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公私兼顾,”李华嫣然一笑百媚生:“从没去过济南,就想去看看。听说济南的名胜古迹不少,最出名的是‘天下第一泉’,很想见识见识。”
李华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身边这位正是济南的园林工程师,这话题正是瞌睡给了枕头,一提到济南的名胜古迹,袁平就有了表现机会,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你说得没错,济南值得一游!你说的“天下第一泉”,名叫趵突泉。趵突泉三窟鼎立,“泉源上奋,水涌若轮”,清代刘鄂在《老残游记》中这样描述:三股大泉,从池底冒出,翻上水面有二三尺高。据士人云:‘当年冒起有五六尺高。’趵突泉水质清冽甘美。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沿途饮用北京玉泉水,当到济南品尝了趵突泉水后,即改饮趵突泉水,并将趵突泉封为天下第一泉。自古至今,趵突泉即是济南的象征。”
袁平口若悬河,一口气介绍完趵突泉,把李华给镇住了。“你是在济南当导游的?”
袁平卖弄地:“我可以当导游,导游可当不了我呵。”
李华窃喜,故作惊讶状:“敢问先生是……”
“济南市园林管理局副总工程师袁平。”
“哦,失敬!”李华这下真的高兴起来,很自然地握住袁平的手,“幸会!”
袁平周身像通了电流般的一颤,“与你认识,三生有幸!”
此刻飞机遇到强劲的气流对冲,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乘客猝不及防,失声惊叫,在过道上行走的空姐,也差点摔倒。李华就势“哎哟”一声,将头撞击袁平的胸口,袁平也趁机拍了拍美人的后背:“别怕,别怕,飞机是遇上气流了。一会儿就会好的。”
李华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气喘吁吁,那种极有韵味的气息一会儿喷在脸上,一会儿喷在脖子上,弄得袁平痒痒的。身上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可心里却舒服极了。
飞机平稳后,袁平问:“你济南有亲戚朋友吗?”
李华正想到了济南举目无亲,投宿无门,故作调皮地反问:“此问何意?”她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看他怎么说。
袁平的脸腾地红了,“哦,没别的意思。你从未到过济南,我们既然相遇在飞机上,那就是有缘,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么,我愿尽地主之谊,并当你的免费导游呀!你只知道天下第一泉,其实济南的趵突泉是个泉群,趵突泉群有72泉,泉群位于古城区西南隅,分布面积约17万平方米。除了72泉之首的趵突泉之外,还有老金线泉、漱玉泉、马跑泉、杜康泉、望水泉等。哦,说到漱玉泉,你值得一看。”
“何以见得?”李华故意问。
袁平又如数家珍般详细介绍了漱玉泉。
“漱玉泉位于趵突泉公园李清照纪念堂南侧。为一长方形石砌泉池,长48米,宽31米,深2米,东、西、北三面饰石雕栏杆,池北内壁嵌漱玉泉石刻,为济南当代书画家关友声1956年书写,字迹遒劲俊秀,落落大方。”
听了袁平提及李清照,李华似触动心事,眼圈儿红了:“唉——”一声长叹。
袁平一愣:“你怎么啦?”
李华凄楚迷惘地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李清照是你们济南的骄傲,也是我们女人的骄傲啊!”
“李清照是令人同情的,特别是她遭逢国破家亡、丧夫离异、颠沛流离的后半生;她是令人惋惜感慨的,作为一个女人,她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坷坷坎坎,她才写下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魄丽词篇。她才是我们女人堆中的豪杰令人景仰。”
李华的侃侃而谈,又把袁平给镇住了,心想:都说漂亮女人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没想到她才貌双全!我今生若能得此红粉知己,死也无憾呵!只是不知她的来历,她的想法。
见袁平想入非非地出了神,李华暗喜,又含泪吟出李清照的《念奴娇》: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
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
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
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
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
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想不到夫人还是位才女!佩服!”袁平由衷赞叹,接口道:“这首词是李清照南渡前的作品。是写离情别绪的闺情佳作,为李清照的早期代表作之一。不知夫人何以对这首词情有独钟?”他之所以将称呼改为“夫人”,是从她读这首词中揣摩出来的。心想,她在思念丈夫了?看起来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心里不知何故产生了一种失落感。
李华不愧为演戏高手,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掏出手绢抹了下眼睛:“让先生见笑了”。
“恕我冒昧,敢问夫人,你丈夫怎么没陪你一起来?”袁平投石问路了。
李华生气地说:“咳,我与他已经……不提也罢!我这次就是出来散心的。”
“哦,是这样”,袁平似觉有机可趁,安慰道:“那夫人就在济南多玩几天,我陪你。”话说到这份上,已赤裸裸的了。
李华就梯子上房:“袁兄如此仗义,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着飞机的降落,他俩的心也各自落定。
第八章 做鬼也风流
李华跟着袁平走出机场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这里的空气也是自由的。她多么想就此隐姓埋名,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啊!
袁平是有家室的人。妻子在仪表厂当技术员,虽相貌一般,但人品很好;女儿上小学了,美丽、活泼、人见人爱。他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但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他总感到生活平淡乏味,古圣贤也说“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人心不足,现在袁平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家花不及野花香”,迫不及待地将李华安排进齐鲁大旅社,开了单人间,住进214房,房门一关,就是俩人世界了。
袁平连家也不回,反正出差在外,就说会议之后又有活动,老婆不会怀疑,今夜他要陪李华共度良宵。
此刻,一心想偷尝禁果的袁平心痒难耐,听着卫生间里李华洗澡的淋喷头“哗哗”水声,他真想冲进去。可李华太讲究、太细腻了,一洗洗了半个小时还没出来。
李华慢吞吞地打着香皂,轻抚着光洁的皮肤,心中一阵阵感慨,一阵阵激动,一阵阵惘然。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想:还能怎么办,已经到了无家可归的份上,只能是烂泥萝卜擦一段吃一段了!幸亏天不亡我,让我在飞机上遇到了袁平。今夜只能先稳住他、拉住他、拴住他,再从长计议。但也不能让他过早得手,一步到位。让他既尝到甜头,又不能称心。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知珍惜,同时也让他知道本夫人的尊贵与价值,不要以为我是那种下贱女人。
李华想到此,擦干身子,慢慢穿好内衣,披上浴巾,款款步出浴室。
袁平眼睛一亮:只见出浴后的李华长发披肩,粉脸通红,双乳高耸,媚态百出。袁平再难自持,急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就势动了起来。
“不要这样,请不要这样。”李华被这男人一搂一摸,已浑身酥软,无力抗拒,但潜意识告诉她:必须拒绝,毕竟她是受过特训的女人,定力自不同凡人。只要她不肯,任袁平怎样都不能得手,而越是这样就越激起雄性的力量,他已失去理智。
李华与他对抗,无声地较量,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再推,再扯,就会走向反面,不把他吓跑,也把他气跑了。
值此要紧关头,只听娇喘吁吁的李华温柔地叫:“亲爱的,我也爱你!可你想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吗?我正因为爱你,才不能现在就给你,我不能害了你,你说你有妻室、有个宝贝女儿,你能为我毁了这个幸福的家庭吗?难道你我只满足于一夜的露水夫妻?请你三思!”
袁平头脑已膨胀到极点:“亲爱的,我爱你,我要你。为了你,我可以不要那个家,不要,什么也不要了,就要你!”
李华叹了口气,不再挣扎:“你们男人啊!也许你我前世就是一对冤家。你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你我难道是千年修得共枕眠?”
袁平没有作答,而用他的行动在说话。
袁平心满意足了。他活到四十岁,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美妙的体验。
正当袁平陶醉在仙境之中难以自拔时,李华向他提出,让他明天找间民房,搬出去住。
袁平说:“干吗这么着急?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房子。”
李华语气强硬:“明天一定要搬走,这里不好。”
“为什么?”
“这……”李华从一住进这个旅社就感到不安,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她才思敏捷,眼珠一转,有了!便说:“这个房间号码不好,很不好!214——尔要死——你看看,太不吉利了。”
袁平啼笑皆非:“瞧你胡思乱想到哪儿了。没事的,有我呢!不过住旅馆也太贵了,你如果不急着走,我再想想办法。”
“你就是想赶,也赶不走我了。”李华一语双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是赖上你了。”说着直往他怀里钻。
袁平不知大祸即将临头,还美滋滋地表白:“你反正已离婚了,你就是要走,也走不了了。”
俩人闹够了,李华这才让袁平去洗个澡,说她累了,要睡觉。
袁平进了卫生间后,李华想穿上内衣睡觉时,本能地四下察看一下,这是特工人员的警觉,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可这一看吓得她三魂丢了二魂,根根汗毛倒竖起来。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正朝她发出阴森森的冷笑。
李华触电似的弹了起来,伸手想从枕头下掏枪,但枪在包里,够不着。
“联络员不必惊慌。”大汉平静地说,“上峰请你去一下,他就在三楼。”
“好吧!”李华知道反抗已无济于事,一听他叫自己“联络员”,就知道他是自己人,只要他不是大陆公安,就不怕。
李华抓起床头柜上的首饰,拎起旅行袋,乖乖地跟着大汉上了三楼,被带进了“314”房间。李华瞧一眼这房间号,心惊肉跳,怎么又是“要死”!
314房间与214房间面积一样大,格局差不多,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阴森恐怖,烟雾缭绕中,李华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狸猫,你知罪吗?”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压低喉咙问。
“请问阁下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老板要我跟着你,我也是上命难违。”
“为什么?”
“你这个妖精,净给我们闯祸,把我们的计划全扰乱了,还牺牲了好几个干将。该当何罪!”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凶狠,充满杀气。
李华一惊,但马上回击:“你还没资格对我这样说话,报上名来!”她心里明白,现在反正落在他手里,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还知道,我是总部特命的上校联络员!”
“哈哈哈!好一个上校联络员,尽管你是狸猫,却要服‘黄鼠狼’管,不服气吗?”
李华大吃一惊,“啪”地立正:“您……您是少将部长阁下?”她虽然不断接到“黄鼠狼”的指令,却从没见过。
“说,没有上峰的指令,你为什么擅自逃离武汉,躲到济南?”那人不正面回答她,却连珠炮般的发问:“什么原因?什么用意?不准说谎!如果你给我一个合理的必要的说法,我可以放你一马。”
李华知道不能再隐瞒了。如果说实话,或许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况且她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已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真该死啊,怎么这么大意!她在飞机上见过他,他就坐在她的旁边,仅隔了一条过道。她知道PP组织的厉害,不敢说谎,便将遗失通讯录的情况如实招供。
听说“狸猫”遗失了组织名单,“黄鼠狼”忽地一下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妖精,除了勾引男人,你还有什么本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你死有余辜!”
李华已知这回是在劫难逃,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扑通跪了下来,恳求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并说今后愿为他当牛做马,声泪俱下。
“黄鼠狼”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嘿嘿冷笑:“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考虑到你也是立过功的人,就自行了断吧。我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个袁工程师,就成全你们,做一对儿上路吧!”说罢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