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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起来。
每当这时候,晓晓就有种自己是他女儿的错觉,记得小时候,她爸就这么教她写字的,可像今天这样的公主抱,还是头一次。
这位皇贵妃的身材并不算娇小,即使年纪不大,依然属于瘦高型,小白虽说比自己高上很多,就算抱起自己来不难,但抱着自己走路,绝对也是高难度,更何况还走了不短的一段路。
从湖边儿一直到清凉殿的后殿,要穿过层层廊庑穿堂,晓晓觉得,他们至少走了十分钟,她都替他累得慌,好几次她都想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来,却一想到刚他那折腾劲儿,又闭上了嘴,这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她做什么要体谅他,让他累点儿,以后也许还能节制些。
晓晓这么想着,便到了后殿,进了后殿的门,晓晓就惊呆了,整个后殿是一个汉白玉的超级大泳池,晓晓只能这么形容,因为这个池子大的必须用游泳池才合理,晓晓又一次感叹古人的智慧,能工巧匠太多太厉害了,不说这个汉白玉的游泳池怎么砌的,就中间那个活灵活现的小山,都不知怎么弄成这样的。
更何况这是温泉,就看水面上缭绕的烟气,以及淡淡的硫磺味,晓晓就知道这是正宗的地热温泉,也不知从哪儿引过来的,更不知这从小山上环流而落的循环水怎么搞得,但一切美的像仙境。
另一侧的架子上吊着十几个竹编的小篓,里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晓晓还没来得及问,已经被小白放到了水里,他仍然抱着她,却忽然捂住了她的眼,在她耳边小声说:“姐姐什么都不爱,倒令朕不知如何取悦姐姐了,偏偏小白最想取悦的人只有姐姐,记得我们以前写过的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姐姐那时候说这句好,意境美,令人向往,如今虽未至秋夕,倒可成就姐姐的扑萤之乐。“
说着轻轻放开了他的手,殿内的明烛齐齐熄了,随之而来的是点点萤火,绕着她们周身舞动,点亮了整个大殿,水汽氤氲,萤火,星光,即使没有星光,晓晓也感动了。
晓晓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为什么容易动心,就是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且每个女人都怀揣着无数浪漫的梦,即使最现实理智的女人,她的心一定也是浪漫的,她也一样渴望着一场浪漫的风花雪月,所以女人最受不了就是男人对她好,搞定女人很容易,只要让她们感动,进而就会心动。
说白了,男人大都因爱而爱,女人通常会因被爱去爱,而小白简直兼具所有男人的优点,帅气,富有,专情,浪漫,温柔,举凡晓晓能想到来形容男人的溢美之词,几乎都能用在小白身上,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晓晓还能扛得住,只能说明她不是女人,所以晓晓沦陷了。
数年之后,小白问她:“大妮是什么时候喜欢朕的?“晓晓想到的就是这夜的萤火,而这样的情境下,晓晓根本不可能拒绝小白的求,欢。
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直睡到晌午才勉强起来,晓晓本来不想起的,却因为来了个不速之客,逼的晓晓不得不起来。
这个不速之客是讨人嫌的裕亲王朱锦堂,晓晓不能理解朱锦堂来做什么,自己跟他一点儿都不熟好不好,满打满算,自己就跟他见过一次面,之前皇贵妃跟他认识是皇贵妃的事儿,跟自己有毛关系啊,他找自己做什么?小白又不在。
昨天荒唐放纵的结果,就是今天的朝政堆积如山,虽说小白不想,却也不得不去料理,晓晓今天的心情有点儿类似新婚第二天,虽说两人已经睡了无数回,但昨天晚上,晓晓才觉得时水□□融,故此今天这样的日子,小白不陪她已经令她有些不爽,更何况还来了个讨嫌的。
听了秦嬷嬷的话,晓晓不怎么耐烦的翻了个身挥挥手道:“就说我身上不好,让他回去,要不,去前头书房找皇上去。“
秦嬷嬷有些为难的道:“裕亲王说给娘娘送葫芦来了,以前应着娘娘的,这一程子忙就忘了,今儿想起来,势必要当面给娘娘赔礼,还说,您如果不见,他就不走。“
晓晓真那这无赖的坐地炮一样的裕亲王没招儿,只能挣扎着起来,靠着外间炕上的迎枕上,召他进来,裕亲王进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盒子,进来见了礼,把盒子放在炕桌上:”娘娘是行家,瞧瞧这个可入得眼?“
说着伸手把盒子打开,晓晓低头一瞧,不禁愣了愣,盒子里是手捻葫芦,上下三层,一共十二个葫芦,晶莹透亮,莫一看跟玉的似的,且散发着一股子古怪的香味儿,更奇怪的是,晓晓觉得自己见过这一盒葫芦,这怎么可能,难道是皇贵妃见过,自己才觉得熟悉。,
晓晓一抬头发现朱锦堂直眉瞪眼的盯着自己,那目光仿佛在研究什么,颇具探索精神,也颇不合规矩,晓晓咳嗽一声道:“这样好的物件,还是裕亲王留着吧,给了我也是白糟蹋了,这葫芦得盘,我对此道却一窍不通,喜欢归喜欢,并不非要据为己有,谢你一番好意了。“
晓晓这几句话基本就代表端茶送客了,一般稍微识点儿趣儿的,这时候也知道该走了,可这位裕亲王硬是当没听见一样,指着这葫芦道:”盘不盘的不要紧,倒是给娘娘当个念想却好。“说着略打量晓晓两眼笑道:”看起来娘娘跟皇上很是和睦。“
晓晓瞧了他一眼,心说,这人可真有点儿不着四六,难道自己跟皇上吵架了,还要跟他报备不成,这么想着,便更时厌烦他,巴不得他早早走,不想这厮寻各种理由一直耗过了晌午,才站起身。
晓晓几乎快撑不住了,就差直接开口赶他了,到底没张开嘴,这会儿一见他站了起来,真有种解脱的感觉,忙道:“慢走不送。“一句话令走到门边儿的朱锦堂停住身形,转身又回来了。
晓晓这个后悔啊,心说自己多什么嘴啊,瞧瞧他又回来了,朱锦堂走到她跟前,倾过身去,在晓晓耳边道:“娘娘,咱们以前可是朋友呢,不说来往甚密,也说得一两句心里话儿,作为朋友,锦堂劝娘娘一句,往事已矣,来者可追。”
晓晓正纳闷他跟自说这些做什么的时候,朱锦堂已经走了,晓晓望着那一盒子手捻葫芦发呆,半天方让丁香收起来。
没过两天,晓晓听见宫女们私下议论说惠嫔跟淑妃禁足了,晓晓琢磨定是因为乔二妮的事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晓晓深信这句话,所以她都觉得禁足轻了。
但是二妮,晓晓又想起了婚事,抽一天跟小白又说了一遍,小白笑道:“以前没想起什么人来,却这两日倒有一桩合适的姻缘,此人姓程单名一个青字,颇有家私田产,他家大儿子捐了个县丞。”一边说着一边儿瞧着她:“也是你们梨花村的人,虽说官儿小了些,人倒沉稳,你觉着好不好?”
晓晓都替人家亏得慌,就二妮那个性子,谁娶了谁倒霉,不过为免她来寻自己的麻烦,还是及早嫁出去的好,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想着,便点头说好,小白笑了:“那明儿朕就赐婚。”
不管乔二妮怎么不乐意,圣旨下来也只能嫁了,去了这块心病,晓晓踏实多了,在园子里跟小白住到了立秋,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就诊出了喜脉……
☆、第94章
晓晓发现,自己并不如当初那般抵触;许是这几个月跟小白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当太医诊出有孕的时候;晓晓竟有些期待,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甚至想知道是男还是女。
她本人更喜欢男孩儿;不是重男轻女;她觉得,如果男孩子跟小白一样俊俏,肯定能萌死人,不过女孩也很好;因有些迫切,便直接问了。
晓晓对张陆这个白胡子老头颇有好感,可惜这老头总是一本正经,尤其在她跟前,甚至不敢抬头,弄得晓晓都没怎么看清他的模样儿,就把他的白胡子当成了标志。
她其实就问了一句,是男是女罢了,这老头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回娘娘话儿,这,臣瞧不出,请娘娘恕罪。”
晓晓愕然,她记得都说中医挺神的,超过两个月,一号脉就知道男女,比B超都牛,莫非这老头是怕得罪自己。
想到此,故意脸一沉道:“这么说定是女的了。”
张陆吓得一抖,忙磕头道:“臣着实不知。”说着用眼神恳求着小白,那意思是,皇上您可替老臣说说话啊。
小白从刚才张陆说晓晓有孕开始就傻了,坐在那儿两眼发直的盯着晓晓的肚子,虽说自己日思夜想的盼着,可成了真之后,却有些不敢相信。
张陆说大妮的身子本来就有些弱,又吃了那药,那药虽能让她忘了过去,却有个不好之处,就是吃过之后不易受孕,这些当时张陆就跟他说明白了,却当时那种境况,她宁死也不要跟着自己,知道慕容兰舟死了,她就要跟着他去,为此不惜自戳,她那一刀简直就扎在了小白心头,那种疼,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第二回。
那时他只想着保住她,留住她,至于什么法子也顾不得了,她昏的那两天两夜,他在佛前祝祷了不知多少遍,哪会想到皇嗣,何况张陆说虽不易受孕,却不是完全不能,如今这个时候有了,小白提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有些怕,大妮并不知道外头的事儿,他下了严令,不许人在她跟前胡说,他不会让她知道慕容兰舟没死,不仅没死,他勾结北地部族招兵买马,纠集十万大军,起兵造反,短短两个月内连下十六城,如今正在幽州雁门之外。
小白相当清楚慕容兰舟起兵跟皇位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想,他早就是大夏的君主了,慕容兰舟跟自己一样,想要的只是大妮。
这两个月小白日夜难寐,他倒不是怕慕容兰舟,就算慕容兰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兵强马壮的大夏也不是白给的,即使这些都是慕容兰舟当年治理有方,但底下的兵士,从来不关心这些,他们只要知道谁是主子就成。
慕容兰舟如此起兵,正坐实的乱臣贼子之名,出师无名,便胜了也不免遭人诟病,更何况他也不是为了胜,他已经多次遣了使者前来,开门见山就一个要求,送还大妮,即刻退兵。
小白怎么可能把大妮给他,好容易得回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但心里还是怕,怕晓晓想起过去的事儿,怕她弃他而去,如今有了孩子,或许自己该放心了。
小白心思杂乱,哪顾得上张陆的求救,晓晓见他半天不语,只顾盯着自己的肚子,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道:“瞧什么呢,眼都直了,你倒说说,喜欢男还是女?”
小白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仍旧不舍移开,道:“男女都好,只大妮生的,朕都喜欢。”
这话可算情话了,晓晓忍不住脸红, 发现自己怀孕之后,越发感性了,动不动就脸红,李进忠进来说裕亲王在御书房候见。
晓晓一听裕亲王,立马皱了皱眉,跟小白道:“你赶紧去,赶紧去,千万别让他跑来。”
小白忍不住笑了一声:“裕亲王不拘小节,且他送来的那些玩意,朕瞧你喜欢的紧呢,怎么对他这个人倒如此不喜,皇叔知道估计要难过了 。”
晓晓翻个白眼道:“他比唐僧还唠叨,能烦死人。”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吐吐舌头别开头,小白低笑了一声,虽不明白她说的话,也知道她的大概意思,嘱咐了秦嬷嬷几句出了寝殿。
过了前头穿廊,停下,轻轻问了一句:“她的身子可有大碍?”
张陆忙道:“娘娘倒无大碍,只一样。”小白猛地转过身来盯着他,张陆吓得抖了一抖道:“只,只肚子里的孩子,心脉较弱,恐是那药的缘故,臣是怕……就算生下来,也……”
说到这里,再不敢往下说,身子越发躬了下去,小白愣了愣道:“你是说,孩子生下来恐也养不大。”
张陆不敢应这话,只道:“若有灵药仙方许可为公主续命。”“公主?这么说是女孩儿了。”张陆点点头:“臣并非从脉象上瞧出的,却是祖上遗下那方时,下有注解,言道受孕艰难,便侥幸有喜,也是女胎居多,且心脉羸弱,恐性命难继,若要续命需另寻灵药仙方,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小白脸色暗了暗:“朕且问你,她可会记起前事?”
张陆道:“这,臣不知,先祖医书上并无详尽记载。”小白挥挥手:“朕知道了。”转身往御书房去了。
张陆抹了把汗,李进忠在一边儿道:“这都立秋了,张大人还热不成,老奴这儿都觉得冷呢。”
张陆叹了口气道:“李公公就莫取笑我了,我这儿成日提着心呢,就怕哪天事发脑袋不保。”
李进忠低声道:“我瞧你是怕慕容兰舟吧!”一句话正说到张陆心里头,张陆正是怕慕容兰舟,本以为死了人忽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