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印尤裳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一股血腥味,“小姐,我还是走吧,万一惹到风头正盛的太子妃可怎么办啊!”门外小丫鬟一声小小嘟囔,却被逐渐走近的印尤裳听得一清二楚。
“怕什么?难不成太子爷会宠她一辈子?太子爷连这个女人身份都不敢对外公开,这个无名太子妃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印尤裳紧握起拳头快步朝门口走去,身旁丫鬟却连忙扯住印尤裳的衣裳。
“太子妃,不可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免得降了您的身份!”听到丫鬟这么一说,印尤裳愣住了,她果然是府内老丫鬟见识广识大体,连印尤裳这个被嫉妒冲昏头的人居然也没发现这件事情。
印尤裳顺着丫鬟的手看去,门外这个女人身着红衣,一身茜色红裙甚是妖媚动人,曲线玲珑俏媚,但清秀的脸庞带着不屈和绝强,略有几分刚毅,话语声音尖锐却有几分温婉,手中紧紧抱着琵琶,无论怎样都不肯离去,绝不做出让步。
可真正令印尤裳略带一丝微笑的是,她竟然眉宇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原来刘承训是“睹物思人”?
“太子妃,太子只是将此女子当做您的替身罢了,遇见太子妃后,太子爷便将这个女人抛诸脑后!”
印尤裳心底有一丝甜蜜溢出,她当然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无论是打扮,长相,还是声音,都和印尤裳有着三四分相似,不知她是为了迎合刘承训的喜好,还是天生如此,至少印尤裳知道自己在承训哥哥心底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的!
“太子妃,我马上让人把这个女子给赶走,您千万别因为这种人生气!”说着丫鬟立刻冲上前去,说话两三句顺便塞在那个叫婵惢怀中几锭银子,那个叫婵惢的女子从始至终所在的位置都看不到印尤裳,只是接到钱后满脸堆着让人厌恶的笑容离开,印尤裳不由抿嘴地冷冷笑了。
婵惢,婵惢,印尤裳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念叨几遍。
“尤裳……”每日都如此还未进门便会听到刘承训隔院的喊声,印尤裳开门向他望去,他装作和往常一样,她好奇他今天是不是又给自己带什么稀奇的玩意了。
而对婵惢的事情矢口不提,但印尤裳却铭记在心!
今天是刘承训的生日,印尤裳该怎样为他庆祝呢,印尤裳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刘承训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自己该送他什么呢?
有了,印尤裳淡淡一笑命侍卫将承训的铠甲搬出来,可承训身边的侍卫一看印尤裳的举动慌忙出来制止,他们生怕印尤裳乱动弄坏了太子的铠甲,这可是和他的生死戚戚相关!
印尤裳喝令他们把铠甲搬到卧室,一群侍卫实在不敢得罪印尤裳只得应许,急切等待承训回来好向他汇报这个太子妃的大胆行为。
印尤裳则满不在乎,时常跟耶律乌金在契丹部队中厮混,铠甲制作这一切都是印尤裳要学的,印尤裳自然胜券在握。
可看到刘承训的铠甲时印尤裳却不禁皱眉,他的铠甲被侍卫保护的很好,金光闪闪这是只有皇室贵族才有资格使用的是金丝甲,贵族为了显耀身份在铠甲上镀金,金丝甲是柔性铠甲,穿起来透气性好,绝对重量小,可防护能力实在太差,完全不能抵挡大力的打击和刺击,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看来印尤裳要在他回来之前改造好给他个惊喜啦!
印尤裳直接将全部镀金的外壳拆下,虽说铠甲轻便很重要,但如果连一点保护性都没有,那要它作何!
印尤裳叫来旁边的侍卫一起帮忙,将最柔韧的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所谓铠如环锁,射不可入。
印尤裳将他的铠甲衣内衬如钢片,明哈片、哦疆边、饯袍上密缀铜星,简直是密不透风,拆去了镀金的外壳,印尤裳选用打磨的极光,颇似镜子,顿时金丝甲变成了明光铠,在战场上穿明光铠,由于太阳的照射,将会发出耀眼的“明光”,刺得敌人难以睁开双眼,同时刀枪不入。
披膊与护肩联成一件;胸背甲与护腿连成另一件,以两根肩带前后系接,套于披膊护肩之上,之后侍卫拿来印尤裳需要的犀牛皮,柔软却韧性好的犀牛皮嵌在胸背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印尤裳拿出一块血红色的丝帕子,细心在上面绣出金色的“训”字,一针一线皆是印尤裳的情意,印尤裳看着绣好的帕子将它轻轻盖在脸上,仿佛轻贴着承训的脸庞,血红色的温柔,印尤裳的承训哥哥!
最后将丝帕子缝在铠甲的衣领处,铠甲重量比原先增加了些,但坚实却不厚重,明光铠虽没有金丝甲的霸气,但它可实用多了。
看着自己的作品,印尤裳不觉伸了个懒腰,窗外夕阳西下,怎么刘承训还没有回来呢?
**
“尤裳,快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出发去边塞,我可要好好教训下那群契丹人,以为我刘承训不在就可以随便猖狂了!”刘承训开心的说着在印尤裳额头轻轻一吻。
印尤裳靠着铠甲等了许久,他刚一回府踏进卧室就说出这样的话,印尤裳的心仿佛顿时凉了一大截!
可刘承训终究天生就有军事才能,能上战场浴血奋战他脸上都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印尤裳的内心却跌宕起伏,难倒她的机会来了?
印尤裳缓缓弯下腰,按住腹部,“承训哥哥,我好难受。”额头虚汗慢慢渗出。
“尤裳,怎么了?”不觉脚下一轻,刘承训已将印尤裳抱上床,印尤裳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难受,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
“快,快传太医!”刘承训紧张的在窗前握住印尤裳的手,这个法子就算成功也不过只能顶一时,如果再没有反应,那印尤裳真的就要失败了。
眼前模糊的看着墙角虚脱的猫咪,印尤裳嘴角不由上扬,唯一能应付着承训拖延时间的法子就是让印尤裳生病,可是在严格看管的太子府想自己生病都是件难事,所以印尤裳只得每天拿不同种搭配的食物喂猫。
连续几日印尤裳都拿一些奇怪搭配的食物吃下去,结果一病不起,终究逃过一劫。而印尤裳已经记不清是哪些食物了,只得拿那只猫来做实验,直到印尤裳将猪肝和红枣搭配后喂给猫,它并不断打滚,痛的只喵喵叫……
印尤裳笑着躺在床上,眼前越来越花,她必须尽快下手,毁了刘知远,毁掉他的王朝!
“到底怎么回事?”刘承训急促的声音在印尤裳耳边响起。
“回殿下,太子妃只是吃坏了肚子,老夫开些药太子妃便能很快恢复。”
“吃坏肚子?是谁负责太子妃这几天用膳的?拖出去斩了!”刘承训一声怒吼惊得印尤裳一身冷汗。
“不过殿下请勿生气,太子妃虽是吃坏肚子,这几日还需好生照顾,孕妇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老医生不温不火的说着。
孕妇?
这话如同当头棒喝,印尤裳顿时醒过来,睁大眼睛。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怀孕了?真的吗?”刘承训双眸闪亮,一把将印尤裳拥入怀中,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激动的吻着印尤裳。
“我做父亲了,我刘承训有儿子了!不,女儿我也喜欢!要是龙凤胎就更好了!”看着刘承训几乎疯狂的举动,印尤裳心底弥漫着丝丝寒意。
“回殿下,太子妃确实怀有身孕,但因为腹泻体质虚弱,我开副保胎药吃了便是。”
印尤裳挺挺身子,在刘承训的怀里坐起来,“保胎药多开些吧,明日我们就要去边塞打仗,军队里可是没有您这样的医生,况且还要长途跋涉……”印尤裳边说边斜目瞥下刘承训。
“边塞?打仗?万万不可,太子妃本来就是阴虚体质,不可车马劳顿,现在胎气已经不稳,若是没有精心照料,那……”刘承训眉头紧蹙,表情不断变化着,印尤裳知道他心底复杂的思量着。
“我,我怕我怕失去你,一刻也不愿离开你,但是我不得不走,你和孩子等我回来好吗?”刘承训在印尤裳身旁,小心用手抚摸着印尤裳现在还略显平躺的腹部,印尤裳枕着他的手臂,眼泪滴在玉枕上。
“我帮你梳头发吧?”印尤裳哑然无语,刘承训在铜镜后安静为印尤裳梳着乌黑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印尤裳的发丝,他轻柔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印尤裳。
“今天是你的生辰!”
刘承训忽然猛的从身后抱住印尤裳,那样热情的拥抱仿佛要即刻带印尤裳一同前往边塞,“我帮你修整了铠甲,本想给你做生辰礼物,可谁知道却是送你远行,我……”
第40章 若教眼底无离恨
印尤裳抽噎着躺在他的怀中,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刘承训没有说话反而沉默着,一声不吭,此刻只有彼此的寂静,他也不愿离开她半步,可这次他却非去不可!
刘承训慢慢俯下身,在印尤裳腰际系上什么东西,印尤裳伸手去摸,咣当一声轻触印尤裳的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云雾玉佩?
印尤裳瞪大眼睛,亲自将自己缝制的铠甲穿在承训的身上,衣袖,胸背竟全都恰到好处。
刘承训看到印尤裳缝在他衣领处的红丝帕子,上面绣着端正的“训”字,他紧张的将印尤裳搂在怀中却越来越用力,印尤裳紧紧贴着他冰冷的铠甲。
看着眼前的刘承训身着白色甲胄,明光甲凌然威严,冷峻微蹙的剑眉,冰寒的双眸藏着无尽的血腥,坚挺笔直的鼻梁,腰际系着另外半块云雾玉佩,终身都带着令人敬畏的高贵气魄。
印尤裳清晰的看到自己腰际的半块玉佩中刻着“训”字,印尤裳让菱儿回去取的东西居然……原来他一直知道菱儿在哪里,他更是知道两块玉佩“训”和“佑”都在手中,而他今日唯独留下“训”字玉佩正是在警告印尤裳,印尤裳永远只属于他刘承训一个人。
“菱儿她……”手指已经覆在印尤裳的唇上,淡淡的禾雀花香袭来。
“半年!我保证半年内一定回来!”刘承训的唇贴在印尤裳的唇上,印尤裳的心痛的再以难以跳动,他紧握着印尤裳的手,握的印尤裳生痛,可印尤裳不愿挣扎,印尤裳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离自己远去。
“承训哥哥,我和孩子等你!”泪水在印尤裳的唇间流过,印尤裳知道其实他也舍不得!
刘承训深吸一口气,仿佛不敢再看印尤裳一眼,哪怕再看印尤裳一眼,他恐怕就会放弃去边塞同郭威会和。
可看着他英武的身影逐渐在模糊的视线中消失,印尤裳蹲在地上许久难以动弹,印尤裳知道只要半年他就会回到身边,可他的离去仿佛将印尤裳心中的一切全部抽空,印尤裳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却喘不过气。
印尤裳几乎在太子府到处都可以看见刘承训的身影,长榭亭台他的书法,夜晚星空他的孔明灯,棋盘上他的象牙棋子,床榻玉枕上他的余温……这种可怕的回忆如同梦魇缠着印尤裳不放,印尤裳实在没有办法在太子府再待上一刻,他离开不过才三日印尤裳却要被逼疯了。
**
“尤裳,虽说皇上默许了太子殿下的胡闹,但进宫已经是躲不的!”
印尤裳端起漆黑的保胎药,看了又看,起身一手把它甩在地上,瓷碗应声而碎,印尤裳转身对苏丞相笑道:“走吧!”
印尤裳开始有些恐惧现在的自己,不知是人是鬼的自己,恐怕只剩下一副躯壳行走在这世间了。
“尤裳,你和以前太不一样了。”苏丞相走在印尤裳的左侧,不时打量如今的印尤裳。
印尤裳却迷迷蒙蒙的怔着,春寒料峭远赴边塞的他也会冷吗?
印尤裳进宫后先是与魏国夫人就餐,她的银筷子尚未碰到碗边,却听到身旁魏国夫人笑道:“苏将军,你怎么穿成这样?”
印尤裳手中的筷子一顿,抬头望去,殿内的苏谨戎面色阴冷,他身着金丝铠甲,镀金的铠甲外壳颇似明亮的镜子,印尤裳记得在契丹时,士兵曾提过刀剑不入的金丝甲,只有身份极重的王公贵族才有资格穿的金丝甲,金丝甲在太阳的照射下,会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刺得敌人难以睁开双眼,无从下手。
“回夫人,谨戎已接到陛下的指令,即刻起身前去守境。”苏谨戎的声音有种震撼人心的魄力。
“不是说承训已经去了,你怎么也去?”魏国夫人淡淡的道。
“如今晋帝已认契丹为父,只怕他们会联手威胁我们,因而北平王下令死守边境。”
守境,那样多的将军,他又是苏丞相的嫡长子,如果不是主动请缨,北平王怎会放他去。
边境,遥远的地方,难道契丹已经增加兵力……
印尤裳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由心中一惊,越想心里越慌,想到刘承训,她的心更是狂跳不止。
**
“莫如,等下。”
“印姑娘!”莫如欢颜的笑着施礼。
“莫如,你可是要出宫买蜜饯?”印尤裳牵过她的手,分外亲热的问候。
莫如见这位郡主,如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