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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结婚证,眼泪一直往下掉。
李润竹大概猜出我心中所想,她试探性的问道:“子衿,之前跟陈辰聊的时候,她也没跟我多说,只是提了一嘴,说你跟陈文航分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分了呢?”
我跟陈文航分手的事情,家里的朋友本来就很少人知道,至于原因,我更是绝口不提。
如今李润竹问道,我也只是淡淡的回道:“嗐,毕业了,大家都有更好的选择了呗。”
我这么说,很容易就让李润竹认为是工作原因导致我们分手的,毕竟我现在混的还挺好的。
她感慨的说道:“想当初你跟陈文航,也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明面儿私底下都说,谁都能分,你们两个不能分。没想到啊……”
我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如今想到从前,我不再难受,只是感慨时间真的能让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能留住的,只是过去。而过去的,却注定留不住了。
李润竹沉默数秒,又看着我问:“哎,那现在陈文航干什么呢?”
我说:“不知道,没关注。”
听我这么说,他们也知道我跟陈文航是真的不可能了。田浩淞出声转移话题:“你别跟子衿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有那么多能聊的你不聊,一来就八卦。”
李润竹拉着我的手,笑着问:“那行,我不问你以前的事儿,我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我一边拿着纸巾擦眼泪,一边回道:“你这爱八卦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李润竹道:“生命不息,八卦不止。你少转移话题,麻溜儿的赶紧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可以一句没有就打发掉的事情,可能因为心里憋屈了太久,好不容易碰上几个故友,难得让我说上几句心里话,所以我一时冲动,出声回道:“有。”
果然李润竹立马瞪起了她那双充满八卦精神的双眼,看着我问:“谁啊?是什么人?我认不认识?”
我眼球一转,模棱两可的回道:“算认识,也算不认识吧。”
第二百二十章 下决定
李润竹刚要开口再问,正赶上店员敲门进来走菜。我们三个人还没点酒水,我看着他们问道:“喝点什么?”
田浩淞客气的回道:“随便。”
李润竹对我说:“他以前不是不能喝酒嘛。现在被他们单位领导给折磨的。白酒一两斤都不是事儿,你要不要跟他比比?”
我看向田浩淞,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现在这么能喝了?”
田浩淞笑着回道:“还行吧。我可听润竹说你特能喝。之前咱们高中的时候。据说你一个人把你们班好几个男生给喝趴了,要不要我们今天切磋一下?”
瞧着田浩淞跟李润竹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我也不好说自己感冒不能喝酒,再扫了他们的兴。所以我面不改色。笑着回道:“行啊,我们今天喝点儿。”
出声吩咐店员叫她拿几瓶白酒过来。我转头对他们两个说:“恭喜你们扯证。我今天算是提前喝喜酒了。”
白酒拿上来之后,我们三个一人到了一杯。
田浩淞说:“我干杯,你们两个女的随意。”
说完。他真的一仰头把一整杯的白酒都给喝了。跟喝凉水似的。
我眼中充满惊讶。因为高中的时候,他是真的不怎么能喝。
李润竹见状。一脸骄傲自豪,看着我说:“子衿。咱俩一人半杯,别跟他比,他现在整个一酒神。”
我点点头,跟李润竹碰了下杯,一人喝了半杯白酒。
喝着酒吃着菜,我们开始回忆当初高中时候的事儿。李润竹操着一口浓浓的东北腔,大声说:“子衿,你知道前阵子谁跟谁结婚了吗?”
我说:“不知道啊,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也没怎么跟家里面的朋友联系,都不知道大家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李润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道:“于翔跟陈雪娇!”
我也是眉头微蹙,听着名字熟悉,但是落到具体长相跟背景上,还要搜寻一阵儿。
田浩淞出声提醒:“陈雪娇是我们班的,总坐在最后一排,梳两个小辫儿那个。”
我一下子对上号,连声说:“哦哦哦,我想来了,就是高三还梳两个小辫儿装嫩那个?”
田浩淞点点头。
李润竹接着说:“你说那陈雪娇多贱吧,简直在咱们全校都出了名了,得谁跟谁,恨不得别人给一块糖都跟着走的货。当初还聊骚过田浩淞呢,好在田浩淞长眼没搭理她。”
我说:“那个于翔是理科班的吧?”
李润竹应了一声,然后道:“那更是个出了名的奇葩,当初追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人家不搭理他,他反过头来说人家是破烂AA货。结果人家女生找人过来堵他,他吓得跳墙跑的,一个礼拜都没敢来上学。”
我问:“那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怎么结婚了?”
李润竹脸上满是嘲讽,她挑眉回道:“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儿子找青蛙。听说他们两个当初都在冬城读的大学,不知道怎么就勾搭到一起了,后来还同居。陈雪娇挺着个大肚子跟于翔办的婚礼,你说他们两个因为什么结的婚?”
我对这两个人只是有印象而已,却从未深交,听说他们结了婚,只得暗自感叹:他们彼此相爱,为民除害啊。
边喝边聊,李润竹给我爆料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说:“浩淞身边有一对儿朋友,你应该不认识,男的叫孝言,女的叫雨落。他们两个是初中同学,当时谈恋爱的时候男方家里就反对,结果他俩又考到一个高中,男方他爸也是狠,直接给男的转了学,后来又送去当了兵。但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俩人上个礼拜也结婚了,我跟浩淞还去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心底的多愁善感又上来了,我红着眼眶问道:“你说人家的缘分怎么就扯不断也分不开呢?”
李润竹拿着酒杯,看着我回道:“子衿,说实话我真替你跟陈文航可惜。你说你们两个金童玉女门当户对的,当初谁不羡慕?包括我大三那年还听人说你俩处的挺好,打算毕业就结婚的,怎么说分就分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回想起毕业季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睁大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忍着哽咽,出声说道:“润竹,不是我不想跟他好好处,而是……”
嗓子一哽,我很低的声音说:“而是他他么不想跟我处了。”
“七年,我们俩处了七年,但凡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会分手吗?”眼泪边说边掉,我心里面不是没有恨,更不是没有委屈的。
田浩淞递给我纸巾,我擦了下眼睛。李润竹问:“他有别人了?”
我点点头,并不隐瞒。
李润竹见状,立马眉头一簇,出声骂道:“我艹,陈文航他妈是不是人啊?你为他连大学志愿都敢改,他鸡AA巴的……”
有些话无须说完,更何况是气话。
田浩淞拿起酒杯,轻声说:“行啊,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来,喝一个。”
我迷迷糊糊的,手里的酒杯是满的,田浩淞说喝一个,我真就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整杯的白酒下肚,起初只是喉咙发热,随后就是胃里面火烧火燎,然后是整个人开始发汗。
李润竹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子衿,有些事儿你说它是缘分,缘分到了,那你们两个就在一起了,但缘分要是没了,那强求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点着头,一边用纸巾擦着眼睛,一边回道:“我知道,我不难受了。”
李润竹又说:“哎,你之前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嘛,到底是谁啊?你还没说完呢。”
借着酒劲儿,我大胆的回道:“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李润竹马上挑眉问道:“他结婚啦?”
我苦笑着回道:“他要是结婚就好了,那我也就不用惦记了。”
田浩淞道:“你不是那种会抢别人男朋友或者老公的人,是不是他不喜欢你?”
我单手撑着千斤重的头,唇瓣开启,出声道:“他对我很好,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只要我有需要,他都会满足。只可惜他身边女朋友不断,光是我亲眼见到的都不下三个了。”
李润竹闻言,眉头一簇,出声问:“你不是喜欢花花公子这款的人啊?”
我笑着说:“是啊,我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爱上他。但可能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就爱上他了。”
“然后呢?你跟他表白过吗?”李润竹问。
我说:“哪儿敢啊,我跟他从最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往男女朋友的方向发展,整的现在成天称兄道弟的,这话我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李润竹皱眉道:“这算什么啊?好多情侣都是从朋友做起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不就是你一捅就破的事儿嘛。”
我说:“可他成天提醒我是他妹,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李润竹沉默数秒,随即看向田浩淞,开口问:“你是男的,你说。”
“啊?”田浩淞愣了一下,然后道:“我也不知道子衿跟他具体是怎么相处的,他对你好,到底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还是其他的?”
我还没等回答,田浩淞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说实话,男的说什么妹妹,都是瞎扯。除了自己亲妹,其他的都是备胎预备役,能上则上。”
李润竹对我说:“听见了没有,备胎?”
我垮着脸回道:“如果他拿我当备胎,为什么从来不向我暗示什么?”
这话田浩淞代替李润竹回答我:“笨男人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恨不得见个女的就扑上去。但我听你这么一说,你喜欢上的男人,一定是手段很高的,不然也不会身边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这种男人,太熟悉女人的心,他们也喜欢以静制动,一直耗到你们等不及跟他表白,他才来个顺理成章。”
听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骆向东迟迟不肯把话说明,是在等我主动挑破?
李润竹见我沉默,她出声劝道:“哎呀,你也别全听他的,那是他自己的看法。没准,没准你喜欢那人他就是单纯的喜欢你,可性子闷,说不出来,要不你主动表白试试?”
我说:“那万一他不喜欢我,我们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李润竹道:“子衿,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当初你追陈文航的时候,三下五除二。你跟我们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简单一点,我喜欢你,想让你当我男朋友,我他妈又不缺朋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大不了当不成男朋友也不当朋友了呗,省的放在眼前还碍眼。”
李润竹的话让我一直踟蹰不前的心理,有了决定性的改变。
这感觉就像给濒死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我好似立马看到了光明跟希望。
对,与其成天这样磨磨唧唧折磨我自己,还不如把话一次性的说个明白。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拉倒。
伸手一拍桌子,我拿起酒杯,对李润竹和田浩淞说:“你们算是把我给唠明白了,喝一个,回头等我好消息。”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关灯
酒逢知己千杯少。自打来夜城之后,我几乎没有机会跟家里面的朋友在一起玩,更别说是唠唠心里话。
赶上李润竹跟田浩淞扯证。我心里面替他们开心。同时也可怜自己。同样都是谈了这么多年,人家修成正果了,到我这里就是劳燕分飞。
如果我跟陈文航没有分手。可能毕业之后也扯了证。八成现在回家连婚都结了。
什么都不说了,只能暗自感慨造物弄人。
我们三个频频举杯。聊起从前上学时候的事情,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忍不住哭出声来。也许外人不懂我们之间的哭笑,但我们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回不去的曾经。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白酒跟啤酒。只隐约记得李润竹拉着我不断地往洗手间跑。我笑着跟她说:“真羡慕那些喝酒不上厕所膀胱好的。”
李润竹也笑着回道:“膀胱好不如肾好。”
我说:“你好,我就好。”
李润竹又加了一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们俩像是疯子一样。在洗手间里面就开始哈哈大笑。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搞得从外面进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互相搀扶着从洗手间回到包间。田浩淞正在抽烟,抬眼看向我。他出声说:“子衿,你手机刚才响了。看看是不是谁找你。”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早已经头晕目眩醉的不行。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东’,我很快给他拨了回去。
手机里面只响了两声,骆向东的声音随即传来:“喂。”
“喂……”,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一听就像是喝多了的,还径自说道:“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没听到。”
骆向东问:“你喝酒了?”
我淡笑着回道:“是啊。”
骆向东说:“你喝了多少,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笑着回道:“没喝多少,我清醒着呢。”
一般喝醉酒的人最爱说的一句就是,我没醉,我清醒着呢。
骆向东没说其他,而是直接问道:“你们还要玩多久?”
我下意识看了眼李润竹跟田浩淞的方向,李润竹酒量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