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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连累我们四人,所以不说。”郭良了然,微微一笑,“既然决定了要复仇,那骆坤的徒弟你打算怎么办?”
秦默霜,那个枯海剑继承人,要拿她怎么办。
“当初是不忍看她流落风尘才收留的她,现在看来,事情不那么简单。”段凭风幽幽道:“我和她会是敌人。”
“不错,就像你和骆坤一样。”郭良不再摇扇,正色道:“宫主,恕我直言,现行之事不过都是逆天命而为。太平天下,盛世繁华,何苦为了前朝恩怨让王朝陷入危难。”
“我知道你想说的。”段凭风压低着声音,好似心口也压着一块重石,“这是愚忠。”
郭良摇摇头,拗不过段凭风,“我就知道劝不了你,可是你一人孤军奋战总是不好,我虽然帮不了你太多,可是消息灵光。”
“郭良,你自愿来蹚浑水,于你无益。”
“有无益处我自己知道。”郭良淡笑着,一脸无所谓。
福云客栈已经被梁常栋包下了,他一直躲在客栈里不出来,也不只是为何。客栈老板看他出手阔绰才任由他住着。
两人赶到时已是夜幕时分,客栈大门紧闭,看得出是有所戒备。
流画利落地下马,手握在腰间短刀上环顾四周片刻,回首对默霜道:“你进去吧。”
默霜忽然皱了皱眉头,望向客栈前的树,“那你晚上在哪里过夜?和我一起进去吧。”
“此次任务本就该你独自前来,护卫梁常栋就该你一人,我不能坏规矩。”流画瞥了一眼那棵树,“你不必担心我,我在暗中。”
“好。”默霜点点头,提剑下马,走到客栈门前,回头一看,流画已经没了踪影。
报上来路后默霜顺利进入客栈,被人领着去了楼上。老板和小二倚在楼下的柜台处聊天吃茶,一副闲人模样。
“哎呦,姑奶奶你可算来了。”
梁常栋打开房门,看着默霜道:“你再不来我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默霜抬脚正要进去,梁常栋忽然高喊了一声:“慢!”
声音洪亮如钟,默霜急忙收回脚,警惕道:“你这屋子有古怪?”
“姑娘怎么知道?”梁常栋刚刚年过半百却是一头花白的头发,他双目炯炯有神。“莫非姑娘也懂机关?”
“我不懂。”默霜摆摆手,“只是刚才进来时发现外面有人盯着你,我还在想他们为何不进来,原来是畏惧你的机关。”
“嘿嘿。”梁常栋笑了一下,按动墙上的机关后才让默霜进门, “我住的地方必会布下机关,否则不安心。”
默霜疑惑道:“你是被谁盯上了,如此惊慌,我看你的手下功夫也不弱。”
“唉,是银翼卫。”梁常栋懊恼道:“不知哪个该死的走漏了消息,说迷途花在我身上,害的我被追杀。”
“银翼……”默霜沉吟片刻后道:“是皇帝身边的那个暗卫队?”
“可不是。”梁常栋气呼呼地一掌拍在桌上,“先是那个戴面具的白衣统领来劝我交出迷途花,我不肯他们就来硬的。”
“你去北茫城所为何事?”
“我年纪大了,想去北茫城隐居,偏偏招来事端。”
“为什么银翼卫要你这花?”
“我哪里晓得。”梁常栋哀叹一声,忽然看向默霜,“你武功怎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这个……”默霜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实实道:“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什么!”梁常栋瞪大了眼,“段凭风个没良心的,我出那么多钱他居然……”
“你别急。”默霜按住他,“我没你想的那么差。”
梁常栋情绪激动,一脸不信,“不行,我要修书段凭风,换个人来。”
话音刚落,房间的窗忽然打开,默霜急忙把梁常栋护到身后。
一袭白衣翩然跃入屋子,来人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嘴角勾勒着不屑的冷笑,额前碎发遮住了此刻的眼神。
“浮,浮沉。”梁常栋疙疙瘩瘩道,不由往默霜身后缩了缩。默霜眉头微蹙,“你就是银翼卫统领浮沉?”
来人但笑不语。
身后的梁常栋不知按了何处的机关,脚下的地面除了他和默霜站立的地方全都竖起了铁刺。浮沉足尖轻点,竟然轻飘飘地停顿在里铁刺毫厘之处。
默霜回首道:“梁常栋,你这是自断后路,你要怎么逃出去。”
梁常栋一怔,嚷道:“雇你来做什么的,上啊!”
默霜无奈,本是想自己上前缠住那人好让梁常栋脱身,现在满屋子机关,他怕是自己也走不出去了。
浮沉袖子一挥,飞羽镖“嗖嗖”而来,但奇怪的是飞羽镖绕过默霜直朝梁常栋而去。默霜探手向后,一把抓起梁常栋,用力一扔,将他扔出了屋子。
房门轰然倒塌,梁常栋其他的手下纷纷赶来,看见屋子里的浮沉后大惊失色。
“哎呦,我的腰……”
“带他走,留意门口树上的人。”默霜沉声吩咐,心下想那门口的人功夫不强,他们足以应付。
待梁常栋一行人逃离后,浮沉望着默霜,淡笑着,“拔剑。”
离别剑出鞘,默霜上前与浮沉交手探了探虚实,随即旋身,出的就是望尘剑法。望尘剑法剑式看上去简单不花哨,招招中都蕴藏着万千变化。
默霜看似直朝浮沉的面门而去,可当浮沉避让的时候那剑式突然起了变化,眼前一道剑光闪过,恍神间竟好像出现了剑网将自己困住,封住退路。
此时的默霜和浮沉同时在铁刺之上腾空,两人谁先松气谁就要落在铁刺上。然而浮沉已被剑网困住,难以脱身。
默霜举剑正要斩下,忽然又停手,想了想道:“你如果不再追杀梁常栋我就饶了你。”
浮沉忽然冷笑一声,竟然直直用身体去破剑网。然而剑网一经触及就如同冰封般冻结。浮沉一字一顿低喃道:“天、涯、霜、雪。”
浮沉见冰快将自己包围,双手齐齐打在剑气织起的冰网之上,用内力去融化冰。
默霜眼神微动,要是枯海剑还在,凭借着枯海剑的至阴之质,剑网凝固的冰冻之术是不能被破解的。
见浮沉用内力去化冰,默霜放下剑淡淡道:“冰霜之寒会入体,你今后会饱受折磨,若是你答应放过梁常栋,我就放了你。”
浮沉内功深厚,冰在顷刻之间被内力溶解,他脸上的神色不辨喜怒:“你对待敌人就是如此心慈手软的?”
“什么?”
浮沉一掌打向默霜,接连发出四枚飞羽镖,默霜旋身避让,一个不稳,眼见就要落在铁刺之上。
浮沉眼疾手快,身形一动,揽住默霜的腰跳出窗外。
落地之时,默霜的剑架在浮沉的脖子上,“为何助我?”
“美女自然是要怜惜。”浮沉淡淡一笑松开手,想避开默霜视线,目光忽然一滞,脸色一变,“迷途花?”
默霜低头看去,腰间不知为何多了一朵紫色的花,回想刚才梁常栋躲在自己身后,怕是他将花藏在自己身上了。
那朵传说中四季不谢的奇花,梁常栋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身上了?
默霜收起剑:“我看你不像是坏人,今天就不和你打了。”
“交出迷途花。”浮沉道,“此花会给你带来麻烦,把它给我。”
默霜却退了几步,“现在花在我手里,你们冲我来便是,不要再去找梁常栋了。”说着她拧身一跃,顿时消失无踪。
浮沉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剑网所伤的手,手渐渐握成拳,“师父,你对我原来有所保留。”
离开是非之地后默霜一路尾随着脚印而去,却看见梁常栋一行人正和两个黑衣人纠缠不休。
白光稍纵即逝,两个黑衣人捂着流血的右手,看向默霜的眼神有些许的惊讶。此人出剑太快了。
“滚。”默霜用剑点着两个黑衣人,“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们。”
“杀了他们啊!”梁常栋又嚷道,一脸怒气,“你,蠢死了,为什么不杀他们!”
默霜看向梁常栋,“你把迷途花放我身上,恐怕我现在成了追杀对象了。”
梁常栋理直气壮道:“我这是急中生智,这花送你了,后会无期。”
“喂——”默霜还没多说几句,梁常栋就落荒而逃,她有些奇怪,不是要来护送他去北茫城的吗?
转念一想,现在目标变成了自己,梁常栋不用担心了吧。
刚松下警惕,又是一帮黑衣人出现,领头的人地恶狠狠道:“受死吧!”
“这么快就有追兵?”默霜将迷途花收好,严正以待,流画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攻向那个黑衣领头。踢腿折手,流画动作干净利落,只听“咔嚓”的声音,那人像是被折断了手。
制服他后,身后的一众人顿时都不敢轻举妄动。流画眼神挑衅,淡漠道:“一群杂碎。”
拉下那人的面罩,流画没有太多惊讶,微微冷笑了一下,佯装错愕道:“南戈?”
默霜看去,果真是南戈,随时夜色,但那张脸还是被月光照了清楚不由问道:“你怎么?”
南戈抿着嘴不说话,流画冷笑道:“要我废了你的手吗?”
身后南戈的下属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叩首道:“流画殿主饶过南戈吧,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岂敢不从啊!”
“段凭风?”默霜一惊,“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宫主要我们在此次任务中截杀秦默霜。”那开口的人说完怯怯看了一眼流画,流画笑了笑。
默霜皱眉,“他为何要杀我?”
“不清楚。”
“不清楚?”流画手上的劲道加了几分,看向南戈,“你清楚吗?”
南戈脸色苍白,像是终于忍受不了痛楚,道:“是因为,宫主说,要杀了骆坤的弟子报复骆坤。”
“原来你是骆坤的弟子。”流画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面容却是平静如水。
默霜以为,如果他要杀自己,那也会是因为自己算计他,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恨师父,连带着她一起恨。
“求姑娘不要告诉宫主,不然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黑衣人齐齐跪在地上哀求。
“我不会说什么,今日的就当没听到,你们不必担心。”默霜面无表情,想来她和段凭风本来就没有情分,又注定为敌,没什么好多问的,心知肚明即可。
默霜看了眼手里的离别剑,转身走了。待默霜走远,流画松开了南戈的手,南戈直起身子道:“流画殿主。”
“你做的很好,呆在炎光手下是屈才了。”
“炎光殿主这几年贪图美色,无心殿内事务,我南戈才是尽心尽力为圣卷宫效力的。”
“我知道。”流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今天有些人听到不该听的,你知道怎么办吧。”
南戈怔了怔,犹豫片刻后道:“是。”
“很好,那交给你了。”流画扫了眼南戈,转身去追默霜。
☆、危机初起
天蒙蒙亮,城郊小道上一道黑影疾行不歇。默霜昨晚先走了一步,流画再去追她时却是找不到她人了。
飞鸟回报,默霜并没有回圣卷宫,不知去向。此刻的流画如离弦的箭一般,狂奔一晚,无所收获。
“你这么急着去哪?”
声音熟悉又陌生,流画连忙顿住身形单膝下跪,没有丝毫犹疑,唤道:“统领。”
在流画跪下去的一刻,白衣浮沉从道旁的树上跃下,立在流画几步开外,“你在追谁?”
“属下找不到默霜了,她没有回圣卷宫。”
“找不到……她又不是小孩,找不到你就不会先回去?”浮沉右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冰冷泛着晨光,“这种事,要我教你吗?”
“属下愚钝,只是担心……”
“担心?要那么容易出事,她就不配在江湖生存。”浮沉袖子一震,几枚飞羽镖准确地刺入流画的右肩,流画没有躲闪,咬牙道:“统领,属下知错,属下立刻回去。”
“我和默霜碰了面,也交过手了。”
“那统领……”
“我用口技换了声音,交手时也避开了本门功夫。若是以后你暴露身份,有的话不可对默霜说。”浮沉刻意隐瞒自己身份,必是有原因,流画也不敢多问,只是道:“属下不会多说话。”
“我收到消息,陆烈被派出去了,行踪却难以把握,你留心些。”
“是。”
“这些日子你似乎成功挑起了秦默霜对段凭风的敌意,不过……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浮沉缓步走到流画跟前,流画的头更低了一点,“请统领赐教。”
“信任。我要段凭风信任秦默霜,否则我们谁也无法得到最准确的情报。”
“可是,段凭风已经怀疑默霜了。”
“那就在怀疑中信任,这种信任往往更加牢固。”
流画似懂非懂,她无法揣测到浮沉的心思,“属下愚钝。”
浮沉微微蹙眉,挑起流画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