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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的事,惹来边上沈弦月奇怪的一瞥。
沈弦月在医院住院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唐祝被检举的那天,唐祝坚持要先将她安全送回家再回医院接受审查,她是知道的。
只是最近她被陈艳弄得焦头烂额,无暇分神关心唐祝那边的进展而已。
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唐祝是如此优秀的医生,或者的确会有一些病人需要他来协助,医院才让他临时帮个忙,沈弦月又释然。
“丫丫,小唐要忙工作上的事,你就安静地等等吧。”沈弦月并不知道医院那事弄得有多严重,唐祝在送她回家时为了安她的心也没多说。所以她还乐观地想,既然医院有事要求唐祝,没准他的事就会轻处了。
丫丫看着妈妈还是略嫌紧张和不安,就开始闲聊引开她的注意力,并一心二用地思考一会见到陈艳该如何如何应对。
陈艳算是准时,在定好的时间前五分钟到的场。
远远地看到那桌坐了三个眼熟的人,她先是愣了愣略带心虚,然后一股子怒火就燃了起来。好啊沈弦月这老东西,叫帮手来了是吧。
摸了摸肚子,心里稍安,那些人该都不知道她肚子闹的是空城计。到时如果情况不利于她,她就来个喊肚子疼,撕破脸喊他们几个欺负孕妇。
于是,她款款而行,昂首挺胸满面笑容地走到丫丫他们三人面前。
先是客客气气地向沈弦月打了声招呼,人前还是称呼一句:“沈老师好。”然后就冲丫丫笑得极甜:“丫丫,你爸爸常念叨着想你,怎么不回家看看他和陈姨啊。”说完,又冲着唐祝的方向点点头,似乎上次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俊,和你果然很般配,你爸看了一定很开心。”
“对不起,不太熟,你最好喊我王小姐。”丫丫嗤鼻,这女人八成忘光了以前自己是怎么跑她和爸面前闹腾的吧,还陈姨……她一叫丫丫两字,丫丫就恨不得拿个搓衣板加肥皂努力将名字搓洗个几遍。
光听她喊得亲热,就嫌脏。
这死丫头还是一样讨人嫌,陈艳在心里啐了好几口,脸上的笑也僵了僵。
坐下装作嫌热般用手扇了扇风,她也就不再客套直接入正题了:“我的来意沈老师应该非常清楚,现在我有了亦强的孩子,我和亦强年纪都不小了,这孩子长大了怕人欺负他得有钱傍身。你俩现在和亦强都没有关系了,还死占着那份财产就太不要脸了。”
陈艳一边说一边还适时地红了眼眶,配合着她声音里的指控,整个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几天前在学校欺负沈弦月时有天壤之别。
丫丫斜挑着眼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唱作俱佳,不熟悉事情始末的人,还以为是他们这边三个人联手在欺负她。
沈弦月也红了眼,气的。
唐祝一直一言不发地在敲打着笔记本,闻言停下了手,淡淡地看着陈艳。桌下他的手却轻轻握住了丫丫的手,示意她冷静。
然后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沈弦月:“沈阿姨,我在隔壁街的干洗店洗了衣服,到点要去拿了,晚上我有场合要穿,能麻烦您去帮我取吗?”
沈弦月想拒绝,什么时候了去拿衣服,她说:“小唐,我——”
“沈阿姨,麻烦您了,衣服对我很重要,谢谢。”可是唐祝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仍然坚持着将单子递给她,语气虽然仍旧温文,却含有从来没有对她用过的强硬,不容拒绝。
“妈,唐祝说很重要,就一定很重要,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了?”丫丫也帮腔,提起稍早前和沈弦月的约法三章,今天,一切得看她的。
支走了沈弦月,唐祝好整以暇地支肘双手在桌面上轻搭成拳,问:“三姨,王叔知道你来北京找丫丫母女的麻烦吗?”
丫丫开头不明白唐祝为什么叫陈艳三姨,这么有礼貌,然后看到陈艳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才恍然大悟。
真狠……
所以说戴眼镜一副儒雅模样的男人信不过啊,要比满腹心机她是怎么也比不过他啊,丫丫半敬佩半腹诽地看着唐祝。
“我和他之间的家事,自然回去后会和他说,你别以为你可以在背后乱嚼舌头。”有这想法的人不止丫丫一个,陈艳眼中,这个斯文俊秀的唐祝也是一肚子坏水的代表。
说完她又冷哼着瞥向丫丫:“你一直都不孝顺你爸,好不容易现在我怀上了他的小孩,你尽管可以去挑拨,到时候就让你弟弟像你一样当个没爸管教的小孩好了。”在陈艳眼中,丫丫也是那种喜欢讲究骨气的人,这种人比唐祝好掌控。
只有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做筹码,才有可能让丫丫放弃。
丫丫感觉很奇怪:“你是打哪儿听到谣言说我有个弟弟的?我妈可只是生我一个小孩,你不要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人尽可夫,到处乱生小孩好不好?”
唐祝没有看向丫丫,只是笑容却从他脸上漾开,他该放心的,丫丫自有一套思考方式。
“你!”陈艳差点岔了气回不来,当年那个会对着父亲吵闹的少女,什么时候成为这样犀利的一个人了。其实她也不想想,那时候丫丫会闹会看不开,是因为那是她最爱的爸爸,她是谁啊,只是外人一个。
丫丫继续刺她:“还有啊,你老不要突然三天两头的冒出来,这会让我们很困扰的,骂你不要脸吧嫌累,老这样在我身边蹦跳,也容易让别人把我们和你看作一堆。你男人爱把钱留给谁,你有本事的就去磨他。如果没这本事,对不起,就算他死后我爱拿钱点炉子,你老也没权力去管。”
“丫丫,”唐祝带着笑和轻微的斥意,制止了她越说越起劲:“故意损坏人民币是犯法的,你到时候就把钱拿去捐了也好,别烧。”
两人一唱一和,似乎已经看到有一大堆钱在面前。
陈艳那叫一个气啊,又开始故态复萌地耍撕破脸那招,不过她这次和在学校不一样,她“卟嗵”一下跪在地上,对着丫丫不住地嗑头:
“我求求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已经把你爸气得快没命了,你就不要再为了家产的事再闹了——”一边嗑头,一边大声哭喊:“你们母女俩为了钱已经快将他逼死了,他好不容易才再得了这个孩子,求你们放过他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这又是唱哪出啊?丫丫真傻眼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52、章50 请你圆润地离开(下)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了,她气极反笑,这什么世道啊。贼喊捉贼,抢人丈夫的人在这公然喊冤,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陈艳以前是唱戏的吧?是演员出身吧?
唐祝摆弄着电脑换了个方向,对着陈艳,仍然微笑着看她在那引人注目地表演。
眼见着丫丫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动手了,他才压着她的手低声问:“你想干嘛?”
“泼她!”丫丫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的咖啡,还嫌颜色不够,想将他喝着的红茶也拿过来:“我没有这么多口水啐她,不泼死丫的我不姓王!”气愤之下,京骂都出来了,这几年在北京没白呆。
“不成,人家会说你欺负孕妇的,她怀孕呢。”唐祝看着气得发抖的丫丫心疼,给她缓和消气,边说边使了个眼色。
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唐祝才温声询问:“三姨,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一听到有转机了,陈艳马上利索地爬起来,眼泪鼻涕也顾不上擦,从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书:“求求你们在这里签个字吧,以后我们谁也不再惹谁,放我们一家三口过过安稳日子吧。”
丫丫看她这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也按唐祝的要求不说话,忍得她都觉得自己快口臭了。
唐祝接过那份协议,正想细看,陈艳却慌忙递来笔塞到丫丫手里:“得你签,他签没用。”
她想抢回唐祝手上的协议,他却举得极高,往人群方向扬声:“王叔,刚才的事您都看到和听清楚了吧?按您的意思,这份协议丫丫和沈阿姨要不要签呢?”
这话一出,丫丫和陈艳同时看向唐祝所面对的方向——
大概五米开外,由沈弦月及许悠然陪着一起的,不是王亦强是谁。
那天剩下的场面十分戏剧化,丫丫觉得自己两眼看戏都看不及时。
原来唐祝早就通知了王亦强,而且从许悠然那借了两台摄相头可以外翻的笔记本,还准备了两部3G手机备用。就是打算如果酒店的WIFI不好用,就用3G上网交替,电脑的摄相头是向外的,也就是在酒店另一头的许悠然和王亦强,全程看着直播。
唐祝是男人,男人间总是不方便嚼太多舌根的,他只是巧妙地利用了陈艳自己的言行,来让王亦强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荒唐到什么地步。
沈弦月刚出酒店许悠然的司机就已经拦截住她,请她去一同观戏。
王亦强一边看着直播,许悠然就装作不经心地和沈弦月闲聊,将从唐祝那边听来的事,一一引她回想。
其实当沈弦月和王亦强见面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分别为各自的憔悴以及迅速苍老感慨万分。
少年夫妻无法老来相伴,从别后既使少相逢,也断然想不到再见时两人皆已鬓如霜。
一切都不用多说了,王亦强是个豁达的人,神经比较粗线条却也不是傻子。
正是因为这半年他的健康出现了问题,经常这儿出毛病那儿出毛病。整个人痛苦得、形容憔悴得不是一般,才会立下遗嘱安排后身后财产分配问题。
他留给陈艳母子的房子现在市值也有200万左右,原以为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她在他这边拿到的现金和首饰礼物,足以让她过得安份和充裕。
一直以来,他都在她巧妙的掩饰下,认为她是真正的爱他这个人,而不是财。
所以,他以为足够了,剩下的就是对前妻和女儿的亏欠,她却怒不可抑铤而走险来威胁恐吓丫丫母女。
这次她来北京,打的借口就是来替他寻访名医。
开始的时候,唐祝说得很委婉但王亦强也听懂了,可是他不相信。一个伴了自己近十年的枕边人,如果敌不过一个旁人,那他也太对不起陈艳了。
唐祝并没有坚持已见,只是很温和笑得很自信地说:“王叔既然您如此自信,那么也不怕和我打个赌吧,如果您赢了,我就和丫丫在一个月内去探望您。”撒下了绝对诱惑的诱饵,他也不提王亦强输了怎么样,当王亦强问起时,他也仅是笑笑说王叔输了那就输了,他是晚辈不能计较这些。
条件一面倒的情况下,王亦强因为身体关系已经没再在商场上拼搏,有时间有闲钱,似乎没有不来这一趟的理由。
而且他也对自己说,一旦唐祝输了,他会悄悄返还A市,不让陈艳知道他起了疑心。
他可以不相信唐祝说的话,也可以不相信许悠然在边上和苍老憔悴、精神恍惚的前妻闲聊中提及陈艳的疯狂举动。可是在电脑上直播出来的那一幕,他再不相信他就是一个彻底的混蛋兼白痴了。
陈艳的肚子里,当然不可能有宝宝,就算有,也不会是他王亦强的种。
开始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陈艳则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拉着他的手企图狡辩,让他听她解释,她是被陷害的。
可是王亦强只是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她,似乎从来就没认识过她。
于是她又哭着道歉,说自己是一时冲动昏了头,她认错。
“亦强,我太害怕,你现在身体那样,一旦出事你让我们母子怎么办?”陈艳疯了一样,眼泪鼻涕横流,本来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因为她的激动变得凌乱。她哭喊着拉着王亦强,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完全谎言。这的确是她在A市这半年的感觉,所以才会来逼沈弦月和丫丫,也是为了王亦强的病到现在都没人说得好是什么问题。
“这十年,我跟了你十年,我的生活里只有你,我为自己争取多一分利益和保障有什么错?她们母女俩离开你这么久了,每次你病了嘘寒问暖斟茶倒水床边侍候的,还不是只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偏心!”她一直哭,却不影响她的口齿和犀利。
王亦强黯然,其实这一个月,他都在低烧眼睛看东西也重影,的确生活必须有人照顾。
“艳子,我,我以为你说能陪我到最后一刻就足够,阿月我对不起她,她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穷光蛋。这几年我也不能对丫丫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欠她们母女很多,我以为你会懂……”喃喃地,他低头:“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有我就够了吗?不是爱我这个人吗……”
丫丫看到沈弦月的脸愈发的白,沈弦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众人目光焦点的那两人,不代表她听不到。
真够了。
丫丫走到沈弦月身边,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