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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是来接我的吗?”楚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无视,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你就是楚风楚教授吗?――”听听这语气,强烈怀疑啊!
楚风在对方的那种*裸的眼光打量下,回头打量自身,没什么问题啊!这姑娘这是什么表情?!
楚风有点不满,冷声说道:“没错,我就是楚风,你是来接机的吗?走吧!”
说实话,小姑娘凌宁本来挺崇拜楚风的,这位叔爷爷的嫡传弟子,这几年,叔爷爷没少在自己耳边念叨他,说他如何如何有天分啦、怎样怎样刻苦啦等,而且他的成就也很不小,作为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的特聘教授,这样的人原本也有被自己崇拜的本钱。
不过,眼前的这个,长得就算还过得去,这也太年轻了吧!关键!关键的关键,这人怎么穿一身国内小品牌的休闲服啊,这也太不上档次了吧!
作为出生并成长在北京的首都时尚女孩,立刻在心里给了楚风一个不及格。本来就在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打击下没有回过神来,再一听楚风这能冰得死人的口气,立马就不服气了:“你?!就你?!你能是楚风教授?!”这次蔑视的姿态半数是故意的。
楚风一愣:“哦,我怎么就不能是楚风啊!”这叫什么事,我是我还得证明了!
“人家楚教授是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特聘的教授噢,那所大学的古文字研究在我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专家怎么也得是学识渊博、风度翩翩的老学者吧,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二癞子!”
什么?楚风听出这女孩的刻意成分,气极反笑:“非常荣幸,没看出来,你这么崇拜我!”
“谁崇拜你?人家是崇拜……”凌宁刚反应过来,楚风已经掏出手机,看见他拨的那个号码异常熟悉,正是自己的叔爷爷――凌茹凯凌大教授的手机号。
她赶紧拦住:“好了、好了,人家相信你就是楚教授了!就是凌教授让我来接你的,请跟我来吧!”
楚风听了这话,停下了拨号的手指。还是算了,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啊!想到这儿,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头前带路。
这个轻慢的动作,让凌宁心中的不满更加剧了。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导师,楚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扑到了病床边,抓住凌教授的手,焦急地问道。
“呵呵,没事,就是用脑过度,医生说什么心力交瘁,要求休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凌教授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什么没事啊,医生说,您再这么不要命的工作,下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醒得过来了。”小姑娘凌宁适时撅着嘴说。
看见楚风疑惑的眼神,凌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茬:“你们在路上已经认识了吧?楚风啊,小宁是我的侄孙女,今年大学毕业,本来想让她考我的研究生,可我没时间带她了,就让她跟着你吧。”
听了这话,楚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小姑娘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中学生,怎么可能已经大学毕业了。这么诧异着,一时忘了拒绝,凌教授见他没吭声,以为他默许了,大喜:“哈哈,楚风,还是你懂事,我这个侄孙女虽说调皮了点儿,可聪明了,才21岁就大学毕业,本来她父母想让她到国外去上一个好大学,是我硬留下来的。她喜欢古文字学,我想,这方面我能教她的,不比国外一流大学少,可现在我这情况,唉,托了几个老朋友,都不肯答应,还是你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
楚风一听只有苦笑,能让凌教授的老朋友都不顾多年交情避之唯恐不及的,能有什么好?可是,导师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他再也开不了拒绝的口。突然想起一个理由:“可是,老师,我并没有带硕士研究生的资格啊,这样不行吧。”
“谁说你没有?”张智平教授及时出现了。
“张教授,您也来了?”楚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多年以来,凌教授和他在野外研究时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既然凌教授参加了此次罗布泊大型科考活动,没有理由他不来的。
“嗯,”说实话,张教授对楚风还是很不满的,白在自己学院里挂了个副教授头衔,也不来上课,也不搞研究,却跑去经什么商,要不是看在老朋友凌如凯的分上,早就把他除名了:“今年我们学院甲骨文研究的顾教授退休去加拿大看女儿了,如果没人带研究生,这个硕士点就会被取消,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上边已经批下来,所以今年你秋天得回学院上课,还至少得带两名以上硕士研究生。”张教授对楚风可没有好脸色。
楚风一听头就蒙,用求救的眼光看向老师,可惜凌教授就是愣没看见。
“行了,别让你的老师为难了,这事啊,就这么定了,你的研究生的笔试、面试啊,院里其他老师都帮你做了,这位凌宁就是第一名,以后,她就是你的学生了。”张教授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楚风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听见张教授有点强行安排的意思,心里的不满也就升起来了,可一抬头,看见导师疲倦的面容和期盼的眼神,一句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这边不说话了,人家小姑娘凌宁却不乐意了:“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啊,你平时不是挺崇拜楚风的吗?”凌教授急了,凌宁这孩子脾气拧得很,她要是不同意,说什么也是不成的。
“那是以前,总之,现在我不同意。”凌宁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活不同意做楚风的学生,她当初参加的考试,报考的是凌教授的研究生,如果她本人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行把她转为楚风的研究生。
楚风听到她反对,松了一口气,而张教授和凌教授则面面相觑。
凌教授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孙女的脾气,只好岔开这个话题:“楚风啊,你知道我叫你来新疆是为什么吗?”
楚风摇了摇头。
凌教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了楚风,楚风一看,呆住了!
“震撼吧!”这时,凌宁走过楚风身边,瞥了一眼照片,显然,她早就看过这张照片。
楚风下意识地点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照片上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被镶嵌在一个巨大的山包上,背部与山已经结为一体,正面有文字,还有图形,而那文字,楚风看了特别眼熟。他的震惊并不完全来自于这石碑的大,而是这文字,这文字与他家族谱中那份狼皮卷上的一模一样。
“这――”楚风抬头看着凌教授。凌教授看着他点点头,随后交代凌宁:“凌宁啊,你带你张爷爷去咱们住的宾馆,到我的房间把我的公文包拿来。”凌宁应了,与张教授一起出门而去。
“这个是前一阵一个联合考察队在罗布泊地区偶然发现的,没有对外宣布。石碑高米,宽4米,为了拍这张照片,考察队的摄影师独自走出好远,结果刚好遇到黑风暴,差点没回来。你看看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很像你家族谱上的那个?”
“不是很像,就是!”楚风很肯定,自从父亲去世,将狼皮卷交给自己,这一年多来,自己天天看着这些文字,仔细地琢磨过它们的一笔一划以及起笔收笔的规律,因此,一见石碑上的文字,他就可以肯定,两种文字就是同一种文字。
“这就对了,当初你给我那本族谱,我就与国内外的几位老朋友仔细研究过,这种文字的一笔一划我们都给它肢解了研究,结果发现,它跟楼兰的?卢文很像。”
楚风听懂了老师的意思,这个很像并不是指字形很像,而是指字源很像。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古文字比喻为一棵大树的话,那这棵树从根部就分了叉,一支为象形文字,一支为表音文字。最早的古埃及图形文字也好,中国甲骨文也好,都属于象形文字;而生活在腓尼基的西部闪米特人所创造的纯粹是音素的字母表,则为所有表音文字的祖先。
表音文字这条枝杈又分出去很多枝条,向西分出希腊文、拉丁文;向东则发展出阿拉美文;从阿拉美文又分出古波斯文、古婆罗谜文等;?卢文属于古波斯文的一支。但楼兰地区使用的?卢文用了更多的土语,这些土语更接近腓尼基以前的赫梯语。赫梯人是使用象形文字的,这也就是说,楼兰的?卢文同时具备着表音文字和象形文字特征。
楚风从凌教授的话中听出,自己家族谱里的文字,也应该像?卢文一样,同时具备象形文字和表音文字的特征。
果然,教授随后接着说:“自从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致分析得出,你家的族谱也是同时具备象形文字特征和表音文字特征,只是更偏向象形文字之后,我们就觉得,这种文字和西域尤其是罗布泊地区曾经流行过的?卢文可能有着某种联系。我之所以对此次罗布泊科考这么感兴趣,也就是为了能在这儿发现点蛛丝马迹,结果也没让我失望!只可惜我的身体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凌教授一脸惋惜。
楚风看着自己的导师,已经68岁高龄了,还对科学研究事业如此忘我投入,想想自己,真是觉得惭愧!
“楚风啊!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家的这本族谱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凌教授突然话锋一转,“只怕简单不了啊!这可是已经失传了的文字啊。”说完,他笑吟吟地看着楚风。
老实说,这个问题楚风也想过,但破译不出上边的文字,任何猜测都白搭。他听老师这么问,苦笑了一下。
“楚风,“绝地天通”的典故想必你也知道。这段传说不仅在《山海经》、《国语》等书里有记载,还见于司马迁之父司马谈的家族史。而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自此后,只有虞、夏、殷、周四朝和宋、郑、齐、楚、赵、魏六个世家之中,有十二个人是‘传天数者’。其余:‘至天道命,不传;传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虽言不著。’这就是说,除了重、黎和这12个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完全掌握这个‘天数’的秘密。这个天数是什么?”
楚风当然知道这个神话,也知道《史记?天官书》里的这段记载:“一般学者不都认为,这个‘天数’就是天体运行的规律,传天数者其实就是古代天文学家。”
“愚见!”凌茹凯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司马迁为了怕人误解,还专门解释了,传天数者不是天官,他们不管什么历法的制定与施行。当然他们也可以伸手管,但他们一伸手似乎就要天地变色似的。这些人看来都是具备大能量者。这个天数,司马迁也没解释,咱们姑且就称之为天道的秘密吧,那些传天数者也就是掌握了天的秘密的人。你们家的族谱上就出现过一个传天数者――你们远祖季连的大哥昆吾。你觉得,这里边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楚风一听就知道,老师这是还不死心。虽然这对师徒相互间感情很好,而且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都有不小的建树,但对一个问题,师徒俩持有相反的意见,而且互相谁也说服不了谁。这就是针对中国古代神话的问题,凌教授坚持认为神话也是历史,也有一定的历史真实,而楚风对此绝不接受,他坚持认为,神话是后人编造的,完全虚假,不可信。
楚风此时听到凌教授提到这个,就知道,凌教授又要拿神话说话了。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师,您知道,楚国开国后,王室为了提高自己身价,编造了一套谎话。那本《源流备考》上的记载是不可信的。”
谁知凌教授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继续发问:“你知道季连是路终的儿子,那你知道路终生了几个儿子吗?”
“司马迁记‘路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这个记载就不可信,且不说生六胞胎的几率太小,就说路终的妻子,那个鬼方氏的妹妹真的生六胞胎,也不能把人肢解了来生啊。那可不是我们今天的剖腹产,是剖开左肋取三个,剖开右肋取三个,相当于把整个人肢解了。”楚风提到这个还是很清楚的。
凌教授很快就批驳了他:“在古代,怀了六胞胎,三年都没有生,古人没法子了,只好将人剖开来生,这也很正常,就像你说的,古人没有咱们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而且古人一直有肋下生人的传说,因此实在生不下来时手术者剖开患者左右肋下,各取出三个孩子也不是没可能的。”
见楚风没有再出言反驳,凌教授继续说:“这六个孩子中,老大昆吾就是那十二个传天数者之一,而老三彭祖就是许多人传说的那个仙人彭祖。彭祖活了800多岁的传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他靠什么活了800岁?这是不是跟那位掌握了‘天数’的哥哥昆吾有关。还有,传说中昆吾最疼爱自己最小的弟弟季连,其次才是老三彭祖。如果老三彭祖都沾光活了800岁,那么你们家那位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