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昕薇出声问:“那你敢说你为什么辞职吗?明明是被骆向东给踹了。丧家犬一样的跑回来。还偏偏要说什么压力大。我看你是在夜城混不下去,现在回来凉城还装逼,我怎么这么看不得你这幅虚伪的样子呢?”
张昕薇戳到我的痛脚跟软肋。一来我做梦都没想过。从前我们俩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如今我们翻脸往对方身上插两刀;二来我为什么回来凉城的原因,真的是难以启齿。
好吧。其实张昕薇骂了这么多,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是如丧家犬一样的跑回来,我也确实是被骆向东给踹了。
心里有多难受,只有我跟天知道。
张昕薇几乎把我逼近狭仄的角落里,而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拼死捍卫最后仅剩的一点点自尊,所以我抓着她跟陈文航的事情,拼命地掀她老底,戳她软肋。
吵到后来,我身边的潘思渝看不过去了,她直接抢走我的手机,对着里面的张昕薇大骂:“艹你妈张昕薇,你他妈贱不贱啊?从小到大子衿是怎么对你的?你出去惹事哪一次不是回来找子衿帮你平事儿?她为你跟一帮人打架,打的脖子都被挠花了;你处对象让人家欺负,子衿提着砖头去他们学校找他打架;就包括你亲哥坐牢的事儿,如果没有子衿他爸,你哥能只判两年半?你他妈但凡有点心都不会这么坑子衿,她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自己说!”
我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发抖,听着潘思渝的话,莫名的被戳中泪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回想起我们的曾经,我觉得如此陌生。
张昕薇在另一头始终安静的不做声,等潘思渝骂完,她这才冷淡的说道:“我是跟陈文航在一起过,可她又好到哪里去?当着全校几万人的面扒的我们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无论走到哪儿但凡碰见个认识人,总是在背后说我是小三。她跟陈文航又没结婚,我怎么就是小三了?”
“她骂完是爽了,拍拍屁股走人,一副高傲到不行的样子,为了报复我把我踢出骆氏,宁可暗地里勾AA引骆向东,她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潘思渝说:“你少给我在这儿装出受害人的样儿,你这是恶有恶报!”
张昕薇冷哼一声,然后说:“恶有恶报?她不是最信报应的嘛,那你问问她,她落得今天这副田地,到底是我害的,还是她自己作的?”
潘思渝皱眉道:“你这就是承认帖子是你发的了?”
张昕薇说:“有证据,你们就去警察局告我,反正警察局副局长是她爸,她想怎么做都行;但如果没证据,你们要敢来我家里闹,那这个年大家都别过了,谁手里还没谁的一点把柄。梁子衿我更不信她就干净到哪里去!”
说罢,不给潘思渝再说什么的机会,她径自挂断电话。
潘思渝气得往回打,可很快就打不通,被拉入黑名单了。
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皆是无言,耳边传来的唯有隔壁包房荒腔走板的歌声。沉默良久,还是陈辰第一个出了声,她看着我问:“子衿,是你把张昕薇踢出公司的?”
刚才张昕薇在电话里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有些意外。
摇摇头,我如实回道:“她在骆氏旗下的酒店当前台,明确的说不算是公司的正式编制职员,我们几乎见不到面,我哪儿有闲工夫特地找人去排挤她。”
李润竹说:“那一定是有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讨好你,所以暗地里把张昕薇给开了。张昕薇转头就把这件事儿记到你头上。”
陈辰说:“她这不是疯狗一样嘛……”
听后我皱起眉头,说不出是气还是恨。
潘思渝说:“去她家,就找她爸妈说,我还不信了,她爸妈要是知道她背着你跟陈文航两年,还不扒了她的皮!”
李润竹道:“先别冲动,马上就过年了,要是真把事儿闹大了,大家都过不好这个年。”
潘思渝反问:“那我们还能忍气吞声任由她这么欺负子衿?”
李润竹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陈辰是我们几个中心眼最少的,她不想那么多,直接问我:“子衿,那你跟你们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话,李润竹跟潘思渝都没问我,因为心底深处还是怕我跟骆向东之间有事儿。
闻言,我沉默一会儿,随即出声回道:“我是喜欢过他,可我冲灯发誓,我从没跟他上过床。”
我自动跳过骆向东跟匡伊扬之间的关系,不然说起这个就太长也太纠结了。
潘思渝马上道:“咱们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她张昕薇跟陈文航上AA床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吧?我们现在也不猜她在外面傍大款的事情,单说她抢姐妹男朋友,就这一条足以让她在凉城待不下去,就得让大家当臭狗屎臭她!”
陈辰忽然一拍大腿,瞪大眼睛说:“我知道了。”
李润竹道:“你一惊一乍的想说什么?”
陈辰说:“张昕薇这算是先下手为强吧?她怕子衿把她的丑事抖出去,所以她先坑子衿一把,这样大家就先入为主,以为子衿是不正经的人。帖子一出,就算以后我们再说她的丑事,她大不了跟陈文航一起死不承认,我们又能怎么办?大家都会以为我们在报复她。”
潘思渝一脸嫌弃:“妈了个逼的,跟我们玩上宫心计了啊。”
说罢,她又看着我道:“子衿,别想那么多,事到如今她不仁你不义,现在就去她家。我还不相信没天理了呢。”
李润竹说:“我爸前几天说,张昕薇陪她妈去医院做ct,心脏不好,打算去冬城做手术。”
李润竹她爸就是医院的医生,这话自然是没错的。
我想到张昕薇家的情况,自打她哥打架坐牢之后,她妈的心脏病越发严重,前两年好几次都过去了,差点就抢救不过来;张昕薇他爸就是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两千多块钱。整个家,就剩下一个‘难’字。
沉默良久,我倾身抽了两张桌上的纸巾,擦干眼泪,出声说:“我不去她家。”
她们三个都看着我,我面色平静的说道:“祸不累家人,张昕薇自己做损,跟她家里人无关。再说我从小在她家里玩,她爸妈对我不错,更何况她哥对我也挺好,我不能赶着大过年去她家里面闹。”
潘思渝问:“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说:“帖子删了,我也知道是张昕薇做的。她不跟我叫板讲报应嘛,我真想要看看,到底我俩谁才是报应。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大家走着瞧。”
话虽如此,我说的敞亮,也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可我担心。还是那句话,凉城太小,跟我一个学校不同班的某个女生,很可能是我妈单位某个女老师的女儿;我下届比我小的男生,很可能认识我堂弟,是他哥们;我从前甚至走在路上,忽然被几个小女生给拦下,问我是不是梁子衿。
我说:“是。”
她们说:“学姐,我们也是高中的,我哥还跟你一起打过球呢。”
我笑了笑,其实天知道她哥是谁。
这样错综复杂的人际网跟交际圈,我不知道那个帖子的内容但凡有一百个人知道,波及的面积将会有多广。
我爸妈都是好面子的人,一辈子自己活得光鲜体面不说,到了这样的年纪,正是拼儿女的时候。我懂他们在外人面前炫耀我年薪百万时的心情,所以我更害怕万一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要怎么承受。
陈辰她们几个都劝我别往心里去,如果她们身边有人说起这件事,她们一定会帮忙解释。
可我心中在想,毕竟她们不是当事人。如果我这次回来凉城是暂住也行,大不了年后就走,眼不见心不烦。可我再也不能回去夜城了,在凉城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不知为何,我总隐隐有种不好的错觉,感觉这件事瞒不了多久,早晚会传到我们家人耳朵里面。
第二百七十章 瞒不住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人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帖子的事情出了还不到五天。陈辰她们就给我打电话。说是马上要高中同学聚会。
这是每年都要聚的,可是我今年真是不想去,也没脸去。
同学见面难免要互相攀比。看看大家现在过得怎么样。你过得比我好。我高看你两眼,你过得比我差。我一脚踩死你。
从前高中时大家不存任何利益跟心思,只是单纯谁跟我合得来我就跟谁玩的日子。当真是一去不复返。怪不得歌词里面都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真的是一件劳心劳力又挺糟心的事儿。
还记得去年过年回来的时候。我有张昕薇跟陈文航陪着,一想到同学聚会,我high到不行。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现在过得有多滋润。
如今……哎。风水轮流转。
我们几个有个qq群。从前张昕薇也在里面,潘思渝是群主。那天从ktv回来之后,潘思渝跟我说。张昕薇自己退群了,还没来得及她踢人。
陈辰和李润竹纷纷表示,她们都被拉黑了。
我拿着ipad坐在床上跟她们聊qq。潘思渝问:同学聚会你们几个都去不去啊?
陈辰说:我看你们。
李润竹说:我也看你们。
结果她们三个一致表示看我什么意思,我盯着屏幕,没多久就回了一句:去!干嘛不去?有些人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呢嘛,我要是不去,别再当我是做贼心虚过街的老鼠!
潘思渝立马回了一句:牛逼!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李润竹发了个‘贱笑’的表情,陈辰打了一长段话:子衿,你当天化好妆,穿一件你最贵最拉风的衣服,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算不在大公司里面上班了,可你的存款分分钟秒杀所有人,他们拼死拼活五年十年都未必赚得回来!
潘思渝也说:就去就去,巴不得张贱人跟陈人渣也去呢,大家正好来个巅峰对决,我就不信咱们几个还收拾不了那两个小妖怪了!
我被她们说的热血澎湃,不由得手指如飞,很快打字回复:同志们,下午有没有事?出来做头发,我请!咱们必须都美美哒~
潘思渝立马回我:你花钱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本来约好了跟我妈去我三姑家,推了!不去了!正好我想烫个大卷呢!
我说:尽管来,我请!
陈辰也说:我想剪个刘海,空气刘海,最近韩剧里面很流行。
我说:剪,麻溜儿的剪!
我们三个聊了半天,潘思渝忽然问:大竹子呢?聊聊怎么没人影了?
陈辰也在问,没多久,李润竹回了一句,她说:我去磨个刀的功夫,怎么就改染头烫头了呢?
我问:磨刀霍霍向猪羊,你家都是你亲自磨刀宰的?
李润竹回道:你们之前不是说去同学会干掉张昕薇跟陈文航嘛,我帮你们磨刀去了,没想到刚回来你们就改理发店见了。早知道我磨把剪子好了……
隔着电脑屏幕,我看不见她们脸上的表情,却能想象到她们说这话时的语气。
我笑的不行,明明是个挺糟心的事情,可是因为有她们的陪伴,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原地满血复活。
约好了时间跟地点,我下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妈也正准备出门,她问我去哪儿。
我说:“约了陈辰她们去做头发。”
我妈说:“我去你刘姨家,你刘姨晚上请吃饭,你去不去?”
我说:“估计去不了,我们几个得在外面吃。再说吧,要是去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临出门的时候,我妈还是挺正常的,但是我没想到一下午的时间,风云色变了。
下午跟她们几个碰面,我们去了凉城一家最贵最好的发型设计沙龙。用潘思渝的话说:“我他么一个月一千三,扣了不去上班跟迟到的钱,八百还不够在这里烫个卷的。”
陈辰说:“我妈的朋友给了她一张优惠体验卡,她做了个大卷回去,我看着挺好看,一问说是打折要九百八。”
李润竹说:“幸好我只是剪个头发。”
我说:“同志们,今儿我请,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千万别给我省钱。”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店门口,门内的店员给我们拉开店门,满脸堆笑的说着‘欢迎光临’。
如今年关正值各大商场,购物店生意好的时候,就连理发店美容店这样的地方也是一样。我们几个走进去,看到屋内沙发上坐的清一色中年人,衣架上挂着一排长貂,都是不差钱的。
店员招呼我们坐,还给我们倒水。
我叫她们几个随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我们四个人一共花了四千七,因为我办了一张一万块的卡,所以这次的消费就给抹了七百,卡里还剩下六千块。
我在夜城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即便现在辞职了,可我依旧没有省钱的观念。倒是她们几个,做完了头发觉得后悔,因为太贵,不好意思。
我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又烫了大卷,数我做的最贵。我敞亮的告诉她们:“为了同学聚会,出点血都是应该的。”
陈辰说:“那晚饭我请,你们想吃什么?火锅还是烧烤?”
正商量着,我包里的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我妈。
我心情很好,接通电话笑着道:“妈。”
我妈说:“你在哪儿?”
我笑着回道:“刚从六道街‘壹号’出来,妈,我给你办了张卡,回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