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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必失,就是如此。难得和段凭风多说几句,默霜就触到他的痛处了,于是只能讪讪笑了,“我失言了。”
“无妨。”段凭风眺望着远处的景色,“现在好清闲。”
“不好吗?我看你总是往自己身上揽事,累得半死。”
段凭风笑了笑,“因为身上有责任。”
默霜和他并肩站着,“有责任是因为你能干,不像我,一事无成。”
“那样最好,何必非要身陷江湖不可自拔。”段凭风淡淡给了句话。
虽然秦默霜很有可能就是放在身边的眼线,虽然他们立场不同,终将为敌,但是在秦默霜身上依然看不出江湖气。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就收拾收拾去飞隐殿吧。”段凭风缓缓道。
“这么急?我看你身体还没好……”
“要我说第二遍吗?”
段凭风刚才还温和得很,现在又变脸了,他心思难测,反复无常,“好,我知道了。”
默霜只觉得师兄让她使美人计怕是没希望了,一个受了怀疑的人要怎么去使美人计?况且,她连个眼线都做不好,这勾引人的事怕是很难完成。
无疑,默霜不适合江湖。她明明有机会去打探消息,可她不会。她明明只是来执行任务,可在任务中她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圣卷宫真正的关心。
看着默霜离去,想起默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段凭风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独自低喃道:“秦默霜,你再不离开我,温情恐怕要磨平我的斗志了。”
☆、成长(一)
穷云峰顶,悲剑门。
几百精英损失殆尽,游莫痛惜万分,这几日料理着弟子的后事,无暇顾及圣卷宫那头的事。
浮沉的不请自来游莫是没有想到的。
疲乏了几日,游莫遣退了所有人,只是一人独自休息。刚想上床小歇,眼神一转,“出来。”
白衣银面,正是浮沉,冰冷莫测,让人不愿靠近。他见到游莫后恭敬地行礼:“二皇子。”
游莫略带嫌恶,“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二皇子!”
“那么,游莫门主。”浮沉直起身子,勾着嘴角,“悲剑门此次惨败,属下看着,分外心疼。”
游莫听得出浮沉的话里有话,面色有些难看,“段凭风的剑气强盛,无法靠近。”
“以悲剑门的统帅地位,想置段凭风于死地不是难事吧?”
浮沉,这个银翼卫统领,做事心狠手辣,深得皇帝信赖,游莫还是皇子之时就不愿与他打交道。
“浮沉,我已经尽力了,段凭风之事我不想再管。”
“游莫门主还可以再尽力一点。”
“此话怎讲。”
“悲剑门与段凭风为敌要有个理由吧。这次向圣卷宫开战,江湖人都在猜测原因,何不借此机会让段凭风失去退路。”
“退路?你的意思是?”
游莫一时摸不透浮沉的想法,眼前的男子面具下掩饰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容貌,这个城府极深的男子是如何取得当今圣上信任的?
“就以段凭风入魔做文章,圣卷宫要是还想立足江湖就要舍弃段凭风,我倒想看看这是怎样一出好戏。”
浮沉自认下属,可对待游莫没有真正的尊敬,他的建议等同是一种命令。游莫左思右想,“如此逼段凭风,你还能掌控他吗?”
“为何不能?我在他身边放了一人,段凭风的未来将会断送在此人手里。”
浮沉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段凭风身边除了陆烈就没有……
游莫顿时醒悟,“秦默霜是你安排的!”
“望尘岛唯一的弟子注定要和危害圣上之人为敌,我这么做不对吗?”
段凭风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愿意留下秦默霜这个女子,游莫心里有过各种猜测。然而,现在浮沉开口,他就再没有疑惑,浮沉想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玩弄心机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段凭风为敌不是不可能。
“你肯定她会取得段凭风的信任?”
浮沉笑了笑,“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起来的,可是一旦建立,便是摧毁的最大武器。”
“宫里那位不是希望速战速决吗?”
“放长线,钓大鱼。段凭风的底子要掏掏空才能让人放心。”
游莫看得出,浮沉很自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我体会过,秦默霜有那样的本事,让人情不自禁。她总会给你一种家的感觉,段凭风最缺的就是这个。”
说这话的时候,浮沉脸上是笑,心中却是隐隐作痛。
“阿嚏——”
默霜狠狠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嘟囔道:“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流画拿着被子进屋:“东西我放这里了,还缺什么来和我说。”
“麻烦你了。”默霜回头道谢,“我来了飞隐殿你尽管使唤我,不然我太空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多学些也是好的。”
默霜满口答应着。
虽说能在流画身边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可是要看好段凭风就难了。如今搬离朝圣殿,能见到他的机会就只有几日一次的四殿议事了。
想至此,默霜一阵头疼。
“对了。”走了的流画忽然又折返,对默霜道,“你怕是不知,今日是炎光的生辰,他邀我们晚上去听雨阁一叙。”
“宫主去吗?”
刚才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听到这话脱口就问。流画呆了片刻,笑道:“你真是惦念着宫主,他不一定会去。”
默霜尴尬地转过身理东西,“我也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流画的笑容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段凭风是个英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江湖中仰慕段凭风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从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了解他。
秦默霜无疑是第一个接近他,了解他的女子。若是有一天,秦默霜爱上了段凭风,那么事情会是怎样的结局?
流画不敢再想。
“吱呀——”房门又被推开,默霜头也不回道:“流画,还有什么事?”
“秦姑娘。”声音陌生得很,默霜回头,看衣着是天机殿的一名男弟子,看模样憨厚老实,可自己却并不认识,“何事?”
“我是沈忆大哥的人。”
“师兄?”
默霜顿了顿,上前去把门关好,轻声问道:“我来这里一个月了,为何现在才联系我?”
“想要和秦姑娘说上话着实不容易。”男子从怀中掏出信件,“属下叫徐生,这是沈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多谢。”默霜接过信件,问道:“师兄他过得好吗?我上次看他身上好些伤,最近生意上没什么麻烦吧?”
虽然在乞丐巷混得不错,但到底还是底层的人,少不了被人欺侮,默霜有些挂心。
徐生宽慰道:“属下这次出去看过沈大哥,精神的很,也叫姑娘不要挂念。”
默霜点点头,“你在天机殿几队?我以后好去找你。”
“天机殿三队队长。”
“好,我知道了。”
待徐生出去,默霜才把信拆开:
默霜师妹:
好师妹,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你师兄我虽然离你很远,但消息却很灵。你受怀疑了,你搬出朝圣殿了。这些我都知道。
就像我先前预料的,你做不好这卧底的事,消息还没我知道的多。不过,流云可能告诉你了,我的真正目的是要你去接近段凭风,说的通俗点,就是美人计,这对我这么漂亮的师妹来说不是难事吧?
搬出朝圣殿不是失败,相反是成功的开始,若是不信,你就等着看。
或许你会怪师兄利用你,让你做这笔生意,或许你不愿意做欺骗感情之事,可是这是取得成功的必要手段。
默霜,师兄要告诉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已经是离弦的箭,只能往前。何况,你是望尘岛传人,你要守护王朝,若是段凭风再次危害社稷,你要像师父一样面对一切。
不必刻意套近乎,用你自然的姿态去和段凭风相处便足矣。
最后,你师兄我告诫你,虽然勾引到段凭风是控制他最简单的方法,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搭进去。若是有一天你爱上段凭风,师兄会不择手段让你离开他。
师兄沈忆字
骑虎难下,便是这种感觉。默霜不想再前进,可也无路可退。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江湖之路的无可奈何。
天色渐晚,听雨阁摆宴庆贺炎光生辰,众人把酒言欢。
说是摆宴,来的也就其他三位殿主加上默霜。
炎光喝起酒来就不再那么妖娆慵懒,和南宫一坛一坛地干,豪气万丈。郭良习惯性地摇着扇子,感叹道:“想当年,炎光可是千杯不倒。”
“现在也是。”炎光把酒坛往郭良面前一送,“你也来喝。”
“他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流画插嘴道,“我替他喝。”
“得了得了。”南宫放下酒坛,“炎光,你没看人家护得紧,我也是有两年没和郭良喝酒了。”
“那你喝。”炎光道:“今日我叫你喝你就得喝。”
“你少喝些。”郭良看她结果酒坛,低低道,“小心酒后吐真言。”
流画一怔,拿过酒也是爽快地干了。
“你呢?”炎光看向寡言的默霜,“新来的,怎么说也要多喝点,说不定以后成了宫主夫人就没机会这么痛快了。”
自从看了师兄的信,默霜心里就不舒服,沉默着憋得慌,见送上来酒也顾不得什么,喝了起来。
“啧啧,没想到你还真能喝。”南宫看默霜一点也不忸怩,有个酒鬼的架子,“你也常喝酒?”
“以前在岛……哦,我是说以前我琼姨经常酿酒喝,师父买回来的好酒我和师兄还偷着喝,我师父不忌讳我喝酒。”
差点就说漏了嘴,默霜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警惕心可是时刻也不能少啊。
“你师父是谁,我还没听你说过,把你武功教的不错。”南宫兴致勃勃地问道。
默霜就知道不该多嘴,想了想没出声。南宫接嘴到,“怎么,你师父是哪位隐姓埋名的高人?”
“算是吧。”南宫自己接了话,默霜就顺着点点头,“我师父隐居数年,现在也驾鹤仙去,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我多问了。”南宫有些歉意,又拿上几坛酒,“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炎光淡淡扫了眼默霜,这个女子好像不太简单,欲言又止,心里该是藏了秘密。仔细想想,这秦默霜的出现有些不用寻常。
郭良看了眼身边的流画,见她方才也是捏了把汗,笑道:“还算机灵,你放心了吧。”
流画撇撇嘴,继续喝酒,边喝边不忘道:“你们也吃点菜,不要浪费。”
酒酣之时,南宫有些醉了,兴致上来了就引吭高歌一曲,惹得众人发笑。流画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喝,默霜和炎光喝着却还清醒。
“宫主以后我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炎光半是赞叹,半是探究,“女子这么能喝的真不多见。”
别人越喝越醉,默霜却越喝越清醒,她看了看空了的坛子,问道:“看来宫主不会来了吧?”
“都这么晚了,想必是不会的了。”
“叫人再拿酒来!”南宫嚷道。
默霜觉得今天喝多了,想站起来走走,便主动道:“我去拿吧,你们等着。”
说着,就起身走了,流画也起身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也想一个人走走。”默霜婉言谢绝。
走出听雨阁往南行就是圣卷宫的酒窖,那里藏着不少好酒。默霜走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过去了。
夜色虽浓,但默霜还是看出是陆烈的背影,喊了几声陆烈却没有回答。默霜看他脚步不稳,追了几步察觉不对,向地上看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有明显的血迹。
这里靠近朝圣殿,难道是段凭风出事了?默霜没有再多想,快步奔去。
☆、成长(二)
一路追去,默霜的心吊得高高的,到了朝圣殿的大门口,她看见了段凭风。
“不许进来!”段凭风喝住正要冲进来的默霜,默霜呆立在门口,轻呼道:“好多血……我,我去叫炎光!”
段凭风没有理会匆匆离开的默霜,他垂着头抱着陆烈的身体,颤声道:“陆烈……你必须活着,我命令你!”
“宫主……”鲜血从陆烈嘴里涌出,他将白骨令交到段凭风手上,气若游丝,“我总算为您做好最后一件事,今后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陆烈……是谁,是谁害的你?”
陆烈无力的摇摇头。
“宫主,属下希望,希望您以后可以放下担子……您太累了……还有,秦姑娘是个好姑娘……属下不在了,就让她照顾你。虽说,虽说你们将会是敌人,但若是您把她死死抓在身边,未来或许会不一样……”
“不要说了!”段凭风运气凝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