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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我也保密?”
“别,别误会,有些情况我也不知道。”
“那你说说李炎吧,你与他称兄道弟,是否走得太近了?不正常!”
“这个嘛”,路明不知怎么说,“你我应该心照不宣、同仇敌忾!”
“好一个心照不宣、同仇敌忾!”雨琦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像莽张飞似的路明,近来还真粗中有细了。作为特殊战线上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女侦探,她知道纪律,干这一行的,不该问的不问,能听到“心照不宣”四个字从路明嘴里出来,雨琦心中豁然开朗,也对路明刮目相看。
龙飞下了飞机被接到上海市公安局内,安排在小会议室坐下,办公室的同志给他泡了茶,说:“您先休息,领导同志开完会就来看你。”
龙飞一等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一个上海市局的领导,心里便不是滋味。这不明摆着让我坐冷板凳,给我下马威吗?难道部里真的相信我有生活作风丑闻,把我与雨琦分开?难怪人家上海方面不欢迎!我本是犯了错误、降职使用之人,给个副局长,已经给足了面子,副职也可以是闲职。
龙飞正胡思乱想时,忽然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龙飞到了?”
龙飞一怔:怎么会是李副部长?紧走几步迎上前去:“李部长,我……”
走在一群人前头的,正是龙飞的主管领导李副部长。上海市公安局的局长、副局长也全来了。
“没想到吧?龙飞同志!”李副部长握着龙飞的手,“怎么,不想来上海?”
“不——是……”龙飞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上海市公安局局长说:“欢迎你来上海——做客。”
“什么?作客!”龙飞惊疑地望着李副部长。
李副部长笑了笑,还没开口,只听那局长又说:“如果我们的中国第一神探真调来上海,我这个局长就该让位了。”说得大伙儿都开心地笑了。
“李副部长,这是怎么回事儿?”龙飞可真急了。
“龙飞,先坐下。”李副部长说:“我这次来上海,就是要与你在上海见个面,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龙飞心头一热,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
李副部长说:“为了让敌特组织相信你已调离武汉,今夜上海市公安局有个大举动,届时你可以露面并接受记者采访,明天的报纸、广播会报道出来。记住:你现在是上海市公安局没有任命书的副局长,只能给你过一天的副局长瘾。”说罢哈哈笑了。
“原来组织上是在声东击西,瞒天过海!那么说我还得回武汉去?”龙飞喜出望外。
李副部长语气凝重:“看来斗争的复杂,出乎我们的预料呀。”
龙飞不再多问。
是夜,上海市公安局为迎接国庆节的到来,做好节日的安全保卫工作,出动上万名公安干警,对全市各个饭店、旅社、公共场所和角角落落进行了拉网式大检查,收容与抓捕无证与犯罪人员几百人。其中不乏犯罪在逃、越狱出逃的犯人以及恶行较多、民愤极大的地痞流氓,群众拍手称快。
行动结束后已近半夜,那些中外记者要求采访。这是意料中或可以说是事先安排的事。因此在福州路会堂,龙飞代表上海市公安局首次亮相新闻界。
“请问龙副局长,”在龙飞对答如流地回答了不少记者的提问后,记者群里站起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操着广东普通话的女记者,“龙局长,我是香港《文汇报》记者,请问贵局今夜的行动,有无实质性的目标和实质性的收获?”这位女人姓黄,先生是香港大华实业公司的老板,她是香港《文汇报》的记者。此行的任务是要采访新中国建国十六周年的建设成就及庆典活动。
龙飞反问:“如果我们没有实质性的目标,又怎么能开展这么大范围的行动呢?如果我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又怎么会举办这么大规模的新闻发布会呢?”
台下一阵轰堂大笑,众记者鼓掌。
龙飞巧妙地回答赢得了主动,乘胜追击:“这位香港同胞,我不知你的‘实质性’,究竟是指什么?”
那女记者是香港公民,奉行的是“自由世界”那一套,随便惯了。她可不怕你局长还是总统。此刻语出惊人:“我说的‘实质性目标’当然不是小鱼小虾啦,听说现在台湾敌特组织在大陆活动频繁。前几天想炸毁武汉长江大桥未果,上海会不会炸毁扬浦发电厂呢?”
记者们一阵骚动,窃窃私语。
这个问题问得很大胆,说起来也是给警方提个醒。这听在各人耳朵里就有各种不同的感觉。
龙飞也一怔,这个女记者不简单!但他平静地说:“国际国内的反动势力亡我之心不死,我们早就严阵以待,就怕它不来!搞什么爆炸大桥、发电厂等卑劣的行动,将危及人民的生命财产,属于恐怖活动,不得人心,必将遭到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反对,他们的阴谋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历史事实不止一次地证明,中国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全体记者热烈鼓掌。
香港女记者也由衷赞叹:“好一个文武双全的龙大警官!”并举起照相机,为龙飞抢拍了特写镜头。
记者招待会结束以后,龙飞回到住处。他被安排住在李副部长隔壁。
现在李副部长正在等着他。一见到他就打趣道:“龙局长,新闻发布会开得好吗?”
“还不错,开始我还真有点紧张。”龙飞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你说呢?有什么新的发现?”李副部长问。
“我觉得一位香港女记者不简单。”龙飞说。
“哦?”李副部长来了兴趣,“说说看,她怎么个不简单?”
龙飞说:“凭直觉。”
“我请你来上海就是要你会会她。她名叫黄妃,可能是条大鱼,对她不可轻率行事,而是要掌握确凿证据。她明天就会离开上海,你亲自去送她一程。如果她是返回武汉,那说明他们的主要目标仍是长江大桥。你如果跟到武汉,先不要去专案组,这里有个地址。记住……”
“那武汉公安内部的隐患也必须清除,您心中有数了?”龙飞还是关心这个问题。
李副部长笑了:“路明已经掌握,你放心吧。那只是小角色,你就对付大鱼吧。但要小心,不能低估了对手的能量,见机行事吧。”
龙飞此刻已不必多问。上面早就有成竹在胸,那当然稳操胜券了。
“李副部长,黄妃住在哪里?我要不要马上去盯住她?”龙飞已坐不住了。
“你先睡个好觉。黄妃住在国际饭店1108房间,有人盯着呢。她已订好明天上午飞广东的机票。”
“她会不会逃往境外?”
“估计不会,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她订机票可能是虚晃一枪。”
龙飞送走李副部长,已是半夜过后,大脑皮层异常兴奋,不想睡,他在脑海里像过电影镜头似的,将这一个星期的案情前后联贯,梳理剪辑一番后,才打了个盹,天已蒙蒙亮了。
第四部分 第十三章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龙飞化装成老华侨,乘上由市公安局安排的上海牌“出租车”,悄悄驶离福州路,来到南京路国际饭店门口。
国际饭店高二十四层,是全国的最高楼房,也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它坐落在最繁华的南京路,正门对面是人民公园的大门;左边有全国最大的上海第一百货公司;右边有气派非凡的上海图书馆。
龙飞对上海的地形并不熟悉,两次到上海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有好好玩过。刚才开车的市局李处长特意绕道外滩,让他走马观花,看了看号称万国建筑博览馆的外滩。那一幢幢高楼大厦风格各异,鬼斧神工,令他大开眼界!龙飞感慨之余,又想到这些建筑毕竟是西方列强所造,是上海滩百年沧桑的历史见证。而新中国成立十六年来,上海并没有什么大手笔的新建筑。而武汉长江大桥却是我们中国人自己设计制造的,显示新中国的成就的标志性建筑,绝不能让敌人破坏的阴谋得逞!
龙飞正神游武汉长江大桥,忽听侦察员报告:“她出来了。”
只见黄妃坐上一辆出租车,往南京西路开去。
李处长启动轿车,悄悄跟在后面。
黄妃的出租车将到中苏友好大厦时,本应往延安西路去虹桥机场,忽然拐向北京西路。
搞什么名堂?看来黄妃真是虚晃一枪,订了飞机票,却赶往火车站!
龙飞追随黄妃到了北站之后,与李处长握手道别,跟着黄妃跳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
眼见黄妃进了6号软卧车厢。开车后,龙飞去8号车厢补了张6号车厢的软卧票。六十年代的中国,等级制度已相当严格,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软卧票的,至少要司局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资格坐软卧车厢。当龙飞戴上假发套,粘上假胡须,化装成一位老干部,进入6号软卧车厢时,只见黄妃已躺在1号下铺悠然地看着书。车厢里只有四张床铺,睡在2号下铺的是一位解放军军官,高大威武。龙飞的铺位是2号上铺。这个位子可以清楚地看到1号下铺的情况,有利于监视黄妃,但不利于行动。过了一会儿,又走进一位西装革履的商人,一开口便是广东普通话。龙飞心想,这个商人是什么来头?听口音也是黄妃那边过来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就麻烦了。
龙飞尽量不说话,但又不可能不说话。
旅途寂寞,总要互相交流。
黄妃作为记者,当然善于交际,问那解放军:“请问你是去西安吗?”
解放军军官看了她一眼:“是的。”
黄妃又问:“可以采访你吗?我是香港《文汇报》记者。”
军官礼貌地说:“谢谢,部队有纪律,不可以。”
黄妃又自然地转头抬眼望着龙飞,问:“同志是市政府的官员吧,在哪高就?”
龙飞说:“在机电一局工作。你不是想采访我吧?”
黄妃说:“正有此意。”
龙飞说:“对不起,我们国家公务员,不能私下接受境外记者的采访。”
黄妃只能自我解嘲地说:“也难怪,大陆还没有言论自由嘛。”
她没有问睡在她上铺的旅客。也许是看不见、不方便的缘故。
那商人好像一夜没睡,很累,一上床就睡着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车厢里沉默了。
闷上心头瞌睡多——大家都睡着了。
傍晚的江边树林,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凉风习习,行人稀少。秦芬与那位“雪中送炭”的小伙子并排坐在草地上。
那天小伙子原已答应去秦芬家的,但走了一段路,忽然改变了主意,说忘了一件急事必须去办,于是约了今天在这里见面。临分手时,他告诉她,他的名字叫严鸣。
严鸣望着西边的落日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秦芬依偎着严鸣,“你才几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叹,老气横秋!”
严鸣坐直了身子,说:“世事无常,人生难测。小芬,你是一位好姑娘,可我配不上!”
秦芬与她喜欢的人单独相处,心里甜甜的,正闭着眼睛等待他的亲吻,没想到等了半天,却是这么句不咸不淡的话,有点生气了:“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不是一个你所希望的人。”严鸣说:“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还是你另有所爱?因此你故意这样说?是不是!”秦芬连珠炮般的发问。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严鸣似有苦衷,赶紧站起身来:“走,我送你回家吧。”
秦芬刚要发小脾气,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四个男青年,一看装束与作派,就知道是一伙流氓。
只听为首的大胡子说:“哟,弟兄们,没想这里还有位七仙女,咱们可一饱眼福了!”
秦芬大吃一惊:“你们想干什么?”
四条汉子已将他俩围住,两把匕首已顶着严鸣。
大胡子嘻笑着:“我们想跟这位大哥商量一下,把小姐借给我们玩玩,识相的就老实坐着别动!”说着,就与另一个瘦猴动手来架秦芬。
秦芬惊叫:“你们放手,我要叫人了!”
大胡子也唰地亮出匕首:“你敢叫,我就放你的血!”
严鸣似被吓傻了,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秦芬怒目而视,气愤地骂道:“你们这群流氓,简直无法无天!严鸣,快救我!”
此刻,秦芬已被两条恶狼拖出几米,严鸣竟然说:“对不起,小姐,我也没办法。你就陪几位兄弟玩玩吧。”
秦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