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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这种花花公子来说,所有喜欢你的女人都一文不值,你可以随时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宋予乔!”他冷下脸,眉宇间也多了丝怒意。
宋予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她是想到了程璟然会来找她,但她没想到他的情绪这么激动,看来真的是喝醉了。
门锁啪嗒一声拧开,他的脚步更快跟过来,宋予乔只觉得一股无法拒绝的力道袭向肩膀,她整个人被他轻易地掰过来,后背再次撞到门板上。
她刚想骂他,一抬头,他的吻便火热地落了下来。
这是他在过去几年想象过无数次的事情,一朝梦想得以实现,他只觉胸口爱意泛滥。她的嘴角还有水果润唇膏的味道,嘴唇又小又软,比记忆中还要甜美数倍。
程璟然只觉得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他撬开她的齿贝,强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他像一团火,渴望得到她的滋润。他想占有她,就是他怀里的这个人,他真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唾液交换的啧啧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明显,他的大手握着她的下颚,宋予乔被迫地仰起头,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的嘴里有浓烈的酒精香气,比他身上的味道更强烈而直接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辛辣散去后的余香迅速地在口腔里蔓延,宋予乔觉得每个味蕾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这感觉,让她一瞬间恍惚想到了他们的初吻,却又比记忆里的初吻还要热烈。
他的胸膛像钢铁一样坚硬,她被困在其中,束手无策。
她从没见过程璟然这样失控的样子,与平时冰冷高傲的样子,判若两人。
顿了顿,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回应着他。
程璟然从沉醉中睁开眼,漆黑的眼底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意识到她的回应,他只觉心头掠过一阵狂喜,更加动情地加深了这个吻。
当感官的欢愉被放到最大,他全身心地沉沦进她所赠与的温柔里,宋予乔却忽然睁开了眼,清亮的眼睛并没有任何暧昧的色彩。
程璟然只觉得嘴唇一痛,她已经离开了他的吻,唇瓣嫣红染着一抹鲜血。
那是他的血。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的眼神也渐渐恢复清明,就这样看着她,眼底一抹淡淡的失望和受伤。
然而她毫无愧意地与他对视着,早已收回了温柔的假象。
“痛吗?”她问。
程璟然摸了摸嘴角,血仍在流着,她咬得有多用力,恐怕只有他知道。
“不痛。”他伸手想抹掉她唇角的血迹,被她啪的一声用力挥开手。
他身子僵了一瞬,然后默默放下了手。
“不痛吗?那这里呢?”宋予乔指了指他的心口。
她双目通红,笑得却比任何时候都艳丽。
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仿佛真的化身一把利刃,将他刺得鲜血淋漓。
程璟然蓦地也红了眼睛,痛吗?当然痛。午夜梦回,那种锥心蚀骨的痛,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没有资格评论的。
然而看着被他一步步逼成这样的她,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
宋予乔抬手抹了下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人忽冷忽热地对待,你觉得好受吗?”
程璟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响,有什么谜团仿佛一下子清晰了。
“你以为你们那样子对我之后,我还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吗?”
她带着她的恨,一步步逼近。他节节败退,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每个角落都在绞痛。他捂住自己的头,面目痛苦而狰狞。
“我一点都不想对着你笑,我觉得恶心,可是我不能不笑,不然你怎么会觉得还有希望呢?”
“别说了……”他脸色惨白,一遍遍哀求着她。
但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要求,是他的愚蠢和懦弱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即使是知道真相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程璟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今天干脆没有遇见我更好?”
她看着他,像是在确定一件事,程璟然摇摇头,俊朗的容颜竟在片刻间憔悴下来。
“没有。”
即使这样,也从不曾后悔。
“可是我有。”终于有眼泪从干涩的眼睛里流下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你。”
他整个人一僵,脸色煞白如雪。
宋予乔擦掉眼泪,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远去,程璟然终于忍不住,两眼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扶着墙稳住身体,胃里却一阵阵翻涌。空腹喝了那么多的酒,他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个细胞都疼到无法呼吸。
“璟然,你没事吧?”
一个柔柔的女声传进来,带着关切的询问。
☆、报应
程璟然撑着墙,极力地压下身体的不适。
“没事。”再开口,面色已经恢复平静。
他打开门出去,江琳正站在门口等他,有些着急的样子。
看到他出来,她却并没有放心下来,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
“是不是很难受?”她心疼地看着他,抱怨说:“生病了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嘛,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江琳。”他叫住她,有些疲惫:“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的身子忽然一僵,“你醉了。”
“我没醉,但是我错了。有些事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既然你不愿意跟你的父母说清楚,那我去说。”
“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她红着眼转头,“你曾经答应过我父母什么,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我也很想做到。四年了,我们都在努力,但我还是做不到。我真的尽力了。”
“我们可以再试试的!”她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璟然,两个人在一起太长时间会产生疲惫感,我明白!现在我以全新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上,只有我跟你有共同话题,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我的!”
“江琳,别再傻了。”他拉开她的手,身体的疼痛让他的语气格外无力:“不是疲惫感。是从来都没有感觉。”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崩溃地尖叫。她视若瑰宝的四年,竟被他一句话就全盘否定!可无论如何,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我再求你一次好不好?”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联系你的父母,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换我来说……”
“啪”的一声,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他一巴掌。
程璟然的脸偏向一侧,有片刻的怔住,江琳心里也是一惊,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她太害怕了,她知道他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她曾经因为双方见过父母的事,而倍感安心。他对她父母的尊重和保证,一直是她最后的底牌。
“璟然……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想触摸他的脸,心里又惊又痛。
他那么骄傲,她那样喜欢他,怎么会动手打他的?
程璟然慢慢拿下她的手,不带一丝感情。
“我耽误了你四年,这一巴掌,我无话可说。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不相欠。”他顿了顿,目光格外冷冽,“所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江琳控制不住地后退两步,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也说过,你会对我负责的……”
“江琳。”他打断她,阴沉的脸色不见丝毫怜惜,“我说过,不要再用这件事要挟我。”
哭声戛然而止,江琳诧异地抬头看他,对他的反应太过意外。
他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不露分毫:“有些事,我只是不想提而已。相识一场,我不想最后闹得太过难堪。”
她彻底面如死灰,全身发凉,一个可怕的念头渐渐在心底浮起。
宋予乔回到包厢后,气氛已经不那么热闹了,大家都在等待两个主角的回归。
齐江时不时总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过来,宋予乔直白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齐江惊了一下,摇头:“没有。”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可以走了吧。”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朝顾池一笑:“我突然想起来,我弟弟一个人在家,我要赶紧回去了。”
他点点头,也站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也先告辞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宋予乔急忙劝他。
顾池却只是对着齐江解释:“这地方不好打车,予乔一个女生也不安全,我送她回去。你们继续吃吧,很感谢你的邀请,下次一定换我做东。”
他说到这份上了,齐江也没有再挽留,只说下次再聚。
送他们出门之后,齐江见程璟然还没回来,江琳也出去了没回,他有些担心地顺着走廊去找。刚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往回走的程璟然。
他右手按在胃部,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不太舒服。
齐江连忙走过去,问:“ 你去哪了?”
他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扶我一下。”
声音几乎已经低到听不见,浑身都透着虚弱。
齐江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撑不住了,他才不会示弱。
“让你这样不爱惜身体!”扶住他,还是忍不住像老妈子一样念了他一句。
程璟然脱力地撑在他肩膀上,这才沉沉吐出一口气,痛得眉心都绞在一起。
“要去医院吗?”
虽然已经明知道答案了,齐江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他看起来太不好了。探了探额头,他甚至还在发烧,整个人像被被烧干了一样,嘴唇都起皮了。
嘴唇……
不对!齐江瞪大了眼,多瞄了几下他的嘴,看到了一个小破口。再看他的脸,多了几个指印子。
我靠!搞得这么狼狈,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不去医院。”程璟然撑着他往前走,酒的后劲儿上来,整个视野都开始模糊。“她还在吗?”
说到“她”的时候,竟带着淡淡的温柔,齐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瞬间联想到了刚离开的宋予乔。
“已经走了。”
齐江叹息一声:“先送你回去吧,吃点胃药,你这样不行的。”
程璟然点点头,任由他扶着往外走。
停车场的冷风飕飕地灌着,他们刚出电梯口,就看见顾池的黑车,亮着尾灯一路从眼前离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副驾驶上的人。
齐江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他,心里竟也不是滋味。
他所认识的那个Kelvin,哪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设计师。年纪轻轻,便在巴黎时尚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进入EG后,第一幅设计作品,便拿到了时装设计的大奖。那一整个黑天鹅系列,霸占了所有时尚杂志的头版头条,成衣更是遭到各界名媛和女明星的疯抢。
那一年的程璟然,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照耀了整个时尚界。
而他得天独厚的外表,堪比模特的身材,更为他的人生添上辉煌而神秘的色彩。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让人渴望靠近,却又觉得遥不可及。
齐江甚至还能清晰回忆起,从认识他到与他结交,花费了多少心力和时间。
扶着他到后座上躺着,齐江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不理解地问:“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呢?四年前的事,也不是你想要的,归根究底,你也是受害者。”
自他让他鉴定DNA开始,齐江大致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程璟然闭着眼睛,手背搭在额头上,淡淡地说:“你让我怎么解释?告诉她她唯一的亲人,其实有多么不堪?还是告诉她我和她这些年的分离,都是她妈妈求之不得的结果?”
齐江沉默下来,继续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一眼后面的他。他的脸色从苍白渐渐转变成不正常的红晕,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悲伤气息,表情却又平静到像是接受了一切。
“Arron,还记得我们在法国刚认识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件事吗?”程璟然仍闭着眼,像在回忆过去一样,缓缓开口,“你问我,为什么美术出身,却从来不画人像。那时我告诉你,因为我只想给一个女孩画像。”
齐江自是记得这件事的,他对程璟然充满了崇拜和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结交他,想要探究他。
可是他的冷漠,像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一度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他都绝口不提,甚至每次谈起这个话题,他都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
直到江琳一次次过来陪他,齐江看在眼里,更加确信那个女孩就是江琳。
只是那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在身边的人,他却表现出一种触不可及的绝望。
“你曾经问我,是江琳吗,我没有回答你。”他继续说着,像是要把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