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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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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她爹娘还在世,一定会对她十分呵护疼爱吧。
  天下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连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被血缘羁绊着的痴人罢了,斩不断的因缘,勘不破的业障。
  “听说你拜了南儿为师,这些年在九嶷,过得可还习惯?”他问这个命运坎坷的孩子。
  她低着头回应:“谢掌门关心,师父对我很好,这些年我跟着师父,受益颇多。”
  鸿光微微叹息。
  “你既已拜在南儿门下,就称我一声师祖吧。”
  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宫小蝉声音温顺:“是,师祖。”
  鸿光眼中透出几分温和:“好孩子。”
  宫小蝉抿着唇,眼前渐渐浮现起那些光影纷乱的往事。
  那年她十岁,无依无靠来到九嶷,求父亲的旧友收留,传她术法。
  跪在北明殿冰凉的玉石地面上,她满怀希冀,然而这份小心翼翼捧出来的乞求……却被鸿光掌门的一句预言打碎。
  那时她自尊心太强了,被拒绝后一声不吭就下了山,心想天大地大,又不是只有一个九嶷能求得仙法。
  到底是小孩子,没什么本事心气还高……如果换了现在,她一定会处理得更好——不,若早就知道复活父亲的关键在九嶷,就算是小孩子时候的自己,也会分得清轻重的……
  “你既叫我一声师祖,我也该给你份见面礼。”鸿光从袖中取出一物,“这个你收好。”
  宫小蝉回神,定睛望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
  “当年你遗落在九嶷的东西。”鸿光将那个小小的玉牌放进她的掌心里,“将如此恢弘的法阵雕印于一块不到半寸的玉牌中,这样阵牌我已数百年未见过了,即使白小友被称为‘阵法鬼才’,要做出这样的阵牌也绝非易事,小蝉,你父亲确实很疼爱你啊。”
  “白小友”,没错,论年龄论辈分,鸿光都可以这么称呼白泽——她的父亲。
  握着失而复得的玉牌,宫小蝉有些恍惚——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这份生日礼物了,她弄丢了它,却不知是在何地何地丢的,也许是离开九嶷之后被妖兽追赶的时候,也许是在狼狈地躲进荆棘地的时候……
  “谢谢您……”她用微微发哑的声音道谢。不论过去他曾做了什么,这块玉牌都足以抵消她对他的怨恨了。
  鸿光微微一笑。
  握着玉牌,良久,激荡的心绪终于平缓,宫小蝉抬起眼。
  这一眼,让鸿光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宫小蝉清楚,今日鸿光将她叫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还给她玉牌,而鸿光看着她那双平静得出奇的眼睛,也明白她一开始就预感到了接下来的事。
  造化弄人。
  罢了,若非当年他的迟疑,也不会造成今日这种逼仄为难的局面,如今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小蝉,当年我拒绝收你为徒的理由,你可还记得?”
  宫小蝉点头:“记得。”怎么可能忘?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她跪在玉石地上,浑身冰冷地听他说他不会收她为徒,因为命相显示一旦她进了九嶷,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裔就会因她而亡。
  “直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当年的选择。”鸿光缓缓道,“在故友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之间,我选择后者,这是我作为‘人’的私心,我不希求你的谅解,但希望你不要将怨恨怪在我的孩子身上。”
  “您做得没错。”时至今日,宫小蝉已经可以神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鸿光摇摇头:“我错了,妄图避开注定的因果,犹如螳臂当车。当年我一意孤行,如今天命反噬,我已经看不到你身上命势的走向。”
  宫小蝉终于露出讶异,迟疑道:“您看不到?可您已经是知命期……”
  鸿光不语,抬头向某处望去,宫小蝉追随他的视线,只看到一盏烛火晦暗的本命灯,那灯上刻着的名字是“丁婵”。
  “你看这盏灯。”鸿光缓缓道,“五百年前,这盏本命灯的主人成了九嶷第一个突破化神,飞升入上界的人。”
  宫小蝉点头:“丁婵师祖。”
  “不错。丁婵师叔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人,章儿的天分远不及她,但也有希望冲击知命……”
  宫小蝉没想到鸿光竟然对章海雪抱如此大的期望,整个青空大陆现在也只有四名知命,难道章海雪的仙骨还在南珂之上?那倒是能理解为什么鸿光一直对章海雪青眼相待了。
  点点头,她说:“那是师门之幸。”
  鸿光看着她,缓缓道:“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师祖请说。”
  “我要你立下心魔誓,将来绝不做任何可能危害到章儿的事。”
  宫小蝉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拧眉:“我不立,难道她打我我还得站在原地让她打?就算她天分比我高也没这个道理。”
  鸿光原本一脸肃穆,闻言却有些失笑:“无缘无故,章儿怎会惹你?你也不是个骂不还口的性子……我是要你不得主动挑起事端。”
  “这话更奇了,您怎么就知道我会于她不利?”
  鸿光静静看着她,宫小蝉脑中电光一闪,忽然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失声道:“她是您的后裔?!”
  鸿光沉默,宫小蝉却越发肯定:“那时您说我命格与您唯一的血裔相冲,说的就是章海雪?”
  鸿光终于道:“我有愧于她的先祖,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当年我迫你离开,如今我不愿再将你逐出九嶷,但你须明白,若有一天我必须在你与她之间作出抉择,我永远会选她。”
  宫小蝉默然,半晌,她竖起三根手指,沉声道:“我发誓,绝不主动对章海雪出手,否则要我心魔缠身,永堕魔道。”
  鸿光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点点头,像是松口气,又像有愧于心,顿了半晌,只得一个字:“好。”
  宫小蝉垂下手,低眉不语。
  鸿光看着她,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想你现在大约不想看到我,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
  宫小蝉立刻转身朝外走。
  “小蝉。”
  她顿住步子。
  鸿光缓缓道:“只要你不对章儿出手,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宫小蝉站在原地,幽幽灯光将她的背影映得异常清冷。她沉默了一会儿,背对着他问:“如果在九嶷和章海雪之间选一个,您会选谁?”
  鸿光没回答,宫小蝉也没有多等,头也不回地离开。
  九嶷和章儿?鸿光苦笑,其实他早已做出选择了,否则他不会同意章儿收她为徒。
  修仙之道,他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么至少让章儿得到她想要的。她喜欢珂儿,那坏人就由他来做。
  ……
  三日后,在掌门出关的全员训导会上,鸿光掌门忽然从南珂手中收回了回溯镜,转交给大弟子淮道,又让淮道负责一个月后的九嶷祭天。
  鸿光的举动就像一个信号弹,在九嶷弟子中炸开无数窃窃私语。回溯镜是九嶷三宝之一,九嶷祭天三十年一度,向来由掌门或掌门继承人主持,自从一百年前就由南珂主持。
  所有人都以为南珂必定是下一任九嶷掌门。
  是什么让鸿光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疑问同样萦绕在宫小蝉的心头,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如果南珂无法顺利继任,他就不可能接触九嶷的核心秘密,同样她也得不到幽冥泉的信息,那么她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宫小蝉急得夜里都睡不着,却又找不到人可以商量,思前想后,只能偷偷下山去给公仪厌寄了封信,询问他的意见。
  她还没收到公仪厌的来信,一个消息却飞遍了九嶷:原本应该在五年后开启的恍惚秘境,突然出现了开启的征兆。
  恍惚秘境是青空大陆十大秘境之一,百年一开,里面藏着无数机缘,每次开启都引来各派的争相进入,这次秘境提前开启,入口恰好开在九嶷附近,九嶷给各派送了信息,约定于五日后一齐进入秘境。
  终于等到秘境正式开启,早早就守在门前的各派门人却傻了眼:这次的秘境门禁太缺德了,超过结丹期修为的都被丢了出来,也就是说,只有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弟子能进入秘境。
  各派不得不临时更换人选,如此一来又拖了三日,宫小蝉也收到了公仪厌的信,信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废话,末了才给出一句:荆戈也会去九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宫小蝉气得要命:你有空废话一箩筐,怎么不舍得多写几句有用的,反而让荆戈传什么鬼话?
  可惜公仪厌远在天边,她把他骂得臭头他也听不到。到了各派齐入恍惚秘境的日子,荆戈也来了,宫小蝉在秘境入口处看到他——依旧一身碧衫,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抱着剑面无表情。
  宫小蝉踌躇了一阵,还是没过去,想着进了秘境有得是密谈的时间,没必要在这里引人注意,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拍,她回过头来一看,大喜:“红伶?你怎么来了?——你也要进去?”
  红伶是她十二岁时认识的好友,真身是一只红狐,平生最爱吃鸡和臭美,最恨别人虐待狐狸。
  红伶笑眯眯的:“我跟着叶大哥来的。”
  “叶大哥?”宫小蝉一怔,突然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蓝白衫的青年,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叶开见她看到了自己,笑起来:“小蝉,好久不见。”
  宫小蝉一想,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他时还是在仙门交流大会上呢,说起来炼丹那局她能赢了荆戈,还多亏叶开师父出了个好主意,当下也是弯眉一笑:“多日不见,叶开真君风采依旧。”
  叶开是元婴期修为,她喊一句叶开真君再合适不过,但不知为何,听完她这句寒暄后叶开仿佛一怔,再开口时带了几分苦笑:“你看起来也不错。”
  宫小蝉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南珂唤她的名字,她没回头地应了一声,正要和红伶两人道别,突然秘境里炸开一声轰隆巨响,宫小蝉只觉得两耳流血似的疼,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将她卷进了秘境中,耳畔传来不知谁的惊呼:“秘境炸了!……”
  “小蝉!”
  好像是叶开的声音,听着很惊慌的样子。宫小蝉有些迷糊地想,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值得他这么为她嚎一声吧?
  说到关系好……她撑起脖子努力朝秘境外瞧了一眼,正看到南珂朝她飞来。
  他看起来好严肃……有点吓人。
  说起来他是元婴呢,怎么进来的?是将修为压制了吗?
  他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宫小蝉刚探出手,突然一阵罡风刮来,她瞬间被掀出数十丈,南珂的脸转眼就消失在了视野尽头,她抬手摸摸刺痛的右颊:流血了,刚刚被罡风擦了一下。
  她的手就那么停在脸边,呆呆的回不过神来,大脑不断回放刚才的情景:那阵罡风刮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缩回了手,但南珂的手却一直伸着……然后那只手被罡风刮擦出大片的鲜红……
  她打了个寒颤。
  “骗人的吧,你那么厉害……”元婴期的护身真气,怎么可能被罡风蹭一下就……
  ……因为他是压制了修为进来的,这个恍惚秘境只有筑基期能进……
  宫小蝉愣在那里,觉得此刻恍惚得不像真实。
  她一直盯着隧道尽头,大概是想看能不能等到什么,然而她却等到的却是另一道罡风。
  生死关头,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调动全部精力避开了这道罡风,然后她开始咬着牙往回冲。
  一道又一道罡风呼啸而来,身上的伤口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在增加,终于她再也再无法往回走,只能随波逐流不断向前,被卷向不知名的时空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那可怕的风声突然消失了,宫小蝉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向下坠落,下一瞬她跌坐在了一辆花车上。
  她愣着,四周的人也呆了。
  突然“轰”的一声,什么重物砸在她身旁,宫小蝉扭头一看:“荆戈?!”
  花车被他砸出了个大窟窿,荆戈看起来比她好些,但一身碧衫也染上了血色,他听到她的声音时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再一扫四下,立即跳起来,警戒地瞪着四周。
  他这么快就进入临战状态,宫小蝉有些惭愧,赶紧亡羊补牢地站起来,和他一起瞪着周围的人……然后她发现四面全是银闪闪的紫缨枪,枪头全指着他们,而他们两个赤手空拳……
  刷,荆戈召出了一把剑。宫小蝉有些犹豫,怕召出兵器反而激化了对方的敌意,到底还是没召出阑冰剑,先试着说服他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他用剑!”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语气激愤,“是东华教的残党!”
  “列阵!”
  “列阵!”
  宫小蝉有点懵,但敌人都打到眼前了她也不能傻站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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