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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怕,唐伶还是怕。
她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眼前那些血腥可怕的场面,一幕一幕地在面前上演。
那么多人想要杀自己,而新的敌人却就在远方,根本看不清脸。
那个鬼面是谁?
他杀了艾伦跟16号,会来杀我吗?
我也是他的猎物吗?
一想到这里,紧张的唐伶浑身震颤,连齐瀚都握不住她。
一种可怕的感觉将唐伶占据了,而她也明白过来了:完了,我要发病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又要复发了,唐伶觉得意识重新恍惚了起来,齐瀚说的话也飘渺不清。
“唐伶,唐伶你清醒一点。”
可是齐瀚根本握不住她了。
“要是怀表还在就好了,要是怀表还在就好了……”唐伶不住地呢喃,她在发抖,极度紧张,“如果A在就好了。”
A,就是她的信念。
恐惧快要将唐伶吞噬了,一个炙热的怀抱忽然将她笼罩了进去。
唐伶感觉到一双炙热的唇,狠狠地附在了自己唇上,既温柔又炙热,又像是在攫取养分一般,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掠夺着。
唐伶的紧张消散了一些,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齐瀚的脸。
他正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最怜惜的人一般。
齐瀚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细声说道:“闭上眼睛,接吻的时候不认真,就是不听话。”
这个吻具有可怕的魔力,直接打消了唐伶浑身的恐惧。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也热烈的回应着他。
她想要他。
这个吻越来越深,唐伶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而她也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主动地搂住齐瀚的脖子,用身子将他压在了下面。
唐伶觉得很刺激,她想要抓住面前这个人。
他是能解救她的救命稻草,她需要从可怕的疾病中解脱出来。
就算是情欲,她也得抓住!
唐伶的热情让齐瀚都有些吃惊,但只愣了一秒,便用同样热情的回应着她。
她就像是化作了一只小兽,啃着他,吃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全都碾碎一样。
齐瀚不知道唐伶还有这么一面。
不?可能在唐伶露出黑化情绪的时候,就猜测到了她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
但现在?女人的热情正合他意。
只是女人这模糊的意识,让他有些不爽。
于是齐瀚轻轻地捧住了唐伶的脸,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像是女人才会问的问题。
唐伶觉得整个人都在燃烧,她不想说话,于是又像是小兽一样扑了上去,直接用吻来做回答。
“你喜欢我吗?”齐瀚却不依不挠。
唐伶不知道他究竟在固执个什么?她睁着一双欲求不满的眼睛,无言又无奈地看着他。
可能是被女人这样的眼神逗笑了,齐瀚直接翻身在上,压住唐伶的两只手,一双眼神里全都是迷人:“你不喜欢我。”
他吻上了她的唇:“因为你爱我。”
她想要他,而他也想要她。
唐伶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她要化在他的怀里了。
热情的烈火一直都在燃烧,却整晚都未曾燃尽。
……
第二天,唐伶觉得浑身都在疼,腰好像是要断了一样。
“痛。”唐伶轻轻叫了一声,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怀抱紧紧地搂住了。
暖暖的,热热的。
“他?”
唐伶一转身,立刻红透了脸。
昨天晚上……
她小心翼翼地再回头去看,将男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齐瀚长得那么好看,一双桃花眼只是闭着,都像是要勾掉女人的魂一样。
他的轮廓精致,每一个五官都像是画出来一样完美,一双睫毛长长的地垂在脸上,留下了一片浓郁的阴影。
这看得唐伶双颊发红,她隐约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也隐约记得自己中途好像又哭又笑,惹得齐瀚还得又安慰,又亲吻,根本忙不过来。
再看齐瀚的脖子以及肩膀,唐伶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全是她给咬出来的痕迹。
她在齐瀚肌肉分明,性感的身上,竟然留下这么多痕迹?
“真是罪过……”唐伶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对待他。
不知不觉,她光看着齐瀚的脸,又看得入了迷,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这时候,才看到齐瀚的薄唇一启,轻轻笑着说:“看够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唐伶梗着脖子说。
在齐瀚的面前。她的智商就归了零。
“因为我好看。”偏偏齐瀚睁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她。
“还是这么自恋,跟不要脸。”唐伶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傲娇地说。
她四下张望着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衣服被丢了一地……
尴尬着想要捡起来穿,刚刚挪了挪身子,却一把被齐瀚给揪了过去。
“再睡一会儿。”
唐伶这都睡了两天了,怎么还睡得下去?都快给饿死了。
“我睡不着……”唐伶说。
她一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瀚……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就睡在一起了呢?
应该非常大方的说,一切都没发生过?
还是应该,特别委屈地说都是意外?
什么都还没想出来,唐伶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再让我抱一会儿。”
齐瀚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后:“你可真软。”
唐伶的脸又红了。
齐瀚的怀抱很温暖,让唐伶迷失了方向。
她想要一辈子都呆在这安全的怀里,该多好啊。
没有威胁,只有安稳。
“你该给我个什么名分?”齐瀚睁开眼睛,戏谑地看着她。
他俩的距离这么近,唐伶的脸越来越红,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我……我不知道。”
“你都已经把我给睡了,你说你应该怎么办?”齐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一双桃花眼眯成了月牙,满满都是戏谑跟柔情的笑意。
“精……精神损失费?”唐伶结结巴巴地说道。
“傻女人。”
她却又已经被揉进了怀里去。
“你如果亲我一下,我就不逼你。”齐瀚眯着眼。
“逼我什么?”唐伶没明白过来。
“逼你亲我。”
他的话音刚落下,已经在唐伶的唇上印下了轻轻一吻:“早安。”
齐瀚侧着身子,一缕温润的阳光照了下来,勾勒出了他的轮廓,他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了金色。
他俩像是最心有灵犀的情侣一样。
唐伶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地跳动,就在耳边。
二人的凝视太长了,满满的都是不舍的爱意。
唐伶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脸又缩进了被子里去,可是又忍不住地想看齐瀚好看的脸,又探了个脑袋出来,却正好撞到了齐瀚的身子,逼得她直接成了红番茄。
原本占据了她意识的恐惧和可怕,都被忘到了一边去。
唐伶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么幸福的时刻。
她爱此刻的阳光,又爱这个美妙的清晨,又爱这个温情暖暖的怀抱,更爱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爱他。
唐伶想到了这里,她又要融化了。
这一次她主动地靠近了齐瀚,虽然有些犹豫,但仍然坚决地抱住了他的后背。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唐伶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贴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去,便听到了齐瀚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那么响亮。
“听到了吗?”齐瀚扬起嘴唇,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它现在为你而跳。”
唐伶觉得自己的这一颗心,都要化了。
……
混乱的红石镇,全部都被政府军给镇压了下来。
大量的肯因政府军从外面赶来。将所有余留下的雇佣兵,全都给逮捕了。
奇怪的是,盛家那边剩下的保镖,也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既没有被政府军给逮捕,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撤退的。
他们就像是变成了空气一样,凭空就失踪了。
但是盛家别墅里的产业跑不掉,盛家所有剩下的产业,全都被肯因政府收缴了,而以艾伦为首的雇佣兵军团,旗下的一系列产业,也同时被收缴。
当然,利益最大的黑市,也被肯因军队收入囊中。
所以说,盛家跟艾伦的雇佣兵军团互争的结果,就是给政府军捡了便宜。
其实唐伶有些搞不懂,整个红石镇混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些军队迟迟不出兵,让他们在这里继续作恶?
后来再一想,政治里的关系千丝万缕。事情太复杂。
现在整个红石镇上,全都是正规军。接盘了黑市以后,政府军能够用这些钱,发挥更大的作用,总算是有一个好结局了。
艾伦的尸体被埋在红石镇旁边一座山的高处。
虽然艾伦生前劣迹斑斑,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为了救唐伶而死的。
于是第二天一清早,唐伶便去看艾伦的墓碑。
墓碑很简洁,只有一个名字:艾伦。
因为所有人都对他一无所知。大家都只知道他叫做艾伦。姓什么?有中间名吗?家住哪里?
他的一切都是谜。
这几个月来,再加上在沙漠里的那些惊险的经历,唐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对艾伦一无所知。
他属于黑金公司,这些公司中,雇佣兵的档案保密得非常严格。
但是在艾伦死前,他们是成为过朋友的。
而唐伶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除了最爱女人,就最爱打牌跟喝酒了。
于是唐伶拎着酒跟一副牌,走到了艾伦的墓碑旁边。
“喂,我来看你了。”唐伶将酒放在了地上,还把牌给洗好,自己发了5张,又放在地上5张,就像是他们还在玩扑克一样。
“红石镇上没有花店,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喜欢花。”唐伶笑了笑,“我就把这副牌留给你玩了,反正你这么爱赌博。”
“明明16号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老觉得不对劲呢?”
唐伶叹了一声气,又像是在倾诉,又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你还活着,一定能解开我好多疑惑,虽然你总是不说真话。”
唐伶淡淡地笑了笑,她站起来摸了摸墓碑的边沿,像是在拍艾伦的肩膀一样:“希望你下辈子当个好人。”
她刚刚站起来,几只鸟儿便从树林上惊起。
从这个方向往下面看,几乎能俯瞰整个红石镇。
“虽说你总说这里是个破镇,但你在这儿留了这么久,总归是有感情的吧。”唐伶俯瞰着整个小镇,“现在好了。整个红石镇都是你的了。”
她站在这看了很久,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看着红石镇,觉得和平真好。
“喀吱。”
突然,唐伶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唐伶浑身警觉地往后一看:“是谁?”
但是谁都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唐伶自言自语,她狐疑地再往深处看,还是没人。
直到唐伶转身走了,一个黑色纤长的影子,才从树上利落地跳了下来。
他有些高,又有些瘦,他带着一个可怕的鬼魂面具,像是隐身在了整个葱郁的树林里的魔鬼。
他直直地看着唐伶背影,知道她越走越远,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真的消失了,这时候,他才走到了艾伦的墓碑前。
这个男人,看着墓碑前的牌跟酒,嗤笑了一声:“哼。艾伦,真是没想到。像你这种,我以前都叫不出名字的小喽啰,都能被这样祭奠。”
这个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总之很奇怪。
男人坐在地上,直接将酒瓶打开,猛地灌了一口酒。
“艾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你?”男人睁着眼睛,“你真的以为是你不听话,那群老头就能命令我出手杀了你?”
带着鬼魂面具的男人,再次嗤笑了一声:“那群老头子可命令不动我。我杀你,不过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他捡起唐伶留给艾伦的纸牌,用打火机一张一张全部都烧掉了。
“还有16号,也是个怂包蛋,满脑子想升位,却不带一丁点脑子,我看他还不如你。”
直至这些扑克牌,全都化为黑色的灰烬之后,男人鄙夷地用脚踩了踩,直接将它们践踏在地。最后他蹲下身子,才用锋利的刀尖,在墓碑的左下角刻下了一行字:“别惹我。”
署名:鬼面。
……
唐林刚刚回酒店,就被林叔叫住了。
林叔的脸色很为难,但还好现在平静的红石镇也让他恢复了元气。
他把唐伶带到天台上,跟他一起看着遥远的山脉。
“阿伶,其实是我不该来这的。”林叔再叹了一声气,“如果我不来,你也不会来肯因,就不会跟来这红石镇,就更不会遇到这些麻烦事情了。”
确实,这几个月来唐伶遭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