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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邵凡齐的话被段然的眼神制止。
“你也有,干么这么着急!”花色也切了一块给他。
相较之下,邵凡齐这块就显得小了许多。
“你可真偏心。”他不是顶认真地抱怨,关切的眸光一直注意着段然。
“对啊,偏左边。”花色专注地吃着提拉米苏,漫不经心地搭话。
段然看着那块蛋糕,不知从何下手。
她扭头看着他,“你怎么不吃?”
不想扫她的兴,他执起叉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很好吃。”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种东两了,不过滋味真的很不错,难怪她愿意花时间去排队。
她很高兴她喜欢的东西他也喜欢。
邵凡齐一边吃着提拉米苏,也一边看着段然把那一大块吃完。
当晚,他早早就回房间去了。
冲完澡走出浴室,段然一眼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好友。
邵凡齐撇撇嘴,“看吧,明知道自己对巧克力过敏,还吃了那么大一块,活该受罪。”他身上果然起疹子了。
“你可以再幸灾乐祸一点。”他很努力地隐忍着想要伸手去抓痒的渴望,他还来落井下石,很好。
“别迁怒,又不是我叫你吃的。”邵凡齐耸耸肩,“药吃了没?”
“吃了。”红疹的状况应该待会儿就会慢慢消退。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对巧克力过敏?”还很配合地把一大块提拉米苏吃完,他只能说他勇气可嘉。
“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买到,满心喜悦地和我分享,我不想让她失望。”
“不想让她失望?”
就因为不想看到花色失望的表情,所以他宁愿忍受过敏的不适……邵凡齐脑中的警铃蓦地大作。惨了、惨了,然该不会对她动了心了?
“然……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花色了吧?”
段然倏地沉默了。
邵凡齐叹了一口气。这不可不太妙了!
背着包包步出上班的办公大楼,花色没有看见预期中的休旅车,心情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又等了一会儿,五分钟过去,仍旧没有看见段然的车,她垮下肩吐了口气,才慢慢地迈开步伐。
从以前到现在,不管是上课还是上班,她一向都是赶公车、坐捷运,一切以省钱为最高原则,就算会被挤成沙丁鱼,有时还得忍受站在旁边的人身上飘过来的异味,她都甘之如饴。
但是,段然才“顺道”过来接她下班一个多星期,就轻易改变了她的习惯。她习惯每天下班就见到他、习惯和他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偶尔斗嘴,她……喜欢他的陪伴。
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频频回首看着后方疾驶而过的车子。
“就算有事不能来也该说一声嘛。”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本想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来,但是转念一想,他并没有义务要天天来接她下班,她遂又放弃拨给他的念头。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一抹童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小女孩白皙粉嫩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花色快步上前去,蹲下身柔声安慰她,“妹妹乖,不要哭喔,告诉阿姨你怎么了。”
来往的行人不算少,但小女孩的哭声只引来了路人的侧目,没有人驻足给她一些关怀。
是怕惹麻烦吧。
小女孩抽抽噎噎地道:“妈妈……在这里上班……可、可是我找不到她……”
害怕见不到妈妈,小女孩哭得更凶。
“你一个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粗心的家长,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独自一人到这里来。
附近大大小小的公司行号加起来少说有四、五十家,小妹妹要是自己找得到她妈妈,她的头给她。
“奶奶……说……呃、妈妈住在上班的公司里,我要……要来找她。”小女孩伸出小手紧紧抓住花色的衣袖,“阿姨,呜……你、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
她怜爱地摸摸小女孩的头,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你不哭,阿姨找人帮你好不好?”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眼泪。“真的?不可以骗人哦……”
花色愣了下,笑道:“阿姨会帮你的。”
“打勾勾——”小女孩没有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而是伸出另一只小手等着。
“好,打勾勾。”她依言而做,可以感觉到小女孩的不安全感。
她将袖子自小女孩的手心抽出,发觉了她的动作,小脸上满是惶惧不安。
“阿姨……”
她立刻牵起她的小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小馨…”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花色吓了一跳,猛然回头,“阙?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狄阙凉凉地问道:“你想拐小孩去卖吗?要不要我帮你找买家‘销赃’?”
她翻了翻白眼,“狄阙——”
厚,小馨好不容易才忍住哭泣、忍住眼泪,这下子全毁了啦。
“哇……”小馨害怕地嚎啕大哭。
“小馨乖,不要哭,叔叔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不是坏人……”她放柔了语调诱哄她。
“呜呜……”小馨还是哭个不停。
狄阙冷眼旁观,像个没事人似地。
她的心里很不平衡,明明就是他把小馨惹哭的,为什么要她来善后?花色索性抱起小馨往他怀里塞去。
“啊啊……”他猝不及防,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接下还在“做水灾”的小鬼。
“你干么把她塞给我?”
“谁叫你要把她吓哭,你要负责安抚她。”各人造业各人担。
“呜……”
她、她的眼泪鼻涕全都往他的衣服上抹了!狄阙的脸色怪异,动作有些僵硬地轻拍那个小小的背。
那个画面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花色隐忍住胸口翻腾的笑意,清了清喉咙。
“咳咳……小馨想来找妈妈,但是迷路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笑出来,他老兄肯定翻脸走人。
“所以?”
或许是狄阙的怀抱像个避风港似的温暖又安全,抚慰了让她不再哭泣。
“我答应要帮她找妈妈……”她摸摸小馨的头,“你在忙吗?”
“……是没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不可以请你载我们去警局?”花色露出恳求的目光。
“可以拒绝吗?”
“我跟妹妹打过勾勾了,你要我做个没有信用的人吗?”
“……走吧。”他举白旗投降,率先举步。
花色笑着跟上,和他并肩走着。
走着走着,狄阙忽然发现手臂上有“虫”在爬,他低头一看——一只小手正在他的手臂上这里摸摸捏捏、那里捏捏摸摸……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形?“我被性骚扰了吗?”
花色爆笑出声,“你应该觉得很荣幸,还有这么幼齿的妹妹愿意吃你的豆干,哈哈……”
“真是感恩哦。”他冷哼。
小馨没听懂大人在说什么,抬起眼,“叔叔,我的爸爸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高?也有这么强壮的手,可以保护我和妈妈?”
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渴望和企盼,让人心疼。
花色小心翼翼地问:“你的爸爸呢?”
“不知道,奶奶说爸爸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说着说着,小女孩的眼眶里又很快地蓄满了泪水,“可是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
这个问题真的很棘手,“我们先找到妈妈好不好?”狄阙轻柔地拍拍她的背,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小馨柔顺地点点头,哭累了似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小小的脸庞上还挂着泪滴。
她从狄阙怀里接过熟睡的小馨,上了车。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十多分钟后,将小馨送进警局,做了简单的笔录后,他们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交给人民的保母了。“还不走?”
“我想在这里等消息,如果她妈妈没来怎么办?”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你……”没想到她除了爱钱,还很有爱心呢。
“你先回去没关系,我再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走了几步后又折回,往她身旁一坐.“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花色露出灿烂的笑颜。
“笑什么?”狄阙哼了哼。
“谢谢。”
就这样枯等了三个多小时,小馨的母亲才焦急地冲进警局。
他们从小馨母亲口中得知小馨的爸爸在她未满周岁时因为意外过世,她一个人为了扶养小馨,经常得加班到三更半夜,所以才把小馨托给奶奶照顾,没想到小馨竟然趁着奶奶不注意时,一个人跑到公司附近找她——她刚听见小馨走失时简直吓坏了,幸好在遍寻不着到警察局报案时,发现小馨安然无恙。
在小馨母亲连番道谢之后,花色跟她要了联络方式,希望有机会可以再眼小馨见面。
“事情就这么画下完美的句点不就好了,你要电话做什么?”驾着车驶离警局后,狄阙不解地开口。
“我在想……”想起小馨眼底的渴望,她就于心不忍。
“其他事情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他淡道。
第六章
段然在要过去按花色的途中遇上了一场小车祸,没有人受伤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还是小小地阻塞了交通,让他没有办法准时抵达花色的公司,比平时晚了十分钟才到。
他的手机又刚好没电,没有办法跟她说一声,等他抵达时却意外地看见狄阙怀里拖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和花色并肩走着,而且还有说有笑,他们三个人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吗?段然错愕地坐在车子内,身体仿佛被定住。
他早有心理准备了,狄阙很可能是花色的男朋友,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男女朋友,很可能更进一步……夫妻吗?
而且,连小孩都有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都已经有丈夫、有小孩了,竟然还答应来假扮他的未婚妻,她有那么缺钱吗?或者她本来就是那种唯利是图、为了得到财富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是他错看她了吗?
不想再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也没让他们发现他的存在,他悄悄地调转车头离去。
等她回来已经是十点多了,还是狄阙送她到大门口的。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避嫌啊。
一进门,花色就发现段然冷凝着一张好看的脸,气氛有些沉闷。
“怎么了?”他的心情好像很差。
“你要晚点回来难道不需要说一声?”
“对不起,我忘了。”她陪着小馨等妈妈,一时疏忽了。
忘了?是她满心满脑都只想和狄阙在一起,舍不得太早分开才对吧。段然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这一次,下次不会了。”
她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吗?
“没有下次了。”
“呃?”花色微微一怔。他不太对劲哦。
段然眉间的皱折加深,“你还不打算坦白吗?”他语调力持平稳,但却效果不彰。
“坦白什么?”她真的听糊涂了。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啊?“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自己还不是没去载她,而且连通电话也没有就放她鸽子,她也没那么气啊。
“我要终止契约。”他下定决心。
“为什么?”她愕然。
就因为她晚归没有告知吗?他……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她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问他为什么?“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个契约根本不会成立。”她居然还主动地吻了他!
“我怎么了?”她完全摸不着头绪。她有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
他更气的是自己竟然对她的吻有反应,还主动的加深了那个吻。
他不应该再和她有任何牵扯,免得再让自己陷入难堪的窘境之中,他才从一个烂泥沼中爬出来,没有必要急着再跳进另一个坑里。
“我不会把那笔钱要回来,明天一早你就可以离开了。”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仁慈。
他赶她走?“即便你要判找死刑,也该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吧。”她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真要他把话说白了?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就算你再怎么爱钱都不应该丢下丈夫和孩子,接受我的提议。”
丈夫和孩子?花色跟不上他的思考逻辑,“咦?丈夫和孩子……是我的吗?”
她要装傻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是我的?”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