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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痛莫过于我们曾经那样熟悉,可现在却终究成了再不相干的陌生人。
从熟悉到陌生,我们经历了一场两败俱伤且不知道多久才能复原的大仗。这场战役没有人赢,因为所有人都是输者。
我们用伤敌三分自损七分的方式,努力证明着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可是证明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凄惨散场?
闭上眼睛,我大脑一片空白,隐约中,我记得我对殷宁说了一句话。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爱上一个说谎骗我的男人,也再也不会允许我爱的人,他用任何借口抛下我,留我一个人。如果他全心全意爱我,我定一心一意爱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破产
当天晚上我跟殷宁聊了很久,我们互相哭诉着这几年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对方所不知道的事情。偶尔殷宁某句话也会把我戳的破涕为笑。就这样。哭哭笑笑中。我们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能因为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事情,压力太大,我很早就醒了。见身边的殷宁还在睡觉。我睡不着就在床上躺着。想到痛心的时候就默默地流眼泪。哭到累了就继续睡。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中午艳阳高照。
老房子没别的好处。就是主卧有一整面的巨大窗子,坐北朝南。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反射在地板上的全都是金灿灿的艳黄色。
我翻身的时候我身边的殷宁也给带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低声问:“几点了?”
我拿过她的手机按了一下,说:“十一点五十。”
殷宁说:“都这么晚了,怪不得梦见吃烧鸡。饿死我了。”
“起来吧。一会儿出去吃饭。再陪我去买个手机。”
我跟殷宁起来收拾,换了身衣服下楼去吃饭。附近商场里面就有手机专卖店。殷宁陪我去逛。说是逛,其实只是走进去。我直奔苹果专卖店,买了个6s。
我刷卡付账的时候,殷宁小声多我说:“壕。”
我面色淡然的回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花钱才能遏制这股洪荒之力。”
买了手机,我又在营业厅随便弄了张卡,用新卡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以后打我这个号码联系。
全都办好了之后,我对殷宁说:“你不跟闻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从昨天在警察局门前分开到现在,俩人一起没联系过。我怕他们因为我的事情吵架,终归是心里面过意不去。
殷宁大咧咧的回道:“这事儿是他办的差劲,他不主动来跟我道歉,还指望我跟他道歉吗?”
殷宁说的气势凶悍,可我从她躲闪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还是在意闻章,有些担心跟他吵架的。
我出声劝道:“其实你们两个之间没有矛盾,别因为我跟元哲的事情影响到你们。”
殷宁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元哲是这种人,那小闻跟他在一起也学不到什么好。这次我看他表现,实在不行去个屁的,不处了。”
说实在的,我心里面不怎么看好殷宁跟闻章,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好发表什么意见。暗自叹了口气,只得暂时作罢。
下午我跟殷宁找了家岄州的茶餐厅喝下午茶,殷宁跟我聊天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瞥了眼屏幕,我也顺势看去,上面显示来电人‘闻仔’。
我给了殷宁一个台阶,说:“人家都主动给你打电话了,快点接吧,别装了。”
殷宁叨咕几句,还是接通了手机。我见她翻了半个白眼,故意酸溜溜的道:“有事儿吗?”
手机中传来闻章的声音,他说:“小宁,子衿跟你在一起呢吗?”
殷宁本能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她。
顿了两秒,殷宁不答反问道:“你干嘛?”
闻章火急火燎的说:“子衿在的话,你快点让她接电话,我有急事找她!”
闻章声音不小,我隔着手机都听得到。殷宁也是面色微变,赶紧把手机递给我。
我心中有些狐疑,却淡定的‘喂’了一声。
闻章急声说:“子衿,你在哪里?现在方面出来见一面吗?”
我说:“什么事?”
闻章那头先是欲言又止了一下,随即道:“子衿,其实是元哲家里人想请你出来见一面。”
我一听这话,顿时眸子微抬,心中有了计较。
停顿片刻,我故作淡定的说道:“我不同意私下和解,一切按照法律程序办……”
我这话还没等说完,闻章那头就换了人,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略显熟悉,一口岄普,急切的说道:“梁小姐,麻烦您一定出来跟我们见个面,昨天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年纪大也没读过什么书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因为女人的声音特别卑躬屈膝,所以我是听到一半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个声音,是元哲他妈。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儿个她还颐指气使的对我大呼小叫,今儿就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兀自迟疑的时候,电话里面又换人了。这一次是个男人的声音,也是岄普,低沉中带着掩饰不掉的担忧跟急躁,连声说:“梁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您,我儿子做了下三滥的事情,差点伤害到您。如果您要告他,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子不教父母过,我跟他妈妈也绝对支持您的做法,就算您送他去坐牢,我们也认了,谁叫他这么不懂事。可是……祸不连家族,实不相瞒,我们家的服装厂跟公司,全都是跟元哲的几个叔叔和姑姑合作弄的,您要是让我们的厂子关闭,公司倒闭,那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们一家人了。所以梁小姐我恳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厂子关闭?公司倒闭?听着这样陌生的字眼,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定是以为我的沉默就是不容里会,元哲他妈直接在电话里面哭着说:“梁小姐,求您跟我们见个面吧,见面之后您想怎么解决都行,我们认送元哲去坐牢,但是工厂跟公司,还求您放我们一条活路……”
殷宁早已经八卦的坐在我身边,贴着我耳边的手机跟着听。闻言,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
元哲他爸妈一直在电话里面求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闻章拿着手机对我说:“子衿,要不……你跟他们见一面?”闻章也是试探性的口吻,我心里面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看向殷宁。
殷宁先是一摊手,表示她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很快,她便小声对我说:“要不先见一见?”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沉默良久之后,淡淡的开口道:“那就见一面吧。”
殷宁跟闻章通了电话,告诉他我们所在的位置。等手机挂断之后,殷宁立马迫不及待的抓着我的胳膊,低声问道:“子衿,怎么回事儿啊?”
我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殷宁眼球一转,忽然说:“会不会是骆向东?”
骆向东……我心底顿时咯噔一下。会是他吗?
可除了他,也没别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跟脾气,直接叫元哲他们家破产。
我坐在浅绿色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身上,明明那么暖和,可我却只觉得冷。
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伴随着门上铃铛清脆的一声响。三个身影出现,打头的是昨天在警察局见过面的,元哲他妈。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文章。
三人进来之后开始在店中打量,很快发现我的身影。女人快步跑过来,竟是当着满店不下几十号人的面,直接就给我跪下了。
她拉着我的手臂,哭天抢地的求我:“梁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收了我们的厂子和公司啊,这不是要我们全家人的命嘛。是我不好,我狗眼看人低,我不会教儿子,您把我和元哲一起送进去坐牢吧,可厂子跟公司,真的不能关啊。”
我直接被她给吓傻了,完全没想到她直接来了这么一出。
全店上下的人都看着我们这一边,我坐着,元哲他妈跪着。
我正想起身扶起她的时候,元哲他爸也走过来了,他刚要给我下跪,我马上去拉他的胳膊,然后道:“别跪我,你们这样是在给我难堪。”
闻言,男人没有跪,也赶紧伸手去拽仍旧跪在地上的女人。
我怕被众人当猴子看,但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这边,元哲他爸妈不停的求着我。
我只说了一句:“你们说的厂子跟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元哲他妈拉着我的胳膊,哭着说:“梁小姐,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们?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才行?”
我着实讨厌这种用逼迫的方式去求人的态度,刚刚涌起的一点同情心,瞬间被厌恶压制。
顿时眉头一簇,我面色淡漠的回道:“我不懂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跟元哲之间只是简单的刑事案件。警察那边怎么判我就怎么做,其他的事情,我不想搀和。”
女人拉着我的胳膊死不放手,说到急处竟然飞身往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撞,幸好被闻章和殷宁给拦下。
我真是吓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店老板也不得不出面,用岄普说道:“你们有任何私事麻烦请私下里解决,这里是公共场合,伤到人就不好的啦。”
我也拿起沙发上的包,迫不及待的想要脱身。随口对闻章说:“你安抚好他们,我先走了。”
殷宁看了闻章一眼,匆匆跟在我身后。元哲他爸妈过来抓我,我像是在逃犯一样冲出茶餐厅,然后在街边拦了辆车,等着殷宁也跑过来,这才关上车门叫司机赶紧开车。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语成谶,送她回家
司机问我们去哪儿,我随口回了句:“环城。”
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我,我脸色并不好看。直接从包里面抽出两张一百的递给前座的司机。
司机看到钱。这才出声说:“我打表计费,你待会再给吧。”
殷宁回头看,我紧张的问她:“跟上来了吗?”
殷宁说:“应该没有吧……”
我抓着包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别人追命。
殷宁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子衿,真的是骆向东让元哲家里面破产了吗?”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心中太清楚不过,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么做。
殷宁沉默半晌,再次道:“虽说元哲损。做错事。可骆向东这一下打翻一船人,会不会……”
其实我跟殷宁心里面想的一样,女人大多妇人之仁。
正当我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殷宁手机响起。她直接递给我。说:“是夜城的号码。”
我接过来一看,这个号码早已烂熟于心。是骆向东的。
迟疑了几秒,我接通电话。出声道:“喂。”
骆向东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依旧的低沉悦耳,他说:“警察局那边你不用再去了,我已经出面做过证,会判他两年。”
我心底一沉,果然是他。
骆向东没有提元哲家里面的事情,他只是直接对我说:“我给你订了今天晚上回冬城的机票,信息已经发到这个手机上面,你今天就回去吧。”
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很想问他:你是在命令我吗?
可是话到嘴边,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喉咙已经哽咽了。
他见我没出声,一时间也不再说话。我俩就这样拿着手机,沉默了能有十几秒的样子,终是我努力咽下心口的酸涩,低声问道:“伊扬……他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我最担心的就是匡伊扬,因为我知道我跟骆向东都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会咬牙挺住的人。可是匡伊扬……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怎样接受,或者说……能否接受。
而骆向东只是沉默,我以为他不会回我,可他却在我要挂断电话之际,出声说:“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你跟我,跟伊扬,都别再见了。”
被一个男人跟自己说: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可我却记了一辈子。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我不知道自己到这种时候还在倔强什么,咬着牙,我平静的回了一个字:“好。”
骆向东挂了电话,我还拿着手机,手机的屏幕已经暗了,我却迟迟放不下手。
殷宁看着我不停掉眼泪的样子,慌乱的抬手过来给我擦。我起初还在控制,但是某一个瞬间,当心底的酸涩膨胀到快要溢出来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直接坐在计程车后座,嚎啕大哭。
我太了解骆向东的性格,他把匡伊扬看得很重,出了这样的事,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了。
而我更了解我自己,我已经丢了一次自尊,这一次又被骆向东抢先说不再见。那么从今往后,我也再不会主动去见他了。
中国这么大,我们想要不见,真的可以此生再不相见。
骆向东挂断电话之后不到三分钟,屏幕再次亮起,是一条短讯。上面显示着航班号跟登机时间。
殷宁看到之后,侧头看着我问:“你今晚就要回去?”
我心酸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地戳进肉里,掌心的疼痛多少能够缓解一下心里的疼痛。
飞机是晚上七点的,本来叫司机环城随便开,这下只得临时回去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