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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放下酒杯时,柯望城出现了。
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柯望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在我对面的坐了下来。
我吃着,他看着,谁也没说话。
“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有这样的反应,有人说你不但能干还能坚强,原来不过就如此?”还是柯望城先开了口,不过他一开口就是嘲讽。
小事?人死了算是小事?不过也是,在柯望城这样冷酷无情的人眼里,一个根本不相识的人死了也许就像是一只蚂蚁死了一样太无足轻重了。
“你来找我就是来嘲笑我,看我笑话的对吗?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马上消失了”。
“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一个人躲起来虐待自己是最无能的表现”。
“柯望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来论头论足,你如果只是来嘲讽我,那你可真是闲得太空了,我没时间奉陪你”。
说着我拿起酒瓶把杯里倒满,然后举起杯子仰头就要喝,柯望城伸手一把夺下了我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几张照片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照片?什么照片?”我的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早上还发生了有人在群里发了几张要想毁我名誉的照片。
我看向柯望城突然笑了起来:“柯望城,你也看到了那些照片?”
柯望城盯着我没说话,不过他的沉默算是做了回答。
“不就几张照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简若男现在是黄金单身女,找个男人有什么稀奇,他们应该再多拍几张,”前面酒喝地太猛,我的头开始有些发晕。
柯望城轻挑了一下眉:“你这样不是为了照片的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照片这事?”我没回答他反而反问他。
柯望城再次沉默。
我看着柯望城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刚才我们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他怎么可能认识陈谦,又怎么可能知道陈谦在昨天晚上死了?
我心里难受的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我盯着柯望城自嘲起来:“柯望城,你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吧?不过你肯定很失望吧?这个笑话还太小了,只发了那几张照片实在说明不了什么,应该由你这位柯总在群里发表一下看法,说我简若男就是用这种方法把生意谈成的,最好说我简若男还跟客户上了床,这样大家肯定都会信……”
“砰”地一声,餐桌发出狠响,桌的酒瓶都被震地发出轻响,我看到柯望城的整张脸阴沉的比爆雨前夕的天还要可怕,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已捏成了拳头。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伸手拎起已剩下半瓶的啤酒瓶仰头喝起来了,这一次柯望城没有阻止我,只是眼神阴翳地盯着我。
我把半瓶酒全喝了下去,不只是头昏,自己都感觉已有几分醉意,我看着柯望城,感觉他变成了两个。
“柯望城,你现在有爱人吗?或者你爱过什么人吗?”
柯望城仍盯着我却一言未发。
“我有,八年前我爱过一个男人,他是我的初恋,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挺开心,我以为爱情就是那个样子,可是他却又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了一起”。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混蛋,一边说要娶我,一边却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然后那个女人理所应当地要我滚开”。
“我简若男还真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走了,你说的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可是留下来自己就变成了不让人家幸福的坏女人”。
“凭什么他们幸福让我一个人痛苦,难道我不应该恨他们吗?不应该祝福他们不幸福吗?”
“遇到我这样的坏女人,他们不是应该活地幸福又甜蜜然后来我面前气我吗?可是为什么他们全都死了?他们就算不想在我面前炫耀,那应该给我一个炫耀机会,等我找到了一个这世界最好的男人,让我们跑到他们面前去炫耀啊!”
我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根本不是在对柯望城说,而是在跟自己的内心说话。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自己知道是醉了,还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必须赶紧离开,否则不知道还会胡说些什么,到时又留给柯望城嘲笑的话题。
“我累了,想回家睡觉了,柯望城,麻烦你帮我结一下账,”我从包里拿出钱包放在了桌上,然后背起包用手扶着桌子,摇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柯望城仍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我。
“多谢你了,明天别忘了把钱包还给我,”我朝他挥了一下手算是道别,然后迈开步子打算离开,可是才走了两步,腿忽地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瘫坐去。
不过我的人并没有坐在了地上,而是被柯望城一把扶住了,他把我重新拉回到座位上,招来服务员结了账,然后架起我走出了饭店。
我感觉自己的脚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他几乎是半拖着把我拉到了他的车前,找开车门,为了把我弄进车里,他只好伸手环住了我。
第一次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一点儿也不像他的脸总是冷冰冰的,反而让人感觉很温暖。
我一定是发了酒疯,我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我的神智已不算很清醒,但我仍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本来要把我塞进车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从早上接到陈茹的电话到这之前我始终都没有哭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何,这样抱着他,我突然有了想大哭一场的冲动,这样的冲动直接催发了我的行动。
就像是闷热了许久的天,终于下起了雨,而且下地一发不可收拾,我的哭声把自己的耳膜都震地发响,而柯望城居然没有把我推开,就任由我这样抱着他哭。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和他已经很熟很熟的时候,偶尔提起了这天的事,柯望城无限委屈:“那天所有经过的人都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他说:“我是想把你甩地远远的,但你的两只手就像螃蟹钳一样把我夹地死死的,想甩都甩不开“。
至于我这一天为什么会抱着他痛哭起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就像是雨终于觉得下得舒畅了,说停就停了,然后意识有些模糊地发觉自己被扔在了车后座上,像是回到自己的床上,车才刚起动,我就睡了过去。
有时候我挺佩服自己,以前也有过几次醉得有些神智不清,但也许是出于本能,我潜意识里要保护自己的警惕性始终保持着,就像现在,我虽然在车里睡着了,可是当车刚停下,我也猛地醒了过来。
我若是醉了但若是补了觉,我的神智就会清醒许多,现在我虽觉得头仍有些发晕,不过意识比刚才清楚不少,我看到车已停在我家楼下,而开车的人竟是柯望城。
我赶紧坐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柯望城也下了车。
刚才虽然醉地有些不知所以,但自己发疯一样的失态还是隐约记得,面对柯望城只觉得无比难堪。
“今天谢谢你了,”说完我就要往楼里走,可是脚步还是有些浮,身子也有些摇晃,柯望城上前扶住了我。
我挡开了他的手:“没事,我自己能走,刚才有点不好意思,你大人大量别见怪”。
说完我撒开步子就要往楼里冲,但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若男!“
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是安懿,不过他出现在我家楼下让我很意外,我不由一愣。
第59章:故意接近
洗好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本来头痛地想睡觉,可是现在瞪着天花板却全无睡意。
想起刚才在楼下的发生的一幕,我觉得有点像是电视剧情节。
安懿看到我第一句问我的是:“若男,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也不接?”
听他这样说我下意识地伸手去包里把手里拿了出来,果然手机上显示了有安懿的来电,而且还拨了五六个。
我开始回想,接了柯望城的电话后,我不想再有电话来打扰我,就把手机铃声调成了震动,顺手又把手机扔进了包里,之后便没拿出来看过。
“不好意思,手机放在包里了,没太注意,你找我有事?”我尽力克制着不让已打着软的身体摇晃。
安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刚才是和望城在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车旁的柯望城:“望城,你在哪里碰上了若男?”
柯望城的声音和神情都是淡淡的:“饭店,喝多了,然后把她带回来了“。
我转身瞥了一眼柯望城,他说话还真是简洁,不过意思却让人听着很明白,不过什么叫把我带回来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见柯望城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转回身来不再去看他。
安懿的视线从柯望城的身上移到我的身上,眉头全皱了起来:“你怎么又喝这么多?我扶你上去吧,“他说着要上前来扶我。
我赶紧摆了摆手:“不用,我没喝多少,我自己能上楼,你要是找我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吧“。
安懿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身后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我调头一看,柯望城已坐进车里,从摇下了一半的车窗里丢出来一句:“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跟安懿说的,话音还没全落地,车子已发动起来开走了。
“若男,你怎么会和柯望城在一起?“车子还没走远,安懿就开口开始问我。
我的头开始发痛,开始没心情好好说话了,我含糊了一句:“就那样碰上了。
安懿可能是见我不想说,也就没再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早上看你的状态很不好,我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噢,多谢关心了,我没事,你都看到了,“我敷衍地回了一句,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只想赶紧上楼躺下来。
安懿再次皱起了眉:“我刚才可一直担心着,打你电话没人接,我上楼一直按门铃也没人应答,我真担心你……“安懿突然停住了。
“你担心我想不开跳楼啊?“我自嘲道。
安懿的眉头皱地更紧:“若男,以后不允许说这样的话,现在我扶你上去吧“。
他伸手扶住了我,我却推开了他的手:“真不用了,我现在一身酒味,我自己闻着都难受,我想上去马上洗个澡“。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安懿当然听懂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仍然很体贴地说道:“那你上去好好休息吧,若是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朝他笑了笑:“好,我肯定不和你客气“。
安懿也笑了起来:“快上楼去吧,“但他人却站着没动。
他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懂,而我的头越来越痛,已没心思去探究。
“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开车当心,”见安懿点了点头,我转身上了楼。
这样折腾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我在床上辗转了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头还是有点痛,不过昨天丢了的魂已经附体回来了,只是心情还是无法艳阳高照。
早上安懿打电话给我说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没法来接我上班了,我正好也想乘乘已有一段时间没坐的公交车了。
路上很顺畅,别说是堵车就是红灯也没吃几个,到达公司大楼时也比平时早了不少。
走进一楼大厅准备去乘电梯时,正好看到柯望城转向旁边的一部电梯准备乘坐,我快步走到了他旁边。
柯望城瞥了我一眼,就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把视线又转向了旁边,电梯正好来了,门一开柯望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迈步走了进去,我跟在他身后也进了电梯。
柯望城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按亮了18楼的按键。
我也伸手去按12楼的按键,但却不亮,我连着又按了两下,仍然不亮。
我一脸疑惑,难道电梯又出现故障了?
“别找借口说你不知道这是专用电梯,”柯望城冷冷地开了口。
我当然知道这是总裁专用电梯,不过我有事要问他,正好看到他了顺便乘一下他的这个专用电梯应该也没关系吧?我可没想到这部电梯竟是直达18楼的。
电梯已开始运行,我就算想出去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18楼走一回了。
“柯望城,问你件事,你昨天是不是帮我把钱包收起来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早上临出门时本来仍想背昨天背的包,不过我闻到包上好像仍有一股酒味,我赶紧换了个包;坐上公交车翻包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没了,我把那个包里面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现在背的这个包里,那个包已经翻了个挂在阳台上淋浴清风了。
现在钱包没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昨天扔在饭店的餐桌上忘拿了,要么就是柯望城帮我把钱包收了起来。
“你的钱包和我有关系吗?”柯望城斜昵了我一眼,冷声道。
“昨天在饭店里我把钱包放桌上让你帮我结一帐的,后来钱包放哪里了你有印象吗?”
“自己的东西没看管好,反而问别人,简直就是白痴。”。
他的话让我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我昨天不是喝多了嘛,当时就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