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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的叨咕:“它们一天能吃多少东西?你买这么多也不怕过期。”
骆向东说:“它们一天两顿,一顿小一斤的狗粮还得吃盒罐头。这些东西都不够它俩半个月的。”
我挑眉道:“医生不说三五天就能好嘛,你买半个月的干嘛?”
骆向东忽然就不说话了。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站在我身后两步远的门框处,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我一下子就不自然了,心想还不如让他说我两句呢。每当他不说话的时候,我总有种无地自容,恨不得刨个坑给自己埋了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我强迫自己镇定不去看他,但我知道他站在门边一直没走。
在我码到最后一盒罐头的时候,只听得身后骆向东的声音传来,他说:“以后一直这样吧。”
“……”我动作微顿,不仅因为他突然开口,更因为他口中的话。
背对他,我依旧没回头。
隔了几秒之后,骆向东好听的声音传来,低低的:“我想一直看着你帮我弄它们的东西,想跟你一起逛宠物超市,一起开车带它们出去兜风,想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是一起的。”
骆向东的声音低沉悦耳,就像是某种会勾人的乐器一直在我耳边响着。我微垂着视线,手里拿着一盒罐头,可这盒罐头却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也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有些懵。
很多事情是预料之中的,可一旦发生,依旧措手不及。
我一直没回应,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靠住一堵墙。紧接着一双手臂穿过我的胳膊,环着我的腰。
骆向东垂下头,下巴抵在我侧脸处。我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只听得他暧昧而蛊惑的声音传来:“我想跟你好好的。”
这一句话,瞬间让我有些耳鸣的冲动。眼前的视线也被绚烂的烟花所取代,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悸动。
骆向东还是从身后抱着我,贴着我的脸,并没有对我做什么,甚至连轻吻都没有。
我想起之前在日料店里,郑泽宇给他出馊招要把我灌醉,可骆向东却说我胃不好,不让我喝酒。
小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说爱我,那就是真的爱我;可长大之后才发现,真的爱我的人,是会顾及我的身体跟感受,丝毫不愿强迫和为难我的人。
心底的酸涩被温暖覆盖,骆向东的身体像是会发热的暖炉,将我包裹其中,我被这股温暖烘的微困。
沉默良久,我这才说:“那伊扬怎么办?”
人生苦短,我忽然不想再把更多的光阴花费在跟某个人的较量当中。我喜欢骆向东,他也喜欢我,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第三百九十章 谁上赶着谁吃亏
匡伊扬一直是横在我跟骆向东之间的那跟刺。只要他一天不同意,我跟骆向东就没戏。
骆向东闻言,他沉默数秒。随即轻声道:“你知道伊扬出事的那天。为什么非要叫我过来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道:“伊扬跟我说,他跟他妈关系不好。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面。一直是你在照顾他。所以他跟你特别有感情。也许……大家出事的时候都会本能的想见妈妈,伊扬想见的却是你吧。”
骆向东说:“有这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我下意识的侧了下头,本想问他什么才是最主要的。可骆向东却想借势低头来吻我。我躲得很快,他这下子亲到了我的耳根子。我手肘往回一拐。直接怼在他胸口上面。
他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道:“属猴子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扭过身子皱眉盯着他,说:“你少得寸进尺。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说亲我就亲我?”
骆向东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说:“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嘛。怎么了?”
我说:“什么就说的好好的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我答应你什么了?”
骆向东眼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我看的很清楚。明明就是想一冲动给我办了,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无奈的舒了口气,骆向东说:“行,我不逼你马上跟我怎么样。”
说完,他冲我招手:“你过来。”
我满眼警惕:“干嘛?”
骆向东回的理所当然:“不干嘛,牵个手还不行吗?”
瞧他说的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要不要脸啊?
我真是一步后退,他就步步紧逼。我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不然他不会珍惜我。
如此想着,我故意冷着脸说:“要牵手找kingb和queenb去,它俩乐不得跟你牵手呢。”
骆向东很快怼了我一句:“你还真爱跟狗比,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骆向东说:“行了,一会儿眼珠子掉出来我还得费力给你按回去。”
我气得不行,不由得冲上去连推带打,谁让他嘴巴这么毒。骆向东明明可以一秒就给我制伏,可他偏偏让我打了好几下,这才一手扣着我一只手腕。我伸直双臂,被他扣住的手腕一动不能动,我手指做出虎爪要挠人的凶狠模样,一副他只要敢放开我,我就抓花他脸的架势。
骆向东轻轻抬着手,好像没怎么用力气,我跟他之间就隔着永远都碰不到的距离。惹急了我,我眼睛顺势往下一看……
骆向东见状,马上变了脸,沉声说:“你再敢踢我一下试试?”
我最怕别人激我,立马出声反击:“我就踢你了,你敢把我咋的?”
一着急,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骆向东一张俊美面孔上,露出了模糊凶狠和痞气的样子。薄唇开启,他看着我说:“那你踢一下试试,看看我能怎么着你。”
我有种预感,别说我踢他,就算是我抬起脚来,估计骆向东今儿都能把我弄死。
家里面就我俩,客厅还躺着两个病号,而且就算它们没生病,我也没指望它们能帮着我对付骆向东。
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打消了挑衅骆向东的念头。
之前一直撑着的手臂也松了力气,我出声道:“放手。”
骆向东眼带嘲讽的问我:“怎么不踢了?”
我说:“你让我踢我就踢?”
骆向东说:“没种。”
我剜了他一眼,故意道:“我还就没种了,有种我就是男的了!”
骆向东嗤笑一声,随即松开我的双腕。他没用多大力气,可我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不疼,我愣是‘碰瓷儿’的原地一跺脚,皱眉道:“你看看你了!”
骆向东见状,也是表情一变,急声道:“疼了?”
他伸手过来欲拉我的手,我像是多动症一样一直在甩,不让他碰。
最后还是骆向东软下声音来哄我:“我错了,再也不弄你了。”
我发挥了当年演话剧拿奖时的巅峰演技,红眼瞥着他说:“道歉。”
骆向东说:“我道歉,错了。”
我问:“还整不整我了?”
骆向东鹦鹉学舌:“不整了,再也不整了。”
一般人谁能看见骆向东吃瘪的样子?就连我也是八百年才能抄上一回。眼眶是我生生憋红的,可心里却一点都不难过,高兴得很。
骆向东见我心情平复一些,他向我伸出手,我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骆先生,基于咱俩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朋友关系,希望你在我家能维持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控制一下你内心的龌龊和各种不该有的冲动,不然我很有可能随时请你出家门。”
骆向东看着我,面上带着三分不爽,三分不甘和四分压抑。他问:“你非得这样吗?”
我点点头:“这是原则问题。”
骆向东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可几秒之后却发狠心对我说:“行,梁子衿,你跟我比定力是吧?”
我瞧着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故意道:“不懂你说什么。”
骆向东点头说:“那从现在开始,咱俩保持距离,谁先碰谁就是龌龊,我看你能忍多久!”
我乐了,不由得挑眉道:“真有意思,我还能比不过你个大老爷们儿?”
我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直到骆向东回头噎了我一句:“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拼了老命的往我身上扑。”
这一句可算是戳破了我的脸皮,甚至是触及到我的底线。曾经我疯狂的希望证明骆向东心里有我,他是爱我的。可是后来……
想想从前的那一幕,我恼羞成怒,顿时翻了脸:“骆向东,你有意思吗?!”
骆向东见状,马上道:“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还真急了?”
我能不急吗?他这是戳我伤疤。
之前是演的眼眶泛红,这回是真的眼眶泛红。我气得有种要抽的感觉,骆向东马上伸手来拉我,我一甩,皱眉道:“离我远点儿!”
骆向东说:“我说那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炫耀一下你有多喜欢我,我就这么点爱好,你不让我碰,还不让我说了?”
我心里有气,仍旧甩着手,不乐意搭理他。
骆向东又说:“以前你拼命的往我身上扑,这是爱;如今我疯了似的想往你身上扑,这也是爱。说来说去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
骆向东拽着我的双臂,把我掰正了对着他。他微垂着视线看着我说:“我妈说了,男人别轻易对女人说我爱你,她们会认真。我发誓,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只对你一个女人说过。”
我强忍着泪奔的冲动,顿了几秒,这才道:“你骗人。”
骆向东说:“骗你不是人的。”
我说:“骗我谁不是人啊?”
骆向东道:“我不是人。”
我抬头翻了他一眼。骆向东伸手擦掉我睫毛上的眼泪,轻声道:“都跟你说了我爱你,你还想怎么着?”
我说:“我妈也说了,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骆向东道:“阿姨让叔叔骗过?”
我再次剜了他一眼,骆向东淡笑着说:“好了,别动不动就哭,有事儿说事儿呗,哭什么?”
我闷声道:“谁让你戳我了?”
骆向东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故意曲解我,眸子微挑,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戳过你?”
我没应声,他又自顾自的补了一句:“你说那次在医院浴室里吗?”
我立马抬起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骆向东伸手捂着被我打的地方,皱眉道:“你下这么狠的手?”
我瞪着他说:“没打死你就是怕坐牢!”
骆向东说:“不是怕守寡吗?”
我推开他,离开狭小的厨房走到客厅。kingb和queenb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要不以往我跟骆向东站在厨房那么久,它们两个早就过来了。
我走到它们身边,蹲下来摸它们的头。骆向东站在我身后,他出声说:“忘记买垫子了,晚上让它们睡沙发。”
我没回头,淡淡道:“沙发它们两个睡不下,一个睡沙发,另一个睡客卧。”
骆向东马上接了句:“它们睡客卧,我睡哪儿?”
我一愣,随即转头看着他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骆向东垂目睨着我说:“狗在哪儿我在哪儿,你还想鸠占鹊巢?”
我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住下来,我走。”
说完,我重新扭过头,一边伸手摸着它们的头,一边道:“有时候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搞得人厌狗烦的,你们说是不是?”
骆向东站我身后,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
如今不是我追他的那会儿,而是他上赶着追我。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儿,谁上赶着谁吃亏,以前我那亏都吃大发了,如今轮也该轮到骆向东了。
骆向东刚把我弄哭,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会儿不敢跟我呛茬,无论我说什么难听话,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也不接我。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只是没有安全感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招呼骆向东:“给kingb和queenb喂药。”
药是小瓶装的液体,狗都不爱吃。必须连哄带骗让它们张开嘴。然后猝不及防的挤进去。我一个人办不到,必须跟骆向东一块儿配合。
我俩先把kingb骗到卧室,给它喂完之后又出来客厅骗queenb。药才喂到一半。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听声音是有人跟我发了视讯通话。
除了我妈没别人,我下意识的说:“我妈的电话。一会儿你别出声。”
骆向东应声了一声。我陪他给queenb喂完药之后,这才拿着手机进了主卧。
房门关上。我接通视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笑着跟她打招呼。而我妈则直奔主题。出声问:“子衿,昨天晚上谁在你那里?”
我‘哦’了一声,坦然回道:“朋友。我刚搬新家嘛。过来看看。”
我妈皱眉道:“昨晚都几点了他还不走?还是个男的。他一个人来的还是一帮人来的?”
我当然说:“一帮人来的。”
我妈道:“一帮人来的,腿麻了怎么就喊你呢?”
我有点佩服我妈缜密的思维。或者说对她刨根问底的样子有点无奈。被她逼到死角,我不得不无语的说:“妈。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不像看贼一样的看着我?”
我妈话锋一转,又问:“还有你跟贯新怎么又分手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现在顶怕别人提起纪贯新,那感觉就像我一直在逃避的东西,偏偏有人非要拿出来当着我的面儿说。
我脸色一沉,低声道:“没怎么回事儿,性格不合就分了。”
我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