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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去年上半年,因向欣无意中问起团伙盗窃案的判决情况,袁周在案件判下后约向欣吃饭,顺便告诉她判决结果。吃完晚饭,袁周送她回家,向欣看时间还早,让他上去坐坐。也许是禁欲太久,也许是向欣的热烈回应,袁周膨胀的身体在向欣的躯体上得到发泄,狂热的亲吻她的耳垂脖颈、她的锁骨,当他的唇沿着她的胸口向下游走时,听到了她的呻吟声,他戛然而止,带着叹息声从她的身上下来,然后再次以累为借口穿好衣服走了。
自这一次之后,两人再无更为亲密的接触,连亲吻也在不知不觉中少了,即便吻,也是浅尝辄止。两人依旧吃饭聊天,但谁也不提这件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袁周似乎没有察觉到向欣脸上的变化,继续道,“你还爱着他对不对……或者说你爱的还是他。”
“……对不起。”
承认吧,迟早都要承认,她还爱着吴继琛。她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袁周她想分手,想告诉他分手的原因不是她的错,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对袁周心存愧疚。钱婧婧说的对,每个人都自私,只是自私的点不一样,她向欣也很自私,或许在新城法院重遇吴继琛开始,她感情的天平就开始慢慢的倾斜了。
“为什么是吴继琛,他当初害你……”
“那都是误会。”
袁周坐回到沙发里,诚恳道,“你可以再婚,我希望你能幸福,但能不能不是吴继琛,他这个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当年他父亲吴建峰贪污受贿,所有的证据都能坐实这个罪名,可是他呢,依旧我行我素,想要推翻事实……”
向欣忽然想起什么,“你当时就知道他父亲的事,对不对?”
袁周避开向欣投来的目光,点点头,“我当时并不知道吴继琛是你前夫,他父亲的事跟你自然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向欣有些失神,“如果当初知道吴父的事情,我一定会去……”
“向欣,你别傻了,你跟吴继琛离婚是对的,他这个人做事不折手段,你跟他在一起,他只会害了你,”袁周急道,“你知道他父亲为什么自杀吗?”
向欣摇摇头,“不知道。”
袁周情绪激动,难得一见的讥诮说,“你不会真的以为他父亲是畏罪自杀吧?”
“不是吗?”
“他父亲是被吴继琛逼死的,是吴继琛害死了他父亲。”
向欣震惊的看着袁周,吴继琛是律师,只会想尽办法救吴父,怎么会害了吴父,纵然不信袁周所说,可却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袁周不想再刺激向欣,平静道,“前段时间,我调阅了他父亲案件的卷宗,还找了当时承办案件的郭检。他告诉我吴继琛为了给他父亲开脱,减少他父亲的量刑,指使证人作伪证,郭检为此特意去了一趟看守所提醒他父亲,等下一次律师会见时,让他好好劝劝吴继琛,别因为自己的错再毁了自己的儿子。没想到还没等吴继琛去看守所见他,当晚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还在墙上留下四个字,咎由自取。”
袁周见向欣神色木讷,劝道,“吴继琛现在又开始做刑案,他这个人做事方式我实在不敢恭维,你好好想想,我们是没有缘分,可你也没必要非他不可。”
“你先回去吧。”
袁周一愣,再次握紧口袋中戒指,颓然而去。向欣送走袁周后久久无法平静,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落千丈。上次钱婧婧说吴父开庭前自杀,她从未作他想,如袁周所言,她一直以为吴父是畏罪自杀,多行不义必自毙,合情合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为了吴继琛。那吴继琛知道吗?如果吴继琛知道吴父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他将情何以堪,自己的一意孤行害死了父亲,这件事会像一根针一直插在他的心里。
向欣想到了吴母,她那么依赖吴父,法院未开庭审理,总归还有一丝希望,即便死缓,只要人活着,她就有所寄托,可谁会想到这个结果,为了她口中的小琛,自己的丈夫毅然决然又无可奈何的去了。还有吴父,临死前留下四个字,无非想告诉吴继琛,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不要让吴继琛越陷越深,也不要对他的死心有愧疚。
向欣还想到了葛士荣和陆敏,在得知这件事后他们是怎样的表情,是幸灾乐祸吧,心里陡然冒出对他们的憎恨和鄙夷。还有葛晖,吴继琛为他辩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葛晖本就有罪,就该被关进去,也让葛家人尝一尝亲人分离的痛苦。忽而想到葛晖蹲在班房的样子,向欣有些心软,最好蹲进班房的是葛士荣。
吴继琛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响起,“现在打电话给我?方便吗?”
向欣笑笑,知道吴继琛送方才在车里一定是看见了袁周,“你登机了?”
“刚过安检,准备登机。”吴继琛要出差,将向欣送到小区门口就匆匆的回家收拾行李。
“什么时候回来?”
吴继琛微讶,向欣的问题就像是对他发出的一个信号,随即笑容挂上嘴角,“不知道,但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吧。”
“……哦。”
☆、他介意
袁周站在门外,当向欣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他与向欣结束了,从此以后他余下的生命里,与她再无纠葛。不是每段故事都有结尾,与向欣的故事就犹如喝一杯白开水,喝完就完了,没有争吵,没有指责,也没有抱怨,一如他二十几年的平静生活,平静的确认关系,平静的各奔东西,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似乎他的一生就该如此。
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安全通道走去,他不想坐电梯,不想等电梯一层层到来,电梯旁变化缓慢的数字让他着急,他害怕还没等到电梯自己就瘫倒在地,他需要让自己动起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在空荡的楼道里,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至少会觉得自己还算正常。
上了车,袁周整个人窝在座椅里,目光不离楼上隔着厚重的窗帘透出的微黄色的光。从何时起,他开始守在楼下透过窗户看她的身影,并慢慢习惯,好像也没多久,不过是他的事情尘埃落定之日才开始,不到一个月。可这一个月内,他安静的守在楼下,静静的坐在车里,从未上楼。他知道自己并非不想上楼,是不敢上楼。
口袋里那枚男士的戒指滑到手心,车内暗黑,戒指的光芒仍是刺的他双目疼痛,袁周带着愤恨和不甘将戒指扔到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一个月内,他隔三差五的就看见吴继琛送向欣回来,两人说说笑笑,有的时候向欣的手里会提着一个餐馆的袋子,他就猜测那应该是两人吃饭后,向欣打包带回家的剩菜;有的时候吴继琛的手里会提着一个沃尔玛的袋子,他又想,应该是两人逛完超市回来。两人并肩走进楼道,楼道的大门关了,他还能听见他们的笑声。不用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有时也就十分钟,就会看见吴继琛满面春风打开楼道的大门,步伐轻快而去。
吴继琛从未在向欣处留宿,至少这一个月中,他观察到的情况就是如此,只是留不留宿能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原本就是夫妻,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就在方才,向欣想要极力掩饰的喜悦并没有逃过他的双眼,就是那一刻,他断定他们在一起了,脑中立时涌现他们拥吻的画面。
与向欣交往的三年,他们也有过亲密的时刻,可每次都是因为自己而作罢。一次是他出差,那是前年的事情了,他到了当地,才知道向欣公司旅游正好途径此地。晚上他来到她的住处,向欣刚关上门,他狠狠的搂住她并吻了上去。
他从未想过一向稳重的自己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刻,就在他认为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就在向欣帮他解开袖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她的前夫,她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娴熟的为他前夫解开过衣扣,想到这里,方才的激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索然无味。向欣问他原因,他借口说累了。他知道不该这么想,可是他控制不住。
还有一次,是去年上半年。吃完晚饭他送向欣回家,本来说好家里有客,将她送到楼下他就回去。到了楼下,向欣却请他上去坐坐。向欣的住处他去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向欣主动邀请,他立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信息,欣然同意,与向欣上楼。向欣在厨房倒水的时候,他从背后搂住了她,试探的吻着他的脖颈。女人都是欲拒还迎的,但是他着实没想到向欣会放下水杯,转过身,回应了他的吻。
向欣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回应着他,可当她的呻吟声刺激他的耳膜,就像一道惊雷将他劈醒。他再次想到了吴继琛,瞄了一眼向欣,当初她在吴继琛的身下,是不是也是这般沉醉和迷离,她的呻吟声是不是刺激着吴继琛血脉偾张。
他还想到了袁母,以及袁母经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向欣她离过婚,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是啊,向欣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的身体早已给了一个叫吴继琛的男人。向欣说的对,他介意她离过婚,一直都介意,其实,准确的说,他介意的不是她的婚姻,而是她的身体。每次的亲密接触,他都能从一个微小的细节想到这件事。他骗不了自己,他和向欣越是亲密,他越是想到她和吴继琛的画面。
他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所以向欣的邀请让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明白向欣的用心和苦心,重遇吴继琛后,向欣也在害怕自己会动摇与他在一起的信心,所以主动的吻他,用身体热情的回应他。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向欣有着豁出去的架势,但这份架势让他痛心不已,更让他痛苦不堪的是他始终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便吻她,他也是轻轻一吻,没有任何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的念头。
袁周的目光移向副驾驶位置上那枚耀眼的钻戒,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分手。但如果当初他追随她的脚步考上N大,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呢?应该不会,一旦吴继琛出现,他照样败下阵来。是他自己太软弱,以至于在大槐树下强吻她后都不敢向她当面道歉,只是在开学前给她发了一封邮件,还是发到她不常用的邮箱。
他们相互陪伴走过了三年时光,却最终都属于另外一个人。从今以后,再见面她们只是相逢一笑的朋友。
敲车窗的声音让他恍然回神,又是上次那对老夫妇,很慎重的告诉他,躺在窗门紧闭的车里睡觉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情。他微笑的向他们致谢,看着他们离开后,启动了车子。
楼上的窗户,那微弱的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一片黑暗。
☆、谁是好女人
将车停到自家车库,锁上车门,袁周踏上通往客厅的台阶后又站住了,沉思片刻后,返回车库,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那枚男士戒指放入口袋,这才上楼。
宽敞的客厅,灯火通明,一如往常。袁母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杂志,一目十行的翻阅着。袁周虽看不到袁母的脸,仅能看到从沙发后面看到她露出的肩头和盘起的发髻,但也能想到袁母此刻脸上的神情。沉郁的呼了一口气,换好鞋后,尽量轻声的向楼梯走去,却听到袁母的声音冰冷的回荡在客厅里。
“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
“是嘛。”
袁周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索性坐到了袁母对面的沙发里,“我去见向欣了。”
“你怎么还去见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算是半个……”袁母突然顿住,看向袁周的双手,“戒指呢?”
袁周没有回答,只是将戒指取出来放在茶几上。
“戴上。”见袁周没有反应,袁母放下手中的杂志,用命令的口吻道,“我让你戴上!”
袁周拿起戒指,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打转,良久之后才戴到无名指上。袁母见儿子最终顺从了自己,语重心长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什么事情要考虑清楚了再做,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丢了段家的脸面,更不能让别人说我们袁家没有规矩。向欣跟你已经没有什么任何关系了,以后不允许你再去见他。”
袁母见儿子既不点头表态,也不说话,知道这个儿子一时还转不过弯,继续道,“向欣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是不知道,陆敏嫌贫爱富跟了葛士荣,葛士荣呢,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而已,两个人生的儿子又是一个毒贩子,这样的家庭能培养出什么的女儿。向欣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黏了你三年,不就是图我们家有点钱吗?”
袁周觉得嫌贫爱富和唯利是图从袁母的嘴里说出来十分可笑,“妈,向欣是个好女人,这三年,她没跟我要过钱,我也没为她花过钱。”
如果说吃饭看电影和他主动送的礼物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