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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之后,但见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中的神情分明就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溺爱。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刚要找个机会别开视线,只听得纪贯新忽然开口说:“你想嫁给我吗?”
“啊?”我一愣,满脸写满了一个大字的‘懵’。
纪贯新帅气的脸上勾起好看的笑容,他对我说:“蹲下给我系鞋带,这是想当我媳妇了?”
我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因为余光瞥见张耽青他们都在,我皱眉道:“给你系个鞋带就是想嫁给你了?你想太多了好不好,我这就是单纯的心疼病人。”
纪贯新挑眉道:“那如果他们几个晕了,你会帮他们系鞋带吗?”
我一哽,本想说会,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人家也不是没有女朋友,哪儿显摆着我了?”
我话音落下,纪贯新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道:“如果你说会,我马上叫他们三个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总在我们眼前瞎晃悠,影响你对我的忠诚度。”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他这是明知道我跟张耽青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所以故意拿我们开涮。
临出医院之前,医生还嘱咐纪贯新:“你的情况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情绪浮动过大,不要劳累,也要忌烟酒。”
纪贯新淡笑:“我知道了。”
我再三询问医生:“他回去注意休息就行了吗?不会再有事了吧?”
医生说:“你是他女朋友,回去之后好好照顾他。你男朋友真的很惦记你,在手术室里面还不忘叫我们跟你说一声,生怕你担心。”
纪贯新笑着说:“医生被我给收买了,专门替我讲好话。”
我们一行五人出了医院,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半过,外面早就黑了。
打车去了市中心,找了家门面装潢都很好的餐厅吃了顿饭,然后我带他们去到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家剧场去看二人转。
这里我来过,只是当时买的普通座位,才一百多一张。如今带着纪贯新他们来,自然不能让他们坐在光都照不到的犄角旮旯处。
我小跑着去柜台那里买票,说:“给我五张头排座位。”
售票员说:“一千三百五一张,五张一共六千七百五。”
我抬起包,正要从里面翻卡,一只白皙的手已经递了卡给售票员。我抬眼一看,纪贯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我马上推开他的手,出声说:“我给。”
纪贯新说:“我们几个大男的,还要你给钱?”
我说:“这儿是我地盘嘛,我请一次怎么了?”
说话间我已经掏出银行卡,售票员面对我跟纪贯新同时递过去的卡,出声问:“刷谁的?”
我说:“刷我的。”
纪贯新拗不过我,只得收起卡,我刷卡之后拿了五张票,跟着纪贯新一起往张耽青他们那头走。
纪贯新一看到他们几个,立马说:“哎哎哎,今天是子衿请你们看的。”
我把票递给他们几个,成霖微笑:“谢谢。”
张耽青笑着说:“谢谢弟妹了。”
我说:“你们别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麦家辉说:“你们两口子谁请还不一样的?”
纪贯新伸手揽在我肩膀上,笑着回他:“这话我爱听。”
拿着票乘电梯上楼,坐在第一排听二人转。其实我觉得还好,可能我们东北的笑点我早就知道了,倒是把纪贯新和张耽青他们几个笑的不行,好几次我都觉得他们要抽了。
东北的二人转还有一个特点,在我们看来是搞笑,可能在其他地方的人眼里,这就是俗。台上的男女不停的讲着逗人发笑的荤段子,如果是平时,可能我还肆无忌惮的笑笑,可如今我身边不仅有纪贯新,还有成霖他们,所以我只得强忍着,心底深处也不是没有尴尬的。
台上的女人化着夸张的大浓妆,穿的也是肚兜和绸料的裤子,喜感十足。
她大声的讲着笑话,说:“当初我男朋友跟我在一起之前,曾说过他有难言之隐,我问他是什么难言之隐,他吭哧瘪肚了好长时间才跟我说。他说他下面那东西特别小,我问他有多小,他说像蘑菇那么大。你们说我这人也是心善,想着蘑菇就蘑菇呗,凑合用就成了,可谁他妈成想,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说的是金针菇!”
台下一片哄笑,震耳欲聋。
我高中的时候就听过这个笑话,本来预料之中,却因为身边人都在笑,所以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耽青坐在纪贯新左边,他一边伸手擦眼泪,一边隔着纪贯新问我:“子衿,贯新不是……吧?”
“什么?”因为太吵,我没听清楚,所以还蹙眉往张耽青那边凑了凑。
结果还没等我跟张耽青碰头,纪贯新推着我的脸说:“咋那么好信儿呢?”
我说:“耽青哥问什么了?”
纪贯新不答反问:“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纪贯新朝我暧昧一笑:“那晚上我给你看看。”
我瞧着他那副不正经的表情,以我多年不正经的经验来看,瞬间就想通张耽青刚刚问我什么了。他定是问我纪贯新下面是不是金针菇。
我懒得理他们这帮人的恶趣味,白了纪贯新一眼,重新目视台上,虽然脸上火烧火燎,心底也是砰砰乱跳,但我样子看起来还是淡定的。
一台二人转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几个笑到肚子痛。散场之后,麦家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走,找地方吃宵夜去,我笑饿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情人节,大床房
冬城吃宵夜的地方特别多,我带他们去到车站不远处的一家很出名的饭店,这里不见得多豪华。重在味道好吃。
我们五个人坐在饭店边吃东西边喝酒。当然除了纪贯新以外。
纪贯新见我们喝着啤酒吃着东西,一脸羡慕,非要喝一点。我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抽烟喝酒。”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纪贯新果真没有碰手边的酒瓶子。
张耽青极尽揶揄:“看看他这个妻管严的样儿,真应该给他拍下来。”
麦家辉则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方式寒碜他,说:“真是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啊。咱们几个大老远的从夜城跑来冬城,嘴皮子都磨干了。人家愣是不听。子衿一句话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就老实了。哎……男人呐。”
纪贯新眼球一转,皱眉说:“你们几个懂什么?我这是稀罕她,她说什么我都乐意。不是怕。”
成霖淡笑。他忽然看着我说:“子衿。那你劝劝贯新,让他回夜城。看他听不听你的。”
我还没等出声,纪贯新马上说:“哎。你这招损不损?”
我心中有了计较,怕是他们几个此番来,就是想让纪贯新跟着他们一块儿走的。
心里面有心疼,有一丝愧疚,也有不舍。可我还是努力勾起唇角,做出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转头对纪贯新说:“我让你回夜城,你听不听?”
纪贯新看向我,很快回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甭想给我甩了,我要是不在你身边看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跟那个什么豪搭上了。”
张耽青巨八卦,闻言,他亮着眼睛问:“谁?”
我先是瞪了眼纪贯新,然后对张耽青说:“我一个好朋友,初高中的同学,他在我们同学聚会上见过人家一次,成天在我耳根子底下叨叨。”
张耽青乐不可支,他对我说:“子衿,贯新真的特别小心眼儿,你可千万别跟哪个男的走的太近,不然他得叨叨死你。”
麦家辉说:“没看我们都不敢跟你多说两句话嘛,生怕他那个妒夫回头吃醋找你的麻烦。”
我真是听不得他们叫纪贯新妒夫,每次一听我就笑的要死。
一桌人连说带笑,吃完饭已经快后半夜了。车站附近就有连锁酒店,我没想太多直接带他们上去,可是坐了二十六层的电梯上楼,却被告知没有房间了。
一帮人出来,又找了其他一家,可还是没房间。一口气去了四五家酒店,不是说客满就是房间不够。
我诧异的问:“怎么住店的人这么多呢?”
有家酒店的前台笑着回我:“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我秒懂。
怪不得之前我带纪贯新他们几个去酒店开AA房的时候,但凡是个前台就意味深长的瞥着我,难不成他们以为我们一帮人睡一个房吗?
我们五个人目标太大,一般酒店都不会有这么多的客房,最后成霖说:“子衿,你跟贯新一起,我们三个一起,大家都在一块儿反而找不到房间。”
纪贯新个白眼狼马上说:“正好,刚才那酒店不是剩了一间房嘛,那我俩上去住了,你们再找找吧。”
我说:“咱们两个再去找,让成霖哥他们住吧,他们也折腾一天了。”
纪贯新拉着我的手说:“不用,他们三个糙老爷们儿怕什么的,再说他们三个又不能一起住,让他们再去找吧。”
张耽青瞥着纪贯新说:“瞧你那猴急的样儿,行了,看在今天是情人节的份儿上,一间房让给你了,你们晚上好好‘睡’啊,别辜负我们大半夜还要出门找房间的苦心。”
我被张耽青说的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最后还是成霖微笑着道:“快点上去吧,别感冒了。”
纪贯新说:“我现在可金贵着呢,不能感冒,走吧,上楼。”
纪贯新拉着我重新回到酒店楼上,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剩了一间房,却不是套房,而是大床房。
只有一张床,我又开始打鼓了。但见纪贯新掏出身份证,然后一脸坦然的侧头对我说:“身份证,嘛呢?”
附近的酒店都被我们翻遍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想再矫情了,拿了身份证开了房间。
纪贯新拉着我的手进了电梯,房间在二十六层。
普通四星酒店的大床房,进门是一间磨砂玻璃的浴室,往里走就是一张大床,屋里面空余的位置没有多少。
纪贯新往床边一坐,抬眼看着我说:“哎,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来酒店开AA房。”
我说:“所以呢?”
纪贯新笑道:“第一次我们还是朋友,现在我们都是情侣了,今儿又是情人节,你说……”
“我说你现在身子骨都这样了,就别总想那些劳心劳力的事儿了行吗?我真替你担心。”
房间不大,又只有我跟纪贯新两个人,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我只得故作坦然,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背对着纪贯新道:“你赶紧去洗澡,一会儿早点睡觉,别……”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刷拉’一声,那是衣服跟裤子之间的摩擦声。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纪贯新已经来到我面前。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抵在身后的镜子上。
我‘哎’了一声,还不等做出什么反应,只见纪贯新俯下身。下一秒,我的眼前一片昏暗,他的头挡住了屋内本就不亮的灯光。
他低头吻我,我鼻间处满是他身上散发的好闻香味。
我背后靠着镜子,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并不反抗,任由他吻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贯新稍稍抬起头来,但却依旧抱着我。他微垂着视线,睨着我说:“子衿……”
声音低沉悦耳,不无挑AA逗。
我太清楚纪贯新的性格,所以马上说:“不许想。”
纪贯新哼唧着说:“可是我想了……”
我轻轻蹙眉,红着脸回他:“控制住。”
“那要是控制不住呢?”
“控制不住也得控制住。”我抬手摸了摸纪贯新额前的碎发,哄着他说:“我相信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纪贯新丧着脸说:“我自己都不信。”
我说:“你乖,听话,回头我请你吃鸡,整只整只吃。”
我心里很紧张,因为害怕纪贯新跟我提上AA床的事儿,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毕竟我俩正式在一起的时间才两个多礼拜。可我又不想弄得跟三贞九烈的烈女似的,所以只得半真半假的用开玩笑的方式去转移视线。
好在纪贯新也没有勉强我,或许他心中也清楚,我不是会马上点头的人。
又亲了我几下,他脱了外套去浴室里面洗澡。我则坐在床边打开电视听声。
酒店的电视机永远都只是一个摆设,无论它里面放了多精彩的节目,我不信有人来酒店,还有空看电视的。
纪贯新进了浴室很快就出来了,他没穿酒店的浴袍,穿着自己的衬衫和裤子。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吹头发?”
纪贯新道:“里面憋得慌。”
医生说过他会常常胸闷气短,所以我起身去浴室拿了两条干毛巾,然后让他坐在床边,我给他擦。
一般人从浴室里面出来,都是脸色红扑扑的,可纪贯新的脸色却一如既往的煞白。
我心里面忽然很难受,擦着擦着就出声说:“贯新……”
“嗯?”
“你跟耽青哥他们回夜城吧。”
纪贯新闻言,马上抬头来看我。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乐意,挑眉道:“撵我?”
我说:“你看看你的身体,再在我们这儿待几天,你小命都得交代了。”
纪贯新说:“你别听医生跟他们几个吓唬你,我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说:“我们这里气候差,温差大,也没有什么玩的,你……”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纪贯新别开视线,眼睛看着别处。
我说:“夜城离冬城坐动车八个小时就到了,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