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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唐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脸颊轻声招认:“我拿了你的衣服去买的,说是要给女朋友惊喜,那些销售就知道该拿些什么尺寸给我挑了。”
丫丫回过头吻他,偎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突然给我买这么淑女的衣服,我穿原来的T恤牛仔裤上班是不可以的吗?”关于工作上的事,她还是菜鸟,也没有想过这么多。
唐祝说得很婉转:“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你面试了很多,但回音很少,可能还是和衣着多少会有点关系。有时候很多企业和公司,比较看重一个人的衣着打扮和谈吐,胜于去发掘这个人的内在。”
她好歹是个心理学准硕士,他这样一说,她哪有不懂的。
社会就是这样的,你想随性真我,在普通人和普遍看待的眼光下,你就会被贴上一个个性的标签,然后成为少数人。而职场里,可能真的不需要少数人,只需要大多数人。丫丫这样想,也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唐祝沉吟:“不是说不需要少数人,其实真正能成功的人,反而大多是那些少数坚持自我的人。可是你要知道,面试你的人,未必是那些人。”这个问题,如果换了是苹果,不用他说她也会懂,这就是丫丫和苹果最大的不同。
苹果是那种很能适应环境和社会的人,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很高的情商,让她不管是小时候在学校师长面前,还是邻里长辈的身边,都获得了高度的评价与赞扬。而在职场里,虽然是通过熟人的关系进了许悠然的公司,可是听说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已经成为了许悠然的左膀右臂,而且在华南地区名声卓越。
唐祝想,那不愧是他从小爱护着长大的女孩,聪明而且坚强。
而丫丫本质上还是一个很独特自我的人,她很坚持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再怎么和她解释,她还是很难理解而且很难去适应。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能完全对丫丫放心的原因。
不是她不够好,而是这个社会,不会对坚持的人宽容。
丫丫感觉他沉默了,微转过头,发现他正在沉思着微笑。
好奇地伸手抚上他的笑脸,问:“你笑什么?”是她问的问题很可笑吗?
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光滑的下巴轻轻地磨挲,唐祝掩饰了刚才分神想到苹果,所以微笑的行径:“我在想,你穿上这些衣服,一定会很好看……”
情人间的赞美,是堵住一切疑问最佳的回答。
“来,”拿过一件衣服,往她身上比试:“我帮你换上去试试。”当然,这个换衣服可不是就是脱掉换上这么简单了,两人嘻嘻哈哈地玩闹着,一件一件地试着新衣。
最后,唐祝抱着气喘嘘嘘的丫丫,温声说:“对了,前天沈阿姨给我来过电话,让我们这周末去她那吃饭。”
丫丫在他的怀中僵住,不情不愿地问:“能不去吗?”
摇头,唐祝哄她:“丫丫,那是你妈妈,她想你了。”
想她了,所以给唐祝打电话?在她妈妈眼中,估计是巴不得唐祝才是他的儿子,宁可自己是个她不喜欢的未来儿媳。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丫丫就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在母亲的眼中,就是一根拨不去的尖刺。深深地扎进母亲的肉里,拨不掉去不了,可又不愿意自己靠近父亲那边。似乎,所有姓王的人,在她的眼中都拥有同样的肮脏。
所以,她忍不住哼声:“她想我了?恐怕又想找人来骂,找不着对象了。”
“丫丫!”唐祝的语气微微带了点严肃,虽然他明知道这母女俩人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的。从小一起长大,也知道丫丫心里有多委屈,可是他自己是一个孝子,同样的他就见不得别人对长辈的忤逆。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了。
全世界的人里,丫丫只对唐祝没辙。
乖乖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不愿意再为了没法改变的事情去起争执。丫丫又勉强打起精神,开心地拉起唐祝的手:
“来,我们进房间里换衣服,我换整套的给你看。”
年青男女进了房,可就不仅止换衣服这么简单了。衣服脱下了,再穿回去,就是时间很久以后的事了。
转眼就到了周末,唐祝带着丫丫去了老城区沈弦月一个人独居的住宅。
沈弦月以前也是和唐祝家人同一间学校里的教师,大概六年前和丈夫离了婚。正好丫丫也考到了北京的大学,她就带着女儿,过来自己哥哥生活的城市重新开始。
丫丫考大学时,想的是唐祝也在这个城市里念书。
当时家变突然,她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在家里了,二话不说丫丫选择了站在向来不亲的母亲那边。不管父亲再疼爱她,外头有了情人背叛了家庭那是不争的事实。
沈弦月是一个拿着工资过日子的英文教师,但王亦强在80年代已经下海经商,一直在丈夫的供给中过着富足不愁的生活。她硬气,净身出户不打算要王亦强给的一分钱,丫丫可没有这么傻,硬是拿了王亦强三百多万,瞒着她在北京给她买了间小房子。
为了这事,沈弦月差点登报作废这个女儿。
可是丫丫也硬脾气,非说这是王亦强欠她们母女俩的,这钱不拿白不拿,平白便宜了那小三,死活不还。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沈弦月对这个女儿,还不如对唐祝来亲切的一个导火线。
从小,沈弦月就羡慕唐家有个品学兼优的儿子,又感觉洪家有个乖巧可爱懂事听话的女儿。而自己家的女儿,苦费心思起了名字叫淑娅,却是个野丫头假小子。
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却是天壤之别。
沈弦月看着面前剪得碎碎短发的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小时候一直给女儿留长头发,还学了勾毛线勾出各种花样,在小时候就努力去将女儿装扮成小淑女。可是在女儿十岁那年,就拿着剪子自己一把剪短了头发,再也不肯留长发。
这个女儿,完全是生来和自己唱反调的。
丫丫进了屋,感觉背上一直有两道刺人的眼光,盯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翻了个白眼,她冲沈弦月说:“你如果不想见到我,你干嘛打电话让我过来?”
“王淑娅,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有你这样和妈妈说话的吗?”沈弦月更生气了,这个女儿没有一次见面能够顺心的,她“啪”地一下将手里的抹布扔到茶几上,湿淋淋的抹布还带着水滴,溅起几颗弹上丫丫的脸:“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不懂的人还以为你从小没有家教!”
丫丫冷不妨被脏水一溅,冰凉冰凉的水只让她的怒气更甚。
“对不起,我就没有学好,反正在你眼中我总有两样不好,怎么学也改不了!”这么多年两母女也不是头次吵架,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将沈弦月气着,生气是没有用的,她皮皮地讽刺。
“你何止有两样不好!”果然,沈弦月非常的不满。
丫丫笑:“我不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怕我有礼貌的时候把你吓着,那才是不孝。”
“丫丫!”带有淡淡的指责,喝止了她,那是已经停好车子进门的唐祝:“沈阿姨,对不起,丫丫是开玩笑的,她在家里时经常会想起您,担心您一个人住没人说话闷,来和您打趣呢。”
见了唐祝,丫丫忍住了反驳。
沈弦月见到唐祝板起的脸总算漾出了一丝笑意,这让她的凌厉冲淡了不少,她像找到了援兵一般,略带状诉感地向唐祝抱怨:“她不来故意气我,我这老人家就已心满意足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成天一副不懂事的样子。难得小唐你不嫌弃她,换了别人哪个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这话扎中了丫丫心里的一根刺,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明示暗示她配不上唐祝。
二话不说她就往门外冲,“咣当”一声将门关上。
这一下把唐祝和沈弦月都给愣住了,沈弦月那个气啊,抖着手指着门:“小唐,你看、你看她那脾气……”
唐祝给了她一个带有安抚和歉意的眼神,迅速追了出去。
7、章7 第一天上班
“丫丫,别这样……”唐祝出门不远就追上了蹲在路边,把头埋在肘弯里的丫丫,他放下了因为担忧而提起的心,也放缓了脚步,慢慢走到丫丫身边,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抚。
“你妈妈的脾气是比较严肃,可是你不能怀疑她对你的疼爱。她如果不想你,就不会给我电话,让我们回来吃饭,要不,你觉得她会存心找堵吗?”谁都知道这对母女在一起多半会起争执,包括她们自己。
彼此关心,却在不停的用言语对彼此伤害。
丫丫将头从肘弯慢慢地探了出来,扁着嘴一脸的倔犟在看到唐祝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疼,才慢慢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可是她仍然不说话,生怕一开口说了什么话,就会冲得收不回来。
唐祝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搂进怀里圈住她的腰,稍微大幅度地摇着摆着,像哄小孩似地说:“你想想,沈阿姨她整天一个人,也没找对象,内心多苦闷。长辈们老了,也就和孩子似的长脾气,你多担待点听完就算了,不要和她计较。”
将头闷在他的怀里,她带着鼻音闷闷地诉苦:“我也有脾气……”不仅有,还非常不好,谁又来担带担带她。
唐祝笑得胸膛都在闷闷地震动,戏谑地逗她:“没事,你想想看,你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帮你阴阳调和,再不好的脾气,容许你回家找他撒。你妈妈就不一样了,要不,你替她找个男朋友?没准阴阳调和了,她脾气就变好了。”
啊呸!丫丫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唐祝皮着脸拐着弯夸自己给逗乐了。
好没正经的一番话。
唐祝看她笑了,就更夸张地搂着她像是跳舞似地轻轻摇晃、旋转,直到丫丫抱着他的手大声笑着求饶,两人才手拉着手走回沈弦月家。
回去以后,不管沈弦月怎么说她,丫丫都紧闭着嘴不反驳,实在烦了,就跑到唐祝边上故意大声和他说话。唐祝明白她的心思,故意去和沈弦月聊天岔开话题,来避免母女俩又吵了起来。
吃完饭,丫丫躺沙发上看电视。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沈弦月看了又忍不住想往外走,女孩子随随便便躺下,连个坐相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正在陪她收拾的唐祝眼尖,陪着笑脸挡住了她:“沈阿姨,是我教丫丫饭后平躺着平胃的,她胃不好。”
孤疑地看着唐祝,沈弦月轻声嘀咕:“我怎么没有听过饭后要躺,人都说饭后最好散步半小时的。”
唐祝径自笑得温文无害,白皙的俊脸在她面前完全不带脸红的鬼扯着:“散步是养生的好方法,可是最好要等到饭后半小时到一小时后,等胃里的饱涨感消化掉才进行。放心吧,一会我带丫丫回家,会拉着她走上一小段路,不会误了她身体的。”
这就是当医生的好处,特别是当一个很有信服力的模样的医生。
沈弦月信了,才放下了心。
她一边将洗好湿滤滤的碗递给唐祝去擦,一边不放心地唠叨:“小唐,不是沈阿姨罗嗦,小娅她个性太随意了,一个女孩这样出了社会会吃亏的。”边说边斜瞥了唐祝两眼,略有不满地继续:“她才24岁不到,就已经和男人同居了,以后别人也不知道用什么眼光看她。误会是我家教不好不要紧,误会她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孩,那她的人生以后就完了。”
也幸好这些话,只有唐祝听见。
他好脾气地向沈弦月道歉:“沈阿姨,对不起啊!是我太欠缺考虑了,所以才让丫丫担负了这个名声。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怪她,我年纪比她大,是我想得太不全面了。”道歉时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春风般的微笑,永远是那种上扬的弧度,永远的温柔和和睦。
这种笑,向来是他对着一些长辈的笑容。
当他听到那些并不是那么想听的话时,笑容永远存在。
沈弦月听了这番话,比较满意,可是还是担心地说:“这个今年小娅的研究生也要毕业了吧,这孩子的个性像她爸,又倔又不懂得别人为她的好,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话的弦外之音唐祝是懂的,他点点头:“她刚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找人打听过,在业内不管是名声,还是福利待遇都是拔尖的。等她的工作稳定下来,我就让爸妈来向您提亲,您放心吧,我会对她的余生负责的。”
唐祝一边回应沈弦月所有的试探和抱怨,手里擦碗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一丝不荀,认真而细致。
沈弦月听完他的话后很满意,脸上堆满笑容。
当妈的不管和女儿再堵气,也是担心着女儿的未来的。现在已经不明不白的同居了,以后万一唐祝反悔什么的,以女儿的脾性哪儿还能找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