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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快,一气呵成,完全没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已经变了,卢雁雪尴尬的站在那儿,估计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对着她说这番话,以至于一句反驳的话都没□□去,而聂初阳,估计已经被气疯了,脸色很黑,倒是程世眉,反应得比较快。
笙曼被他推到前面。“陈总你的眼神不太好使呀,打听出了笙曼要跟聂总一起过来,怎么也该记住人长啥样吧,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苏笙曼苏小姐。”
陈总顿时愣在当场,这下可麻烦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笙曼虽然被推到了前面,但是同样的不知所措,这种情形已经不是一次发生了,她只觉得难堪,前所未有的难堪。
“呃……苏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连声的道歉中,笙曼甩掉聂初阳的手,转身就往外跑,聂初阳交待程世眉道:“这边的事你先处理,晚上跟我汇报。”然后就追了出去。”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像笙曼那种大学时八百米测验从来没及过格的人,现在速度竟然快得让聂初阳追得很吃力,直到一个路口,她想跑过去,却被突然变红的灯逼了回来。
聂初阳把她抓回来,她最初低垂着头不肯抬起来,任凭聂初阳怎么说都没反应。后来索扯着他的风衣,把头埋到他的胸膛,再用风衣盖住自己,典型的一只驼鸟。聂初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头抬起头,手指触上去,湿湿的液体,心里一阵疼。“对不起。”搂她进怀里,聂初阳安慰道:“陈总不是用心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这一说,笙曼眼里的泪水却再也包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边哭还边使劲扯着他的衣袖,眼泪鼻涕的全往他的风衣上蹭,衣服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磨得她的脸一阵一阵发疼,连衣服也欺负她,这下更加不可收拾了。
好不容易等她哭够了,聂初阳在路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笙曼是怎么也不肯跟他回晚宴再场,这一哭,又累,又觉得委屈,不知怎么肚子就觉得饿了,聂初阳陪她去吃晚饭,看着她像疯了一般猛往肚子里塞食物。
“笙曼,好了,好了,不要再吃了,吃够了,再吃下去胃会不舒服的。”
她仍然抓着东西往嘴里塞,才哭过的脸上泪痕犹在,聂初阳心里一阵阵疼,看着她逞强的道:“初阳,可是我觉得好好吃,我再吃一点,就吃一点好不好。”
“不行,够了。”他强行打断她,让侍者过来收拾东西,笙曼还想让人打包,聂初阳强行结了帐,拖着她往外面走,到了大街才安静了下来,却什么话也不肯说。聂初阳没办法,只好打车送她回酒店,半路上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搭在脸上像是一根根的刺,扎着他的心一阵一阵难受。
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安安静静的,一动也不动。聂初阳看了看时间,正想要不要回去参加晚宴,陈总固然不好,但这次合作,也不能因为感情因素,就这么断然取消。
还没离开,她却伸出一只手来扯着他的手臂,再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阳,你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看着她,眼睛还是闭着,灯光下的脸色有几分苍白,想了一想,程世眉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身边这个丫头,倒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脱去衣服,钻上床,把她搂进怀里,道:“好,我留下来,安心睡吧。”
笙曼睡着了,壁灯的光柔和得仿佛情人的眼神,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伸手在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红色的绒盒,打开,一枚心型的钻戒静静的躺在其中。
☆、21…2
此次的行程一共安排了三天,后来,陈总又专门跟笙曼道了歉,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笙曼不好让聂初阳难做,一口饮下他敬过来的酒,这次事就此了结。
回程时间安排在第二天早上,在这三天里,聂初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视察工作,参加会议,要说真正陪笙曼的时间,倒也真没有多少。
笙曼在第二天早上恢复正常,聂初阳去工作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于是开口道:“要不我上午陪你出去走走吧。”
外面一众人员还在等着他,笙曼把他往门外推。“我没事了,真的,你不用管我了,去做事吧,让大家等,我被人骂成妲已,可要你负责。”
半玩笑的语气,想起她晚上猛吃的情形,聂初阳还是有点担心。“那你就在房间里休息,我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陪你。”
从箱子里翻出衣服,她道:“在房间多闷啊,我要出去走走。”末了又向他伸手道:“把你的信用卡交出来,我要血拼发泄。”
话是那么说,结果她还是没怎么买东西,聂初阳最初还是不放心,但一天下来,看她确实没什么异常,而工作方面的事又催得紧,即使他有心想陪陪她,也往往一个电话就要被叫走,于是也只能在心里许诺,等忙过了就好好陪陪她。
在这三天里,笙曼呆在酒店的时间极少,聂初阳以为她是出去散心,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想见着那些同事,那晚上的难堪,所有人都看见了,而她很害怕别人看她的眼神。空的时候,也就这去逛逛,那去看看,参观了一些博物馆,去了几个民俗文化村,一个人悠哉游哉,倒也过得十分惬意。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聂初阳请笙曼出去吃饭,那慎重的模样,让笙曼十分不解,就连穿的衣服,也是聂初阳事先跟她准备好的。
她莫名的觉得压力,不安的开口问他。“初阳,你想干什么呀,弄得这么慎重,要是什么晚宴之类的活动,我可不想去。”
聂初阳替她换掉耳朵的耳环,又吻了吻她道:“我想你在一生中这个重要的时刻,有一个完美的印象,笙曼,这件事,我一辈子只想做一次,你不准拒绝我。”
他如是说,弄得笙曼胆颤心惊,聂初阳看着她局促的样子,但笑不语。
这次求婚,让他也好生苦恼,这种事情,他没有经验,何况这种事也不是有信心就能搞定的,笙曼那脑袋,一别扭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
那天的事他不知道会对笙曼的伤害有多深,他只希望,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诚意给他信心,不管苏妈妈答不答应,只要笙曼同意了,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们的爱情。
虽然程世眉前几次提供的参考意见都惨遭失败,聂初阳还是很信任他在女人方面的经验的,于是在某天晚上去请教他。
“这个简单,女人嘛,还不是浪漫细胞的生物,你回去多看看韩剧就可以了。”
聂初阳花了一晚上看了好几部所谓经典的韩剧,那拖沓的情节,弱稚的对白,让他昏昏欲睡,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老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最后再依样画葫芦策划了这起求婚案。
从车里下来,笙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还是初春,她却被逼着穿上了裙子,虽然腿上穿了紧身的羊毛裙,脚上套上了高筒靴,上身穿着厚厚的风衣,可还是一阵哆嗦,聂初阳握紧了她的手,带她去往五十八楼的餐厅。
整个餐厅已经被清空,巨大的空间只留有中间一张方桌,白色的瓷瓶里一朵玫瑰正娇艳欲开,柔和的灯光仿佛情人最温柔的眼神,四周皆是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璀灿的夜火。
“只有我们两个吗?”她问聂初阳。
聂初阳点点头,替她拉开椅子,室内的温度不冷不热,空气中飘浮着玫瑰的幽香,笙曼脱下外套,才坐下来,舒缓的音乐流泄而出。
“初阳,你想干什么呀!”这架式,让她十分的不安。
“吃饭。”
“只是吃饭?”
“先吃饭,其它的吃饱了再说。”
可是这个样子,叫她怎么吃得下嘛,笙曼十分郁闷的看着聂初阳大快朵颐,可是聂初阳拼命吃东西只是因为紧张,至于食物的味道,完全没有感觉。被笙曼实在看得久了,他开口道:“你不饿吗?”
于是食不知味的嚼着口里的食物。
“笙曼,我们认识有半年多了吧。”他突的开口。
她点点头,七点底认识的,如今已是二月份了。
“你觉得人和人之间,要多久才算合适呢。”
她可不相信聂初阳有闲情雅致来跟她讨论这种酸掉牙的事情,看了他两眼道:“其实我觉得这要看缘份吧,有的人,相识十年,也许最后还会分手,而有人,认识一天就结婚,却可以白头到老。”
“那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呢?”
这问题越来越奇怪了,笙曼不知聂初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这副样子,两个人又不是在相亲,还问对他有什么看法。
“其实你很好呀,说真的,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恍忽是一场梦,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了,最初,你还是用那样的手段逼迫的我。”
聂初阳撇了撇嘴。“还说呢,谁让你脑袋反应那么慢,是人都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你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要是换别的女人,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那你就不怀疑我?看来我的人品果然是不错的。”
嗤笑一声,聂初阳拿叉子背面戳了戳了她的脑袋。“你还真不会客气,要是你都学会耍这种心机了,你就不是苏笙曼了。”
“哎,初阳,你什么意思呀,又在打击我了,我就不相信有一天我不会……”
“笙曼,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你,不用任何的改变。”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太笨了,谁都能欺负似的。”
“你有我呢,谁能欺负你。”
“可是……”
“笙曼,我郑重的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早上可以一起起床,在晚上可以抱着你入睡,也许几年后我们会有一个宝宝,他会叫你妈妈,叫我爸爸,笙曼,你愿意吗?”
话到如今,笙曼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可是太突然了,她从来没有这个心里准备,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年,而且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也还有很多。
“初阳……”
一把握住她的手,她连想抽回来都没有办法。“笙曼,嫁给我。”餐桌上魔术般的出现了一个戒指,心形的造型,闪亮的钻石,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幸福的所在,笙曼看着它,突然觉得钻石的光芒如此刺眼,刺得她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窗边的路灯像是无边的星辰,每一个人只是宇宙的尘埃,这个世界太大,她看不到前面的方向,聂初阳的求婚来得太突然,她没有办法确定那枚戒指可以带给她幸福。
“对不起,初阳,我想我不能答应。”
面前男人的脸迅速的黯淡了下去,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明明不是指责,可是她却害怕去看他的模样,因为他说过——笙曼,这件事,我一辈子只想做一次,你不准拒绝我。
两个人的空间,却前所未有的压抑起来,空气里的花香几乎让她窒息,转身,远远的侍者抱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
事情没有按照预定的方向发展,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些,鲜艳的玫瑰红得仿佛血一样,她记得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
她也爱他,可是却不能答应嫁给他。
☆、21…3
就在脚步快踏出餐厅的那一刻,却被身后的他叫住了。
“苏笙曼,我要一个理由。”
她停下来,却并没有转过身,心跳得很快,耳边似乎响起他浓重的喘气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告诉他自已没有信心,说自己自卑。那天陈总的反应所有人都看见了,虽然表面上她笑呵呵的说没关系,可是心里呢,没有一个女人对这么事会放得下的,男人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婆会比自己赚钱,同样嫁给太过有钱的男人,女人也会没有安全感。
但是这个问题两人已经讨论过多次,再说也没有意思。
如果他真要一理由。“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是他愤怒的声音。“苏笙曼,这不成理由,你不要用这些借口来敷衍我,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在心里藏着掖着,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啊,我不是你肚子里的那根虫,你想什么都可以知道。”
一旁拿花的侍者眼见情况不对,愣了几秒之后,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空间里,是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灯光还是那么柔和,花香还是那么浓郁,而她还是没有说话。眼睛很酸,视野里的一切都被笼上了一层水雾。笙曼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聂初阳那话里的所有字都变成了一根一根尖锐的刺,卡在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说啊……”
“初阳,你……不要逼我……”
冷冷笑了,他的语气飘远得像是天上的白云,明明看得见,却抓不着。他道:“是我逼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