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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岁,那么你们家那位远祖季连是不是也得到了什么?说不定就是你家那本看不懂的东西哦!”
这个说法倒让楚风一怔,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啊!老师的眼光太毒辣了,家里的狼皮卷不就是远古的东西吗?狼皮卷的存在自己可是连老师也没告诉过啊!他怎么能猜到这么久远的时代去呢?难道真有这种可能?
很快,凌教授又说出了一番话,让楚风半响不能做声:“我知道你不相信神话,但这些不完全是神话,“《圣经?旧约?创世记》第11章中关于通天塔的记载,与我们中国的绝地天通神话很相似吗?
“我就明白给你说了吧,通过这些年的研究,我可以肯定,远古神话传说中的昆仑神山上隐藏了一个人类文明史上的最大秘密,这个秘密牵涉的范围之广、影响之深超乎你的想象。仅仅是守护昆仑的西域诸国,都对整个世界历史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影响:汉取西域,逼匈奴西迁,罗马帝国解体;唐开安西、北庭,至盛世之兴,万国来朝;蒙元取西域,遂灭宋金而有天下,满清先连西域而后占中原,有清一朝,各朝各代无论如何不放西域。这些,都是因为什么?那个被人拼命隐瞒数千年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你没兴趣知道吗?
“我们已经找到了线索,就要触及这个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秘密的背后真相,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来?”
凌教授说完这番话,看了看楚风,此时的楚风瞠目结舌。
他知道,得留给楚风一点时间让他想想,就示意口渴了,让楚风给他把茶杯端来。
楚风走到病房进门处,看见老师常用的那个不锈钢茶杯,心中涌起一股温情,这个茶杯还是自己送给老师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还在用它喝茶。杯子里的茶还是温的,看来那个小丫头还挺细心的!
“楚风,你是不是觉得老师的观点很荒谬啊。”凌教授喝了茶,显得很平静。
“老师,您的观点不是荒谬,只是不容易找证据证实。”楚风想了想,很中肯地回答。他知道,老师是国内少数几个固执地认为世界文明有一个统一起源的专家之一,他毕生的研究其实都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观点。“老师,您还是认为,雅士语真的存在过?《圣经》上说的巴别塔真有其事?”楚风明白自己和老师一样固执,尽管老师已经多次试图说服他,但他依然不太相信。
凌教授一直相信,上古时期人类曾经有过统一的语言,可以毫无障碍地互相交流,这种语言在中国被称之为“雅士语”,也就是所谓的“世界通用语”。当时中国的大地上,黄河流域文明和长江流域的文明甚至包括西南地区的文明的发展水平都很高,就是因为大家语言相通,能互相交流,所以共同进步。关于长江流域和西南地区在上古时期有着不逊于黄河流域的文明这一点,今天在河姆渡文化遗址和四川三星堆文化遗址考古发掘后得到的证据已经可以证实。
凌教授认为,颛顼让重、黎绝地天通,就是阻止人们继续掌握这种语言,这跟《圣经》记载中人类建造巴别塔和耶和华变乱口音一样,是被人为地中断了一种语言的传承,这种语言传承的中断导致世界上的各个民族再也不能互相交流,文明的发展脚步也因此缓慢了下来。
“楚风啊,你要知道,我们的先祖很伟大的,这些年,我越研究远古文化,越是震惊于远古人类的智慧。而且他们体格健壮,在靠狩猎的时代,他们中的很多人力大无穷、健步如飞,有很多人的奔跑速度不亚于豹子。在那个时代,虽然没有交通工具,但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来看,其活动范围不应该是现代人认为的那么狭小。
“《山海经》就是远古的中国人所绘的一幅远古地形图,这一观点已经得到了世界大多数学者的认可,只不过多数国外学者认为它是一幅远古世界地形图,而大多数中国学者则保守地认为它仅仅描绘了今天中国境内的远古地形。如果,它真是世界地形图,那就说明我国古代先民很早就去过世界各地,他们必然要与其他各族的人交流。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表明,古代文字或者语言,是有可能相通的。”说着,凌教授把那张照片再一次递给楚风,“你再好好看看,能看出什么来?”
楚风接过照片,他此前只顾着看石碑上的文字了,这次得到教授的提示,再一次仔细看,发现,石碑上除了有几行那种不明文字之外,还有一幅图,那图尽是坑坑点点。那一个个的石坑并不规则,而且看上去还是两种形状不同的石坑,一时看不出来它是什么图案。
凌教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时看不明白,对他说:“拿支笔来。”楚风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老师。
凌教授用笔把那些相同的石坑先后划线连接起来,然后再把照片递给楚风:“你再看!”
楚风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河图!”
“什么图啊?”凌宁推门进来,正好听见楚风的惊呼,她凑上前一看,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呀,真的是河图诶!”
张教授很显然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他只是趋身上前将凌教授扶起来:“老凌,你悠着点!”
凌教授借力坐了起来,他对楚风说:“你看,这样你还不相信那些远古神话传说?”
“《穆天子传》中曾经记载,周穆王要去昆仑神山朝拜黄帝,走到罗布泊地区时,河伯跑来为他‘披图示典’,因此他才得以找到去昆仑神山的路,到达西昆仑。这个‘图’必然是河图,那‘典’既然称之为典,必然是有文字的。现在看来,河伯为周穆王‘披图示典’的‘图’应该不是这块石碑,而是它的拓片。据说河图刚刚出现时,是有文字的,只是因为无人认识,后来人记录河图时,渐渐地就漏掉了图旁边的文字了。
“这块石碑,经考察队现场测定,年代至少有五千年了,这也印证了《山海经》的记载。它说黄河是发源于昆仑神山,而且‘潜行’流经罗布泊地区,这就与龟驮石碑现河图于黄河之中的传说不谋而合。”张教授不忍见凌教授辛苦,替他解释道。
“不对啊。”说话的是凌宁,“如果传说中‘河出图’的“图”就是这一块碑的话,那么这块石碑是被龟驮出水面的,可这么大的石碑,得多大的乌龟才驮得起啊。再说,黄河的发源地和流经地域,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吗?根本就不是什么昆仑山,也没经过罗布泊啊。”
“小宁,不错嘛,能发现这么多问题,很有潜力哦。”张教授笑呵呵地说。
“凌宁啊,在古代,黄河改道是很正常的事,谁说它没有可能是从罗布泊这边改道过去的呢?而我也并没有说这块石碑就是那被龟驮出来的那块啊,只说是有可能,再说,如果真的是因为黄河改道,那还真与石碑出现吻合,你想啊,黄河改道,水退旱地出,河底的石碑出现,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至于说那只乌龟,你再看看那张照片,看看那石碑的底部。”凌教授指点给她看,凌宁闻言凑到了楚风跟前,两人一起看那张照片,果然,石碑底部有一个拱起,如果想象力丰富一点,说它是被什么东西驮着也未为不可。
凌宁和楚风此次倒是甚有默契地抬头互看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一抬头,楚风才发现跟在张教授身后还进来了两个人,只不过刚才大家谈得热闹,一时竟然没有人顾得上介绍。
看见楚风疑惑的目光,张教授忙道:“瞧我!来来来!老凌、楚风,这位就是新疆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王教授和新疆考古队的桑布队长。上次就是桑布队长带队考察罗布泊时发现的这块石碑。”
王教授是一个个子瘦小的老头,初次见面,双方都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倒是桑布,让楚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楚风本来觉得自己的身材已可以担当得“魁梧”这两个字,可见了桑布,才明白,自己离“魁梧”还差得远呢,瞧这位真跟铁塔似的!
虽说身高倒比楚风高不了多少,可他的块头起码抵得上一个半楚风。桑布的五官是典型的蒙古族人的长相,一脸黑色的络腮胡,再加上身上穿的传统牧民的骑马装,头上还带着一顶褐色的牛仔帽,活脱脱一位魁梧的西部牛仔。
楚风打量黑大汉的时候,黑大汉也在打量他,等他伸出手来去跟对方握手时,对方那蒲扇大的手一握过来,楚风就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一道铁箍箍住了一样,而且虎口处还有大力传来。楚风心知,这是对方有意考量自己,仗着过去在部队锻炼的基础,楚风也不甘示弱,运劲于手,勉力支撑。
见楚风在自己的手下不落下风,黑大汉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随后迅速收力:“你,不错,这个!”说着,朝楚风竖了竖大拇指,便再不说话。
楚风报以一笑,转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指着照片对凌教授说:“老师,你没放大它看?”
“当然放大了,从电脑上看它的放大100倍的图,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底部确实好像是被一个类似龟背的东西驮着。”说着张教授取出一叠照片,递给楚风。楚风细细看了这个
石碑拱起的底部,确实像一只乌龟。
“老师,这个发现为什么不公布呢?”这个一经证实,可是一件可以轰动学术界的事啊!楚风不解地问。
“不行!仅仅一张照片不能成为铁证。”凌教授斩钉截铁地说。
楚风非常了解老师做学问一丝不苟的态度,同时也知道学术界对一个颠覆传统观点的接受有多么困难。他想了想,知道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除非能破解石碑上的文字。他看向凌教授,正好凌教授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一碰,楚风却躲开了,凌教授暗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对于这个弟子,凌茹凯是寄予了厚望的,在古文字学研究上,很多事需要天分。那些已经埋入历史尘埃的文字,要想解读他们,必须找到关键点,也就是辨认最容易、使用频率最高的那些字,只有这样才能掌握破解古文字的密码,而楚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他仿佛天生具备这种寻找密码的嗅觉,所以在跟凌茹凯学习了两年之后就可以自己独立破译古希伯来文、古波斯文、古婆罗谜文和古甲骨文等,后来又破解了古吐火罗语中的?卢文。
凌教授一直认为,古代楼兰人是掌握过雅士语的,而且有可能就是雅士语的最终守护者。因此他一直重点关注这一地区,而且把破译这个密码的希望寄托在了得意弟子楚风的身上。自从楚风给他看了那种奇怪的文字后,他就有一种预感,自己终身寻找的东西出现了,他希望楚风能提供一点什么,或者再次展示他那天才的破译能力,但楚风明显有心结,他不好强求。
“楚风啊,你有没有兴趣跟桑队长他们再去一趟罗布泊?”凌茹凯问出这句话后,双目紧紧地盯着楚风。
楚风张口就想拒绝,可话到了嘴边,抬头看见老师的殷殷之意,不觉又咽了回去,他对凌教授说:“老师,您让我想想。”
凌茹凯知道,这事强求不得,便对张教授使了个眼色。张教授会意,领着王教授和那位铁塔般的大汉告辞而去,临走前,大汉与楚风交换手机号码,二人约定一定联系。
等他们走后,凌茹凯打发凌宁出去医院食堂打饭,由于乌鲁木齐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两个小时,因此,虽然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14点了,这里不过才刚刚到午饭时间。
凌宁年纪不大,却也机灵,出门前哼了一声,表达了对这对师徒撇开她说悄悄话的不满。
“楚风啊,我是真想把这块石碑给挖出来,看个清楚啊。可惜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啊!”凌教授一边说,一边懊悔地直捶腿。
楚风赶紧制止他:“老师,您别着急,好好调养,您很快会康复的。”
“康复?!”凌教授苦笑,“楚风,你是还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帕金森啊,还好得了么?”
“什么?”楚风一直不知道凌教授的病情的具体情况,骤然得知,心里很不好受。但随即,他马上反应过来,温言道:“老师,没事,现代医学昌明,你老保持心情愉悦,适当做练习,一定能……”
“不要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凌茹凯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楚风啊,我知道,当年晓如跟你离婚,让你很受打击。但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心结怎么还没解开啊?”
楚风听到老师提到此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他当时沉湎于古文字研究之中,要知道,搞研究肯定是要全身心投入的,而楚风则因为对古文字的痴迷,结果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而且,搞科研的人的经济收入,虽说可以温饱,但到底清贫些。楚风的妻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