刘富全等一行人也送了出来,随即聂瑾萱又是转身对着老板娘说道
“行了,各位不用送了,后会有期~”
“呵呵~,小姐真是客气,一路走好哦~”
老板娘笑的爽朗,说罢抬手将一缕额前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而此时,听着老板娘的话,聂瑾萱也是一笑,随即又是抬眸看了老板娘一眼……可就在这时,原本脸上带笑的聂瑾萱却是瞬间神情一怔,随即慢慢的睁大了眼睛
……
聂瑾萱呆住了。美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板娘,却是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见此情形,送行的老板娘一行人不由得一怔,而这时,也发现聂瑾萱神情古怪的殷凤湛不禁迈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站在聂瑾萱身旁,殷凤湛低声的开口。可此时,听到殷凤湛的话,聂瑾萱却是理都没理他,便直接迈步来到老板娘面前,接着径自将目光缓缓的移到她的左眉上……
而就在这时,顺着聂瑾萱的视线看过去,殷凤湛也是瞬间眸光一闪
原来只见,那老板娘的左眉正中,竟有着一个不甚明显的疤痕!
见此情形,在短暂的微愣之后,殷凤湛不由得眯起了深邃的眼。而此时,已然走到老板娘身前的聂瑾萱,却也渐渐的回过神来,然后目光下移直视向她的眼
“老板娘,之前听你说,老板娘娘家是京城郊区的……不知可否就是张家庄?”
此时的聂瑾萱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而一听这话,原本怔忪的老板娘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犯懵的点了点头
“呃……是啊,是张家庄……不过,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请问老板娘的父母可否是在三年多前相继亡故?”
“呃……是,是啊……”
“那冒昧问一句,不知老板娘的闺名……”
“我?!”
听着聂瑾萱一连问了好几个诡异的问题,老板娘是越加的糊涂了。但随后还是爽朗的一笑,然后扬声说道
“我免贵姓张,闺名碧瑶啊~!”
……
任是聂瑾萱怎么也没想到,这和自己相处了好几天的客栈老板娘,竟然就是之前她试图寻找的真正的张碧瑶!
随后在又是一番询问中,才知道了真相——原来,三年多前,老板娘也就是张碧瑶的父母相继过世,随即张碧瑶无奈之下便只好进城找了一份在一户富贵人家帮佣的工作。可随后没多久,因为那富贵人家的主人看她容貌秀丽,便要纳她为妾,可听闻这个消息,当时那户人家的正房夫人便动了怒,随即找了一个理由将张碧瑶毒打了一顿并关了起来。
当时的张碧瑶也是生死一线,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当时同在那户人家做工的账房先生救了她,而这个人就是张碧瑶现在的丈夫。随后张碧瑶随着丈夫来到了丈夫的老家燕霞镇,同时为了生计开了这家客栈,生意虽然不多,但好在夫妻和睦,也是找了一个好归宿。
所以,在了解了情况后,聂瑾萱随即询问了一些情况,但张碧瑶却只说是在两年多前,也就是当时金靖远出事儿不久,客栈里来了一位书生,那书生倒是和她说了不少话,并看中了她的一块玉佩,所以花了大价钱买了去。
但随后就在聂瑾萱追问那书生的情况时,张碧瑶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说那书生年纪不大,文文弱弱的,京城口音,其他的便有些想不起来了。
所以,在追问无果后,聂瑾萱也不好说什么,随即又是一番短暂的寒暄后,聂瑾萱便和殷凤湛上了马车离开了。
殷凤湛和聂瑾萱离开了燕霞镇。而一上来马车,聂瑾萱刚一坐稳身子,便不禁低声对着对面的殷凤湛说道
“殷凤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皱着眉头,此时的聂瑾萱一脸的凝重,而听到这话,殷凤湛却是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神情不动的说了一句
“这样不是顺理成章了吗?”
“你是意思是……”
“对,其实当知道那老板娘就是张碧瑶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然很明了了……两年多前,金靖远和黄虎,王放一同外出游学,同行的还有身为下人的周四。接着当一行人来到燕霞山的时候,黄虎和王放在游湖的时候,害死金靖远,并伪造成金靖远意外坠湖的假象。”
“而当时事情发生后,众人都被黄虎和王放蒙混了过去。连着金家也没有对金靖远的死产生怀疑。但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里面的蹊跷之处,随即只身来到这燕霞镇……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人在彻底了调查了事情之后,发现金靖远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被黄虎和王放所害……”
殷凤湛低声说着,可听到这话,聂瑾萱却是瞬间眉头一动,然后插口道
“这么说,当年那个买走老板娘玉佩的文弱书生,就是真凶?”
“很有可能。当然,这里也不排除那书生在回京后,将事情告诉了其他人,而这些人中便有一个是真凶的可能……但从那书生在知晓金靖远的死并非是意外之后,接着在客栈中得知老板娘的身世买玉佩的事情来看,那书生应该就是眼下这一连串的血案的真凶没有错!”
殷凤湛回答的肯定。闻言,随即聂瑾萱也径自点了下头
“嗯,确实如此,毕竟当年那书生来此显然是为了金靖远之死的事情。但在得知了真相后,那书生却并没有表现异常,至少没有让别人看出来。甚至于在得知老板娘的身世情况后,直接当场买下了那块玉佩……因此,便可以说,从那书生买玉佩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复仇了。而有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