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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滴滴落在火红的嫁衣上,刘承训送的衣服,他一直希望印尤裳能穿上这衣服站在他的左手边……
是为时已晚的许诺还是曾经的痴心,印尤裳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放下盖头,袖口处的诺言永远只是个梦。
婚礼比印尤裳想的要顺利,刘承训没有出现,想必他此刻真搂着他那美丽的王妃。
拜天地,每一个繁琐的步骤都不能少,印尤裳在红娘的搀扶下摸索着向后院走去,盖着红盖头,除了脚边方寸什么也看不到,喜庆的庆祝中印尤裳却毫不兴致,仿佛这不是印尤裳的婚礼。
虽然以前来过苏谨戎的府邸,但从未发现将军府这么大,怎么还没有走完,“菱儿回来了吗?”印尤裳不断加快脚步,问手边搀扶印尤裳的红娘。
“回夫人,她去取东西还未曾回来。”印尤裳猛地一紧,夫人?称呼换得可真快啊,想自己也年方十八,确实该嫁人生子了。
第32章 一场寂寞凭谁诉
印尤裳坐在红床上一动也不动,不仅是因为身体累得完全没有了力气,心也疲惫不堪,不知何时眼角居然湿了,心痛得满脑子都是刘承训和他的王妃,这种心痛的感觉让印尤裳难以自拔了。
她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禾雀花香,刘承训的爱与不爱和她都无关了,印尤裳静静坐着任由这压断脖子的凤冠在头上显示尊贵。
忽然门被来人一脚踹开,一股刺鼻的烈酒味溢满新房,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内,印尤裳知道今天是苏谨戎和印尤裳的大婚,他难免会被一些朝臣灌醉。
“苏谨戎,快把我的盖头掀了,这凤冠压得我头生疼,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不管苏谨戎对印尤裳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印尤裳在他的眼眸中看到过怜爱,他是绝不会刁难印尤裳的。
他慢慢靠近印尤裳,印尤裳只能看到他脚上红鞋和袍子一角,浓烈的酒味呛得印尤裳喘不过气,但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印尤裳滴水未沾,再加上繁多的礼节,着实把她折腾够了,幸好女人这辈子只结一次婚,不然非得累死她不可!
她口舌干燥,喉咙都有些嘶哑,可眼前近在咫尺的苏谨却纹丝不动,印尤裳在盖头下有些耐不住性子,只得嚷道:“苏将军……帮我掀开盖头啦,我好渴!”
难不成喝醉了吗?印尤裳快渴死了,他怎么还不揭盖头呢,“呼!”周围一片漆黑,他居然吹灭了灯?
哪有这样的新婚,新郎不掀新娘盖头就吹灯?
“苏将军?”印尤裳再次叫道,四周安静的除了浓烈的酒味什么也嗅不到,忽然他的唇隔着盖头轻轻覆上来。
“苏谨戎,你等下,我有话要说……”印尤裳想喝水,不待印尤裳说完后面的话,他已经掀起盖头,重重的压上唇来,浓烈的酒顺着他口中流淌过印尤裳的舌尖,他居然喂印尤裳喝酒?
“咳咳。”好烈的酒,印尤裳呛了一下,漆黑的新房内看不清摆设,更看不清新郎的脸,唯有他的吻越来越重,他一手绕到印尤裳脑后,捧住印尤裳的后脑勺,一手托住印尤裳的腰,他的唇依旧那么冰冷,可是呼吸却又那么灼热……
印尤裳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都是刘承训,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今晚要和印尤裳共度新婚之夜的人不是他,他有他的新娘……
印尤裳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只是觉得渴得要命,口中的酒让印尤裳头更加重,原来印尤裳真的是不胜酒力。
他的舌尖灵巧地挑开印尤裳的贝齿,温柔的解开印尤裳的衣扣,身体不住的发烫,“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好热……”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轻易地将印尤裳的嫁衣脱下,滚烫的肌肤瞬间触到冬日冰冷的空气,印尤裳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
“承训……”听到印尤裳的喊声,他的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了一声,忽然狂吻起印尤裳。刚才手指的力道恰到好处的爱抚过印尤裳的肌肤,可是印尤裳一旦叫到承训两个字,每叫一声他就更加用力吻着,冰凉的唇沿着印尤裳的锁骨一路往下,印尤裳感到他的体温滚烫得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的手游走不定,快要将印尤裳也给烧着了。
尽管她试图反抗,但完全不胜酒力的印尤裳努力喘息着,竟不知不觉在他的温暖中入眠。
“唔……”印尤裳揉揉眼睛,一片耀眼的红色,宽大的床上一侧还留有余温,只是人已离开,印尤裳缓缓坐起身来,身体下面略微的疼痛,床上那抹血色已经和火红的床单融为一体。
“要更衣吗?”印尤裳定睛看看眼前的一群陌生的丫鬟,没有菱儿的身影,兀自点头。
看外面的太阳也知道苏谨戎应该是去上早朝了吧,丫鬟细致的为印尤裳梳洗,印尤裳坐在铜镜前熟悉的温暖感袭上心头,拉开抽屉拿出一只碧玉簪子,等下,印尤裳怎么知道碧玉簪子在这个抽屉里,心中一惊……
从一早起来,印尤裳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房间的布置为什么如此熟悉?除了不少的绸缎纱帘因为婚礼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其他的几乎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印尤裳不禁捂着嘴,发不出声来,这个房间的布置分明是印尤裳的闺房!所有的布置都和翎羽阁完全相同!
翎羽阁,那是印尤裳当初在契丹皇宫的寝宫,也是印尤裳日夜出入的地方。
她的闺房布置,苏谨戎如何回如此了如指掌?
甚至连梳妆台的位置和右手抽屉里的碧玉簪都是原样……
“喜欢吗?”温热的话语在印尤裳耳边轻抚。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侍女通通跪下,“参见殿下。”
殿下?!
他走进被这一切吓呆的印尤裳,温柔的伸出手将印尤裳搂入怀中,不断加速的心跳,他在耳鬓厮磨着,低下头吻印尤裳耳垂,先是细细的,柔柔的,慢慢力道加重,嘴边喃喃着:“昨晚弄疼你了吗?”
印尤裳足足愣了好半天,她手指冰冷的不住颤抖,“这,这到底是,怎,怎么回事,你不是娶了成将军的女儿……”
他侧过灼热的脸庞,深情的望着印尤裳,握过印尤裳手掌,轻轻吻着。
印尤裳狠狠咬着唇,任由心底崩溃,“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他充血的眸子瞪大眼睛看着印尤裳,握印尤裳双肩的手不住颤抖,力道越来越重。“我早说过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他完全不顾及印尤裳的感情,将印尤裳搂在怀中,越抱越紧,恨不得将印尤裳彼此融为一体。
印尤裳努力挣扎开他,“可,可,你不是,不是不能娶我的吗?否则你的太子之位……”泪水簌簌的坠下,印尤裳无奈的哭着,嘶吼着。
印尤裳不在乎苏谨戎怎样,只是觉得委屈,刘承训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娶了印尤裳,你可能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看着凤冠霞帔的你,我试图放手,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刘承训慢慢把印尤裳揽进怀中,印尤裳无力的依靠着他,刘承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恨,无法恨,爱,不能深爱。
他粗糙的掌心托起印尤裳满是泪水的脸庞“对不起,对不起。”
刘承训没有再说话只是挽过印尤裳的手,不管是否愿意,印尤裳已经是他的王妃了,印尤裳必须承认这个现实。
他眼眸中满是温柔和怜爱,轻轻吻过印尤裳脸颊的泪水,握起印尤裳的手朝新房外走去,“先去用膳吧,我的王妃!”
握着他宽大温暖的手心,是幸还是不幸呢?
“这是?”推开门,新房外种满禾雀花,粉色的禾雀花不合时宜的开着,繁华锦簇,映衬着满园的冬景,院内禾雀花飘香。长亭高台湖光山色,广阔的空间被分割成大小百余处山水环抱、意趣各不相同。水随山转,山因水活,构成了山复水转、层层叠叠的园林空间。使整个院子宛如契丹水乡般的烟水迷离,虽由人做,宛自天开。这一切的一切不仅是房内的布置和印尤裳的翎羽阁完全相同,就连这院子简直也和契丹皇宫如出一辙。
“这些禾雀花虽不是当年你翎羽阁的,但是所有的禾雀花都是印尤裳千金购置,完全按照你在契丹皇宫的形状种植修剪的,还有那个长亭,高台都是原封不动给你做的,连尺寸……”刘承训边说边指着给印尤裳看。
“你疯了吗?禾雀花每二十年才开一次花,你去哪里弄这么多开花的禾雀?况且它根本不能在北方生长!”锥心的疼,眼泪再次滴落在禾雀花香中,这一切的一切,印尤裳曾经几度魂牵梦绕,印尤裳多少次渴望能有机会回到故土,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刘承训却把契丹春天的禾雀花搬来给印尤裳欣赏,难怪昨晚来到新房处满是禾雀花香。
“我把契丹所有开放的禾雀花都高价采购来,我知道它们不能在中原生长!所以,只要你喜欢,它们为你绽放一天也是值得!”
印尤裳转身温情的吻上眼前人,他似乎有些惊讶,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慢慢搂过印尤裳的腰肢,泪水在印尤裳的唇间流淌过,刘承训,谢谢,你给的所有感动……
“尝尝看,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西湖莼菜汤。”说着刘承训亲手为印尤裳盛上满满一碗,莼菜细嫩光滑入口即化,香味四溢在口中。
“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刘承训温柔的把印尤裳揽在怀中,印尤裳摇摇头,端起莼菜汤一饮而尽,眼泪滴在汤中,咸咸的。
看着刘承训在摘下一朵粉色蔷薇花,在手中细细将刺一根根拔去,认真而深情,将拔去刺的蔷薇花别在印尤裳的发髻上。
幽黑的眸光闪动,印尤裳确实有些眷恋他身上的温暖了。
第33章 怎料君心不可留
“喜欢这些吗?”看着新房内堆满的大小礼物,玉镯翡翠金钗华服衣饰,琳琅满目却皆不是印尤裳所想要的,她不由叹了口气。
“承训哥哥,我嫁进来已经好几日了,可我的陪嫁丫鬟菱儿哪里去了?”印尤裳分明记得自己上花轿前专门嘱咐过菱儿回去拿东西,可为什么至今不见人,就算她跑去将军府也早该回来了。
“什么菱儿?我给你的丫鬟不比她听话吗?”
“菱儿是我喜欢的丫鬟,就是以前侍奉我的那个小丫鬟,如今她不见了,我连个消息也不知道,肯定担心了。”
“之前的丫鬟我全部打发回去了,她应该也在其中吧。对了,这些礼物你喜欢哪个?”刘承训轻轻抚过印尤裳的秀发,轻轻在额头一吻,带着淡淡的禾雀花香。
呼,印尤裳失落的吐口气,刘承训,你这霸道的爱根本就是要囚禁我,连我的丫鬟也赶走,不就是为了把你的奸细全安排在我身边时刻监督我,越想印尤裳越气。
印尤裳在院中轻轻抚琴一曲,不时望望碧蓝的苍穹,怎么回事,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信息也没有呢。
蓦地,一只白鸽闪过,印尤裳嬉笑着,连忙跳起准备去抓这只鸽子,却不想另一只手比印尤裳更快,一手擒住那只咕咕叫着的白鸽,伸手扼其喉,竟将鸽子脚上绑着的字条揣去。
“喂,把东西给我!”好大的胆子,敢抢印尤裳的信鸽!
“请王妃赎罪,小人做不到!”好寒的眼睛,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劈面而来,印尤裳认得他,他就是那个终日追随在刘承训身边的贴身侍卫,确实身手不错……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不听印尤裳的,你难道不怕太子回来收拾你吗?”就算是身手不错,也不过只是个侍卫,竟敢抢印尤裳的信鸽,难怪印尤裳最近连个消息也收不到!
“得罪了,王妃,这是殿下意思:凡是太子府附近不得有鸽子出现,抓住便杀,信件全部上交太子爷,任何人不得看,尤其是王妃您!”冰冷的话语比这寒风簌簌更让人心寒。
尤其是王妃?
“刘承训,你和我说实话,为何总要将我囚禁在这方寸之间的太子府内?”所有一切的好奇快要把印尤裳逼上刀尖了。
刘承训蹙起眉头,“你不知道吧,契丹大兵压境。”
短短一句带过,印尤裳惊愕了,此刻他居然有闲心和印尤裳庭院散步,印尤裳也略有了几分明白,契丹兵压境,面对这种局势,哪怕刘承训现在给天捅了个窟窿皇帝也断不敢拿他如何,边境士兵从来都是对刘承训言听计从,即使是朝廷大将也调动不了边疆一兵一卒。
“你想知道契丹的情况吗?”
印尤裳心一紧。
刘承训忽然一把握住印尤裳的下巴,逼印尤裳直视他的眼睛,幽黑的眸子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却不觉湿润了,“除了中原,你哪里也不准去,尤其是不准见那个契丹男人?”
“只要能娶你,我会不择一切手段,就像那天把苏谨戎的花轿换调!”
顿时印尤裳感觉头重脚轻,“噗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刘承训匆忙将印尤裳搂入怀中,紧紧不肯放手。
刘承训倒了杯茶亲自喂给印尤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