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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消瘦清雅,仍然能看出五官曾经的秀美,却布满了岁月的风霜。
生活的无情,磨不平这个女人的棱角,却磨掉了她的年华。陈艳心里暗暗冷笑,最傻的人就是眼前的这种女人。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等到失去时又不懂得放柔身段,只会一味地吵闹不休。
陈艳自己在和王亦强一起前,也曾被人抢走了丈夫,那个只不过是一个销售的所谓老实人,一样被同为销售的同事勾走。抢她丈夫的女人并不比她出色,只是比她懂得调笑,比她少要求少了份责任感,不会整天催着丈夫回家管孩子陪伴自己。
之前她也傻过,所以现在她为了自己为了儿子,必须学会聪明和懂得伪装。
她在失婚带着年幼的儿子闯荡中明白了,男人没有好与不好,只看他遇上的女人懂不懂手段与经营。
于是,她也照搬了历史,接替了沈弦月经营的位置。
“姐姐,好几年没见了,您还是一样的年青。”优雅地抿了口茶,这个姿势陈艳训练很久了,自从贴上有钱人后,她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提升自身竞争力和优越感。
这句话,当然只是客套。
坐在她对面的沈弦月仍旧苍白着一张脸,没有动面前陈艳点的茶和点心,僵硬地开口:“你约我来不会是为了看我过得怎么样吧?”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安什么好心,或者只是想看自己笑话,可是沈弦月依旧来了。
这个女人让她的人生溃败,代表着她尊严尽扫的历史。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她明知道是一种自虐也逃不开。
见了面后,再听到如此讽刺的一句话,对比着这个女人的艳容明媚得意,沈弦月用力抑止着想扑过去撕了她的脸的冲动。
陈艳笑了笑:“当然是要关心姐姐您的生活的,要不亦强会怪我不懂事的。”搬出王亦强当借口,成功地看到沈弦月的脸又从苍白涨得通红,牙关紧咬。她笑得更为灿烂了,似乎感觉十分有趣般继续:“对了,亦强和我想再要一个孩子,你也知道他仅有丫丫一个女儿,女儿大了总会嫁人的,不如儿子来得贴心,姐姐您看我再帮亦强生个男孩好不好呢?”
一边说她一边微笑地有意无意地抚过小腹的部位,笑得很甜很憧憬。
“你!”沈弦月这辈子都在教书,知识分子虽然也不乏各种明争暗斗,可总会顾着点脸面,哪里见过如此无耻的直白,她气得手直抖心跳如鼓想骂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恨恨地说了句:“不要脸!”
“姐姐先别生气,小心身体。”陈艳笑得更为欢快了,像是这句骂言不仅不能伤她分毫,反而摇头觉得沈弦月用词贫乏,佯作好心地劝:“男人嘛,谁不想生个儿子,亦强他可是一个十足的男人呢,每天都还使劲地折腾……”
捂着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陈艳问:“姐姐那时候,是不是也会觉得他精力过旺啊?”
“你滚——”再也抑止不住眼前发黑喉咙生甜的恶心,沈弦月紧紧握扶住桌沿,闭目低吼。她不能张开眼,整个环境在转眼前昏花,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才能吼出来,可是实际上声音却十分的小,几乎只有气音。
感觉天地都在摇晃,沈弦月用力到手指都几乎发白,握紧桌沿仍然抑止不住晕眩感,缓缓地斜倒。
唐祝这时正好走进酒店,远远地看到不对劲,赶过来时正好扶住晃动着因为昏眩感差点晕倒的沈弦月。
唐祝是一个优秀的医生,遇上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慌乱,立刻单膝跪下托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腿部和椅子尽可能形成平躺,将她的头部略为放低。然后将她的衣领扣子松开一个,掐她人中和合谷穴,轻轻地镇定地在她耳边叫:“沈阿姨,我是小祝,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你能听到吗?”
一边叫唤一边有节奏地按压她的穴位,唐祝的动作平稳、眼神坚定地观察着沈弦月的反应。
沈弦月点点头,缓缓睁开了眼。
唐祝看到她的瞳孔没有扩张,眼神虽然迷茫但神志是清醒的,脸色虽然潮红但没有紫胀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做完以上急救措施后,一直有号着她的腕脉,除了跳得快点并不觉得有特别的异常,知道沈弦月只是一时的气急攻心。
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能掉以轻心,唐祝心里明白最好能将沈弦月带到医院验一下血压。
他转身向过来查看的侍应说:“麻烦给我一杯热咖啡和红糖水,如果可以的话,在红糖水里加点姜汁或姜末煮热一下,谢谢。”
虽然菜单上没有,但这是五星级酒店的露天咖啡厅,侍应看到有人晕倒也很机灵地先答应了再说。反正,还有中厨部,总会弄得出来。
“沈阿姨,没有任何事情比身体重要,您别着急,需要我去给您买点药吗?”如果换了别的场景,他根本不需要询问,可是现在他怎么也不放心将沈弦月单独留在这里。
沈弦月摇了摇头。
一边的陈艳,轻轻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宣告她的存在。
唐祝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看着表,心里继续暗数着沈弦月的脉搏。沈弦月更是闭着眼睛微喘着气,完全没有余地去看陈艳。
这个小骚动也引来了不少在场的客人的探头,还有服务生的关注,大家看着沈弦月和唐祝这边有关心的、有好奇的、有敬佩的,老人的突然晕倒和这个年青人的稳定自若的系列急救引来了他们的悄悄议论和赞叹。
而看向陈艳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探究和好奇,有些人的眼中还隐隐地升起了解的不屑。
本来嘛,这个年纪大的女人晕倒前还有不少时间,也没见这个年青的去扶下,肯定里面有猫腻。
人类的好奇心和猜测能力是旺盛的,陈艳越发地被看得不自在起来。
32、章30 风波(下)
陈艳现在是尴尬的,本来嘛,沈弦月就算真晕倒了大不了给她叫救护车,她总能撇得一干二净。可是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俊雅沉着的年轻男人,还那么的镇定自如地将她晾在边上当空气,她就莫名地多了分心虚。
这个人她认得,是沈弦月生的那个臭丫头喜欢的男人,名字叫唐祝的。
几年过去了,他越发的长得好看了,而且还多了几分贵气和威慑力。
真是什么便宜都让那个臭丫头占了,想起王亦强已经开始松弛发福的躯体,再看看眼前这人的俊颀,陈艳莫名其妙地嫉妒起来。
“姐姐,您没事吧?”于是她不得不假惺惺地问候,以提醒这两人自己的存在。
沈弦月紧紧攀着唐祝的手,慢慢地坐回去,这是她的耻辱,就算被亲厚如唐祝者看到,她也觉得很受伤。
眼前这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又一次成功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沈弦月心里有一股悲凉升起,她恨自己的没用,这样轻易地被击倒。
唐祝感觉沈弦月的指甲已经掐进自己手臂的肉里了,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却并未发觉,他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眼中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光芒在跳动。
“谢谢三姨,我想沈阿姨她已经没事了。”轻描淡写地转身,他替沈弦月向陈艳道谢,语气十分真诚。
三姨?
先是不满于自己被称为阿姨,但陈艳也没弄懂为什么唐祝会这样称呼自己,她看向沈弦月发现她也一脸的不解。
唐祝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这次的笑容虽然仍然是清清浅浅的,可是神色里有掩不住的嘲讽。
三姨?小三阿姨!
陈艳突然美目圆睁,神色变得狰狞起来,好一个骂人不带脏字的人。
只是这个暗亏她是吃定了,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争执,这只会让那些在场刚刚消褪了看热闹兴趣的人又被吸引过来,愈发爆露自己的身份。
陈艳可以对着沈弦月使横手,因为她明白沈弦月比自己更要面子,更无法冷静。对着面前看似无害但完全看不透深浅的唐祝,她不敢轻举枉动。
她,总是还会多少在意点脸面的。
看到她脸上青红交错,唐祝知道她懂了,也就温和地开口:“沈阿姨有点不舒服,如果三姨没有什么要事,我和沈阿姨晚上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扶起沈弦月打算往外走,客套话其实不必对方同意的。
陈艳被他再一个三姨给弄恼了,失去了面对沈弦月时的平静自得,低吼:“站住,还有别管我叫三姨!”
唐祝停住了脚步,脸上还是笑容满满。
“哦,王叔和我父母同辈,礼不可废,三姨是王叔目前的枕边人,自然也是长辈。”说是礼不可废,可是一句目前的枕边人,又一个三姨扔过去,陈艳脸色更是难看。王亦强都离婚五、六个年头了,她仍然只是一个枕边人,没有名份,这是她心里深深扎着的一根刺。
这次来找沈弦月,为的也是这个,她最近偷看了王亦强的电脑,发现他竟然有立遗嘱,财产受益人填的是丫丫和沈弦月。而她和她的儿子,只获得一栋目前居住着的有10年楼龄的二居室一套。
虽然现在A市的房产升值翻了倍,10年前价值50万的房子,现在已经翻了两倍。可是她也陪了他接近十年,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他心里念着的全是前妻和女儿,没有他们母子的地位。
虽然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可也是从小伴在他身边长大的,王亦强一个老人能够有他们母子的陪伴是他的福份,老了也有个儿子替他送终,他怎么能这样对他娘俩。
如果不是王亦强因为应酬过多,他的精…子已经彻底没有了活动能力,陈艳也想替他生个儿子。
可惜,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
她太了解沈弦月那所谓的傲气,本来十分有把握地打算先刺激到沈弦月激动和不能自己,然后再趁这个机会讽刺她们母女俩还存着霸占王亦强财产的心。
她知道,沈弦月一定会忍不住打电话给王亦强,糟蹋他的好意。
如果沈弦月忍住了,她会再下猛药刺激她,不把这个自栩清高的知识分子弄到主动放弃这笔遗产誓不罢休。王亦强对她不薄,感情不是说没有,可是这次的做法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在财产和她母子的下半生面前,这份感情算得了什么。
她的青春她的大好时光,已经在王亦强身上浪费了十年,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沈弦月恨她,她又何尝不恨沈弦月母女俩的存在。
等到沈弦月爆发对王亦强口不择言,自己再去软语温声好生侍候着,王亦强很容易就会被鲁莽而高傲的前妻刺激到改变主意。就好比6年前的那时候,明明王亦强从来没有存过离婚的心,却硬是被沈弦月气得轻率地做了决定。
有时候,夫妻俩结婚越久,就越容易成为冤家般的对头。
轻易地,成为最为揪心的那一根刺。
可恨的是现在多了一个异常冷静的唐祝,害她打好的算盘成了一盘烂账。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再也顾不上脸面,冲唐祝和沈弦月喊:“你们母女俩都是一路货色,现在找了个上门女婿也一样的满肚子坏水!沈弦月你不要脸,都离婚了还想霸着亦强的家产,哄他遗嘱写你的名字!”
这几年,虽然口里不说,但陈艳能看到王亦强对这母女俩的思念,这都是埋藏在她心里的恨。同样的,她也会被逼得不顾一切,只要是女人,只要付出了感情,可悲的大多都不能逃脱嫉妒和怨恨。
本来沈弦月虚弱地靠在唐祝身上,已经打算离开。
听到这番话后,果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特别是陈艳不仅骂了她还骂了自己的女儿,让她怒不可抑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什么人啊你!”
她恨王亦强,都是他找了这个小三,让她们母女俩受尽委屈。
她也恨这个无耻的陈艳,抢人丈夫还理直气壮歪曲事实。
可是她平时清晰的口齿一碰上这些破事,就会牙关打颤控制不住自己乱吼乱叫。现在在外人眼中,她比陈艳更为狂乱更显得不镇静。看到沈弦月形同疯狂,陈艳那颗扭曲的心就舒爽起来,她不好过她也不打算让这对母女好过。
还好仍有个唐祝在身边,他用力搂住沈弦月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劝慰:“沈阿姨,这人就是来刺激您的,别急,您一定要稳住,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喃喃地重复着唐祝说的话:“亲者痛……仇者快……”沈弦月稍微镇定了一些,是啊,她相信唐祝,她要崩溃也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崩溃。
看到唐祝两三下又劝服贴了沈弦月,没能达到她想要刺激的效果,陈艳眼珠子都红了。
唐祝拿出手机,认真而严肃地对陈艳说:“三姨,这事与沈阿姨和丫丫无关,如果您有意见,这样吧,我帮你打个电话给王叔……”这人在侮辱丫丫,对现在心疼着丫丫的唐祝来说简直是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