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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唱,我听着就行。”
元哲说:“那你想听什么?”
我说:“随便,唱什么都行。”
闻章说:“小哲唱周杰伦的歌简直跟他一模一样,赶紧让他给你唱一个。”
出于礼貌,我故意一副新奇的样子,出声说:“是么?那我可得洗耳恭听了。”
周杰伦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火,我自认为听过他不少的情歌。但元哲拿着麦克风对坐在点唱机前的人说‘给我来一首《算什么男人》’的时候,我还是微微一愣,甚至对我左边的殷宁小声问道:“周杰伦有这首歌吗?”
殷宁认真的点头:“有啊,去年新专辑里面的吧。”
我说:“哦,这两年没怎么关注他的新歌,怪不得呢。”
说话间,巨大led屏幕上出现周杰伦跟林依晨一起合拍的mv,陌生却动人的旋律响起,我身边的元哲拿着麦克风,声音低沉沙哑的唱道:“亲吻你的手,还靠着你的头,让你躺胸口,那个人已不是我。这些平常的举动现在叫做难过,喔,难过。日子开始过,我没你照样过,我不会很难受,我会默默接受,反正在一起时你我都有开心过就足够。”
“我的温暖你的冷漠让爱起雾了,如果爱心画在起雾的窗是模糊,还是更清楚。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再硬撑,期待你挽回你却拱手让人。”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还爱着她却不敢叫她再等。没差,你再继续认份,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这首歌,但却被歌词一下子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我脑中满是骆向东的影子,他将我亲手推给别人,还平静的说,以后我可以叫他舅舅。
他说他爱我,只是没有爱匡伊扬的那么多;
他说我爱谁都可以,却唯独不可以爱上他。
是啊,他到底什么男人?!
几乎是瞬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努力瞪大眼睛才能看清楚前面大屏幕上的歌词。那歌词写得不就是我跟骆向东如今的现状吗?
元哲唱的越好,我心里面的疼痛就越多。等他唱完前半段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顺着下睫毛滚落。
生怕别人发现我哭了,我借着包间里面灯光昏暗,不着痕迹的抬手擦掉眼泪。可心上的伤疤,却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抹平的。
元哲一首歌唱完之后,大家都跟着吹口哨叫好。元哲面上带着淡笑,再次侧头向我看来。
他问:“姐,你也唱一首呗?”
我庆幸角落处没有灯光,他看不见我脸上的泪痕。努力勾了下唇角,我强忍着酸涩,淡笑着回道:“你们唱吧,我唱歌不好听。”
我这头话音刚落,坑爹的殷宁就手臂搭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她唱歌才不跑调呢,她妈是音乐老师。”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呛着我唱歌。天知道我现在哭死的心都有了,哪有什么心情唱歌?
他们催我唱,我就一个劲儿的推辞。犟到最后,元哲干脆说:“姐,要不我们合唱一个,你小声唱,我大声唱。”
我实在是不想唱,但今天元哲生日,我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只得暗骂殷宁大嘴巴,赶鸭子上架跟元哲一人拿着一个麦克风,准备合唱。
元哲问我想唱什么,我怕我唱情歌会哭,所以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向天再借五百年》。”
我话音落下,一帮人全都惊呆了,也包括元哲。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确定的笑问道:“啊?电视剧主题曲的那个?”
话已出口,我硬着头皮点头。元哲强忍着笑,叫坐在点唱机前的男生帮我们点歌。坐在沙发上的一票人都在偷着笑,我估计他们心里面一定在质疑我到底什么品位。
不过我品位确实蛮奇怪。陈奕迅王菲的歌我可以听,但我更喜欢网络上一些不出名的小歌手唱的口水歌。为此上大学的时候,她们集体嘲笑过我‘俗’。
我跟元哲并排坐着,一人拿着一个麦克风,歌已经点好,我却十分尴尬。私底下小声对元哲说:“第一段你先唱。”
元哲唇角勾起,笑的意味深长,点点头。
我不知道别人去ktv都唱什么歌,反正每次我去ktv,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我是必点的,如果哪次不唱,我身边人都会觉得这趟ktv来的有点不值。
但那仅限于非常熟的朋友之间。
如今我身边只有个认识的殷宁,其余一票人包括闻章在内,全都是今天才见到面。第一次见面就给二十多个男人演唱《向天再借五百年》,这事儿也就我干得出来。
不过托了这首无比尴尬的歌曲的福,我一点不想哭,甚至短暂的忘记了骆向东。
我刚一开口,一帮人就特别给面子的疯狂拍手,有些甚至起立叫好,还有吹口哨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红了脸,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但自己点的歌,尴尬死也得唱完。最后一段是元哲陪着我一起唱的,我们俩高歌:“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伴随着大气磅礴的音乐声终止,我的节操跟品味也随之稀碎稀碎。
唱完之后,我赶紧把麦克风放在了桌上,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以元哲为首的众人,皆是对我投来了善意的目光跟笑声。
有人甚至直接说:“姐,没想到美女这么接地气,瞬间觉得你好亲切。”
“……”除了傻笑,我还能说什么呢?
闻章顺势拿起面前的啤酒瓶,笑着说:“来,我们喝一个。”说着,他还跟元哲碰了下瓶口。
所有的男生全都是一瓶吹,我看了眼殷宁,殷宁竟然也是打算一口气全都喝完的。我最怕成为特例,所以默不作声的也跟着喝了一整瓶。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不怕喝多,就怕喝的急。急酒下肚,很容易就醉了。
我仗着自己有点酒量,想着喝多之前估计局子也早就散了,所以并没在意。
但是我没预想到这帮人这么能闹腾,唱了几首歌之后,又有人招呼着玩游戏,玩谁是卧底。
我好不容易才忘记骆向东,这会儿又被人提起,一颗早就残破不堪的心,如今被戳的满目疮痍。
玩就玩呗,可输的人要罚酒。我今儿也不知走了什么背字,这游戏都已经烂在心里头,可还是接二连三的出错,一口气喝了三瓶啤酒。
我还能喝,就是胃胀的不行,一趟趟的跑厕所。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侍应生拿着几排颜色绚丽的小试管上来。夜城的夜店跟ktv中也有很多类似的酒,与其说是酒,还不如说是多种酒勾兑而成的浓度很高的‘炸弹’,一般酒量的人能喝一排估计就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的了。
我听元哲说:“照顾一下两个姐姐肚量小,啤酒太多估计喝不下。一会儿谁输了可以自选,啤酒就是一大杯,‘炸弹’就是一小个。”
众人都在兴头上,直接点头答应。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侧头对殷宁问:“咱们还得玩多久?”
殷宁不答反问:“怎么了?着急回去?”
我说:“你喝多了有小闻照顾,我喝多了鬼照顾我?”
殷宁笑着道:“放心,有我呐。”
“滚。”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径自道:“你之前在餐厅喝多了还是我扶着的,你还能照顾我?”
殷宁说:“哎呀,你就放心吧,这都没外人,你喝多了谁都能给你背回去。”
我没说,怕的就是这个。一屋子的男人,谁能保证喝多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我暗自留了个心眼,不敢让自己喝到大醉。
第二百五十四章 要不我们一起睡?
往后的游戏里面,我尽量打起精神头好好玩,不让自己输。如果输了喝过几轮酒。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我会明说不能再喝。
这样我才保持着三分清醒熬到了最后。
待到我们一帮人从ktv里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了。殷宁喝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也走不动。是闻章一直在背着她。可闻章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走路都直打晃。所以我不可避免的肩负起照顾他们两个人的义务。
大家都各自打车回家。元哲说怕我一个人管不过来闻章和殷宁,执意要送我们一起回家。我没多想。关键是没想过大家都在,他能对我怎么样。
结果我们四个人一起打车回了老公寓。
起初是闻章背着殷宁上楼。但一层的一半还没上到。他就直呼:“不行不行。”
我跟元哲都在后面护着,闻言,赶紧把醉死的殷宁从闻章背上扶下来。
闻章弯着腰。单手扶墙。连连摆手说:“不行。我背不了她。”
我下意识接道:“我来背。”
说着,我已经把单肩包绕过头顶变成了斜挎包。当真准备背着殷宁上楼。
我身旁的元哲开口道:“怎么能让你背?”说完,他当即弯腰将殷宁背起。然后快步往顶楼走去。
殷宁他们租的房子在六楼,老楼楼梯又窄又陡,我自己往上爬都费劲儿,更别说喝了一晚酒的元哲还背着个殷宁。
我拿着钥匙快步跑上去先开的门,元哲背着殷宁进来,直接把她放在卧室床上。他自己也累的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满头大汗。
我自然先去帮殷宁拖鞋,然后把她安置好。闻章跟元哲在客厅里面说话,他们讲岄州话,我听不太懂,也没注意听。
没多久,闻章进来,他红着脸对我说:“子衿,我们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我点点头,出声回道:“好,晚安。”
我出门的时候,闻章直接把卧室的灯给关了。
我走到客厅,看到元哲侧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轻声问道:“没事儿吧?”
元哲一声没吭,我靠近一点看,他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
“元哲,别睡着了,我送你下楼。”
元哲微眯着视线,因为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所以并看不出多少红。但浑身上下的酒气很是很浓重的。很低的哼了一声,他开口回道:“我困了……”
“我知道,我现在送你下楼,你快点回家睡。”
元哲不吭声,我眼见着他慢慢的合上眼睛,所以马上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强迫他把眼睛睁开。与此同时,出声说:“元哲,别睡。”
元哲一副困极了的模样,哼唧着回道:“姐,我不回不去了,今晚就在这里睡。”
在这里睡?
这里只有两间卧室,殷宁跟闻章一间,我一间。可沙发很短,顶多一米五长,元哲有一米八十好几,根本睡不下,我总不能让他在这里坐一晚上吧?
所以我还是企图说服他:“元哲,你起来,我送你下楼,这里没有地方睡。”
元哲低声回道:“没事,我就在沙发上睡。”
我说:“沙发你睡不下……”
元哲眼皮一沉,干脆睡了过去。我站在原地,有十秒钟以上的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首先这里不是我家,其次元哲是闻章的朋友,怎么都轮不到我去赶他走。再者说,元哲生日,我又是几人中唯一算得上清醒的人,回头元哲在客厅睡一晚再感冒了,我要怎么说?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把小客卧让出来给元哲睡。
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我像是拖死尸一样把元哲给背拽到客卧里面。他倒在床上,差点把我也给带倒了。
折腾出一身的汗,我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件睡衣,然后拿了枕头跟毯子出了客卧,把房门关上,去浴室洗澡。
五十平米的房子,浴室真的只有巴掌大小。我一个人站在里面,恨不得伸出手臂都能碰到墙。
岄州的晚上也有将近二十度,我正在浴室里面洗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按下门把手,在拽门。
猛地回过身,我眼睛瞪的老大,心都要跳出来,定睛看着门外的人影。
浴室门是玻璃的,可以清楚看到外面人正在拽门把手。
我吓坏了,几秒之后才关上花洒,一边用毛巾擦身子一边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不说话,可我能看出那人是个男的。
幸好我锁了门,匆匆换上睡衣,我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赶紧打开门锁。房门才开了一小点,外面的人继而一拉。
我还没等出去,他已经冲进来。
是元哲。
他擦着我的身子过去,弯腰俯在马桶边直接呕起来。
我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贴在墙上,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出去给他拿水。然后再跑回来把水递给他。
元哲按下冲水马桶,接过矿泉水瓶漱了口。
我看到他白色t恤的后背全都被汗水浸湿了,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元哲微张着唇瓣,呼吸有些低沉。我怕他有什么酒精过敏的反应,所以出声说:“你要是难受我就跟你去医院看看,家里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解酒药。”
元哲轻轻地摇了下头,转过身打算往外走,可刚一迈步整个人就往我这边晃了一下。我也是本能的抬手想要去扶他,而他则一手撑在我脸侧的墙壁处,另一手扶着门框,我被他圈在他的怀抱之中,双手差点就推到他的胸口。
这样的姿势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后背加后脑全都贴在身后的墙壁上,尽量整个人往后靠,跟元哲维持一定的距离。
元哲居高临下的睨着我,视线迷离,带着浓浓的醉意。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发现他盯着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