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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昏暗的小灯照亮四周方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来,小心点。”他站在船在将手递给印尤裳,印尤裳犹豫片刻见这双大手没有丝毫要收回去的样子,只好将手小心的递过去,温热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
“怎么要看星星还必须坐船啊?”他却只是温和的笑而不答,摇曳的灯光下他撑起一支竹篙向湖心划去,印尤裳裹在他厚厚的披风里坐在船中央看他在夜色里划船,没有半点繁星的夜晚,这只小船上的灯光分外明显,像一颗孤星在风中摇曳。
大约到湖心处的位置他才停下划动竹篙的手,站在船头转身冲印尤裳一笑,摇曳的灯光下他的笑让印尤裳竟有些不知所措。
“闭上眼睛!我马上变繁星给你看!”
印尤裳好奇的歪着脑袋,“难不成我闭上眼睛你还能让这夜空变出满天繁星?”
他小心的从船头走来蹲在印尤裳的面前,打开手中的折扇挡住印尤裳的视线,印尤裳无奈的摇摇头,“好吧,好吧,不用挡,我闭上眼睛就是了!”
咳咳,只听他一声咳嗽,闭上的眼睛分明感受到四周的光线,印尤裳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印尤裳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湖岸两边高耸的树木在初夏愈发枝叶旺盛,而这些树枝上竟挂满了一盏盏小灯笼,来时一片漆黑根本无法看到这些未点火的灯笼,而此刻灯火通明照亮夜空,仿若繁星散落。
“你看湖面!”
她低下头看湖心,两岸的灯火映在湖水上,就像满天繁星留下的倒影,“虽然不是真的星空,但两岸的灯火,湖中的倒影和繁星满天有些相像吧?”
回头看他淡淡的笑意,眼眸也被光线照的闪烁,印尤裳没有答复。
“不要太过惊讶,每次见你总是愁眉苦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印尤裳看着马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每个精美的盒子里都放着风格迥异却精致的簪子,印尤裳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在湖心他为印尤裳制造满天繁星让印尤裳感动不已,现在又用一马车的簪子来讨印尤裳的欢心,莫非……
作为皇后的敏感让印尤裳有些不太信任。
“其实,景某在山寨第一次救下印姑娘便一见倾心,后来在登基大典上看你,我吓得几天都睡不好……”
“我和你不可能!”印尤裳一句打断他的话。
“不,印姑娘你误会了!”看着他急忙紧张解释的样子,印尤裳不由奇怪起来。
“不管印姑娘是怎样的身份,可在景某心中都是无可侵犯,所以景某今日所作所为只是为希望能见姑娘一笑!”
一股心酸从心底袭来,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有着完全不同于承训的霸道和无理爱,而是一点点温柔和感动,印尤裳轻轻扬起嘴角,“是这样的笑吗?”
他见印尤裳笑先是一愣,然后居然也跟着开心地笑起来,“印姑娘笑起来真美!”
没有刘承训后,印尤裳真的好久没有笑了,总是提防的心也在此时放下警惕。
第66章 何如当初莫相识
印尤裳放下手中的笔,她不由握紧领口,压抑自己紧张的呼吸。
“自从边塞问题越来越严重,陛下都无暇来凤栖宫了。”
“陛下太过繁忙,当然无暇顾及我了,再说现在有了问筠,就算边塞不严重他也不会来!最近陌洛那边如何了?”
曼若看看四周没有别人,方才低下头,“娘娘,咱们是不是应该将陌洛送走?”
印尤裳起身,墨香浸满屋内,本来印尤裳早该赶走陌洛,可一想到她也是个母亲,腹中还怀着刘承佑的孩子,印尤裳体会过一个母亲和孩子共同心跳的感受,怎么下得了手。
“娘娘,请恕奴婢大胆,咱们现在不能心慈手软啊!虽然此事现在只有你我和菱儿姐姐知道,可陛下万一知晓曾经夜夜陪他的是陌洛而不是您,再加上陌洛怀有身孕,现在边塞又不知如何,陛下恐怕会……”印尤裳倒抽了口冷气,有些不知所措。
“让本宫再想想吧!”
曼若听到印尤裳的话只得应和,却在一侧不易察觉的眼眸转动。
“娘娘,伊尼皇妃这几日一直闹着见您!”曼若急匆匆跑进屋内,正在假寐的印尤裳缓缓起身。
一听到伊尼皇妃的名字,印尤裳迅速起身穿衣服,“不是让你们好生照顾吗?”
曼若听到印尤裳的责备,连忙跪在地上潸然泪下,“奴婢,奴婢一直都按时送点心和衣服,只是伊尼皇妃不接受您送去的丫鬟,而且对点心和衣服一直拒之门外,现在又整日闹着说要去西域,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哭花妆的曼若,印尤裳摆手示意,“行了,别哭了,本宫这就去看看,快把印皇妃上次送来的侍女服给本宫!”
接过紫色侍女服,印尤裳慌忙在曼若的帮忙下穿好出门去,正在无可奈何之时却已到了伊尼殿,伊尼皇妃一脸痴狂的围着一颗树打转,她一看到印尤裳,就冲过来天真地笑着冲印尤裳喊:“你不是要带我去西域吗?西域不是很好玩吗?”
印尤裳看着眼前这个当年也曾风华正茂的女子,低下双眸“对不起伊尼皇妃,你再等等好吗?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送去西域!”
“西域,哦,西域,一定会去!”她一边喊着一边仰天大笑,不觉泪水模糊印尤裳的视线,“伊尼皇妃,伊尼皇妃,求求你了,你别这样,要是承训哥哥知道你现在这样,他该多伤心!”
听到这话伊尼皇妃略微一愣,眼眶通红眼神闪烁却转瞬即逝,“承训!”
印尤裳捂住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伊尼皇妃忽然一个转身,扑在印尤裳的面前,轻轻搂住印尤裳,将什么温热的东西塞在印尤裳的手心中,印尤裳还不及低头看手中的东西,她却温柔而沉着的在印尤裳耳边附上:“刘承佑是断容不下我的,你务必想尽方法送我出宫!”
伊尼皇妃此时眼神明亮,分明在告诉印尤裳她根本没有疯癫,一切不过是她演给皇太后的一场戏,否则她恐怕难以活到今日。
在此同时她的话也让印尤裳吃惊不已,难道刘承佑终究还是容不下她这个太子的母后吗,还未待印尤裳反应过来,伊尼皇妃冰冷的眼泪滴落在印尤裳肩膀上,“只有你才能救我!”
只有我才能救你?
难道说?
“务必将我的骨灰带回故土,我的儿媳!”说完伊尼皇妃立刻犹如鬼魅般消失在宫殿深处,最后回首冲印尤裳一笑,灼灼的眼神里带着绝强,犹如刘承训当日离印尤裳而去时那般相似的眼神,让印尤裳顿时心痛不已。
许久印尤裳才缓缓抬起沉重的手臂,一支精致的黄金玉镯赫然躺在印尤裳的手心上,“伊尼皇妃?”印尤裳试图去推开她离开时宫殿的大门,但沉重的大门却纹丝不动。
“娘娘,娘娘,咱们快走吧!”本来在门外把风的曼若,忽然冲了过来搂住抽泣不已的印尤裳。
“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能看着伊尼皇妃和承训哥哥一起离开!”
曼若伸手搂着印尤裳,试图拖动趴在殿门前的印尤裳,“娘娘,快走吧,刚才小牧子传话,陛下正往凤栖宫方向去!”
印尤裳略微一愣,慌忙用衣袖擦干眼角的泪水,跟着曼若往回走,伊尼皇妃,你等印尤裳,印尤裳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一回到凤栖宫,印尤裳什么也顾不得慌忙拿起后服更衣,可正当曼若帮印尤裳揭开侍女服的第一个扣子时,一声厉喝震得印尤裳腿一抖,险些摔倒在地上,“朕的皇后,你这是打哪里回来啊?怎么穿着耶律皇妃宫内的侍女服啊?”
看着眼前的承训,他不动声色时冰冷的样子才是最可怕的!
印尤裳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回头看身后的曼若,曼若一向聪明听话,此时的她看到印尤裳求助的眼神却泯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正当印尤裳打算舒口气时,曼若却走到印尤裳的一侧昂起头面对刘承佑,“陛下,刚才皇后娘娘又去看伊尼皇妃了,还是说要送伊尼皇妃去西域的事情!”
印尤裳顿时犹如当头棒喝,看着眼前人,不敢相信这就是印尤裳最宠爱的侍女曼若,印尤裳以为这偌大的皇宫内,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却狠狠的将自己出卖了。
刘承佑伸手搂过曼若的脖子,曼若温顺的躺在刘承佑的怀中。
顿时天昏地暗,印尤裳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里,“朕的皇后,朕本来早就打算收拾你,不过看在你送问筠回到我身边的份上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一直惦记着那个人!还打算去帮他母后逃往西域!”
刘承佑瞪大充血的眼睛,一把将怀中的曼若推开,狠狠拽住印尤裳的手腕。
“朕一再给你机会,可你呢,你在外勾结先帝皇妃耶律嫒晗,在内你不仅不侍寝还让所谓的丫鬟陌洛来服侍朕,如今你又打算送伊尼皇妃去西域,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真的不知道吗?就因为当初你拿着问筠的半块玉佩,朕可以原谅你嫁于刘承训,可以原谅你怀有过身孕,甚至朕还给你皇后之位,可你却不断欺骗朕!”刘承佑等着双眼,手指关节发白,青筋暴起,猛然抽出腰际的剑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印尤裳。
站在刘承佑身后的曼若面带笑意,眼里闪着寒光,印尤裳闭上双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死,大不了她印尤裳去地下见她的承训哥哥!
正当剑的寒气离印尤裳半寸之时,门忽然被推开,“不要啊,陛下,不要!”
问筠在菱儿的搀扶下踉跄地摸索着走进来,门槛险些将她绊倒,刘承佑慌忙过去推开菱儿搂住问筠,眼里流露着难以言喻的柔情,“陛下,问筠求您了,不要伤害皇后啊!”
刘承佑看着眼前的问筠,剑在手中权衡不定,他也知道边塞战乱,杀了皇后,苏家必定造反,可情感与理智的冲突,让他愈发痛恨眼前的印尤裳,却只得转身柔情似水的冲问筠问话,“朕知道这贱人险些害了你,可为何你还要帮她?”
“问筠不懂什么害不害,可如果不是皇后娘娘,问筠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见到陛下您!更不可能有如今的皇子!请皇上务必放过皇后!”说着问筠轻柔的抚摸自己凸起的腹部,刘承佑灼热的眼神盯着问筠看了许久,方才点头,“从今天起皇后休想踏出栖凤宫半步,向皇太后禀报皇后重病,以后无法前去请安!”
话语落地,刘承佑从衣袖内取出一叠信扔在印尤裳的面前,“这是你苏家从前线带给你的信,至于你的信朕收下了,不用送往前线!”
门顿时被关上,漆黑的屋内印尤裳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满地散落的信,泪水也随之滑下,她一心想要报复,可还未靠近皇太后,自己就已经落得如此凄凉……
印尤裳慢慢打开每一封折叠的信件,都渗透着苏丞相不住的关切。
看着每一封信里藏着的暖意,印尤裳心头一热,印尤裳似乎真的已经开始这个年迈的父亲。
不知不觉翻过最后一封信,这封信和前几封信不太一样,看起来皱巴巴的,似乎是被刘承佑很用力的握过,因为看前几封清晰而用力的字迹,想必苏逢吉是写了几次,最后才将信折叠整齐送出。
想到这里,印尤裳迫不及待打开这封信,可不知为什么在拿出信笺一点点打开时,印尤裳的心犹如被谁忽然撞了一下,“咚咚!”紧张而痛苦的声音在印尤裳耳边响起。
就在打开信笺那一瞬间,印尤裳的预感得到了验证,手指触摸着宣纸上早已干透的墨迹不觉颤抖起来,连心跳也停止了节奏,急促的呼吸间所有的痛苦顿时变得生硬,哽咽着印尤裳无法再发出一声,唯有重重伏在冰冷的地上任泪水刺痛脸庞,而手中的信笺上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我知道你现在贵为皇后,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对你不利,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情!
信笺纸只有上半页却没有下面的,什么事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下半页没有了?
第67章 何如当初莫相识
难道是刘承佑把这撕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印尤裳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印尤裳几乎失去心跳,如同一张网越收越紧,逼得印尤裳喘不过气。
不管苏丞相到底想说什么,但印尤裳必须知道这件事情!
囚禁的日子孤苦而无奈,印尤裳每日托腮坐在石桌前看夕阳,不知远在边塞的耶律乌金和苏丞相是否正和看着一样的夕阳。
“主子,您别再整日没完没了的唉声叹气了!”菱儿看着又坐在石桌前发呆的印尤裳概叹道。
菱儿刚说完话却自己长叹了口气,“哎,真是想不到,您对曼若那么好,我那日却发现她从陛下的寝宫回来,我赶紧去找宸妃来帮忙,不然……”
印尤裳摇摇头示意菱儿不要再说了,“曼若,她,本宫迟早会收拾的!”
只是印尤裳担心陌洛的下场,问筠一出现,刘承佑就毫不留情的将位高权重的贤妃谷忻孩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