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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
月光映照在小璐俏丽的脸上,她的眼里溢满了莹莹的泪花。
虽然意有所属的人走了,但眼前有着一个同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儿真诚地喜欢着你,难道还不够吗?你又怎么忍心辜负她呢?陈诚想。
陈诚的内心在这个瞬间已经融化,他温柔地将小璐拥入怀里,说:“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四川吧,去你家,去见你的爸妈,好吗?”
爱人的怀抱温暖幸福,委屈和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小璐在陈诚的怀里喃喃地说:“那……那你不要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么?”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已经没有了,他们已经不在了……”
小璐瞥过脸来凝视着陈诚的眼睛,有些错愕又不敢相信:“不在了?是出国了么?”
“不,他们是过世了,上了天堂,我家现在就我一个。”陈诚语气平静地说,他的父母已经过世多年。
小璐的心头涌起一股凄楚,表情变得凝重:“以后,让我来陪你,好么?”
**
把小璐送上楼后,陈诚回到了宿舍。
今晚的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但他不想回自己的那个豪华别墅,那个空旷的“家”令他感到孤单寂寞。
他想起小璐的话。情书?小璐说毕业的时候收到他的情书?难道,情书到了小璐的手里……
恍然间,陈诚似乎理清到了一个头绪。
他想,思妮和小璐形同姐妹,或许早就互通灵犀,当思妮知道自己钟意与她时,可思妮已经心有所属,又不忍心伤害他。恰好,小璐对自己情有独钟,于是顺水推舟,在自己和小璐间牵线搭桥,这样即委婉地表明了对他的拒绝,又成就了他和小璐的美事……
是这样的吗?……陈诚内心纠结着又不敢肯定,但他的思绪倦了,从此不再愿意多想。
在缺少亲人关爱的环境里长大,他是孤独的,他的内心真的渴求一份感情的陪伴。这一晚,陈诚下定决心好好爱小璐。
夜已深,整个宿舍变的安静。
陈诚瞄了眼尹腾的铺位。尹腾虽然人有些瘦,但晚上睡觉会打呼噜,半夜醒来,整个宿舍里都是他的韵律。
陈诚想明天见到尹腾时,给他一个解释,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和今晚的决定,希望他能够原谅自己的不义。
第二天,陈诚很早就来到520宿舍把小璐叫醒。他跟小璐说,咱们先别急着去四川吧,毕业了,咱们先在杭城开心地玩两天再走。
嗯,小璐的脸上阳光明媚。
他们在楼下碰到了赵雅琴。陈诚跟她说,小璐今天不走了。
小璐说,雅琴你去忙吧,别想着送我了,过一阵我还会从四川回来的。
赵雅琴微笑注视着两人,善解风情地像祝福着一对新人说,真替你们感到高兴。
关系变得明朗,内心也就没了羁绊。两人卿卿我我地去步行街购物,去小吃街品尝小吃,去游乐场玩海盗船,在水族馆看海豚表演……惬意地不亦乐乎。
恋爱的感觉真好,陈诚想。
第四天,陈诚依然没有在学校里见到尹腾。陈诚想,这家伙人间蒸发了么?
小璐抬起可爱的脸问,我们今天走么?
走,我们买飞机票走。
干嘛买飞机票啊,那么贵,坐火车不好么?陈小二你很有钱么?
陈诚笑了笑,没有说话。
相较飞机,火车算是一种比较慢的交通工具,但也正是这样一种慢,让你和恋人有足够的时间,倚靠着看尽细水长流,直到迎来最美丽的风景。
开往四川的列车上,小璐满载着归乡的喜悦,给陈诚讲了家乡的许多见闻趣事。陈诚安静地听着,两人间欢歌笑语不待细说。
列车上这样一对俊男靓女自是引来了旁人艳羡的目光。隔座一位年过五旬的大妈,也是四川人,插浑打科间,对人美嘴甜又热情大方的小璐煞是喜欢,要不是看着陈诚在身边,保不准会收了小璐去做自己的儿媳妇。
一路上,火车到了成都,然后转汽车到县城,最后终于到了小璐的家乡——酒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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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油伯!把船开过来吧!我们要过江。”小璐铆着嗓门冲对岸的渡船喊着。
陈诚皱着眉头问: “听得到吗?这么远。”
“呵呵,听不到的。”
“听不到,你还喊?”
“油伯是我们这开船的艄公,好久没回来了,喊着亲切。”小璐脸上洋溢着归乡的喜悦。
“油伯听不到,也不知道多久才会注意到我们。”陈诚有些悻悻然。
“没事的。”小璐边说道,边迈着欢快的步子往陈诚的右侧不远处跑去。
陈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侧不远处竟然杵着根木质旗杆。陈诚新奇之余也明白了旗杆的作用,也连忙奔了过去,两人三下五除二把旗杆上的红色旗帜升了上去。
“这样油伯就知道有人要过江了。”小璐拍了拍手,仰起头笑盈盈地望着陈诚说。
“嗯,不愧是三八红旗手!”陈诚嬉笑着说。
小璐一怔后反应过来,嘴里娇嗔地回骂道:“你才三八呐。”一记粉拳朝陈诚挥来,陈诚轻盈地闪开,躲了过去。
两人在岸边开心地嬉闹追逐间,伴随着轰隆隆的柴油发动机声,对面的船儿徐徐朝这边驶来。
“是璐妹子回来了!”船儿靠岸,油伯向小璐招呼道。
“是的,好久不见,油伯。”
“呦,这小伙子面生,城里来的吧?”油伯打量着小璐旁边的陈诚,问道。
“你好,油伯。”陈诚礼貌地回应。
“你好,小伙子,上船吧。”油伯也甚为和气地回答着陈诚,又对小璐问道:“璐妹子,听说你大学要毕业了?这小伙子是你同学吧?”
“油伯,我已经毕业了。”小璐对油伯答道,末了,仰起头用甜蜜的眼神看了一眼陈诚,说:“他叫陈诚,是我同学,也是我对象!你也可以叫他陈小二,咯咯咯……”
小璐回答得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羞怯,声音大得盖过了渡轮轰隆隆的柴油发动机声。她在家乡人面前不掩饰和自己的关系,让陈诚的心头欢喜。
油伯的脸上挂着一份欣然,说:“是吗?嗯,小伙儿不错,人长得倍精神,你们是一对!”
小璐和陈诚两人相视而笑。
说话间,船儿已经过了江心。
群山环抱着江水虚无缥缈,若隐若现,置身其间让人心旷神怡。蒙蒙迷雾中,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捉摸,一切又都是那么的耐人寻味。江面上的习习凉风令每一根神经都不可言喻的愉悦。
陈诚不由地感叹道:“小璐,你们这儿的景色好美啊。”
“那是当然。”小璐自豪地说。
油伯插话问:“小陈,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
“是的,油伯。你们这儿的风景忒带劲了,这山这水,跟个油画似的,要是不开发出个旅游风景区,真是太可惜了。”
“过了江还有一个水库,那边的风景比这儿还漂亮。”油伯说。
“是吗,那敢情好,小璐你要带我去看看。”陈诚难掩兴奋之情,回头对小璐说。
这时,小璐有些黯然地说道:“我们这儿交通是个问题,过江太不方便了。”
“嗯,也是啊。”陈诚附和了一句,又问:“对岸人家多吗?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坐船过江呢?”
“对岸有两万多人口,十几个行政村呐。过了响午时分,这船上的人就会多了起来,要是逢到镇上赶集的日子,这船上黑压压地全站满了人,挑着担的,赶着牲口的,拎着鸡鸭的……,可热闹啦。”小璐绘声绘色地跟陈诚描述着说。
“噢……听着好不安全啊。”陈诚若有所思地说。
小璐托着腮帮子继续说道:“早几年,两边人员往来还得靠撑船呐。所以,我读中学的时候,每天要起得很早坐船过江去镇上读书的。有一年,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江水暴涨,船翻了,船上的人落到了水里,死了好几个人,我一个最要好的伙伴也淹死了……”
小璐说着,眼里有了忧伤。
陈诚拉过小璐的手,拥着她,侧头大声对油伯说:“油伯,我来给你们这儿修座桥吧。”
陈诚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令小璐诧异地瞪了眼陈诚,用胳膊肘击打了一下陈诚的腰间。
油伯不免用异样的眼神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道:“是吗?那敢情好,如果真是这样,你可给我们酒秀镇帮了大忙咯。”
“嗯,我会的。”陈诚正色答道。
一旁的小璐有些恼怒,狠狠地在陈诚的臂膀上拧了一把,小声问道:“疼吗?”
陈诚咧着嘴,呲着牙回道:“废话,能不疼吗?”
“疼?疼,你还骗人!”
“我没骗人啊?”
船靠了岸。
陈诚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对岸。对面的景色略微变得模糊,那根旗杆确还赫然入眼,旗帜却已然自行落下。陈诚突地明白,旗帜如果要总是高高地飘着,就分不清对岸到底有没有人要过江了。一定是有人设计了一个机构,使旗帜能够在人上船后自然落下。
油伯读出了陈诚的眼神,说道:“这旗杆是你对象设计的。”末了,又说:“小陈啊,你找的可是我们这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又聪慧又漂亮的好姑娘啊 。”
这一次,小璐倒是有些羞怯起来,脸颊泛起了红晕。陈诚侧头看了看小璐,对油伯应道:“是啊,是啊,您说的没错……。谢谢油伯,坐船多少钱?”
“哈哈,镇里给了燃油补贴,过江不要钱。”油伯说道。
两人上岸后,陈诚到底是初来乍到,对这里倍感新鲜,步履轻松。小璐兴许是累了,落在了陈诚的身后。
陈诚注意到小璐有些无精打采,连忙回退过来,搀着小璐问:“怎么,这就累了?”
小璐站住正色道:“陈小二,乡里人朴实,你不能说这种大话骗人的,人家会当真的。”
陈诚浅笑一下:“小璐,你的家乡这么美,我来修座桥怎么了?你这么爱你的家乡,我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嘛。”
“你知道要在这江上修一座桥要多少钱吗?说话不过脑子,你做得到吗?”小璐甩开陈诚的手,有些急了。
陈诚重新拉起小璐的手,再次淡定地说:“你看你,还急了!你放心,长江大桥我修不起,在你们这条小江小河上修座桥,我陈小二说到做到!”
小璐用惊异的眼神看着陈诚,像看一个新奇的动物。
☆、开往北京的列车—思妮尴尬的家庭境遇(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思妮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后,眼睛一直是红红的。情感上的不顺令她失恋,家里的窘境令她失意,离乡的惆怅令她失落,远行的未知令她不安,各种不好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崩溃……
“别哭了……”东子一贯地柔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纸巾递了过来,嘴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别,别哭了,到了北京就好了,到了北京咱们去爬长城,好么?”
“别,千万别带她去爬什么长城,就这哭法,别把长城哭倒了。”一旁的范玲说。
范玲的嘴里,思妮俨然成了新时代的孟姜女。她搭着东子的话,手里却没闲着,如同个饲养员般地往身边一个胖胖的家伙嘴里喂着花生仁。
“咯——,乖,张嘴。”
“啊——”郭成锐配合了张开了血盆大口。
两人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
多亏了东子的能耐,及时买到了车票,也就赶上了同范玲和郭成锐他们俩一趟车。虽然四人的铺位没有买在一起,但范玲霸道,没管个三七二十一就占着对面其他人的下铺热闹地和思妮她们凑在了一起。可怜思妮对面下铺的那位乘客被硬生生地挤到了列车窗口边的小椅子上独自看夜景……
好在有三位同学的陪伴,让思妮的心头有了一丝慰藉。
临行前的晚上,范玲缩在思妮的被子里动员她一起去北京。当歌星是范玲从小就有的梦想,她跟思妮说:“思妮,我们都是学艺术的,四年了,我们不能白学了,我表姐给我在北京联系了一家唱片公司,我想好了,趁着年轻去那边发展看看……,思妮,你不是一直想当演员么?北京是全国的文化中心,很多的影视明星都是在北京混出来的,凭你的条件,在北京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的……”
“听说当北漂挺苦的……”思妮犹疑地说。
“现在那行那业有不苦的啊,我们年轻还怕吃苦么?年轻就是资本嘛,为了梦想吃苦算什么!”范玲口气笃定地说。
“就说我表姐吧,当初也是学表演的,刚到北京那会儿,也是蛮世界找机会。吃嘛……,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住嘛,也只能是住个便宜的招待所什么的……。可现在,我表姐她不是混出来了么,也有了些小名气,住上了北京的高档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