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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了。结束了……
“寒悻啊,寒悻,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你要知道真相。如果你不知道,这辈子,你都会很幸福了吧?起码我们三个当中,你是幸福的……”无力的喃喃自语。
安静,安静……
“寒悻,已经走了吗?”民翼说。
“好热啊,真热!!”酒混着无法言语的哀伤在体内流窜,民翼听到自己的肚子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把衣服全都脱掉,一件不剩,巨大的落地窗没有窗帘,月光洒在暗红色的地板中央,碰到窗棂,被分割成一段一段……
赤着身子,光着脚,在地板上跳舞,黑暗和月光把身体印的忽明忽暗……
手呢?脚呢?身体呢?酒让一切都好像分割,又好像都模糊的组合到了一起……
白白的月光,安静的舞动,寂寞如水一样洒落。
“民翼。”寒悻轻轻唤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民翼。
其实他一直在屋子里,他听到民翼在叫他的名字,他回应他,民翼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寒悻背对着窗站在离民翼几步远的地方,看见他赤裸着全身躺在那里。睁着的眼睛里一丝光彩都没有。月光把寒悻的影子拉的好长,罩住了民翼的身体……
没有舞蹈,寒悻也根本没有走,一切都是民翼的意识流。他醉的失去自己,失去了对现实的判断,只剩下意识在缓缓流动。在潜意识里自己依然在寂静的屋子里独自舞动……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点!
“民翼。”蹲在他身旁,继续唤他的名字。
民翼忽然侧身,抓住寒悻的胳膊,望着他的脸,泪流满面,“好冷,好累,好冷,好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民翼!你怎么了?哪里冷,哪里不舒服?”寒悻无力的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抓住一切能够取暖的东西放在他的身体上,但嘴里流泄出的依然是“好冷,好冷……”
在月光里,寒悻搂着民翼,一个躺在一个怀里,在哭。一个安静的坐在地板上,无力的表情……
一切都安静的近乎消失,寒悻忽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民翼时的情景。
在练舞室里,民翼穿着白背心,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问:“喂,你是谁?”
那时候,看见寒悻后,他回身,镜子里有他的背影。他的眼神安静而且寂寞,但嘴角却在微笑着,他望着自己又一次问:“喂,你是谁啊? 那个长的有点像女孩子的家伙……”
“女孩子吗?”骏津也曾说过他像女孩子,在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那样几句话:“这真美好不是吗?我们这样默契,有时侯我真担心我会这么突然跑到你前面去呢!”
……
寒悻把自己的脸埋进民翼的头发里,他的头发那么刺,坚硬的扎在脸颊上。就像他的个性,一个浑身插满了刺的刺猬……
眼泪,为什么最近这眼泪总是不听话的流出来?温热的流进民翼的头发里,眼泪是否能化解那些强悍的堡垒?也许,只能熔化自己的……
我们一直都在伪装,装的不爱彼此,装的不要伤害对方,而事实,却一手酿造了悲剧……
不知道为什么,寒悻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那天午后发生的事情。他一个人平静的接受了一切,只是在潜意识里,不停的恶梦。一切都已不在是以前的样子……表面似乎没变,而本质已经腐烂了!
一段时间后……
“骏津,骏津不要接电话,不要接!”
“寒悻,你怎么了?醒醒,醒醒,没有什么电话呀!”被吵醒了的骏津推着身旁的寒悻。
从民翼家回来后,寒悻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到骏津微笑着转身而去,他努力去追那背影,抓到的却是民翼的肩膀。之后就是民翼狂暴的红色眼睛,没有任何温柔的强暴。一直有电话的铃声在耳边回转,回转,他就疼的大喊,“骏津不要接电话,不要!!”
惊醒过来的寒悻,皱紧眉头,用手捂住脸,痛哭起来,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力,一切都无力的像要结束了般!
“寒悻,你怎么了?”骏津拍着他的背,轻轻问。“又做恶梦了?”
没有回答的颤抖。
“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骏津努力扳过他的身体,扯掉他捂在脸上的手,看见的是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寒悻。
“这是怎么了?”骏津吓的用手去擦那些眼泪,但怎么努力,却都无法赶上眼泪的流速,手掌都无法抹净的眼泪,如海水一样汹涌澎湃。
“骏津,骏津抱我!!”寒悻伸出手臂,满脸的泪水,汗水把头发都黏湿了……
那怀抱真叫人留恋啊,温暖的,里面有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对啊!!骏津是擦有茉莉花味的香水的。那小巧的白色花朵,却能散发出这么浓郁的香气,真是神奇?
温柔的手掌,轻轻在头发上摩擦,长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发丝中,碰到敏感的皮肤,痒痒的,却很舒服。
总是在耳边疏缓呼吸的嘴唇,偷偷开启,不停顿的说着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蜻蜓点水般的吻,在肌肤上舞蹈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的探入,加速的心跳,浓重的喘息。
一切都让人无法自拔的沉伦。只能跟着感觉,任凭自己沉淀,沉淀,沉入深深的情欲海底……
性,就像一个光着脚的人在满是泥泞的沼泽里穿行。不经意间,忽然陷落,就再也挣脱不出来,只能任凭自己被它吞噬,最后连生命都牺牲掉!!
“骏津,我们请他们到家吃饭好不好?”激情结束后寒悻窝在骏津怀里说。
“好啊!!最近你情绪波动总是很大,大家热闹一下。”
“我们准备什么给他们吃好?”
“他们几个,随便买几个盒饭给他们好了,哈!!!”
“呵,加上劣质的烧酒?”
“我们刚出道,没有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但依然很快乐,很享受啊!”
“快乐,那时候的快乐都去哪里了?”
“都飞了吧?去天堂了吧?那时候我们都还小,那些快乐都好单纯!只是因为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只是因为可以喝到酒,就兴奋的要昏掉了。”
“那时候我不太能喝酒。”
“那时候我们谁能喝啊?我记得文皓,就是闻一下,就醉的不行。小脸红红的,抓着赫正一个劲儿的要妈妈。”
“是啊,那时候他才16啊!”
“那时候你喝醉了,总是独自窝在沙发的角落,偷偷哭。”
“那时候我喝醉了,你总会凑过来,吻我!”
“那时候东宇喝醉了,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那时候好像就赫正不醉,他总是左手夹着东宇,右手夹着文皓。把他们送到床上去,可却总是送错了地方,把两个人倒过来了,呵呵!!”
“是啊,那时候民翼喝醉了,就喜欢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跳舞,这么多年了,他的这个习惯还是一直没有改过来……”
“是啊,那时候民翼的舞真好看啊!!虽然醉了,眼前都是迷糊的,但他那时候的舞却总在我脑海里,抹也抹不去……”
……
打电话,真是很巧,几个人最近都不是很忙碌。在同一个公司,却各自单独发展后,就很少有机会能够凑到一起。久了,就觉得彼此之间疏远了,没有了以前那种相依相靠的感觉。
骏津站在厨房看寒悻准备吃的。他喜欢看他准备吃的时候的专著……
帮我系一下,寒悻围着白色带小草莓的围裙,转过身,望着骏津说。
随便的系住长长的带子。
“喂,认真点,系个蝴蝶结。”
无奈的叹息,重新在背后运动着的笨笨的手指,勉强系好,却一点美感都没有,歪歪斜斜。
活干的不是很完美,手却不安静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脖子里,嗅了嗅,“寒悻,你身上都是油烟味道啦!”
手指按在菜上,刀在菜的身上不停切割,其实有时侯做菜也是种残忍,把有生命的东西,用最残酷的方式杀死……
安静的屋子,慢慢被来的人拥挤……不用带什么礼物,凑到一起却总是有说不完的快乐。
“干杯!”一起举杯,高喊着干杯,然后都笑的左右摇晃……
没有椅子,只是随便坐在地上。
不停的干杯,液体不断的从嘴里涌进身体,随着血液慢慢循环。麻醉了神经,麻醉了外界一切的压力与疼痛。
“喝啊,喝……”醉了也没有关系,彼此依靠在一起,在耳边说着悄悄话。说:“哥,我最近过的不好。很累!!”
说:“哥,最近想买车。”
说:“哥,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呵呵!”
像拼命一样的喝酒,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就和拼命一样了?
喝得蹲在厕所里哇哇大吐,回来后,依然是狠命的灌。
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呵呵!!望着彼此,笑的那么大声,就是因为在一起时间太久了,队友已经变的比亲人还要亲密,所以才会总是这么难以割舍,这么难以抉择……
寒悻今晚似乎很高兴,他一直在笑着,望着民翼笑,望着大家笑,望着骏津的脸依然在笑。他拉住他的手,微笑着,忽然说:“骏津啊, 我们分手吧……”
语调那么平缓,眼神那么安定,一切都好像是过去讲的任何一个玩笑般。
屋子里吵闹的声音,忽然变的安静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寒悻的身体上。
骏津举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杯子里满满当当的液体就流了出来,洒在手上。
民翼望着寒悻的脸,他过去拉他的手,他说:“寒悻,你醉了,去,进屋子里睡一下!!”
“你别管!!”挥掉手的声音。依然平静的语调:“骏津,我们分手!!就现在,就今天!!!!”
“你怎么了,寒悻?”骏津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怎么了?”眼神急切。“怎么了?”语调已经开始颤抖。
寒悻认真的眼神好像在说:“这不是个玩笑,这是真的。”
隐隐的,骏津感到好像哪里出错了。酒让他觉得晕,寒悻的话让他觉得迷乱,一切是不是真的?他掐了自己一下,疼,那么那么疼!!
没有为什么的询问,骏津只是盯着寒悻的眼睛一遍遍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安静的眼神,变的温柔,像水一样的目光淡淡的盯在骏津的脸上……
“好冷,好累……”平静的话语。
愣住了的民翼,这句话这么似曾相识,似乎记得自己这么说过:“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好冷,好累,所以想抱你,想把这病也传染给你, 让你也觉得好冷,好累!”
他颓然的坐在地板上,低下头,眉头皱了,又松开,松开又皱起。左手抠在右手上,狠狠的,那里被指甲按出一个痕迹,红红的……
关闭着的门后,是骏津狂暴的喊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三个字,好像在一刹那可以穿透一切坚硬的东西。
客厅里,几个人呆呆坐在那里面面相阙。东宇站起。却被赫正拉住,他说:“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民翼?”赫正叫。
“嗯!”民翼依然低着头,答。
“和你有关?”
没有回答!
“民翼??”
“嗯!?”
“这么多年,我们比谁都知道你是怎么爱护着寒悻的。你那么保护他……”
“是吗?我没觉得。”
“骏津……”
“不要提起他。”
安静……
屋子里,也忽然安静了,整个房子里虽然有六个人,但却像没有人一样的安静。只有一个酒瓶歪倒了,里面剩余的酒液缓缓流了出来,滴落在红木的地板上,涌进了地板的缝隙中。
在听到分手这两个字后,骏津脑袋一片空白,他感觉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的吓了自己一大跳。他不清楚自己在那一刻该怎么做,只是想先离开这些人的视线,询问,问清楚,问清楚寒悻,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所以,骏津使劲儿拖住寒悻的胳膊把他从酒桌上拽进了屋子里,他那么用力,甚至差一点就碰翻了桌子。
门还没有关上,“为什么!”几个字,就高分贝的从喉咙里冲出。
寒悻被拖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