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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闭上眼睛,感觉柔弱的自己把强壮的他吸进身体的最深处。来吧,骏津,来我的最深处。如果在那里你能真正看清楚我,如果在那里你能寻到我爱你的那颗心……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没有电话声,没有哭声,只有不断的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骏津说:“我要不行了……”
“射在身体里就好!”寒悻说。
比第一次还要激烈的探询,在不断的几个痉挛后结束。
腥咸的液体从身体里涌出,混着潮湿的汗水,染的被单上,一片,一片的。
寒悻的眼睛上还挂着眼泪,他望着骏津。慢慢闭上了眼睛。
骏津小心的移动着寒悻,才发现刚才太激烈了,他的下体已经流出血来。
端来温热的水,帮他擦洗,他已经睡熟了。眼角还像孩子似的挂着泪。骏津小心翼翼的把枕头弄得很柔软,放在他的头下。帮他盖好被子。用手轻轻抹干他头上的汗水。做好这一切,骏津有种无法言语的想哭的冲动。
骏津拿起口袋里的电话,果然是民翼打来的。7分03秒,长长的如一个世纪般的牵绊。
隔日午后。
民翼问骏津:“昨晚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在办事。”
“和他?”
“嗯!和寒悻。”
“那什么时候慰籍我?”语气带着嘲讽。
“民翼,别这样,放过我好吗?”
“骏津,你觉得,在我们做了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后,我还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无力的垂下头。
“像个男人一样抬起头……”
“民翼,别去找他好吗?”
“他有权利知道。”
“求你,别去找他。寒悻已经察觉到了。你比谁都知道他的个性,他知道了,他会活不下去,他会死的。”
“我也会死,骏津。”
“如果我和申寒悻都掉进河里,你会先去救谁?呵,这不是如果,是事实。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去外面玩,我和他都掉进河里,你明知道他会游泳,我不会,却还是坚持先救了他。那次我差点没被淹死,在医院里看着晕过去的他,窝在你怀里的样子,我就好想告诉他,你最信任的爱人,其实还丢下病着的你,在你睡着后,跑来敲我帐篷的门,和我一起在野地里做爱。” ……
“是我做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骏津被压迫的张大了嘴,努力吞吐着空气,却怎么都无法疏缓不适感。
“你爱我吗?骏津。”民翼忽然温柔的扳过他的脸,“望着我啊,骏津。你爱我吗?或者哪怕少少的爱过我一点吗?”
骏津望着民翼的脸,他眼睛里迸射的分明是绝望。
“爱。”他说。
……
第二十八章:
不停的旋转,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好像独自活起来一样。手使劲耍动,弯腰,踢腿,身体每个关节都颤抖着涌动,赤裸的脚在地板上强烈的跳跃。
寒悻走进练舞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民翼。
其实是很轻柔的音乐,但跳着舞的人,却整个疯狂的要爆炸掉。
“他就这么狂跳两个小时了。”工作人员说。
寒悻站在门旁,他下意识的靠在后面白色的墙上,两只手抱着肩膀,一只腿搭在另一条上。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在跳舞的时候,民翼是最讨厌别人打扰的。
为什么要有镜子?为什么镜子能照出自己真实的模样,却照不出心的?民翼想。
民翼在舞蹈,只有在舞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是在跳跃着的!平时,那里总是冷冰冰的,疼!!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木质的门缝里,接着是一个修长的身影。他低着头,一只手推着门,另一只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声息,却带进来一屋子的寂寞空气。
舞蹈已经与民翼成为一体,有时侯,就算他没有全神贯注的在跳,动作却依然可以做到非常完美。
他旋转一圈,在镜子的反射里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转一圈,依然是那个身影,他就不停旋转,眼睛盯在那个点上。转的次数多了,那身影居然变成了10个,20个,上千上万个。于是,他就无力的倒在地上。
“拼命呀!”寒悻脱掉球鞋,走到民翼躺倒的地方,从口袋里翻出手帕给他。手帕是淡淡的蓝色,他是队里六个人里唯一喜爱带手帕的男子 。为了这件事情,他们没少嘲笑他。
长长的手指,握着手帕,碰在民翼流满了汗的脸颊上,“手怎么这么凉?”民翼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脸上倒是很热。”寒悻说。
“民翼。”
“嗯。干嘛?”民翼已经坐起来,黑色的背心已经全部汗湿了,暧昧的粘在身上,把身体的曲线表现的突显。民翼的肋骨很好看,一条条 ,由上而下长的很均匀……
“我觉得,骏津,在外面似乎有别人。”
心颤动的声音。“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很不对。”
“那里不对了?!”
“神情很不对,情绪也很不对,眼神很不对,说爱你时候的声音也是那么不对。”
“可能他最近因为外界的事情,感到疲倦吧!寒悻,别胡思乱想了。骏津,不是那样的孩子。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我只是觉得好害怕。和骏津认识,相爱,到走到今天,这一切都像梦一样。我真怕某一天醒来,发现,这一切真的,真的,就只是个梦!!”
“别乱想了。”民翼伸出手,把寒悻长长的头发拨到脑后。他戳了戳他的脑袋说:“你这个脑袋里,和我们想的就是不一样。”
寒悻低下头笑。
民翼的手从寒悻的头顶,到他的鼻子,嘴,下巴,滑落,抓住他的手,他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音乐一直在响着,轻柔的符号忽然转到狂烈中,寒悻说:“民翼,上次那个舞我总也跳不好,你在教我一次。”
“嗯!”民翼抓着他的手,点点头。
寒悻随着民翼跳了前面的动作,都很完美,他有些开心,好久没有这种放松的心情了,身体好轻,像羽毛一样,就好像这一刻他什么都能做到,于是,寒悻跳起往后翻一个跟头,做一个高难度动作,在空中时,寒悻的倒过去的头又一次强烈晕旋……
“怎么搞的?怎么搞成这样?”骏津从外面回到公司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寒悻在练舞中受伤。
他冲进他们的医疗室,看见的是寒悻躺在白色的床上,捂着腿,疼的豆大的汗珠在头上滑动。
“怎么弄成这样?”他问。
“练舞,后跳时,从空中掉到地上,扭伤腿了。”民翼站在床旁,静静的说。
“后跳!”骏津忽然拽住民翼的衣领,“你明知道他刚出院不久,身体那么衰弱,怎么能叫他做那么高难度动作呢!……”
民翼望着骏津的眼睛,那里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急切的愤怒。他抓住他的手,望着他依然平静的说:“放手!!”
“骏津,你干嘛呀?是我坚持要练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让整个队步调不一致啊!”寒悻强忍着腿部的疼痛,抓住骏津的手臂说到:“这不关民翼的事,是我要练的!”
手渐渐放开,一个身影转身的离去,一个身影扶住另一个。
离去的,在走出门后,回身,看见的,是另一个紧紧把那个搂进怀里。他咬住下唇,抬起头,对着满是蜘蛛网的棚顶安静的笑了笑。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听说了消息,就从电视剧拍摄现场赶来的赫正问。
“不行,肿的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说着已经一把抱起寒悻的赫正就要往外面走。
“啊,等等,等等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情的,你们别把我当成像女孩子那么脆弱好不好!”寒悻被猛的抱起,惊的搂着赫正的脖子大喊到。
“行,行了。你可是比女孩子还要让我们保护的队员。还有寒悻,每次不顺你意思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大喊,你不知道你的嗓子比别人高几倍啊!我的耳朵快被你震聋了。”赫正又小心翼翼的把寒悻放到床上。
“还很疼吗?”骏津问。
“嗯!”寒悻点点头。“骏津,你把我上衣口袋里的止痛药拿出来,给我。”
寒悻的口袋里总是放着许多药,止痛的,晕车的,治胃疼的,等等等等。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
白色的小药瓶。骏津拧开瓶子的盖子,倒出几粒药来,放在寒悻的手心里,看着他把药全数扔进嘴里。
“等等,我去倒水。”骏津说。
“不,不用了。我已经咽掉了。”
“你怎么还没改了这毛病,这样吃药,对身体不好的!”心疼的说:“那药,那么苦,干咽,怎么吃的下去。”
“张嘴。”骏津说。
寒悻乖乖的张开嘴,嘴巴里,哪里还有白色药的影子,只有些白色的粉沫儿粘在了嘴唇边缘。
骏津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干净那些药沫。
“真苦!!”他说。
“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还在这里呢!!”赫正不满的说:“我要赶回去,还在拍摄当中呢。晚上放工,给你打电话!!”他担忧的从寒悻身上拽回眼神,盯着骏津说:“你出来送我,骏津。”
“好的。”
“骏津,寒悻已经察觉了。”在公司的门口,赫正忽然说。
骏津愣住了。春季的风,扑面而来,伴着植物苦涩的味道。
“你和民翼的事情准备怎么办?其实,你俩的事情我早知道,我没有说,不代表我不会管。”盯着他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不管你如何解决,我希望你不要叫他俩受伤害。特别是寒悻,你知道他的个性。他如果知道了,他会活不下去,他会死的!”
“过去,我就不同意你俩在一起。骏津,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寒悻吗?你觉得你真的能够给他完全的幸福吗?只是寒悻和我说,他说他爱你,他非常爱你!!我无话可说。他爱上的人,是你!”低下头轻轻叹息,“可现在这个样子。今天我听说是和民翼一起练舞的时候受伤的。虽然民翼是个外表看上去很坚强的男子,其实他内心却很脆弱,甚至比寒悻还要脆弱。骏津,如果你无法选择,就放过寒悻,在他还不知道你和民翼的事情前,放开他,这样就算他痛苦,也不至于疼得要死……”
骏津坐在寒悻的床边,天已经黑了下来。吃了止痛药后,因为药物的作用,已经睡着了的寒悻。他的脸安静的就像个可爱的孩子,只有额头上冒出的细细的汗珠儿,似乎在述说着他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骏津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的脸,一直到光线慢慢变暗,再也看不太清楚。但那脸依然如故,因为印在心里了吧!就算看不到了,却依然在心里清晰着。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掉,这就是爱情吗!就算在一起,依然觉得不够,依然觉得寂寞。
“骏津!”寒悻醒过来,第一个反应总要先叫他的名字。
“嗯,你醒啦。”
“嗯,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你饿了吧?”
“不饿。”
“那腿还疼吗?”
“好些了。”
“寒悻!”骏津依然坐在椅子上,在黑暗里,他静静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
“过来,坐在我腿上。”他说。
寒悻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一动就牵扯着腿,痛就从四肢百骇倾袭而来。但他还是抿紧了嘴,挪动着身体,让自己面对着骏津坐在床沿边。在黑暗里骏津的眼睛依然那么明亮。
骏津伸出手臂,把寒悻从床上抱到他的身体上,他们就那么面对面的坐着。骏津坐在凳子上,寒悻跨坐在他的身上。他们离的那么近了,近到甚至伸出手就能摸到彼此跳动着的心脏。他望着他的眼睛,然后把额头放在他的额头上。
寒悻的头发那么长,低低的下垂,蹭在骏津的眼睛上。
骏津说:“寒悻,我想要你!”
“什么时候?”
“现在,就现在……”急切的说。
“那你来取啊!”
“但你的伤?我怕你疼……”迟疑的语气。
“没关系的。我不疼!”
骏津小心翼翼的把寒悻放倒在床上,脱掉了他的裤子,那腿肿的很厉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