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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心底暗道面试官一定会很不开心的时候,他却意外的开口,并且是用中文说道:“如果梁小姐觉得用德文回应会很麻烦,我不介意跟你用中文对话。”
他的声音是如此好听,内容又让我分外诧异,所以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下。这一眼可好,我正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心,顿时跳漏了一拍。
我直视着一桌之隔的俊美男人,足足愣了五秒之后,才稍稍回过神来。我用中文回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觉得用德文回应很麻烦,我只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哦?”男人轻轻疑问了一声,随即说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陈文航和张昕薇被我捉奸在屋的画面,心底一阵恶心,加之晕车的缘故,我差点当时干呕出来。
眉头轻蹙,我尽量维持着面色淡然,不答反问道:“来骆氏面试,都要问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吗?”
我这话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诧异面试官的问题。
男人闻言,唇角勾起的弧度稍稍变大,他看着我道:“如果我说,这是你进入骆氏之前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呢?”
我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笑容中透露着一丝贼。
从前我一直很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是最近大半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赤裸裸的在打我的脸,也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看人到底准不准?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面无表情的出声回道:“我喜欢不出轨的男人。”
此话一出,我对面的男人眸子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促狭,随即有些意外的笑道:“没想到梁小姐对男人的要求这么苛刻。”
第五章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我对男人的要求苛刻,我下意识的眉头一簇,沉声道:“我没有要求他长得好。没有要求他有多少钱。我甚至不要求他对我有多好,我只是要求他别出轨,别让我恶心。我就这么点要求。你说我苛刻?!”
我一直强压着的情绪,好像在瞬间被他激怒了。
男人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他薄唇开启,口吻中带着一丝嘲讽:“说女人口是心非。都是褒义,说得难听点。就是虚伪善辩。”
“一个男人。他长得不好,又没钱,对你又不好。你疯了会选择他?”
“就算他安安心心的待在你身边。不花心不出轨。你也会觉得他碍眼,早晚踹了他。到时候还得说上一句,是你们性格不合。”
我被男人揶揄的瞪大眼睛。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还不等我说什么的时候,他顿了两秒,又加了一句,将我按死在原地,他说:“一个人甩另一个人,总有很多理由。你要是接受,那就是和平分手;你若不接受,那都是借口。被劈腿,看似出轨的一方满身是错,但是另一方有没有检讨过自己,到底是有多无趣,才会让情侣背着自己偷吃?”
在被劈腿的大半个月以来,我听惯了安慰,或者说听惯了众人对陈文航和张昕薇的批判指责。一时间,忽然有个陌生人坐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说是我自己有毛病,这让我最近有些畸形的心,瞬间变得更为扭曲起来。
我当时瞪着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瞪着陈文航一样:“怎么你们男人能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此话一出,男人脸上的表情明显一顿,似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激动。
而我已经停不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甜言蜜语的人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着只爱一个的也是你们。既然从来就没想过要走一辈子,那干嘛说那些虚情假意的屁话!”
说罢,我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皮椅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像是忠告一般:“如果你们男人注定要用下半身思考,那请你们去找那些用身体跟你们谈恋爱的女人,别他妈来祸害我们这种用心谈恋爱的人,恶心!”
我说完之后,立马转身往外走,但许是走的太急,高跟鞋还崴了我一下,我顿时气上心头,一脚踹在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一连出了两扇房门,我怒气冲冲,直奔走廊一头,完全忽略门前那些瞠目结舌看着我的应聘生。
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气之下,大脑一片空白,走过走廊尽头,我发现左边就是洗手间,快步走进去,我将自己关在一个单独隔间中,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也汹涌而出。
我倚在墙壁上,伸手捂着口鼻,眉头因为喉咙的酸涩而紧紧簇起。我心中想着,梁子衿啊梁子衿,你真是个神经病,刚才那个男人只是个面试官,他也说了,问题是必须提问的,你干嘛发了疯似的跟人家较劲儿,这回好了,别说是这次进不了骆氏,怕是这辈子都别想进骆氏了。
但是比起进不了骆氏的失望,真正让我伤心欲绝的,是相恋七年的初恋男友陈文航,还有我从高中玩到大学的最好闺蜜张昕薇,两人合起伙来,在毕业前三天,送给我的一份大礼。
我从来没想过,最亲的两个人,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几乎碾压似的让我三观尽毁,让我一夕之间失去爱人与朋友,让我的人生几欲灰暗。
我一直以为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报复,也是理所应当。但今天面试我的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说我是错的?凭什么说我虚伪善辩?
我躲在骆氏的洗手间中,哭声压抑,满脑子乱的像是一团浆糊,我甚至有过冲动,想要回去那个房间,继续跟他辩论一番,但这样的想法终归只敢想想。
期间,有人进来洗手间,我虽然极力绷住哭声,但想必她们还是听到了,所以她们在出门的时候,小声说着:“又是一个面试没成功的loser。”
“是啊,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想必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骆氏是谁都能进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我听着她们的揶揄,心中反驳,不是这样的。
第六章 童话破灭
经常会有人对我说,梁子衿,你真让人羡慕。
起初我也会客气的说哪里哪里。但是时间久了。说得多了,有时候自己想想,我确实挺令人羡慕的。
我出生在一个不太大的城市。爸爸是一局的副局长。妈妈是初中老师,家中不说大富大贵。但也从小不愁吃喝,并且我始终能用上最新款的手机。无论它是苹果几。
我从小读重点,一路踩着重点二字读到大学。并且在高一的时候。成功追上了理科班的校草级人物,也是我的初恋,陈文航。我们相恋七年。恩恩爱爱。情比金坚。并且我十分相信,我们会走一辈子。
所以我的生活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时下常说的人生赢家——但这些截止于我在大学毕业的前三天。
说起来我现在依然觉得很狗血,理由是我刚拿到学校大四毕业前的最后一笔奖学金。心心念念想着回去校外租的房子,把房租放好,结果我意外在家中发现了这个时段不应该在家的男友陈文航,他说他因为帮我闺蜜张昕薇写论文,所以太累在家中补觉。
天地良心,当时我信了。
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也许是鬼使神差,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张昕薇的电话,然后我听到手机铃声从我家大衣柜里面响起来了。
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张昕薇的手机落在了我们这里,而恰好被陈文航放在了衣柜里面。不过这样的想法终是在陈文航慌乱的起身,用一种几乎害怕的眼神望着我,颤声道:“子衿……”的那一刻而终止。
他伸手想来拉我的手,而我却忽然一把推开他,转身踉跄着往外跑去。
原来我不是傻子,像是那种手机落在衣柜里的借口,连我自己都骗不了。
从校外跑回寝室,我躲在洗手间里面嚎啕大哭,一想到出租房中的一幕,我开始止不住的恶心,干呕,为此同寝的董佳楠一脸惊讶的说道:“子衿,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徐璐是除了张昕薇之外,跟我最好的人,她到底了解我,当即对董佳楠道:“丫床都没跟陈人渣上过,哪里来的孩子?她能单卵吗?”
董佳楠抿了下唇瓣,一脸意味深长的道:“他们两个都谈了七年了……”
我在一旁听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是啊,七年了,从高中开始到大学毕业。高中那会儿就有人怀疑我不是处,毕竟我跟陈文航两情相悦,我们两个又都长的算是出色,怎么可能男才女貌孤男寡女这么久还什么事都没有?
但还真就是什么事都没有,高中那会儿我俩年纪小,胆子也小,有时候别说不敢做,想都不敢想。等到长大一些,陈文航也有意无意的提过,但是我明确表示过,我的贞操只给我的老公,所以我俩大学四年也从来都是‘形式主义’,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
我们说好的,大学毕业之后,立马去领证,等到领证之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合法夫妻……一想到曾经陈文航对我说这话时的表情,我是真他妈的恶心,想着想着又开始干呕。
在寝室活活挺尸一般的躺了三天,在此期间,手机关机,生人勿见。我什么都不吃,甚至什么都不喝,除了酒。
终于某天在我烂泥一般瘫在床上的时候,徐璐掀开蚊帐将我拽起来,大声道:“子衿,赶紧清醒一下,今天毕业晚会,你要上台演讲的!”
还上台演讲,我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第七章 毕业晚会,万人见证
徐璐帮我换好衣服之后,站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梁子衿。你给我听着。今晚是毕业晚会,全学校几万人都要参加,你当了咱们学校四年的风云人物。别临到毕业的时候给我掉链子。尤其是今天陈人渣也会登台。你要是有脸的,必须给我挺起胸膛来。又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你干嘛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董佳楠也一边帮我梳头。一边道:“是啊,子衿。就算是再难受。也得把今天晚上挺过去,你不能在几万人面前丢了脸,不然你这四年岂不是白混了?”
董佳楠的话。忽然就让我如梦初醒……几万人面前丢了脸。
我被两人拉着去了毕业晚会。并且无任何意外的在后台看见了陈文航。自打那天出租房分开之后。我俩再没见过,他过来想跟我说话。我却直接弯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他当时脸色难看极了。我知道他是个好面子的人。
徐璐和董佳楠更是用无比嘲讽以及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最后陈文航走到我身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子衿,分手可以,但今天是毕业晚会,给大家留个好念想吧。”
好念想……哈。我差点笑出声来,七年感情,他背着我跟我闺蜜上床,结果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直接提分手——我艹他妈!
许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后,我跟陈文航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讲话。
主持人是我们下一届播音主持系的,对于我跟陈文航的爱情,不说是亲眼目睹,也是如数家珍,从上台开始,一直在说。我拿着话筒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听着陈文航笑着道:“是啊,我们两个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但是我们却像王力宏的那句歌词唱的:别人总分分合合,但是我们却越爱越深。”
主持人闻言,顺势笑道:“学长,都说到这儿了,我听说你跟学姐都是唱歌很厉害的人,干脆来几句怎么样?”
陈文航笑的一脸无奈:“你这也太临场发挥了,我们都没准备。”
主持人道:“就是出其不意才能彰显你跟学姐的魅力呢。”
说罢,主持人开始撺掇台下的学生,所以台下几万人开始齐声喊道:“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陈文航被抬得下不来,只好侧头看向我,但见我面色无异的站在原地,所以他大着胆子过来拉我的手,刚要对我说什么。但他的指尖刚碰到我的,我立马条件反射的躲开,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与此同时,我往前跨了一步。
陈文航见状,当即面色微变,眼中带着一丝惶恐。
见我突然往前迈步,台上的主持人一愣,台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我拿起话筒,开口道:“同学们,学弟学妹们,在这里坐了一晚上,是不是挺无聊的?想不想听点劲爆的?”
我此话一出,台下雷鸣般的回应:“想!”
我勾起唇角,笑着说道:“但今天我不是唱,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我故事的事尾音刚落,余光瞥见身侧一步远之后的陈文航,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开心,拿着话筒,我开启了今晚的‘演讲’。
“七年前,也就是我刚上高一的时候,我第一天军训,累得像狗。好不容易等到训完,我跑去水房洗脸,一抬眼,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大男生站在我面前,他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接过来擦脸,因为看他看得出神,所以连纸粘在脸上都没感觉出来,他冲我一笑,把整包纸都给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
我说完这话之后,台下有笑声,也有起哄的声音,就连台上的主持人都笑着道:“原来学姐跟学长是这么认识的。”
我头都没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