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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苏晓曼进来余乐赶紧招呼她:“你是闻着香味儿回来的吧?赶快洗手吃饭。”
苏晓曼赶紧四下里望了望,确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一脸大白天见了鬼的神情。她出差走的前一天,这两个人还只是普通的同居室友而已,而且在一起吃火锅的那一天,苏晓曼明显看出了五度对余乐是抱有回避态度的,怎么才走了没几天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的营造出了这么温馨的场面,开始单独坐在一起吃午饭了?
余乐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拉过站在门口发呆的苏晓曼:“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贝贝去上班了?”苏晓曼拿起筷子问了一句。
她这一问,五度和余乐不约而同的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两人都没有出声。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苏晓曼被他们搞得有些迷糊,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被余乐的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她歪过头不解的看着余乐,虽然没有明白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什么?!你跟五度上了床??!!”苏晓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乐躺在床上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贝贝呢?贝贝去哪里了?”
“出差了,跟你一天走的,她飞香港。”
苏晓曼看着躺在床上的余乐,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那样轻描淡写,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仿佛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不是她一样。苏晓曼抓着余乐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余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他们两个是要结婚的!你这样做道德吗?!”
“要结婚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别上纲上线的,我有什么不道德?!为什么要谈恋爱?谈成了结婚谈不成就分手,要不然干嘛还要谈恋爱这个程序?都直接像古时候一样面都没见就入洞房不是比较直接?”
苏晓曼被余乐这样一说,觉得仿佛有点道理。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刚刚问余乐的时候,她说的是贝贝出差了,并没有说贝贝跟五度分手了啊。
“贝贝跟五度分手了?”
“没有。”
余乐这两个字的回答一下子激怒了苏晓曼:“余乐!人家没有分手你这就叫第三者知道吗?!你在破坏别人的感情!” 苏晓曼不知道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每个人都在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出轨、背叛、分手,所谓忠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廉价?
余乐看着苏晓曼的表情,也都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苏晓曼最痛恨的就是不忠和背叛,而刚刚被张默然分手几个月,听到这种事情一定无法接受。于是她低下头,轻轻的开口:“晓曼,我爱他。”
苏晓曼被余乐认真的表情和这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她从来没有在余乐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平时余乐总是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以前谈的恋爱也都跟过家家一样说散也就散了。可是现在的她如此严肃认真的在说,她爱上一个人。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贝贝总会回来的,她不是去出差了吗?”苏晓曼叹了口气问道。
“没想怎么办,我不打算破坏他们,”余乐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苏晓曼,“咱俩搬家吧!”
苏晓曼听见余乐这样说,别过头去,她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搬了家,不再有来往,五度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跟贝贝回到从前的样子?对于忠诚,苏晓曼有她自己的理解,但是她十分清楚这只是她自己的理解,无法强加给别人。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服自己尽量客观的去面对余乐和五度的事情。
“余乐,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做好决定,我也不会过多干涉,那毕竟是你们的自由。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去找房子。”说完苏晓曼起身走向洗手间。
余乐看着苏晓曼走进洗手间,整个人呈大字形向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
陈瑶收拾好东西刚刚准备下班,欧洛辰迎面走来,陈瑶微笑着打招呼:“欧总。”
“嗯。”欧洛辰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跟陈瑶擦肩而过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叫住陈瑶:“中行贷款的事,那边怎么说?”
“哦,我把资料给他们了,让我回来等消息。”
“好,勤盯着点,有什么动向如果我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曲雅。”
“好的。”说完陈瑶转身走向电梯。
刚刚走出zue的大门,就看见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陈瑶瞥了一眼车牌号,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厌恶的表情。转身想着那辆车相反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司机见状连忙打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陈瑶。
“陈小姐,陈局在车上等你。”
“你去告诉老陈,甭想抓我去相亲,要是他不怕我给他砸场子,我就去玩儿一圈。”陈瑶气冲冲的说着就要走。
司机伸手拦住她:“陈局说不是相亲的事,他在车上等你,在你们公司大门口,这样不好看吧。还是上车吧。”
听他这样说,陈瑶想了想,转身走向那辆黑色奥迪,司机快她一步打开了车门,陈瑶弯下身子对着车里说道:“先说好了,如果要是抓我去相亲,我可是立马翻脸走人。”
陈建祥坐在车里有些愠怒看着女儿:“上来。”陈瑶上车在他身边坐下,司机关好车门后,知趣的立在车旁等候。
“越大越没规矩,有你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陈建祥的口气明显不悦。
“父亲?你做的事儿也够格儿父亲两个字吗?”陈瑶也并不示弱。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上次随便找了个人跑到如家酒店呆了一晚上,挺大的姑娘家,能不能顾忌点自己的名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张默然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男朋友,你们只是大学同学而已!”
对于父亲这样说,陈瑶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陈建祥是什么人?国土资源局第一把交椅,这些年全国的房地产都在风生水起,北上广尤为突出。国土资源局局长的位置,可是个肥差,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至少也握着这些地产商的命门呢。想要查她还不是跟玩儿一样简单吗?
“名声?哟~您还在乎名声,您要是在乎名声,就不会在外面今儿包个二奶明儿弄个小三,把我妈气的一身病,还企图把女儿当成您升官发财笼络人心的工具,您这爹当的可真够称职的了。”
“陈瑶!”陈建祥脸上的怒气分明,他在心里强压着怒火:“张默然的舅舅万振良,最近跟你们zue集团总裁欧洛辰因为西四环棚户区改造的那个项目,正针锋相对,你离那个张默然远点,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来。”
“您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先走了。”陈瑶没有从正面回答陈建祥的问题,打开车门刚要下车,身后传来陈建祥的声音:“有时间回家看看你妈。”
陈瑶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迅速下车用手重重的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第二十六章 灰色的天空
苏晓曼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刚好看见五度在门口穿鞋准备出去,五度抬头看了看苏晓曼,然后迅速躲闪开目光,出了门。
当她回到房间看见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余乐,轻轻的叹了口气,随手关上门,坐在了床边。她用手里的浴巾轻轻的擦着头发,转过头看着身后余乐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很想问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正想着该如何开口,余乐说话了。
“晓曼,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人?”
苏晓曼背对着余乐,没有回答。见苏晓曼没有说话,余乐继续道:“其实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在黑与白之间,还存有很多灰色的地带,而大部分人,都生活在这片灰色下。”
苏晓曼知道余乐口中所说的灰色地带是指什么。余乐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灰色地带里,母亲因病早逝,她独自跟着父亲生活,而父亲又在母亲去世后常常酗酒,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经常会在醉酒后无端的打骂余乐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初中毕业后,余乐就辍学打工开始养家,小小年纪在社会上打拼实在不容易,她便把自己包装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上去拥有坚硬的外壳,实际上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她常常躲在苏晓曼的房间里痛哭,哭过以后会看看时间然后匆匆起身说,我要回家给我爸做饭了,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出门去。
苏晓曼还在上高三的时候,余乐的父亲在一次酗酒后突发脑淤血去世,料理完父亲的后事,苏晓曼轻拍她的肩对她说别太难过的时候,她看着苏晓曼淡淡的笑了,晓曼,我不难过,我解脱了……苏晓曼能明白余乐的肩膀上扛起的那一片天有多重,她打从心底里心疼她……
“余乐,你的人生不会一直是灰色的,你会遇见那个属于你的对的人……”
“呵……我遇见了,但是他不是属于我的,也不是对的人。”
三天前的北京唐会门口,五度里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冲到花坛边吐的一塌糊涂,酒精的作用下整个人头昏目眩的向花坛内栽去,突然间一个瘦小的身影冲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
五度用力睁开眼睛,看见余乐站在他的面前。他愤怒的甩开她的手:“不、不用你管……你、跟、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余乐不理他的话,抓着他的胳膊使劲儿向路边拖,五度喝的很多,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余乐的身上,余乐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将他拖进了出租车。余乐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夜店长夜店短的挂在嘴边,真是亲眼见到了在夜店工作的人,反倒没有话说了。
五度被余乐拖进客厅安放在沙发上,嘴里还在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不、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余乐把洗好的凉毛巾拍在五度的脸上,五度睁开眼睛看着她:“你……为什么跟踪我?”
“因为我没有贝贝那么傻!”余乐把他脸上的毛巾拿下来放在沙发旁边的水盆里,“你骗她说你找了个酒店大堂经理的活儿,天天晚班,但是我不信。没成想你还真跑去陪酒了,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你也真够可以了!”
说着,余乐将重新洗好的毛巾继续放在五度的脸上:“你放心,我跟谁都不说。”
五度伸手紧紧攥住余乐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余乐能明显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痛,紧接着耳边传来五度的低吼:“我父母都在农村,我爸身体不好等着钱手术,我还有一个弟弟正在上学,贝贝要我买房子结婚!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做?!”
余乐看着五度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靠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只停留了片刻,然后她仍旧看着五度的脸,一字一句平静的说:“我也会像你这样做。”
五度久久的看着余乐的脸,突然一个转身将余乐揽在怀里……
“就是这样。”余乐幽幽的看着苏晓曼的背影,“两片足够灰色的天空,刚好碰在了一起。”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天早晨他跟我道歉来着,我说有什么好道歉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晓曼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说不清楚在这件事情中,到底谁对了谁错了,可是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情中的三个人,五度、余乐还有贝贝,都受到了伤害。余乐看着苏晓曼低头不语的样子,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晓曼,你不用担心,我谁也不想伤害,我想好了,我们搬家吧。”
苏晓曼抬手揉了揉余乐的头发,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们明天就去找房子。”
欧洛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头看着资料,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对面坐着的谭茂生道:“谭叔,就按你说的办吧。”
“恩,好。”谭茂生笑着看着欧洛辰,“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你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还记得刚见你那会儿,你才这么高。”说着伸手比了比,仿佛在抚摸着少年时代欧洛辰的后脑勺儿。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这些年如果没有谭叔的帮忙,zue也走不到今天。多谢了谭叔。”
谭茂生笑着摆了摆手:“不说这些,当如如果没有你父亲的知遇之恩,我现在啊,还不就是一个下岗工人吗?跟街边卖红薯的老头儿能有什么分别?”
欧洛辰低下头笑了笑,紧接着谭茂生微微顿了顿,又开口道:“洛辰,西四环棚户区改造这个项目,你是志在必得吗?我看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跟万振良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
“谭叔,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北京地产界争先恐后的大项目,做地产的哪家不希望得到这个项目?再说……”说到这里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