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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婚宴新郎新娘入席后,伴郎唐祝突然拿过麦克风,对着满堂吃得兴高采烈地亲朋好友说:“今天是苹果的大好日子,在座有不少看着苹果长大的长辈,还有伴着她成长的好友,同样也是我和王淑娅的长辈和朋友。我想向大家承认一件事,就是我唐祝深爱王淑娅、王丫丫,此生不渝。
因为工作关系,我很快就要出国,而丫丫也会随我一同出去,来不及请各位见证我们的婚礼。
所以,借肖、洪两家的婚宴,这么人齐的夜晚,我想请诸位也祝福我和丫丫。借这个婚礼,让我们同样地幸福。”
然后,唐祝微微一笑,不顾下面起哄惊讶的亲朋好友,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喜庆敬佩眼光,径自走到丫丫面前,伸出手:“愿意和我一起上台接受祝福或批判吗?老婆。”
丫丫在听到唐祝的话时先是错愕,然后震惊,最后是满怀着喜悦强忍眼角的酸涨,早就等着唐祝过来了。
就算现在是让她面对全世界,她也愿意。
毅然伸出手,丫丫搭在唐祝的手上,声音洪亮:
“我愿意!”
刀山也好,花海也罢,只要是有唐祝在的地方,王丫丫就愿意前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的正文,终于终结了,很多读者说不舍得,我更不舍。
还会有番外,所以大家不用急着抛弃:)
61、番外2:轻鸿(上)
“姐夫,谢谢你。”知道事情已经办妥的时候,楚轻鸿从车祸后一直紧绷的脸,终于见了笑容。由于他还需要在病床上躺着,事情只能委托邵阳去办,让别人去,就算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也不放心。
因为姐姐会怨,会怨恨丫丫害自己最疼爱的小弟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有很多事情,不是隐瞒着就可以代表没有发生过。
楚家两个女儿都不是笨蛋,就连父母,也不相信那番车子零件失灵的摚塞之词。
所以只能依靠邵阳,虽然楚轻鸿很清楚,在一贯的嬉笑面目下,他和邵阳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但不管怎么样,知道瘦猴没有告诉自己,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去整唐祝,他很害怕,怕在丫丫眼中已经很灰败的形象,会变得更不耻一些。
邵阳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出现意外的神色:“怎么不叫哥了?你不是已经好几年不喊我叫姐夫了吗?”
楚轻鸿看了看窗外,单人病房向来很安静,走廊外也没有什么人。
他转过头,直视邵阳的眼,认认真真地说:“姐夫,如果你还爱姐姐,和那个大学生断掉吧。”为什么不喊邵阳姐夫了,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喊姐夫太娘,而是从几年前发现了那个大学生的存在后,他就觉得邵阳不配他再喊姐夫。
兄弟可以随时翻脸,可是亲人不成。
所以,他把邵阳当哥们看待,不再当他是亲人。
果然,邵阳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瞪着小舅子,惊惧、怀疑、阴狠的神色分别掠过,许久后,才回复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轻鸿竟然知道他有个情人,一个还在念书的学生情人。
楚轻鸿突然觉得邵阳很可悲,和自己一样的可悲。
他不仅知道,还见过那个女孩,那个长得有七分像他家二姐,却很柔弱文静乖巧的小姑娘。没错,曾经他想过,因为公事利益的关系,这是他可以利用的谋策点,总有一天会用得上。所以他隐瞒了所有人,谁也不知道他旁观这段婚外情两、三年了。
直到,他明白什么叫爱而不得。
他是,邵阳何尝不是。
他得不到丫丫的爱,又不能狠下心得到丫丫的人。邵阳和楚月娟已经结婚了,看上去人和感情都在,可如果不是被忽略了找不回爱情的影子,他又何必找一个与楚月娟相像的情人,来重拾爱人的能力。
“姐夫,”楚轻鸿有点可悲地想,算计了太久,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同样心思慎密的邵阳相信,这次他是真心实意不带一点谋算:“那个女孩,是我同校不同系的学妹,我有同学见到你开车去接她,所以……”
邵阳的眼光中多了一份了然,更多的防备。
“你是想告诉你姐,还是说,有什么条件交换?”
摇头,楚轻鸿觉得很累,闭上眼让自己往斜升着的床靠得更深陷些,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向邵阳承诺:“两样我都不想,我只希望,姐夫如果还在意二姐的话,尽早断了那边的关系。”
邵阳不发一言地离开。
楚轻鸿身体很疲惫,不知道为什么整天躺着不能动弹,可是人远远比在工作上冲锋陷阵更累。拿过手机,翻弄着那不知道看过多少回,自欺欺人的相片,狠下心一咬牙,终于点了删除。
他骗唐祝的,他只有几张,全部在这个手机里面。
没有拷贝没有另存,那天的孤注一掷,已经是存了毁灭的打算。
差一点,他就染满鲜血,成为撞死丫丫心上人的凶手。
还好,最后没事。
那份悲哀很深很厚,浓浓地包裹着他,这一次是永远地放手,连一丝记念都不复有。丫丫她应该知道自己那天的打算了吧,唐祝会告诉她的。她现在可能已经对自己充满了怨恨,要不怎么这么多天了,都没有见过她来探望。
可能不来也好,见了她,他要说什么呢?
道歉?
后悔吗?楚轻鸿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时候后悔起,是后悔北戴河给她的惊吓,让她抗拒的逃离;还是后悔表白了爱意,让他的心动成为了她萌生离开的念头;或是后悔招她进公司,从见到那张喜欢挑眉不太爱笑的脸,那双亮晶晶的眼,那张常语出讽刺的小嘴起;或是更早一点,根本就该后悔,不要轻易地对那个反童话网站存了好奇。
如果不是动了好奇的念头,想去窥探那个【小矮人丫丫】的身份,想去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他又怎么会由观察、了解而越陷越深。
如果她像别的普通的女孩,一开始就对他感兴趣,围着他转,那么他还会不会一直深陷到难以自拨?
一直以来,他楚轻鸿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很少会出现意外。
丫丫,是他生命中,仅有又唯一的意外。
这又是仅有又是唯一的,难怪会让他心动如斯,又心痛如斯。
打了电话告诉唐祝事情已经解决,楚轻鸿苦笑起自己的没有胆量,连致电丫丫也不敢,怕听到她恨自己的言语,怕听到她对他的埋怨。
“相片……我全删了,我从来没有存过伤害她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我向她说声对不起……”话说得很艰难,越来越发现不是所有的时候,只要有言语的本能就能很好的运用言语。
对着邵阳是这样,对着唐祝也是这样。
电话那头的男人话说得很清浅,也很圆润,听不出喜悲:“谢谢楚先生,丫丫不是小气的人,她不会介意的。因为不想影响她的心情,这些事,我都没有告诉她,楚先生您也不用介意。”
怨恨也是一种需要记忆来维持的情绪,那个男人是连这点机会也不会给吧。
“三儿,你姐夫外头有人,你是不是知道?”
眼前的二姐,眼底浓浓的悲哀化不开的情伤,楚轻鸿突然发现,他们姐弟俩长得真的是很像。前几天他照镜子的时候,那个表情和现在二姐不是很相像吗?楚家的儿女个个要强,怎么到了感情这一关,却个个输尽。
大姐早就输在婚姻中,成了现在独身精明的女强人。
二姐和邵阳顶着夫妻恩爱的幌子,其实彼此已经失去了初时的爱恋很久。
而他最近更是栽得难看,现在腿上还打着石膏,提醒他几乎输尽所有,差一点连命都输掉了。
这是为什么呢?
楚轻鸿很疑惑,楚月娟看他失神,以为他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真相。
她悲戚而凄然地嚷了一句:“我才是你姐!”
是啊,家里人总听着他哥前哥后叫得欢,好像没几个人能看出,他和邵阳在工作和公事上紧张已久。是他伪装得太好了吗?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邵阳的神色,没有猜忌过楚家这个宝贝儿子,会对着一手扶植他的亲姐夫耍心机。
“姐,你爱姐夫吗?”他知道她爱,从她现在的伤感就能看出来了。可是邵阳知道吗?她自己知道吗?
楚月娟颓然地跌坐在身后的木制沙发上,手紧紧抓捏着扶手,脸色和手指同样有点发白。
“他告诉我,他外头有人,你为什么不问问他还爱不爱我?”她喃喃地说,声音里化不开的悲哀,带着哽咽。邵阳是她的丈夫,和她坦白出轨后,却只扔下一句去问你的宝贝弟弟,就离开了家。
然后电话也不开,公司也没回。
她找不到他,不得已终于来医院找楚轻鸿询问。
楚轻鸿冷静得自己都有点惊讶,他觉得自己竟然还能这样理智,没有趁机加入讨伐邵阳的行列。其实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邵阳和楚月娟离婚,以他出轨在先为离婚的理由,楚月娟能拿走他一半甚至更多的财产。
何况邵阳本来就是靠楚家起家的,楚家要逼他放弃手头的一切,也很容易。
那样,楚轻鸿就能全权掌控鸿影,完全将邵阳踢出公司。
“姐,”他听到自己镇定地问:“是你自己发现的,还是姐夫告诉你的?”
有差别吗?楚月娟抬眼看着弟弟,一副想流泪又强忍的模样:“他说的,他说累了,有很多事必须得告一段落了。他不能让外头那人跟他跟得不明不白,所有事就当是他的错……”什么叫做当做他的错,她唯一的错,就是没能给他生个孩子。
难道就是这样吗?因为她没能替邵阳生个孩子。
“三儿,他说你知道。你告诉姐,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不是有了你姐夫的孩子了?”
楚轻鸿愣了,生孩子?那个大学生不会这么傻吧?
“二姐,我是知道姐夫外头有人,可是姐夫一直不知道我知道。”说得太像绕口令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前几天我告诉他了,可能刺激了他,才会逼使他向你坦白。姐夫有说过想离婚吗?如果他没有说过,我觉得二姐你应该等待。”
想起那个大学生的脸,长得那么像楚月娟,楚轻鸿觉得他应该相信邵阳。
如果邵阳可以直白地告诉楚月娟,他要的是什么,如果楚月娟能明白,嫁了人后重点应该是丈夫,而不再是娘家与幼弟。
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二姐和邵阳到现在这样,他这个弟弟有绝对的责任。
楚家和楚月娟太宠他了,宠到遗忘了邵阳的自尊。
62、番外2:轻鸿(下)
邵阳还是搬出去了,和楚月娟的关系虽然没有破裂上台面,但是也不乐观。
邵阳是个好男人,楚轻鸿回想起邵阳刚到他们家当女婿的时候,感觉竟然和丫丫那个医生男友重叠。邵阳和唐祝,本质上都是沉稳温和的男人,走到现在这一步,是因为楚家真的欺他太甚,还是说自家二姐没有像丫丫那个傻姑娘那么执着地去爱一个人。
不管原因在哪里,邵阳和楚月娟的问题再不解决,很快邵阳就不再是楚家的人。
楚轻鸿的腿拆了石膏,回到公司,管的不是公事,却是端坐在邵阳的办公室里。
两个男人,一中一青,面对面坐着,除了开始时的招呼外,彼此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姐夫,你和二姐从家里搬出去吧。”最终,还是楚轻鸿轻飘飘地一句话开了场。
现在邵阳搬走,楚家父母心疼自己女儿,但老一辈的思想怒归怒还是劝和不劝离的。问题还有个失婚女强人大姐在,三天两头向妹妹灌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念头,惹得楚月娟越发的伤心。
这样下去,这两人的关系就真的要毁了。
邵阳没有说话,还是带着审视的态度看着楚轻鸿,猜测着小舅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楚轻鸿开了个头,不可能就这样打住:“你如果还爱二姐的话,把她逼到一拍两散的地步,这是姐夫你想要的吗?
你想脱离的是我们家这种不尊重你的状态吧?只要你和二姐搬出去,她的生活以你为重心,我不觉得你和她之间还会有什么问题。”
邵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楚轻鸿的善意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问题多着,你觉得以她的个性,知道我外面有人,就算现在粉饰太平,我们又还能走多远?”妻子的个性太要强,他不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圆满落幕,装没发生过。
楚轻鸿讽刺地笑了。
摸着仍然会隐隐作痛的腿,他说:“姐夫,你和我姐是同学,当年我妈想将我姐嫁给门当户对的家庭,你们也是经历了重重波折才走到一起的。谁不说楚家女婿能干,谁不羡慕你俩夫妻恩爱?是不是你们得到了,好日子过得太久,才忘掉你们当年是怎么相爱怎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