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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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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不同,此物擦于手上,既滋润又香香的。前世她很想要,可是买不起。这辈子能买得起,她又舍不得那昂贵的价钱。
    扣除米粒大涂涂手背,她将瓷盖合上,就见穆然将手伸入方才那盆水中,呼哧呼哧几下洗干净。
    “你倒是换一盆水,我去给你打。”
    “不用,水还干净。我已做好饭,不如你留下来吃?”
    宜悠却看着他脸上滴下的水珠,方才她的手便泡在那盆水中。如今水珠沿着他额头滚下,经挺翘的鼻子,由方下颌滴入胸膛,竟似有她的手在抚摸般。
    霎时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忙避开眼神:“天色太晚,马上就宵禁,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朝外跑去。
    穆然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院门闭合的声音。想到半个月未见得弟弟,他只得走进厨房。
    “哥,你不是说让二丫姐带一盘回去?”
    略微发黑的桌子上摆着两盘红烧肉,上面热油还散发着刺啦刺啦的响声,单看起来便让人垂涎欲滴。
    “她走了,我们先吃饭。”
    “哦。”穆宇拿起筷子,突然有些想长生。
    “二丫姐真是可怜,刚才在沈家,我偷偷听到,似乎有个大官想要让她做小妾。”
    “什么?”
    穆然筷子掉到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穆然搁现代,那就是一脾气好、身材好、能力强的兵哥啊!


☆、第六十七章
    两支木筷分成叉落在桌上;勾住碗边,在米汤中溅起一小朵水花;打在穆然手上。
    “你刚才说什么?”
    穆宇手肘撑着桌子;托腮有些不确定:“我在门外,听得却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知州大人看上了二丫姐。”
    穆然想着早上入城时,二丫疲惫的神色。待到入府;知州大人亦是如此。
    两人昨晚都未曾歇息好;这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
    想到有那种可能;他手握成拳;敲在桌上。本就放在边缘的碗震下去,咔嚓一声落在地上。碎瓷片和米汤交杂;荫得官靴鞋面颜色更深。
    “哥;很烫啊。”
    穆宇跳下凳子,蹲下小手脱着他的靴子。小小的脑袋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每次说到二丫姐,他的哥哥反应都会如此……跳脱和怪异。
    “我自己来。”
    脱掉靴子换一双布鞋,细密的阵脚与以往穿的开口鞋不同,这还是月前宜悠一家送来的。
    他们母女对自己兄弟可真是照顾到家,宜悠甚至连穆宇入蒙学的事都早早打算。此番热情和用心,至亲也不过如此。自己如今这般年纪,毁了容且跛脚,怎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去肖想于她。
    “吃吧,多吃点,剩多了该坏掉。”
    递给穆宇一块馒头,他重新坐下来。只是原本最爱吃的红烧肉,如今却是味同嚼蜡。
    知州大人可不是易与之辈,宜悠进去的确能过富贵日子,但不会舒心。可人家未曾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这话由他来说,真的合适么?
    心不在焉的吃完,突然他瞅到一旁的布包。
    太后七十千秋,今上大赦天下,沈福爱未被处斩,而是被恩旨发往西北屯边。他身为县尉,自然负责收着朝廷发放的赦免文书。
    方才因蒙学之事未来得及说,如今却正是个好机会。
    **
    却说这边,宜悠踏出大门后便有些后悔。穆然不过是洗把脸,她怎么净往歪处想。
    中午初回来见到长生捏的泥人,双腿间的宝刀被她想成成年男子那物件。如今见水珠滴入男子胸膛,她便不自觉去想一些香|艳之事。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边走边疑惑,坊市口的锣声响起,还有一盏茶时间便起宵禁。加快步子,她首先排除掉自己的原因。她素不是耽于鱼水之欢之人,这辈子她已不再去想好逸恶劳,自不可能去想那些。那剩下的,只有她见过陈德仁,前世关于男子的记忆复苏。
    定是这样,握紧拳头,进门时她便有些恨恨的。
    “二丫这是怎了,难不成然哥儿家太脏,把你给呛着累着了?”
    李氏围着闺女转一圈,发现她头发丝毫不见脏乱,瞬间否了自己的猜测。
    “还是做多了些活计,心烦意乱。穆然刚回来,咱们去帮下也是应该,你也莫要着恼。”
    “娘,不是那般。”
    说完她便入了厨房,见饭已摆好,她便摆起了碗筷。
    李氏跟进来,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闺女走这一会,她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越想越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合适。
    穆然人品中正,虽家中爹娘早逝,说起来名声不好。可名声只是一时的,关起们来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这辈子,吃亏就吃在爹娘婆母身上。穆家没有公婆管束,小夫妻新婚燕尔,以自家闺女那好颜色,哪个男人不捧在心尖尖上疼。
    这样想着她更是关心,进门拉住闺女手问道:“那你怎这般气恼?”
    宜悠胡乱搪塞着:“想着知州府的事,心里烦。”
    不是对着然哥脸黑就好,李氏着实松一口气:“方才娘也想过,其实这事也好办。万一那边找来,咱们便说你已定亲。”
    “娘!人家难不成会信你这鬼话!”
    “如今已是初十,这个月十五你便及笄,也该到定亲的时候。”
    宜悠虽心有旖旎,但有沈福祥和陈德仁的前车之鉴,她对嫁汉子过日子这事还是有种本能的恐惧。
    “咱们那时不是已经说好,女儿顶起沈家这门户,找不到可心的便一辈子守着你们。”
    碧桃和刘妈妈忙着在大厨房和面,长生跑进来:“恩,我要一辈子跟姐姐在一起。”
    李氏第一次觉得儿子这般讨厌:“长生莫要开口,你见哪家留老姑娘的。”
    宜悠撇嘴:“才刚这会,娘竟是已经开始嫌弃女儿碍手碍脚。”
    “长生喜欢姐姐。”
    宜悠勾起弟弟小手,比起前世一味掐尖要强贪图富贵,最终弄个家散身死。如今这般好生过日子,才几个月,弟弟已经完全与她一心。
    凡事都有个小应声虫无条件帮腔,这日子还真像三伏天喝冰水,由内而外的舒爽。
    “你们!”望着同仇敌忾的两姐弟,还没转到正题的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个老婆子还能管什么?刘妈、碧桃,都别忙活了,趁热一起来吃饭。”
    见李氏有些恼了,宜悠忙给她盛一碗饭:“娘还这般好看,哪会是老婆子,长生你说是吧?”
    长生也灵性:“姐姐好看,娘更好看。”
    “俩马屁精。”
    李氏稍稍舒展开额间皱纹,她闺女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等到临头再与她说说,不怕她不答应。
    **
    月上中天,连着二十多个时辰未曾合眼,宜悠倒头便睡。
    穆家的煤油灯却是一直燃着,穆然平躺在炕上,胸膛上贴着小小的穆宇。
    未等周岁穆宇便失怙,每次他哭闹,他便这般将他放在胸膛上抛高。等他渐渐长大抛高不动,便只拎上来放着。
    “哥。”
    “恩,还不睡?”
    “你一直唉声叹气,我怎么睡得着。”
    “哎……”穆然顿住,没知觉的,他还真是这般忧愁:“你在这好好睡,哥去外面处理点公文。”
    “我也睡不着,屋里黑,我跟你一块去。”
    这下穆然也不再处理公文,兄弟俩光膀子坐在炕上,穆然开窗。秋风打进来,外面月儿已呈半圆。
    “其实……哥……我很喜欢二丫姐。”穆宇耷拉着脑袋,声音中有些失落。
    “恩。”
    “二丫姐人漂亮、手巧、做饭好吃,对谁都柔柔的。虽然有时候她会比较凶,但那也是别人先把她给惹急了。”
    随着弟弟的话,穆然面前勾勒出春日在水塘中捞起的二丫。那时她便已是好生娇俏,待搬入县城她稍作打扮,整个人便如五月的花蕾般,一天天的盛放开。
    她会挽起袖子,为穆宇做各种可爱的花卷;也会拈起针线,一针针给兄弟俩缝衣裳;更会强硬的嘟嘴掐腰,命沈老夫人把自己带来的沾粪破鞋叼出去。
    虽然后面这一举动惹人诟病,但父母早亡被叔伯“照管田产”的他却深有体悟。同族间便是如此现实,不出狠招,那些人便会得寸进尺,为自身一点利益搅和别家永无宁日。
    叼鞋,除却发泄心中怨恨,更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穆宇总结道:“二丫姐真的很好,是不是?”
    “恩。”
    “但是以后她嫁给别人家,就不能给我做好吃的还有衣裳,也不能常常见面。知州府那么远,好久去一次云州城,咱们也进不去。即便不是知州府,也会有其它人家。”
    “……”
    穆然握紧拳头,捶向炕沿,胳膊上青筋暴露。
    穆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得:“所以哥,你娶了二丫姐,不就可以了?”
    穆然将他抱在膝盖上,兄弟俩面对面坐着:“这不行。”
    “为什么?”
    “她……”穆然想起每次见面,她不是逃避便是颤抖,分明是怕极了他。如今他有官身,上面又有知州大人压着,若他着媒人说和,此事八成能行。
    可他却不能趁人之危,宜悠对穆宇那般好,他不想见到她心怀怨恨。
    “为什么,哥哥这么好,二丫姐也那么好,你们在一起肯定会很好。”
    “现在你还小,不懂这些,睡吧。”
    穆宇皱眉嘟起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为什么每次哥都会这般。想到云岭村那些孩子说他是“丧门星”,他虽小,却也明白哥哥日后要与嫂嫂一起生活。而在嫂嫂手下讨饭吃,定不比现在这般自在。
    但如果嫂嫂是二丫姐,他一定、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
    打个呵欠,穆宇保住哥哥手臂,咕哝着说道:“哥,二丫姐做我嫂嫂,会很好。”
    穆然轻轻拍下弟弟,他何尝不知道好。这次入京,他也曾在将军府中欣赏歌舞。那名据说艳冠越京的舞姬,容貌与宜悠一般无二。但她身上浓郁的风尘气息,却是拍马都不及后者。
    宜悠宜悠,美好且悠然,初见时她有些掐尖好强。自打离开云林村,她整个人便纯净的如村头那座云泉山。
    正是因为太美好,所以他才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绷紧唇,他强迫自己入睡。如今他手上也有点权,定能护得宜悠周全。
    **
    宜悠起了个大早,一夜无梦,她彻底恢复过来。
    陈府的事已经被她抛到脑后,蹲在灶窟边,她吩咐碧桃与刘妈妈,这几日留心打听那绣坊之事。
    碧桃有些头疼,刘妈妈却神采奕奕:“小姐放心,老奴必定将她炕头上煤油灯摆在左右都给你问出来。”
    宜悠恍惚间想起,当初选人的吴妈妈,似乎说过这刘妈妈是个包打听,只是胆子有点小,所以不堪大用。来这大半个月,她也能看出来。
    碧桃机灵胆大但话不多,刘妈妈有些蠢笨胆子也小,但她对四邻之事尤其上心。东家长西家短,她比搬到这快半年的自己还要清楚。
    “若是打听清得好,往后我便让娘带着你去赶集。”
    集上人多说话的也多,刘妈妈素来喜欢,立刻拍胸脯道包她身上。
    李氏洗把脸,刚出来便听到她心心念念着开铺子,担忧了一夜的她有些上火。
    都到什么时候,这死闺女还想着去赚那点银钱。
    刚想发作,敲门声响起。宜悠讪讪的去开门,拉开门闩,她与穆然四目相对。一晃神,忙垂眸去看跟来的宇哥。
    “穆大哥怎么来了?长生快起来,穆宇来了。”
    见闺女还算热情,李氏气消了些。刚准备上前迎人,见穆然身上那绸缎衣裳,她目光却如被灼烧到般。
    人靠衣裳马靠鞍,昨日穆然一身破旧的衙役服,看起来与往常并无异样。但如今他换上簇新的官府,高大的身材不再笨重,而是尽显威严。原本被忽略的官商差距浮上心头,穆然这般,他脸上那浅的几乎看不出的伤疤以及微跛的脚已经不算什么。
    如此年轻的县尉大人,娶个官家小姐也不为过。且不说别家,县丞家小姐刚被退亲,县丞夫人难免不会早做打算。有人家比着,二丫这幅好相貌又算什么。
    “二丫,要叫穆大人,别这般没大没小。”
    宜悠自是看到他身上官府,莫说是一小小县尉,前世知州官府她都披着睡过觉,如今自是毫无畏惧之心。
    “大家都这么熟,娘你这般作何。”
    尽管如此,她还是退后一步。
    穆然心中存留的那点小火苗瞬间瞬间矮下去一截,踏过门槛,他又离远一步站定:“伯母切莫如此客气,唤我然哥便是。承蒙二位关照穆宇,一点东西不成敬意。”
    说罢他自怀中摸出两瓷盒子,宜悠打眼一扫,竟是昨日她涂过的油粉。
    芳华斋所出,价比白银。虽也不是高的离谱,但一般人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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