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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用心,整个身心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只在下班之后才会放松一下。
陈沐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因为练托盘小臂一直酸酸的。
“叭叭”。她听到前成有车子在按喇叭,不是她在等的公交车,捏了小臂之后拿出手机看看小说之类的。可前面的车子还是在按喇叭像是故意在提醒她似的。终于车里的人叫了她一声:“陈沐。”
陈沐整个人突然僵住了,这个声音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先是一下子的喜悦,可没有一秒,喜悦就被恼怒代替。她愤愤地抬头,果然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坐在漆黑色的小汽车里。
陈沐对段天明是即爱又恨,应该说曾经爱过,可之后却恨得要死。陈沐认为正是因为段天明,让她这个向来优秀的人失去了重心,最后没有考上重点一本,只有一个普通的二本。
对这件事,陈沐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段天明于她,是交往了三天的男朋友。说三天还是算长的,如果按照真正意义来算,只能说是一天。
第一天,她表白。第二天,他同意。第三天,他说了分手。
如此的大起大落让陈沐无法接受,再也不能专心学习。对段天明的这段恋情更像是陈沐的魔咒,不但让她不再优秀,还让她再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如今看到段天明,陈沐更愿意恨他。对他的感情太多,惊讶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反而是远离他,不想看到他。陈沐握了握跨包的包带,低头咬了咬嘴唇快步离开。
可不管她走再快,也快不过段天明开车的速度。她疾步而走,段天明却是悠哉悠哉跟着。眼看快不过车子,陈沐干脆拐上小道,看他还怎么追。
段天明立即停车,不用几步便拉住陈沐的胳膊迫使陈沐停下脚步。
陈沐愤愤地挣脱段天明的手:“请不要对我拉拉扯扯。”她一脸愤然地看了眼段天明,她没有原谅段天明,也不打算原谅他。
“你在唯景上班?”段天明开口说。
陈沐不想应他的话,那么多年没见了,他变得成熟了很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迷人的魅力。光是这一点,就会让人无法恨他,陈沐提醒自己,不能,绝对对不能原谅他。
“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陈沐对他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正好旁边有出租车经过,陈沐伸手招车。但段天明在她上车之前拦住了她,并顺手关上车门让出租车离开。“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段天明说:“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
陈沐再次咬嘴唇,也是,段天明绝不会是来求复合的,真傻,真像一个大白痴。“为有,是我自己想多了。那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噢,毕竟我们相识一场,也算交往过,我想请你吃餐饭。”
陈沐瞪着段天明,“你觉得我同意?”
段天明当然知道答案,其实他对陈沐多少有点愧疚,交往的事是他对不起陈沐。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出自真心的交往,没想到会让陈沐一蹶不兴。他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原来,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如果你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的好意,你从我视线里消失才是对我的最大帮助。”突然间陈沐感到了心痛,心脏像是被人猛揪住了用力在拧似的,痛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你在恨我。”段天明当然是个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陈沐那点小心事。
陈沐没有回答,当是默认。
到是段天明想了想,突然拉住陈沐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家,这事必须向你解释清楚。”
“放手,我叫你放手。”段天明真想用力的话陈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挣脱开。她被段天明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段天明在她要下车之前锁上了内锁,让她不能下车。“你想怎么样。”
“解释分手的原因。”
“我不听。”陈沐用力捂上耳朵。
“陈沐。”
“不听,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听。从今往后都不会听!”陈沐的态度很坚决,她要恨段天明,恨他一生。相恨之人的话,怎么可以听。或许心底里陈沐更怕自己会动摇绝心,与其自己的心被搅乱,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是喜欢我的?”段天明用怀疑但又有一点肯定的语气,反问陈沐。
段天明的话陈沐听了进去。
☆、心事重重的女人
“乒乒乓乓”,突然间几个盘子同时掉地上摔碎的声音让很多人同时把目光聚集到声音的发源地。只见陈沐托盘上的几个骨碟不知什么原因都掉到了地上,地上一片狼藉,满眼都是白色的碎片。
“对不起,对不起。”陈沐弯腰去捡,“我会收拾干净。”陈沐以为服务员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还相信自己不用过多久就会升职,可现在呢。就连一个正式上岗之前的考试都考砸了。
唯景里的每个岗位的员工在正式上岗之前都经过考试才可以。不同的部门由该部门的经理为主考官,只在主考官说同意才能从实习生升为正式工。
理论对陈沐来说没有问题,她还是下了功夫的。可是在实际操作上却遇到了难事,碟子掉下来,这是在服务当中的大忌,是不能犯的错误。顿时陈沐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只想到两个字,完蛋。
她不敢抬头看考官,也就是这里的餐饮经理沈晓惠。偏偏还有人落井下石,蒋小琴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收拾干净是应该的,打破碟子的钱要从你工资里扣。”
陈沐咬了咬嘴唇。
“还是小朱做得好啊。”蒋小琴说到朱信方时马上换了副讨笑的嘴脸,还对沈晓惠说,“沈经理,你看呢。小朱的台摆得多好,每个餐位的距离都很标准。”她还装模作样的拿尺子在各个器皿之间量了一下,“完全符合标准。”
沈晓惠认真看了朱信方摆的台面,认肯地点了点头。蒋小琴马上笑了出来,这就意味着朱信方肯定能过才考试成为正式员工。蒋小琴心里有数,朱信方当然要成为正式工员,而且不久之后就会升职。“信方,恭喜你啊。”
朱信方好像对此没什么多大感觉,反而是在蒋小琴靠过来时有意躲开。
这时叶丽娅对原易青说:“小原啊,你这个师傅做得不合格嘛,你看你带出来的徒弟,连最基本的摆台都做不好,将来怎么去服务顾客。我看她连最起码的服务之心也没有,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服务员。”
这些话叶丽娅即是说给陈沐听,也是说给原易青听的。叶丽娅跟原易青两个人从进酒店开始就是竞争对手,叶丽娅是占了上风,成了后补楼面经理。可她这个人气量太小,已经比原易青站得高了,还时抓着机会时时挖苦对方。
陈沐做得如何,原易青心里清楚。原本陈沐学得很快也很努力,可这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经常心不在焉。原易青问陈沐但陈沐不肯说。
朱信方不作声响,他同样发现陈沐这几天的不对劲。他也问过,可陈沐同样不肯说。要说起来,朱信方认为自己和陈沐还算走得比较进的。像一般出来工作的人,如果是同期的实习生都会关系比较要好,也许是有的战斗友情在里面。
吃饭时朱信方又坐到陈沐身边,可陈沐有意往旁边挪了一下。这时蒋小琴端着餐盘坐到孔信方的另一边。
“我们一起吃吧,这块肉给你,男孩子要多吃肉。”蒋小琴夹了自己碗里的肉往朱信方的碗里放,“打菜的师傅一定要往我碗里放,我又不喜欢吃的,但是想留给你吃。”
陈沐干脆端着餐盘站起来离开,朱信方饭也不吃追了过去。气得蒋小琴站起来,可朱信方根本就是无视她,她只能干跺脚。
“陈沐,你是不说过欠我一次人情,要还我一餐饭吗,不如现在我们出去吃,正好下午休息再到外面逛逛散散心。”
陈沐停了下来:“可以请你吃饭,但散心就算了。”陈沐在上次的事上欠朱信方一个很大的人情,早说过要请他吃饭的。“喂。”陈沐想了想问,“不会很贵吧,我对你是心存感激,可太贵的我请不起。”
“不会,你想请什么就请什么。”朱信方哪会在意一顿饭,他只想找个吃饭的机会问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这一点朱信方自己也没想明白,就是想关心她一下。
陈沐说离酒店不远的一条路上有一家韩国料理店,那里的辣年糕很好吃,而且价格也不贵。还问朱信方吃不吃辣。
“我会吃辣的。”朱信方又自语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家店。”
“你没有我在这里时间呆得长,怎么会知道。”陈沐终于笑了一下。
陈沐叫了蛋包饭,豆腐汤,辣年糕,还替不知道吃什么好的朱信方叫了一份石锅拌饭。饭菜端上来时的香味让陈沐忍不住流口水。
“不会见笑吧?”她问朱信方。
朱信方摇头,他只是不敢相信这里的东西会好吃,可看陈沐得那么高兴,他半信半疑吃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陈沐问他,“我以前到是常来吃,可是以后嘛,就不一定会能常来了……”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低沉了。
就算朱信方不问,陈沐也会说,此时的她早有了逃跑的准备。如果酒店里呆不下去,她要另找工作。本来起奋起直上的,可结果却被打压得很惨,根本抬不起头做人。试不连做事也做不好,总是失败,失败。
陈沐说自己根本不应该吃这口饭,不合适这个工作。就算是酒店的服务员也没那么好混,特别是在唯景这个地方,人际关系那么复杂。如果仅仅是工作就算了,就连个人的感情问题也掺杂了进来。
她向朱信方说自己曾是总经办的员工,后来因为原任总经理离开受到牵连被降职成了餐厅的服务员。“服务员就服务员,我想只是一份工作,我想好好做,一定会有升上去的一天。”
“你不甘心做个服务员?”朱信方问。
“谁甘心做个小服务员,被顾客说几句就算了,还要被那几个人欺负。当我是好欺负,总有一天我要爬到她们头上给她们脸色看。”陈沐说了几句气话。
朱信方沉了沉脸色,摇了摇头。他认为陈沐以这种心态在做服务员非常不好,可他没有想在现在指出来的意思,有些事只能靠自己去领会,去觉悟。“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被她们欺负了吗?”朱信方知道陈沐说的人是谁。
陈沐心事重重地摇头:“不是。”
陈沐情绪低落的原因,那么多年了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的失败感情。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被他人给狠狠地耍了,她还以为是失恋,其实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算。
前几天的某个晚上,陈沐遇到了段天明,她说她在看到他的瞬间心跳加速到超过了负荷,无法呼吸也无法直视他。就在他抓住她的手时——
陈沐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处,似乎到现在还在发烫。原来恨了那么多年,根本就是为了不忘记他。
可段天明却说要解释,段天明说他和陈沐交往是因为他和别人打了一个赌,他为了赢才会同意交往。
听到段天明的说的话,陈沐惊呆了。可想想也是,不然他怎么会同意交往。段天明说他看得出陈沐是真有心,可他却无意。他不想再利用陈沐的感情,再说赌约也赢了,再交往下去只会害了陈沐。
陈沐说段天明已经害了自己,而且还是被害了好多年。就因为一个赌约,利用她对他的好感。
段天明说陈沐恨他也是应该,还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可以找他帮忙,他在所不辞。陈沐冷笑着说段天明假好心,她不接受段天明任何的帮忙,说他只是猫器耗子,假慈悲。
段天明执意要送陈沐回家的事也夭折了,因为陈沐疯了似地去抢方向盘。他不得不得停,让她下车。
走时陈沐对他说:我会恨你一辈子。
可只有陈沐清楚,她到底恨不恨段天明。
“你心情不好影响到工作了。”朱信方说。
“唯景酒店对我而言,并不是唯一,我已经想好了,我想离开这里。另外去找工作。”再加上今天考试上的失误,陈沐认为自己已经不能再留在唯景,本来就已经呆得不愉快了,也不想在那些人面前强装笑脸。
“你认输了吗?”
陈沐抬头看朱信方:“你不会懂的。”
“要不这样,你再呆一段时间看看,如果真不行,再走也行。”见陈沐没有吱声,朱信方又说,“你不想认输,对不对。”
陈沐觉得朱信方说得没错,她确实不想认输,不想像条丧家之犬那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再等等,我相信你会成功。”朱信方站起来,“我去买单,这次还是算我请你,当我是给你宽心。下次等你心情好时再请我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