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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四味。飞鸢草,扶桑花,碧枝,夷蒲草……
这几种草气味都很独特,应该很好认。他单潺潺放心了些,又等过了会儿,宫小蝉也回来了,她手里拿的——断肠草,七日绝,鬼见愁,见血封喉……
还一脸遗憾:“我只找到了四样,剩下的是不是在你那里?……哇!你都找到啦!”
单潺潺青着脸,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毒草丢掉,把自己的塞到她手里,“在这里等着。”
“喂!你……”
“不想重修就闭嘴乖乖等着!”
“……”
宫小蝉果然噤声了,撇着嘴等他回来,因为等得太无聊还企图和门口的监考师兄搭讪:“唉,我这位搭档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你看我这些药草明明都挺好的……莫非是嫌个头不够大?不够大也不是我的错啊,这得怪采药司巴拉巴拉巴拉……”
监考师兄:“……”默默挪远。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是不是因为冬天到了,姑娘们的手和我一样都冻着了,所以不喜欢留评……其实我很希望大家和我聊聊的……
不过文章才刚开始,人物形象和故事主线都没展开,确实不好评论。(摸下巴)那大家就养肥了再杀吧,或者等完结了再过来瞅瞅结局也OK的。其实我就是想写本古言,了一桩心事,当时答应过旧文读者要再开一本古言,加上我自己也想再和这位初恋牵一次手,所以就开了这本……总之,不论怎样这坑都会好好完结的,嗯!
☆、正经点!
公平起见,炼丹用的器具由宝器阁统一发放,不允许考生自带丹炉。
“倒霉,我和宝器阁的炼丹炉八字不合,十用九炸啊。”宫小蝉向单潺潺抱怨,“如果能用师父给我的丹炉,这次一定能得‘甲等’!真可惜……”
单潺潺懒得理她,自顾自把炼丹用的器材挑出来。就算把天下最好的丹炉放你手上,你也只能炼一炉药渣,得了吧宫渣渣。
他已经看清了,就算今天她把丹炉炸了他也不会眨一眨眼……刚这么想,就见宫渣渣握了一把扶桑花,兴冲冲地要丢入酸汤(重读)……他忍无可忍地抄起一根铁叉架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把扶桑花放丹水里浸泡备用啊。对了,你有没有看到酸汤?这边还有铁木枝要泡。”
“……”他阴郁地推开她,“我来处理,你别动。”
“啊?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给你瓜子糖,边上吃去,别再靠近炼丹台。”
“……”
最终,两人以“乙等”的成绩,完成了这场考试。(考官评语:“凝血散品质上乘但耗费时间过多,下次努力。”)
宫小蝉离开考场时一脸不乐意,对单潺潺抱怨:“都是你不让我帮忙,才会拖那么久。”
前后两辈子任何考试从未拿过“甲等”以外评定的单潺潺,以看一只人形草履虫的眼神俯视了她两秒,扭头走了。
被留下的人莫名其妙:“生气了?居然还敢生气?我有说错吗?”
……
最后一科易学,考试时间在明天,主考官是淮道。
若是考察纯粹理论,譬如阴阳鱼图的问世及意义这种,宫小蝉十拿九稳,就怕考的是占卦卜算、流年运势这种……想到师兄们口中以往那些刁钻古怪的考题,宫小蝉顿时失了备考的动力。易学这科其实最要紧的是能扯能吹,她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既然不备考,那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她把自己关在房中,静坐入定观探内心。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灵识探到一团微微颤动的灵气。
她远远地观察着,仿佛察觉到她的窥探,那灵气苏醒似的发出微光,随即一个蜜桃似的声音传来——“小丫头,灵识挺不错。”
……这反应看起来挺正常的,那她刚才在房里算怎么回事?还有这夸赞……反而让人更不安了啊!
修士们陨落的原因各种各样,身负修为的修真者们灵识也比普通人强大,用凡人的话来说,就是修士们的“灵魂”能在这天地间存活得更久。然而这种“久”也是相对的,天地间自有规则,即使修为达到归藏的真君,肉体湮灭之后,“灵魂”也只能“存活”数盏茶时间,若不能在大限之前寻到足以承载灵识的躯体,终究也只能神魂俱灭。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何况修仙之事本属逆天而行,其中艰辛更是超出凡人想象,又有几个修真者心甘情愿将此身付之东流。
因此千万年来,“夺舍”从未断绝。
女灵的灵识比她强太多,宫小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对方,对方本无夺舍之意,反倒被她激起了恶心。
“你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她以灵识发声,“不妨说出来,我能帮的尽量帮。”
“呵……”那团灵识浮现出一张绰约的美人脸,巧笑倩兮,“你要帮我?你也迷上我了?”
“……正经点。”
“我允许你恋慕我。但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一个男人了。”美人叹息,“你来晚了,小丫头。”
“……放心吧,我只会远远地祝福你们的。好了,来说说你的愿望吧。”她突然有了猜想,“你是不是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那张桃花面庞忽然露出一丝迷茫。
“再见他一面……?”
宫小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早已……不在人世?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宫小蝉戒备地看着她:“你可以叫我小蝉。”
“蝉……蝉生短暂,夏生秋死。”女灵摇头,“这名不好。”
“……”宫小蝉有些着恼,女灵却不再看她,喃喃:“你叫蝉,我叫琪……是啊,人人都有名字的……他为什么没有名字呢?”
宫小蝉一愣,女灵抬头,桃花映水般的眼眸直直望向她,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喜欢我。”
“喜欢我的人有很多,愿意为我而死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我要见他。”
……
“‘我要见他’,说得可真容易!”宫小蝉忿忿地摇着签筒,单潺潺坐在草榻的另一端,手里翻着《黄卜九经》,不置一词。
“喂。”宫小蝉停止摇签,瞪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单潺潺抬头赏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卜算书上,宫小蝉凑过来:“你修为比我强,来算一下,她口中的那个男人还活着吗?”
单潺潺这次都懒得看她,“自己算。”
“我修为不够啊。”宫小蝉叹气,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她修为不够,单潺潺眼下的修为又比她强多少?
越想越觉得索然,她对着地面发呆,冷不丁一枚铜钱掷过来,单潺潺的声音响起:“快点摇签。”
宫小蝉睨他一眼,拾起签筒,随手摇出一根木签。
单潺潺拾起,看了看,皱眉。
宫小蝉的心提起来,这次考题考生两个一组,占算彼此未来一个月的运势,单潺潺这表情……
“怎么?”她问,“结果很糟?”
单潺潺望向她,沉吟半晌,道:“这签……”他缓缓点头,“好。”
“‘好’?”宫小蝉眼睛一亮,“怎么个好法?”
“好就是好,反正不是坏事,问多了对你无益。”单潺潺老气横秋地说完,拿过签筒开始摇他自己的签。
宫小蝉鄙视他:“你根本就是乱说吧。算了,是我傻,几乎每节卜算课都在打瞌睡的人能知道什么,拿来,我自己看——”
“未来一个月不要向南走。”
忽然响起的男音让宫小蝉一怔,抬头,只见季川正停在她面前,高冠广袖,容色清淡。
“密云不雨,履霜,遇金终吉。”
说完一通宫小蝉听不懂的谶语,季川的目光离开竹签,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再未说什么,举步离开。
宫小蝉:“……潺潺,之前的斋醮考试,季川过了吗?”
单潺潺鼻子里哼哼,视线从季川身上撤回。“谁管他。”
宫小蝉有点心虚,有点不安,“我错把他的招灵幡拿走了,也许……”
单潺潺斜她一眼,啧一声,签筒摇得嚓嚓响,“唐京会给他补考的,你不如担心你自己。”
哒,一枚竹签掉在草榻,小蝉拾起一看: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怎么解?”宫小蝉犯了难,“无晴却有晴……无晴,有晴……嗯,你未来一个月先是阴云密布,‘无晴’……然后在你以为一切都最糟的时候,否极泰来,又‘晴’空万里了……对吧?”
她犹豫地望向同伴,却发现对方仿佛有些懊恼,从她手里抽出木签,“这支不算,重来。”
“怎么能不算呢?哎你别摇了,同样的事情一天内只能算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听课啊。喂!”
心里想着问什么,摇出来的签就解什么。
道是无情却有情。
窗外又开始飘起细碎的雪。
今日大寒,一年中最冷的一天,过了今天,这烦人的年考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个喷饭的长微博,发给你们看2333333~
☆、第八个鼎炉,就决定是你了!
柳絮般的碎雪飘洒了许久,直到东面天空明显发暗,白日将尽,方意犹未尽地止住。
令九嶷新晋弟子谈之色变的年考终于结束,宫小蝉身心俱疲,背着易学考试“丙等”的评定回到入微宫。
原以为必定完蛋了,不想最后竟低空飞过……大抵最后时刻,脸黑黑的主考官突然想起眼前这废物是他师弟唯一的徒弟……
有关系还是好啊。
“师父我以前错怪你了,你的面子还挺好使的……”宫小蝉自言自语,忽然听到一声热情招呼:“宫师叔回来了,考得如何?”
宫小蝉看着青茗,肯定地说:“活着回来了。”
青茗失笑。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极为特别的面香,宫小蝉耸耸鼻子:“做的什么?”
青茗示意她去看亭外的溪流——只见数根剖成两半的翠竹,各自以红藤相连,最末端插在假山中,竹身横在半空,末端悬空,距离溪面约两尺。
温热的溪水从假山中喷出洒落,填满空心竹身,青茗走过去,以象牙箸卷起小团细面,置于竹筒中,少顷,松开象箸,细面顺水而下——
“哒”,被坐在青玉台阶上的南珂轻巧截住,浇上黄蛋酥肉黑木耳制成的浓酱,洒上青葱,浓香像一把把小银勾,勾得人馋虫大动。
宫小蝉双眼发亮,三两步蹿过去:“好吃的!”
南珂将调好的面连碗一起塞进她手里,似笑非笑:“多吃点,补补元气。”
“谢谢师父~”宫小蝉吞了一口,感动得眼眶都热了,“好吃!”
南珂抿口清茶:“考完了,有什么感想?”
被问的人顿时皱起脸,“淮道师伯真是我的克星。”
“统共十位授课先生,哪个不是你的克星?”
宫小蝉讪讪,小声辩解:“那至少‘道蕴’这科,我还是拿了甲等的嘛。”
南珂都懒得说她,宫小蝉眨眨眼,放下碗筷过来给他添茶,讨好笑:“师父,您帮我看看这签文什么意思呗?”边说自袖中取出一支竹签,正是易学考试中单潺潺第一次抽出的那根竹签。
南珂随意瞟了一眼,神色忽然带了些揶揄:“这签是你的?”
宫小蝉有些警觉:“就先说如何吧。”
南珂仿佛倦了,懒懒道:“就那样吧。”
宫小蝉瞪他,无奈南珂动也不动,她只好坦白:“一个朋友的。好了,到你了。”
南珂抬眼瞧她,似在判研真假,忽然弯了眼角,有些促狭地说:“那你不妨告诉她,修仙之道,讲究一个‘破’字,欺人倒还罢了,最怕自欺,心有执念不破……只会害了自己。”
宫小蝉满脸写着“啥啥啥你说的是啥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不过既然你是老大那就你说了算吧”……
“这是你们今日的考题?”南珂问。
“是。”
“卜算什么?”
“同组考生未来一个月的运势……”
南珂眨眨眼,神色微妙:“这签是单潺潺的?”
宫小蝉佩服地看着他:“师父明察秋毫。”
南珂微微一哂,也不嘲笑她交友狭窄,径自前往竹筒旁又取了一份细面,慢条斯理地品尝。
宫小蝉也过来,在他身旁落座,青色的袖角擦过他的肩侧,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师父,我想下山走走。”
执箸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南珂问:“哦,想去哪儿?”
“哪里都可以,我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助我突破境界的契机,毕竟……”
“准了。”
“……啊?”
她像是被他的干脆弄愣了,南珂看着那张呆呆的脸,展眉一笑。
“去吧,下山。”
——对,南珂说“下山”,他说了个动词,但没说主语。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