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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陆离朋友,是他请我来的。”安陵伸手递出一方桃红色的玉简,上面刻着龙凤呈祥的花纹,美丽高雅,透着浓浓的贵气。
那青年弟子似是不信,连忙接过玉简查看了一番,才将玉简递回,笑着说道:“原来前辈是陆离师兄的朋友,子轩失敬,失敬。不知前辈有没有领略过我云阙仙宗的风光,不如我带前辈您前去转转。”青年的笑容毫无违和感的绽放在脸上,一脸殷勤的模样,绝对看不出前倨后恭。仿佛眼前本就是个眉眼开朗乐于助人的仙宗弟子,而不是之前高冷不可攀登的仙宗弟子。
“一直憧憬着云阙仙宗的各种盛景,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若是这位道友愿领在下参观一番,当是不胜感激。只是,道友身居要职,不知可能走得开呢?”安陵眉宇浅笑,略有些疑惑的问道。
青年脸上的笑容一僵,由红转白,心中暗自骂道:“这该死的任务啊!”不过就算青年如何不忿,也不敢擅离职守,要知道,云阙仙宗的执事堂可不是吃素的。
“抱歉,走,走不开!”
青年黯然的眼睛紧紧盯着安陵离开的背影,一脸痛心疾首。要知道,这可是陆离师兄的朋友,宗主的徒弟的挚友,若是自己能好好巴结巴结,绝对能平步青云,一分冲天,这在这里守门的差事那里还用的他啊!
可惜,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啊!
安陵走在山水楼舍之间,眉眼缅怀,神情淡然,并不急切的去云阙台。
走过柳溪泉,看见氤氲缠绵的流水自山涧缓缓流淌而来,清澈悠然,不急不缓,滴落在这一方泉台之间。
丈方的泉台,清澈见底,几尾金色的游鱼在里面戏耍游玩,灵动的目光似乎发现了来人,尾巴轻甩,欢快的游到柳叶下,偷窥着世间万物!
跨过金风桥,感受那无处不在在温暖和风,吹着花香,带着铃音,越过草木山川,汇聚在金风桥中。每一缕微风就像灵动的精灵,它调皮的缠绕着你的发丝,勾动你的睫羽,舞动你的衣袂,与它翩翩起舞。
路过悬天瀑布,感受耳边震耳欲聋的嗡鸣。浩浩荡荡的一线白光,自天际垂落,带着无懈可击的气势,奔涌而来。万斤中的河水,砸在深深的碧潭中,激荡起无数的碎花飞向天际,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安陵走过许多的地方,那是他梦中永久的回忆,本已被他深藏。如今,幽深的瞳孔中百味掺杂,似是遗憾,又有满足,纷乱不一。
脚下的动作无迹可寻,入目是满山终年不落得红,一朵朵,一片片,一株株,蜿蜒过山脉,形成一道靓丽的奇观。那里是,仙桃林。
安陵走进仙桃林,入目一片粉色,却凭让人伤感。如梦似幻的桃林经年不落,沉甸甸的桃花瓣铺满了漫山遍野,随意走在里间,一扬袖,一抬腿,便有漫天的桃花雨纷纷落下,似乎只是不经意的微风,便煽动了整座仙桃林。
灰黄的桃树枝上,刻满了时光斑驳的年轮,那浅浅的痕迹,记在这他们的曾经。
犹记得当年,青稚如含苞待放的少女,舞着一把琉璃剑,手腕高悬,如白玉雕饰。琉璃剑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寒气森森。折腰,纤步,挽纱,飞仰,或急或慢,或明或暗,翩翩悠然,犹如九天玄女泽临凡尘。飞扬的丝卷起微风,带动着如雨的桃花,点缀在少女的眉眼之间,裙摆之上,动人心弦。
少女回眸间,娇艳如玫瑰的红唇轻启,带着一丝丝笑意,专注的注视着安陵,仿佛,他便是整个世界。“师兄,为我弹一曲,可好!”
“师兄,为我弹一曲,可好!”
“师兄,为我弹一曲,可好!”
安陵的眼神略显迷蒙,耳边不停的回荡着少女清浅欢快的声音。他寻一株老树坐下,青衣长摆散落在桃瓣之间,素淡的眉宇微皱,掏出一把焦尾琴,盘坐在掌心,放手轻放在丝弦上,冰晶般的丝弦更是衬的十指修长如玉,眉目如画。只是此时,沉思间,神色略显黯淡。
“卿之所愿,吾奕然。只是,五月,你想听什么?”群树之间,白衣俊秀的青年眉目雅致,隐含着笑意,温柔的目光专注的注视着少女,仿佛融合了所有的光线,又像是打磨着许久的玉石,始终蕴含着一种氤氲的柔光,那般温暖。
姬五月闻言浅笑,纯白的衣裙飘荡,闲闲玉足轻轻舞动起来,白皙的脖颈伸展开来,就像一只凌空舞动的凤凰,那般耀眼而迷人。
安陵见状,眼中笑意更深,十指拨动琴弦,温和清澈的清音溢出带着笑意的唇角:“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一曲凤求凰,贯穿了前世今生。清越的声音自丝弦中滑出,慢慢的晦涩便的流畅,安陵的神色无波无痕,就像这首他以为早已的遗忘的凤求凰,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再次弹出。
清脆的乐声飞出仙桃林,盘旋在整个云阙仙宗的上空,经久不散。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少女低沉犹夹杂着抽泣的沙哑声喃呢着诗句,她从一颗粗壮的桃花树后走出,眉眼稚嫩,犹带着泪痕。一袭浅粉色的襦裙飘扬,更显清纯。此时肿着两者杏核似的大眼睛缓慢的走过来,一步一步,略显迷茫。
丝弦清颤,安陵十指放平,结束了这一曲凤求凰。目光看向眼前的少女,清澈空明。
“你是谁?”少女带着颤音问道?
“为何我曾未见过你?”还没待安陵回答,少女再次问道。”
“复姓安陵,单名容字。姑娘未曾见过我,那是因为,今日我才上的云阙仙宗。”
“你弹的曲子正好听,能再弹一遍吗?”少女揉着肿痛的双眼,在安陵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安陵看着少女的眼睛许久,才道:“好!”
桃花雨纷纷落下,粉色的雨装饰了谁的梦,带着那点滴的湿迹,是谁的泪痕。
第一百零五章:四海求凰(三)
一指一弦一首凤求凰,歌尽了整个仙桃林的桃花。在这就久无人来的仙桃林,此时桃花雨纷纷落下,怒放到极致的美丽,却平生让人惋惜。
少女抱着膝盖,静静的聆听着美妙得音符,杏核般的眼睛朦起水雾,带着点点惆怅。倏然,弦声停住,少女抬起眉宇,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收起焦味尾巴琴的安陵,小心的问:“你要走了吗?”
安陵轻笑,某眸只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道:“不错。”
见安陵果真要走,少女连忙问道:“你是谁?为何我曾未见过你?”似乎是惧怕再也听不见这样的曲子,少女问得很急,还有一丝忧伤。
“我复姓安陵,单名一个容字,今日刚到云阙仙宗。”安陵轻笑,眉眼柔和。她对待这个躲在桃林中哭泣的少女极其有耐心。或许是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或许是因为,他刚才一遍又一遍为她弹侧彻凤求凰,诉说着那绵绵情义意。可惜少女终究不是他的所求的那只凤凰。
“哦!”少女闻言,本就忧郁的目光更显的黯淡了!眼神微微有些游离,叹气道“安陵前辈是来应邀请来参加大师兄和五月师姐的结缡典礼的吧!”
“恩,所以我该离开了,要一起吗?”安陵出声询问道,有些不放心少女一人独自在此,不是因为这仙桃林会有什么危险,而是少女之前从桃树?后面出来时,哭的那么伤心。此时的眼睛里也是烟雨蒙蒙,仿佛下一刻泪水便会悄然滑落。
果然,在安陵的话音刚落地,少女欲坠似坠的泪水便轰然滑落,仿若水滴般晶莹剔透,却透着一股令人黯然伤神的味道。少女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安陵,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执拗,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要去!”
“为什么呢?”擦了擦朦胧的眼睛,伤心的道:“因为,我不想看见大师兄和五月师姐结缡。所以,我不想去,我会哭!”少女说这话的时候,分外认真,语气浅浅,带着浓浓的伤心。可见,她讲的都是心里话。
“真是个傻丫头!”安陵浅笑,抬手将少女青丝上花瓣挥去,幽深的眸带着氤氲的温度,清浅的声调分外温和。
“你喜欢你的大师兄,所以不想去参加典礼!”安陵的话语不似问句,似乎是笃定的事实一般。
“我喜欢的大师兄,所以不想去参加典礼。我不能去,到时候我会哭出来,大家都会感觉很奇怪,会让大师兄没有面子,师傅也没有面子,仙踪宗更没有面子,所以,我不能去。若是,大师兄和五月师姐不结缡就好了。”似乎是那就句你的大师兄取悦了少女,少女掏心掏肺般将心底的话都说出了。大大的眸子印着安陵的容颜,那班般专注的注视着他,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安陵喉咙微动,收回的指尖似乎有些迟疑,不过只是一息时间,他变收回复杂的思绪,轻声问道,:“若是我能实现你的心愿,你是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声音清浅,带着一丝丝蛊惑,幽深的眸子也也染上了白色的冰沙,带着点点寒意。
少女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疑惑的问道:“代价?”少女的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真诚和信任,那班班坦然,如初升的艳阳般,温暖怡人,令人感受到舒畅。
安陵丢弃指尖的桃花瓣,为自己之前阴暗的的心思而感到讽刺。还是个孩子,为何要将她拉入这片黑暗之地呢。活在世间,都是苦命人啊!
“没什么?真的不去吗?若是我说,你的大师兄和姬五月不会结缡,你也不愿去看看最后的结局吗?”安陵丢弃纷乱的心思,真诚的邀请道。
少女瞪大了眸子,激动的跳了起来,青丝睡随着身体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怎么会?真的吗?”少女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安陵为何如此肯定。就算他她全然的信着这个为她谈过琴曲的男子,还是不有由的质疑这着男主此刻所说的话。
“因为,我是安宁容。”安陵浅笑这着再次重复了他的名字。可惜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稚嫩的年华,根本不明白这个名字在云阙仙宗所代表的意义。这何尝不是安陵的一种悲哀,关于他的事迹,早已湮灭在风尘里。
安陵眉眼素淡,看着还在迟疑的少女微微一笑,淡然的转身,独自前行。飘荡的青衣,仿佛行走在桃林间一颗挺拔的青竹,姿态高雅,荣光非凡。
“安陵前辈,等等我!”少女紧皱的眉宇松开,擦了擦迷蒙的眼睛,咬了咬牙齿后紧紧跟了上去。她想去看看,她若是大师兄真的不娶五月师姐就还好了。希望安陵前辈说的是真的,千万莫要骗我。
少女紧随着安陵的步伐,眉眼不时的看向安陵,突然笑道:“安陵前辈,我姓苏,名翘翘,安陵前辈唤我翘翘就好!”少女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清纯美好。若是不是脸上还挂着那两个杏核似的眼睛,此时竟一点也看不出少女之前哭的那般伤心。显然是个心情来的快去的快的姑娘。何以报卿如许情深,唯有折袖束发,护你一世周全。
“很美的名字,与你相仿。”安陵浅笑,不疾不徐的走着,周身气度悠然。
此时,苏翘翘突然扯住安陵青色的衣袖,眉眼认真的道:“安陵前辈,你真是个好人!”安陵脚下一顿,随机又迈开步伐,步伐与步伐之间踏着相应的距离,翩翩有致。只是眉眼间染上了点点笑意,如许深情。
威严的大殿前,一座由青色石板铺成的巨大广场之上,神秘玄奥的云阙台豁然坐你其上。六尺圆的高台上,空空荡荡,只有台上面上雕刻这精美玄奥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动这神秘的光辉。广场之上,数一以千计的仙踪宗弟子,皆穿着金丝暗底花纹勾勒的宽袖长袍,器宇轩昂。此时他们按照阵法的形状,在各自的位置稳稳站着,个个白衣如云,身子资姿如松,傲然林立。
在大殿的两侧,有高矮不一的琼楼玉宇,上面宾客成群,觥杯筹光,来自无泱海的各个势力的成员,此刻都在天语轩楼中静静的观赏着这场大罗仙宗与云阙仙宗的结盟。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士,穿着暗色的长衫,甚是素朴。此时他皱着眉,扯着胡须,一脸忧愁的道:“正沅兄,这大罗仙宗与云阙仙宗又结盟了,还让我等这些宗门怎么活啊!”
而在其身旁,一名五旬老者,正是刚才那人所叫的正沅兄,闻言趋势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