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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艾伦右手一张大掌,狠狠地扇在女人左脸,女人的脸立时红肿一片,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被打了出来。
“啊!!”女人被打得尖叫,却挨了第二个巴掌。
“钱!”艾伦一身蛮力打在女人身上,直接扇出了女人的牙齿,原本浓妆艳抹的妖媚女人,像是抹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艾伦凶神恶煞,将筹码美元全都摔在女人身上:“你没了几美元,就急得问我要?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他身子一蹲,揪起了女人的头发,脸上的肌肤气得颤动:“你知道我刚刚损失了多少钱吗?!”
没有一个人敢来拉住艾伦,所有人都吓得恨不得停止呼吸,生怕被狂怒的艾伦牵连。
“盛赢劫了我的人!你知道那个人值多少钱吗?肯因古遗迹挖掘,如果再开辟出第二个遗迹挖掘现场……”艾伦气得捏紧了拳头,拳拳砸在女人身上,“他妈的我没了百亿!”
☆、第61章:他们
“啊!”女人的尖叫并没有拦住丧心病狂的艾伦。
她作为出气筒,被揍得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连一声哼气都没办法发出了。
艾伦的拳头上满是鲜血,他站了起来,眼睛翻了翻,眼球不断地在眼皮下攒动,理智终于回到了他的大脑。
他迈开了步子,甩了甩手,眉毛一挑:“毛巾。”
部下忙不迭地呈上了洁净的白毛巾。
艾伦擦净了手上血迹,手一扬,将凌乱的头发都抹到了脑后去,将染血的毛巾扔在了呜咽的女人身上。
艾伦的手扬了扬:“电话。”
“请……请问您要拨给‘他们’吗?”部下战战兢兢地捧着手机。
“不不不。”艾伦眯了眯眼睛,“这种小事情,可不劳烦那些人知道。拨给齐先生。”
电话拨通后,部下毕恭毕敬地将电话呈到了艾伦手中。
“说。”电话对面的齐瀚声音很淡,但是这毫不影响艾伦的热情。
“齐先生。”艾伦俊朗的脸上又笑出了一脸褶子,“您背后的IMC财团财大气粗,就算是当前国内的最高领导层,也都是IMC财团一手扶植……”
“所以呢?”齐瀚的回应非常冷淡。
“所以……”艾伦脸色讪讪,语气却极度谄媚,“能跟我一起搞死盛家么?”
齐瀚静默。
“盛家背后也有人撑腰,我只需要您站在我这边……”
“你的请求我会考虑的。”齐瀚打断了他,“搞死盛家?没问题,先把详细的计划书发我秘书,让我先评估一下可行性。”
“齐先生……”艾伦正要说话,对面却只传来了嘟嘟声,齐瀚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艾伦捏紧了拳头,将手中的手机哗啦一声砸到了地上!
“可恶!”
何其讽刺。
艾伦被盛赢摆了一道,居然想去找齐瀚寻求帮助?
他可不知道齐瀚也在劫人现场,虎视眈眈地也要倒插他一刀。
“老……老大。”赌场里的部下再呈上了一支手机,“还是要找‘他们’吗?”
“找?找个屁!”艾伦面色狰狞,“让那些人掺一手,我还赚个什么劲?!瞒着。”
他手一指,凶神恶煞地看着在场所有人:“听着,如果有人把那老头的事情泄了出去,我就一个一个,撕烂你们的嘴巴!”
艾伦的眼神一垂,看见自己的背心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不悦地拧起了眼睛。
他把背心一脱,露出了浑身健硕的肌肉,数道疤痕触目惊心,背后黑色的刺青B。06格外引人注目,工整简约的英文字形,凌厉又透露着杀气。
“都滚!”艾伦厉声说道。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退出了赌场。
硕大的赌场瞬间没了人,墙壁上的鹿头挂像在看着他。
艾伦独自坐在狼藉的赌场里,躺在豪华柔软的沙发里,整个身子都嵌了进去。
他抽起一根雪茄,袅袅的白烟从他指尖升腾而起。
“没关系。”艾伦吐出了一大口烟雾,“我就等。”
盛赢只是劫了那老头而已,他怎么可能知道老头的研究资料价值百亿?
“我也是从那位唐小姐的电脑里得知。”艾伦舔了舔牙齿,面前浮出了唐伶的一张脸来,“本以为随便绑了个老头,结果得来这么大的惊喜。”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枚芯片——这是从唐伶那破笔记本电脑里取出来的。
“呲啦”一声,他手一握,芯片便被捏成了碎片。
“好了,资料没了。”艾伦又吐了口烟雾,“这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了。”
☆、第62章:星夜
白天的惊心动魄告一段落,唐伶仍然随齐瀚回到了红石镇。
天色太暗了,一楼的夜总会仍然歌舞喧嚣,暧昧与荷尔蒙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廉价的香水气味跟雪茄烟味混杂,一片奢靡。
大多数人来这只为纵情声色,这天台上倒十分清净。唐伶拎了一瓶啤酒,独自坐在顶层的天台,看着天上迷人的夜色,就着啤酒瓶喝了一大口酒。
肯因的天很漂亮,云层散开无数星光挂在天上,那么近那么亮,就像是触手可及。
唐伶又喝了一口酒,她仰着头看着天,慢慢地抬起了手臂。
齐瀚坐在她的身边:“介意我喝口酒么?”
唐伶把啤酒递给了他,眼睛仍然看着耀眼夺目的天空:“好美的夜色。”
此时的唐伶面色平静,仿佛白天神色大变的她是另一个人。
她微微仰着脑袋,长长的睫毛翘起,嘴唇嫣红,一缕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头顶映出一道暖暖的光,唐伶的眼里闪烁着微光,看起来诱人却纯洁。
“我以前特别喜欢看月亮。”她笑,“当我跟着林叔搬去美国那阵,每天晚上我都会拿着速写本趴在窗边画月亮。”
唐伶伸出手来,纤细的手指像是要去触及那轮弯月。
“上弦月,下弦月,满月。”唐伶笑,“我们住在郊外小镇,夜晚特别清净,风刮在脸上气味非常好闻。可惜月亮一会儿就画完了,我就开始画邻居家的房子,他们院子里的紫藤花。”
“那时候林允奚特别讨厌我,啊对了,林允奚是林叔的亲生儿子。”唐伶双手撑着地,微微扬起了脸,“林允奚讨厌我没关系,我就不停地画画,一刻也不停。”
唐伶脸上希冀的光芒消失了,她侧头看着齐瀚:“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又喝了一口酒,喉结上下翻滚,性感像是原罪一样烙印在齐瀚身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睡觉。”一层阴郁的黑色笼在她的眼里,“那时候我得病了。”
齐瀚看着她。
“创伤后应激障碍。”唐伶拿过齐瀚手中的啤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开始做噩梦,梦里都是血,枪,扫射,死人。”
“我怕死。”唐伶说,“真的,我特别怕死。但是每个噩梦的最后,我都被一个金发的家伙一枪打死。”
此时此刻的唐伶,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悲伤,无助。
“睡眠严重不足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唐伶微微笑了,却笑得让人心疼,“焦虑,心悸,脾气暴躁。最后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笑。可是我想没关系,只要能让我醒着,不睡着,怎么都无所谓。”
“后来画画已经无法让我保持清醒了,怎么办呢?”唐伶侧着脸,一双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看着齐瀚:“你猜我做了什么。”
齐瀚静默地看着她,将一缕凌乱的头发别在了她的耳后。
唐伶掀起了袖子,胳膊上是几道浅浅的红痕,她用手指在那疤痕上比划着:“我就用刀,像这样一道一道地划在身上。”
☆、第63章:月亮说的
月光映在唐伶苍白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留下了蝉翼一般的阴影。
此时的她脆弱得像是一张薄纸,一碰就碎。
“后来呢?”齐瀚看着她。
“后来?”唐伶轻笑了一声,将手覆在了额头上,“后来他们都说我病了,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我每天都恍恍惚惚,哪有精神跟心理医生说话?”
“我分不清自己是醒的,还是睡着了。我总产生幻觉,总认为有人要杀我。”唐伶笑了笑,“医生说我伴生患有抑郁症跟妄想症,林允奚说我有觉不睡瞎折腾。”
“那时候的我一塌糊涂。可是林叔没有放弃我。”唐伶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所以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林叔!”
唐伶看着漆黑的夜色,闪闪的星光掉在她的眼里,让她的眼睛重新有了光芒。
唐伶直视着男人,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诚恳地说道:“齐瀚,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什么帮我,但你能为我做这么多,我非常感谢你。”
听到了女人的话,齐瀚的眼神却十分复杂,心疼,怜悯,还有一抹情绪叫做愧疚。
只是这缕愧疚一瞬而过,他的眼神又恢复成了一池深潭,深邃,却满是谜团。
唐伶看着他,一双眼睛灿烂宛若星辰:“明晚去盛家,如果我死了……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齐瀚拉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总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温暖,炙热,却又隐忍,自制。
唐伶整个人都嵌入了他的怀抱里,一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后背,她是多么贪恋这一股温暖啊,这一刻令人心安的温暖,是连怀表,连唐伶想象中的A都无法企及的。
他的声音有魔力,诱惑着唐伶闭上了眼,整个身体却像是开了灵孔一般,感受到了整个自然。
感受到风吹拂在身上,清新而凉爽。
感受到月亮洒在身上,轻柔而温和。
感受到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性感诱人却让人感觉心安。
“瞎胡说什么。”齐瀚轻声,“你才不会死。”
唐伶噗嗤一声笑了,先前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谁说的?”
“月亮说的。”齐瀚笑。
“嘘。”随即齐瀚在她的耳畔嘘了一声,“你仔细听。”
他的声音磁得像是最勾人的糖,气息触在她的耳畔,痒痒的,热热的。
唐伶随着男人的指引,仔细地倾听着,却忽然感觉到一双柔软炽热的唇,覆在了自己的眼睑上,齐瀚像是在轻吻一件心爱的宝物。
“你听见了吗。”他笑。
听见什么?
唐伶睁开了眼睛,仰着头看着他。
男人眯着眼睛舔着唇,用一双手覆上了她的眼:“你再听。”
唐伶感觉到他的嘴唇再附在了她的耳畔,轻言细语地吐出了几个字,可是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的气息又覆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再吐出了那几个字:“我是……”
“你是……”唐伶拧起了眉毛,“什么?”
他的最后一个字节被风吹跑了,唐伶没听清。
“你是……”男人的一双大手覆在她的头上,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
一双黑色的眼睛,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
盛赢看着唐伶,刻入了骨髓里的恨意爬上了他的脸。
恨,嫉妒,不满杂糅在一起,让盛赢一张英俊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少爷。”向南将一把伞打在他的头顶,“真的要这么做?”
邪恶的笑容绽在了盛赢的唇边:“我怎么会让她独自幸福?”
幸福?她不配!
☆、第64章:唐小姐,得罪了
这个星夜灿烂的夜晚,唐伶躺在床上,她做了一个埋在记忆深处的,遥远的,可怕的梦。
……
“啪!”有人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女人!”
“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凭什么去勾引他?!”梦里的女人尖叫着,一把将唐伶推到了地上去,“你凭什么勾走他的心?!”
“你不滚?”梦里的女人狞笑,“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即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伶,声音憎恶而又绝望:“我恨你。”
梦里的唐伶嗫嚅着,恳求着:“相信我……”
但是男人不为所动,原本有过的温柔都变为一腔恶毒:“我恨不得你去死!”
……
“啊!”唐伶从梦里惊醒,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却浑身颤抖心有余悸,仿佛回到了不愉快的那一天。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懒散地映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唐伶喃喃说道,“是因为盛先生的声音,太像他了吗?”
用了好一会儿,唐伶才回过了神。
原本睡在沙发上的齐瀚已经没了踪影,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等我。”
他这个人神出鬼没,谎话连篇,估计又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今晚是盛家的晚宴,齐瀚有IMC财团在撑腰,受到盛家的邀请很正常。
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