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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刘海偏右:“害羞的人明明是哥哥吧,因为曾有人说哥哥像女修,所以才介意自己练雌剑的事实吗?”
斜刘海偏左:“胡说什么!上次那个熊脸男性讨好献媚的对象难道不是弟弟你吗?”
斜刘海偏右:“上次有个女修以为哥哥是她的情敌,醋意大发差点踏平聚仙楼,这件事哥哥应该记得吧?”
斜刘海偏左:“之前有个男俢打晕了弟弟非要扛去当鼎炉,还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弟弟总有印象吧?”
斜刘海偏右:“柳叶眉杏子眼难道不是长在哥哥的脸上吗?!”
斜刘海偏左:“杨柳腰芙蓉面不正是弟弟的卖点吗?!”
斜刘海偏右(拔剑):“欺人太甚!想打架吗?!”
斜刘海偏左(拔剑):“来啊!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斜刘海偏右:“呀!——”
斜刘海偏右:“啊!——”
宫小蝉(目瞪口呆):“……”
其他镖师:“又吵起来了。”
“又来了,啧。”
“喂后面那个新人,看什么,走了!”
双胞胎剑修已经打到了数十米之外,烟尘滚滚尘土飞扬,树木无辜倒下……
宫小蝉:“哎?你们就这么走了?那两人呢……”
镖师丙:“不用管他们,没有个把时辰打不完。”
镖师丁:“正好回去和老大说一声,这趟镖他们的份额也和以前一样拿来请大家吃饭吧。”
镖师众:“啊哈哈哈哈哈~”
宫小蝉:……何等凉薄的同道爱啊!
揉揉额头,她吸口气,言简意赅地强调:“我要劫镖。‘劫镖’,懂?”
场上静默了一息,然后镖师们纷纷露出“哦对啊还有这么回事”的神色。
宫小蝉:道藏门其实已经快倒闭了吧?这群二货竟然也能承运“青标”?!
“小赵,你就和她过个招吧。”为首的虬须中年男俢浑不在意地吩咐。
被称为“小赵”的年轻男俢沮丧地停住脚步,“是。”眼见马车又朝前开,他情不自禁喊了句:“你们别把菜都吃光了,记得把鸡屁股留我啊!”
镖师们随口应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飞扬的尘埃中,只有宫小蝉和小赵面面相觑……
小赵挠挠头,叹气:“唉,又是我断后。”
宫小蝉望望天,“……那还真是抱歉。”
“我是术修,你自己小心了。”
宫小蝉微讶,术修与剑修不同,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迄今为止,她从未遇到主动表明自己是术修的修士。
她对这个爱吃鸡屁股的道士忽然多了些好感,点头道:“巧了,本人也略懂术法。”
“得罪了。”
“请赐教。”
……
……
黄昏,因为肚子不舒服一整天都窝在客栈里看春情话本的隋双双,听到推门声,抬眼一看,惊得话本都掉了下来。
“谁把你脸打成这样的?”隋双双又好气又好笑,宫小蝉现在这张脸活像自己那只养了十年的浣熊,两个眼圈黑青黑青,嘴角还破了一块。
宫小蝉:“一个爱吃鸡屁股的混蛋。”
“啊?”
“不是什么大事儿,睡一觉就好了。他比我惨。”宫小蝉摆摆手,“我要去闭关,如果到明晚戌时我还没醒来,记得来叫我。”
隋双双一怔,凝目瞧她,接着眼色微微变了。
“原来如此……”隋双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放心,有我替你把风,谁也靠近不了。”
“好好地……筑基哟~”
……
宫小蝉选择的筑基地点就在隋双双房间隔壁。其实修真人士每次“大进阶”时都非常谨慎,一般都会选择人迹罕至且灵气充足的地方进行,但宫小蝉不同,首先她身上不缺制造结界的法器,结界完全可以隔绝房间与外界,就算她在里面闹得天翻地覆外界也不会知道;其次,灵气方面,她自己就是一个最完美的灵气储藏器。
她会乱讲其实南珂和青茗有段时间一直担心她会因为吃的丹药太多,灵气无法吸收导致整个人被灵气撑爆么?结果后来所有人都发现她其实就是个灵药饭桶……怎么塞都不坏的那种。
不得不说,那段被人嘘寒问暖各种重视的日子,有时想想还挺怀念的……
今夜朗月当空,是个进阶的好日子。
宫小蝉沉入自己的意识海,查看体内真气的运行情况。
由炼气进阶到筑基,体内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原本充盈于经脉中的真气会液化成液体,同等质量的灵气,液体比气体占用的空间少,经脉中便可以腾出新的空间让修真者继续吸入天地灵气。
宫小蝉不知道别人进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她仿佛只是在意识海里睡了一觉,醒来时身体已焕然一新。
推开窗,东面的天空吐露浅白,晨风送来九里香的芬芳,香得浓浓的,落在衣裳上掸都掸不掉。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缓缓吐出。
“哦~这就醒了呐。”
宫小蝉转过头去,对从隔壁窗户中探出小半个身子的隋双双微笑:“早啊。”
“是挺早的,我还没见过谁只用五个时辰就完成筑基呢。”隋双双两只手肘撑在窗沿上,嬉笑的脸上瞧不出话里的真假,“信不信?我觉得你就是下个南大人哦。”
宫小蝉心情很好,挑眉道:“请夸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隋双双啧啧两声,“厚脸皮的程度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宫小蝉笑了,感受清冷的晨风拂过面庞,蓦地,她注意到一件怪事:空里那股浓郁的花香消失了。
她朝下看:窗底的九里香依旧大簇大簇地绽放着。
宫小蝉微微蹙眉,就在此时,隋双双问:“饿了?我这里还有宵夜。”
宫小蝉回神,笑道:“我回客栈时看到一家包子旺铺,这会儿应该开门了,我去买点。”
隋双双打个呵欠:“那你去吧,我睡一会儿,晚些一起出发去追镖队。”
“嗯,昨晚多谢了。”
隋双双浑不在意地挥挥手,利落阖窗。
空气里,九里香的芬芳忽然都回来了。那香,饱满得似要爆裂开,但凡长着鼻子的人都无法忽视。
宫小蝉盯着那扇窗出了会儿神,这才抽身回了屋里,推开房门,出了客栈,在路上随便买了一纸袋肉包,然后径直朝北走,七拐八绕,最后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典当铺子。
检验了她的契约文书,看店郎恭敬地将文书还给她,请她稍等,自己进了后堂,没多久拿着一个信封出来,交给她。
“这就是您要的资料。”
宫小蝉捻了捻那信封,皱眉:这里面恐怕只有薄薄一张纸。三千颗上品灵石啊,就换一张纸。真不愧是道藏门。
这些年师父虽然给了她各种宝器,却唯独没给她灵石这种硬通货……她入山前攒下的老本都快吃光了。
宫小蝉叹气,当着看店郎的面拆封验货。
青标。给出这般难题,宿破天其实根本没打算让她和荆戈中的任何一个人得到《世尊拈花说法图》。
别人也许会觉得这样挺不错,她本来就打不过荆戈,这样至少能捞个平局,已经赚到了。
可她不甘心。平局算什么?失败者的避风港而已。她要的是赢。
起初来这个城镇只是为了向道藏门买消息,遇上隋双双这个助力纯属意外,能突破障碍进阶筑基更是意外之喜。
运走十八道,也该到她扬眉吐气了。
宫小蝉拆开信封。
那么,枫亭居士”究竟是谁呢……
☆、赌局(三)
按照宫小蝉的计算,今天中午道藏门的镖队就能抵达风来谷。风来谷地势平坦一览无遗,原是个易攻难守地方,但宫小蝉早有计较:春天时山上积雪融化,雪水汇成溪流漫过风来谷,水生金,金生煞,这时的风来谷就大有可为了。
仗着宝剑的威能,宫小蝉带着隋双双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抵达风来谷。布阵要费的事十分繁多,鉴于时间紧迫,她将一些简单的活计拜托给隋双双,后者一口应下,一面哼着歌儿把东面的石堆搬到北面去,一面还有闲情和她扯皮:“我能不能多放一堆石头,这样看起来比较顺眼耶。”
“不行,阵眼不能乱改。”
“咦,这里就是阵眼?”隋双双脸上神情变了几变,最后定格在“语重心长”上,“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就坦白一次:我对阵法可没什么研究,你还是自己来吧,万一我摆错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外行人摆的阵眼才能迷得住镖队里的阵术师。”宫小蝉神态轻松,“你尽管折腾,错大发了我再给你改回来。”
隋双双眨眨眼:“你有信心这个阵肯定能困住他们?”
擦去额头薄汗,宫小蝉偏过头,望着隋双双的眼睛雪亮:“就算是结丹期的元君,进了我这个阵里,也得栽个大跟头。”
宫小蝉确实对这个自创的阵法充满自信,就连南珂第一次见到这个迷阵的时候,都颇感惊奇。
所有法阵都有阵眼,找到了阵眼就能破阵。而宫小蝉这个阵的高明之处就在于阵眼是移动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没有她的破阵口诀,阵中人花上一天一夜也未必出得去。
阵眼的移动频率是一刻钟一次,但宫小蝉降低难度该成了一个时辰一次,她心里清楚,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困住那些镖师,而是要弄清另一件事……
将东北角最后一块石头填上,宫小蝉直起身拍拍手,举目望向还一片光秃秃的南面,自语道:“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她转向红衣女郎,高声道:“双双,你可以去帮我看看那些镖师到哪儿了吗?我留在这里布阵。”
隋双双应了,宫小蝉目送那袭红衣消失在地平线外,这才走到南边,动作飞快地布置好了法阵。——全程用不到半刻钟,她其实是故意支开隋双双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她怀疑隋双双就是这趟镖的隐镖师。
所谓“隐镖师”,就是镖队里真正持镖者,相对应的,队里其他人便是“显镖师”,显镖师分成两队,一队隐在暗处保护隐镖师的安全,另一队则明面上“运送镖物”,实则掩人耳目,必要时放弃伪装优先保障隐镖师和镖物的安全。
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起初,先入为主的熟人经验让她失了戒心,确实没把“隐镖师”往隋双双身上想,但今早的“九里香花香失踪事件”在她脑里划出一道闪电:据说那副《世尊拈花说法图》能吸取周围物件的气味。
隋双双靠近时,花香消失;她离开后,花香恢复。
一旦发觉了异样,现在再仔细回想隋双双的言行举止……作为道藏门曾经的长期合作伙伴,有过数十次担任“隐镖师”经验的宫小蝉敢肯定地说:隋双双身上有“隐镖师”的味道,至于隋双双是不是这次《世尊拈花说法图》镖的隐镖师……很快就能知道了。
树木的阴影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挪动,宫小蝉回想着清晨时自己交给道藏门的新任务,不知道他们找到白申没有呢……
日头微微西斜的时候,隋双双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包桂花糕。
“那帮人才到青兰山呢。”她边啃桂花糕边说。
“这么慢?”宫小蝉一脸惊讶,“不该呀,难道昨天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没走成?”比如被某个赖在客栈不肯走的隐镖师拖累得直到今早才启程之类的。←_←
“谁知道呢。看样子他们最快也得傍晚才到这儿,来来先吃点。”隋双双塞给她一块桂花糕。
宫小蝉接过,问:“我拿到《拈花图》后就回蓬莱了,你呢,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随便逛呗,天大地大去哪儿不行。”
“说起来,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和白先生吵起来?难不成你又乱亲人……”
“……才不是!哎呀经过很复杂,别问了。”
“不打算和好吗?白先生说不定正着急呢。”
隋双双嗤一声:“他才不会担心。”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这次也是你的错……”
“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我在你眼里究竟有多渣啊!”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不知不觉太阳已落到了西面的树梢上。
桂花糕吃完了,两个人都没再出声,微微发红的夕照像某种暗示,仿佛下一秒空气里就会传来车轮的甸甸声。
隋双双拨弄额前的刘海,宫小蝉盯着山谷尽头。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不走这条路……”隋双双拉长了声音。
宫小蝉瞟她一眼:“如果他们不走这边……”
话音未落,两人都听到了那隐隐的重物曳地声。
宫小蝉扬眉:“来了。”
如她所料,那群镖师中进入风来谷后,很快发觉不对,接着队伍中一名镖师越众而出,开始查看迷阵。
有趣的是,那名镖师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