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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今天就是下不去手。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慌乱,让他心疼。
下意识地扯着额前的头发,楚轻鸿静静地等待纷乱的心情过去,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可是就在丫丫身边聆听着她睡着的呼吸声,他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离开。
就这样,他在她身边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放在她床头的电话信息振动。
完全不感觉有什么不妥,他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按下了阅读新到信息。
信息内容:丫丫,一个多月没见到你,思念已累积成灾,我们能见面谈谈吗?落款只是一个名字:唐祝
楚轻鸿明白了,这个叫唐祝的就是她的男友,丫丫?这是什么称谓?她的小名吗?莫名其妙的,楚轻鸿开始非常不爽。
那个叫唐祝的看样子还不愿意分手,而他知道她的小名,他们曾经一起共同生活过,而她,今天还为了他喝了个大醉。这些事,都让楚轻鸿生气。
转玩着她的手机,楚轻鸿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冷笑。
除了这一条信息外,那个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有两到三条短信,而她竟然全部留着,也没有删掉。
替她将短信标注回未读,楚轻鸿不屑去玩删信息这一套,他有信心能赢了这场人之战争。
这么多年不管遇上什么事,他一直是赢家。拿出自己的手机,他笑得邪佞。
这次,也不会有例外!
丫丫醒来的时候,楚轻鸿已经离开。
她醉着的时候都不知道身边有谁,醒来就更不可能想起,只是感觉自己恶心头痛喉咙干渴。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于是她摇摇晃晃着下床,就着屋外的光就能把屋子里看得一清二楚,不需要开灯。喝完水,感觉好点了,她坐在客厅里发呆。可惜现在是半夜,要不她心里兜着太多疑问,很想打电话找那几个丫头问问。
自己喝多了,有没有说过些什么?
突然想起今天只收过一条短信,她连忙“蹭蹭蹭”踢着拖鞋跑回房间拿出手机,因为跑得太急,手背撞上门把钝钝地发疼。
她顾不得疼痛,点开收件箱,每天唐祝都会发两条信息,今天也没有例外。
丫丫,一个多月没见到你,思念已累积成灾,我们能见面谈谈吗?
“呼!”长长地呼气,虽然每天他几乎都会告诉她一遍,他想她,这不是什么新闻。可是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甜甜地泛滥开复杂的悸动。怕他的思念会让两人更加纠扯不清,可是更怕他不再想念……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回了一个字:好。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僵持着拖着,只会让两个人都当断不断,徒惹愁绪。不如痛痛快快说个清楚,问个清楚,为什么到了现在,她放他自由他却不肯飞走。
手机刚弹回信息发送成功几个字,手机跟着就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夜里份外的扰人,将丫丫吓了一大跳,半夜三点他还没睡?明明今天早班来着,他搞啥?
按下接通键,她将手机凑近耳边,但没有说话。
“丫丫,”一个声音怎么可以同时具备醇厚和清朗这两种特质,可是他的声线在她耳中就是如此迷人,只听到他带着叹息的声音认真地响起:“你终于肯见我了——”
“嗯,”她发出单音节的回应,声音像哽在喉头逼出来的,鼻子有点泛酸。
“丫丫,我的丫丫最近过得好吗?”唐祝没有计较她的吝于回话,只是用带着些许鼻音的浓厚,继续用叹息一般的声音唤她的名字。让丫丫有一个错觉,电话那头的他在心疼,也同样有着想哭的冲动,和她一样对这一个多月首度的对话感慨和不舍。
鼻头的酸意越来越浓,她又是轻轻一个字:“嗯。”
那不是她的错觉,其实唐祝的确有泪意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失眠让人心防脆弱。这个时间这个点数,如果没有那场因为误会而延伸的冲动,她此时应该在自己的怀里熟睡。
“丫丫,我想你了,回家吧!”这句话,字字真心绝对没有掺一丝假,她懂否?
可能是上次把话说开了,也可能她不再想伪装,她吐他槽:“我记得开始你只是说想见一面,不是回去,你的要求是会过分的递增的吗?”感动归感动,可是一切都不同了,她不是那种他摆摆手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小乖巧。
“呵呵,”他的轻笑在她的耳边震动,她的反驳竟然取悦了他,笑声冲减了那份刚才笼罩着他俩的浓浓的哀伤:“那就见面吧。”
“你怎么还没有睡?”魔力被打破,丫丫感觉自己能够正常地说话,就算已经不是情侣而是朋友或旧识,关心下应该也不会显示突兀。更何况,她的声音此时非常的冷静和正常:“你是在家吧?今个儿不是早班吗?”
唐祝的愉悦就算通过电话也能让她感觉到:“嗯,是早班。在想你,睡不着。”顿了顿没有等她说话,他又补充一句:“你还记得今天我是早班,我很开心。”
丫丫嗤他:“你早上的短信说的,我不用记。”她又不是神童,哪可能记得住他那些复杂的排班,而且还有可能变动呢。
“哎呀,”他有点遗憾:“现在的丫丫连哄哄我也不肯了呢。”
吐槽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很容易养成习惯,丫丫向来和别人说话都比较欠扁,以前唐祝是例外,现在这种特例似乎已经打破了:“你小时缺钙?”小时缺钙的人据说长大了会比较缺爱……
曾经,她能给他的爱可以多到淹死他!
唐祝又笑了,这个男人的笑声总是轻轻浅浅的,让丫丫感觉如微风拂过般。
他很认真地说:“自然是缺过的。”身为一个医生,他很清楚人体对钙的吸收和流失比例,而国人在奶类和蛋白质和钙质的摄取上多有不足,没缺过钙的人很少。
丫丫一把捂着自己嘴偷乐,实际上没有那么好笑,只是这个男人对她是不同的,他的玩笑话对她来说就算很冷也会让她感觉乐得慌。
半夜三点了,她不会和自己一样失眠吧,突然想起这一点唐祝关心地问:“你呢,怎么还不睡?”
“渴醒了,才看到晚上那条信息。”这不算撒谎吧,她不想告诉他自己喝醉了,反正的确也是渴。
“衣服披上了吗,夜里凉,你突然醒来容易着凉。”
“不冷。”
“感觉上不冷,可是很容易生病,要不,你回床上盖点被子?”
“我在床上。”
“丫丫,你的话变少了。”
“唐祝,你半夜来电话就是想听我说话吗?你不打算睡了?”
看了看表,唐祝苦笑:“你想睡了?”
摇摇头,却又想起他看不见,丫丫无所谓地说:“暂时还不想。”
“那,”他笑开,小心翼翼地问:“就陪我聊天,聊到你想睡为止,好吗?”
丫丫很认真地想这个问题,不是说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是不想他,只是突然说要聊天聊到困,她真的不知道哪里找这么多话题可聊。现在两人的关系必竟是尴尬的,分手男女?待分手男女?这么平和地聊天,像吗?
“丫丫?”那边没有声音了,他略显焦急,她不会又有想法了吧。
于是她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不知道可以聊什么。”以前也有过这种时候,她会强打精神问他工作上的事,想尽一切办法找话题和他长聊。那时是她在学校里,主动打电话给他,为了能多说一会话,拼命按他的兴趣去翻查资料。
掩饰着轻微受伤的感觉,唐祝在适应这样直来直去的她。他不想深究到底是她本来就这种态度对待他人,还是因为对他有怨气才这样硬梆梆,重要的是,只要这是她其中的一种面貌,他就得适应和照单全收。
“那,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你给我说说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好不?”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她最近有没有吃好,工作顺不顺利,有没有因为是新人遭遇欺负。
好吧,如果他想听的话,丫丫觉得无所谓。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两人各自躺在床上聊天。
丫丫对于工作,聊得最多的是那个年青的老板,在丫丫的眼中,那是一个有点傻气的瞎热心人士,而且特能跳扎咋呼。
相异于丫丫的磊落,唐祝的眉心,就那样悄悄地皱了起来。
那个老板,是不是对丫丫好得有点过了……
25、章25 楚家
楚轻鸿吹着口哨,转玩着手上的手机进入家门,骚包地给了来应门的二姐一个大大的拥抱,搂着她的肩进入内室。
“哟,三儿今个兴致好高啊,碰上啥好事了?”二姐被弟弟的热情哄得开心,刚才等门等得的心焦一扫而空。这个弟弟难得肯回一趟家,一听说他要回来,爸妈就将所有人都叫回来,弄得像过节一样。
楚家人人都宠这个最小的儿子,她和大姐小时候也挺生气父母的不公平,成年后却也接过宠溺的棍棒,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宠他的行列。这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的幸福,她比楚轻鸿大12岁,大姐更是比小弟大了17岁,对这个小弟有着亦姐亦母的柔软。
“爸、妈、大姐、哥——”进到客厅,不意外地发现大家都在等他,楚轻鸿笑嘻嘻地一一打招呼。
除了邵阳脸色不太好看外,其他人见到他无一例外的都是眉开眼笑。
楚母和大姐赶紧进厨房里盛一早炖好的汤,楚父叼着烟斗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扬手将小儿子叫来身边。
看着儿子老人满脸笑意,还有止不住的骄傲:“儿子,来看爸的玉蟾蜍,这可是上好的古玉雕成的,驱吉避凶。”这个玉蟾蜍价值不菲,本来别人送他是推辞的,一听到是难得的古玉,又找高僧开过光驱吉避凶灵验,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楚轻鸿好奇地伸头去看,那个玉蟾蜍做得栩栩如生而且霸气十足,的确是他会喜欢的模样。好东西啊,看来有求于老头子那人是下了重本的,他这人压根就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何况这是他亲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伸手捧过盒子,却转身送到邵阳面前:“哥,我替爸做主了,送你。”
邵阳自从那次会议之后,一直对楚轻鸿轻率的决定窝火。现在看到小舅子故意示好,在楚家长辈面前对这最受宠的幺儿也不好得罪,只能笑笑摆手:“这是爸给你的,别辜负了爸的心意。”
楚父对小儿子的做法虽略感不悦,但老人家也没有多说一句,只是抿嘴微笑。女婿虽然是半子,可是大女儿婚姻失败,二女婿与女儿结婚时也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小商人。到现在二女婿虽然已经成为一个国内前百的企业家,但在他眼中也是全靠楚家的帮衬,对女婿他始终秉持着一种看外人的态度,根本不能和自己老来得的幼子相比。
邵阳和楚家二姐结婚十年,早年的拼博的确依赖楚家良多,这玉蟾蜍一拿出来他就看出了价值,知道是件希罕物,又怎么会这么不识趣惹老丈人不悦。
看到楚轻鸿还要犯浑,他赶紧追加:“老三,爸这玉蟾蜍可不仅是价值贵重而已,他是看你个性跳脱,都成为公司的老板了还整天孩子气。用来给你放在公司,镇住吉运财气的,你是老板赚了钱我也跟着沾光,赶紧收着吧。”
楚轻鸿笑得十分欢快,骚包地冲老父眨了眨眼,用一种开玩笑讲述小秘密的语气说:“爸,原来哥他想得这么远,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上次开会我俩意见不合恼了我呢,还好不是生我气才不收我东西。”
“哦,你们最近在公司闹矛盾了?”楚父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却斜眼睨向女婿,眼里有疑问。
邵阳不自在地笑了笑,避开了老丈人的眼神。
“最近公司一个项目,我觉得很有前景,将公司的精英抽调了80%去负责,哥有点担心而已。”楚轻鸿满不在乎地接口。
“哦,”老人了然地点点头:“三儿是公司的老板,虽然有点冒险,可是大胆进取也未尝不可。”
“三儿你姐夫出社会比较久,你要多听听他的意见。”这时楚妈妈捧了汤出来,放在儿子面前,边说儿子边递到他的手边,满脸的笑容,然后又转头看向女婿:“邵阳啊,三儿他不懂事,你当姐夫的多担待担待,别和他小孩子一般计较。”
无论是老丈人明着的维护,或是丈母娘以退为进的打圆场,都让邵阳感觉在这个家庭里透不气的压抑。
看着小舅子在父母的护航下边喝汤边插科打诨,他略嫌烦躁地拉了拉领口。
“我去抽根烟。”和他们笑笑,摸出口袋的烟走向阳台。
他不是一个很有烟瘾的人,可是适当的时候总能因抽烟而找到借口逃遁,让他一直感谢这个坏习惯。
他到了阳台,就着夜风点烟,深深地嘬了口再从鼻端喷出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