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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向东闻言,一直绷着的俊美面孔上,这才露出了几分温柔和笑容来。我俩回到酒店房间。骆向东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在问到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不要荤的。”
脱下靴子和外套,我趁着这功夫去浴室洗了个澡。等我出来的时候。正赶上骆向东去门口开门。
酒店服务生送进来两份意面和两份例汤。骆向东回头看见我穿着浴袍站在主卧门口,他出声说:“过来吃东西。”
我迈步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松露意面,本来没什么食欲。这会儿也是真饿了,所以拿起叉子卷起来吃。
之前我在浴室里听见骆向东接了个电话。我问他:“是不是关悦姐给你回话了?银行卡怎么回事儿?”
骆向东坐在我对面。因为酒店房间很暖和,所以他没穿毛衣,只AA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闻言。他微垂着视线吃东西。口吻如常的回道:“停了。”
虽然我心中早有预料。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一顿。骆向东面色无异,吃了口东西之后。抬眼看着我,甚至还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说:“完了,刚跟你求完婚卡就被停了,以后你真得跟我过苦日子了。”
我直勾勾的盯着骆向东的脸,心想能停也敢停他卡的人,除了骆振业还有谁?
我说:“你跟我求婚弄的人尽皆知,叔叔一定气坏了吧?”
骆向东面色坦然的回道:“我打小儿他就做不了我的主,我想干嘛就干嘛。我是三十,又不是三岁。”
我说:“现在不是停不停卡的问题,关键是叔叔的怒火,咱们不能让长辈一直跟我们憋着气。”
骆向东道:“谁让他憋气了?是他自己没气找气生。”
我刚刚提起来的食欲再次降至全无。放下叉子,我满眼担忧的对骆向东说:“老人不会这么想,长辈做事儿总有他们的道理。你爸觉得我辜负了伊扬,又觉得你不顾亲情连外甥都不要,咱们两个在一起他自然会生气。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你要是跟他死磕,他只能更生气。”
骆向东本来已经卷起一缕意面,闻言,他顿了一下,终归是把叉子放下,然后抬眼对我道:“我也试过跟他好好说,可他左一口我不顾亲情,右一口我把伊扬给逼走,你让我怎么说?想想都来气。”
骆向东也不是好脾气的主,看来是随了骆振业,父子俩都是倔毛驴。
我说:“叔叔不喜欢咱俩在一块儿,你还故意跟他作对,跟我求婚弄得人尽皆知,他那头势必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骆向东气得发笑,不由得道:“停卡?他真以为我没家里给的钱就活不了了?”
我说:“你别跟叔叔置气,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骆向东沉默片刻,随即重新拿起叉子,对我说:“吃东西,这事儿我解决,你不用跟着操心。”
话虽如此,我怎么能不操心?我这真是‘拆散’了舅甥又去‘毁坏’父子‘,估计骆振业现在恨我恨的牙根痒痒。
我没心情吃东西,骆向东就对我说:“你不吃饭不行,纪贯新还得熬三天,别他没怎么样你再倒这儿。”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晚上我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今天一觉起来就各种压力山大的事儿。
不想让骆向东再跟我AA操心,我只得味同爵蜡似的往下吃。好歹吃了三分之一,我实在是吃不下,关键是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胃还在一抽一抽的疼。
我没跟骆向东说,也没表现出来。吃完东西等他洗了个澡,我俩躺在床上手牵手,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跟骆向东在一起久了,我能很清晰的分辨出他是否睡着了。躺下能有大半个小时,我俩均是一动没动,我没睡着,他也是。
我知道骆振业停卡是小,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大,骆向东心里的负担也一定很重。
我没出声叫他,只是自顾自的琢磨。先是想纪贯新的病,然后想怎么能让骆振业接受我。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睡着了。
因为心理压力大,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我就自然的睁开了眼睛。侧头一看,骆向东垂着睫毛,还在睡觉。
我轻手轻脚的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给许一凡打了个电话。
许一凡接通之后倍儿兴奋的跟我提求婚的事儿,他不知道纪贯新生病,所以我等他说完之后,这才平静的道:“一凡哥,我跟你请几天假,我在日本。”
许一凡诧异的问:“你在日本?什么时候去的?这是度蜜月的节奏?”
我没有言明,只是顺带着说了一句:“有点事情要处理,最近几天指定是回不去夜城,旅行社那边只能麻烦你先照应着了。”
许一凡爽快的道:“没事儿,你玩你的,只要记得回来,千万别乐不思蜀就行。”
跟许一凡打好招呼,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同样是告诉她我目前人在日本,纪贯新要三天才能确定最终结果。
我妈安慰我说:“子衿,你也别太难受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
我今天的情绪已经明显比昨天稳定了许多,也可能是昨天一下子透支了太多,现在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但却哭不出来。
我说:“妈,我从来没想过纪贯新会生这么重的病,如果我早知道……我以前一定对他好点儿。”
我妈叹了口气,不无感慨的道:“别说你想不到,妈也没想到啊。你看那孩子是白白净净的,谁知道他有心脏病?关键他自己也不说,来了还跟你爸他们喝酒抽烟的,这不祸害自己的身体嘛。”
以前总说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可如今纪贯新还在,我却已经深深地后悔了。
见我不出声,我妈低声问:“向东呢?”
我说:“还在睡觉。”
我妈道:“子衿,你大大咧咧惯了,说话做事儿也不注意。妈得提点你一句,现在向东跟你求婚了,虽然你们还没领证,但也算是半个夫妻。你在日本那边探望归探望,平时一言一行有点分寸,别让向东以为你还跟纪贯新之间怎么样。”
我说:“妈,我跟纪贯新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也跟向东说了,这次是作为他老婆的身份来探望的,向东不是那种不分场合就瞎较劲儿的人。”
我妈道:“向东是个好孩子,你也得自己约束点,别人家不说你就肆无忌惮的。”
“我知道。”
临挂电话之后,我还嘱咐我妈:“妈,你今天再去我奶家一趟,多点几根香,保佑纪贯新能挺过这三天。”
我妈应声:“不用你说,我不去你奶也惦记着呢,说昨天一天上了三遍香。”
聊完之后,我拿着手机发呆的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地上的浅黄色地砖,我觉得自己可以为纪贯新做的事情真心很少。除了赶来看他一眼,也就只剩下求神拜佛了。
刷完牙洗完脸,我迈步往外走。洗手间跟主卧之间隔着半面墙,我听到骆向东的声音,他说不出是隐忍不悦还是挑衅的道:“你跟我爸说,婚我求了,人我也要定了,他要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怎么样,那我也只能回他一句,不可能。”
我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往外走。骆向东靠坐在床头处,拿着手机,那真是一脸的不爽。
我猜出手机里面人一定是关琳,所以朝着骆向东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好好说话。骆向东一抬眼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
不知道关琳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骆向东只是道:“行,这话是他说的吧?那你也转告他,我现在也给他两个选择。一我留在骆氏上班,给他留个面子,别让外边人以为骆氏出了什么事儿,我都得去外面工作。但他得照常跟我发钱,月薪年薪红利分成样样不能少,我还得养老婆;要是他真看着我就泛堵,那我干脆辞了骆氏的总裁职务,出去找工作好了,也省的他烦心。”
我爬上AA床,伸手拽着骆向东的胳膊,皱眉瞪他,其他为什么说话这么冲。
骆向东反手拉着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他手掌又大又暖,将我的手包裹其中,安稳又坚定。
凑得近了,我听见手机中传来关琳的声音,他说:“向东,你爸无非在气头上,他大前年才做的心脏搭桥手术,你让我跟他这么说,是不是想气死他?”
骆向东抿着的薄唇开启,声音低了几分,却依旧坚定的道:“现在不是我逼他,是他在换着花样逼我。”
说完,不待关琳说什么,骆向东径自道:“我现在跟子衿在日本,不能马上回国,这几天正好给他消消气的时间。一切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要是他还这个态度,你千万别怪我气他,好了,我挂了。”
关琳也是真的宠骆向东,这要是我妈,一定是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子。我可没有骆向东这个魄力,还敢隔着关琳跟骆振业叫板。
第五百一十二章 自己的路,自己走
骆向东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我坐在被子上,皱眉看着他道:“你别惹叔叔跟阿姨生气。叔叔也有心脏病吗?”
骆向东‘嗯’了一声。然后道:“大前年做的手术,医生让他平心静气,他竟换着花样惹我。”
我说:“你是老子还是他是老子?叔叔说什么你就应着。他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
骆向东道:“放心吧。就算给我气死,他都不会怎么样的。”
这话我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哭笑不得的对骆向东说:“瞧你刚才那猖狂的样儿,还给叔叔两个选择。你这真是要上天。”
骆向东拉着我的手,看着我道:“子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养你,不会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骆向东说的一本正经,我却不想跟他一起聊的悲壮。所以故意玩笑的口吻道:“你给我个机会。也让我养你一阵儿。感受一把包小白脸的滋味儿。”
骆向东闻言,这才勾起唇角。淡笑着道:“你真要包养我?”
我点点头,佯装认真的回道:“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许一凡说了,七百五十万的投资,我做得好两年半不到就能赚回来。照这个收入,我不是包不起你。”
骆向东说:“两年半七百五十万,合一个月二十五万。二十五万你就想包我,是不是便宜了点?”
我说:“这只是我分红的收益,我自己也不是吃闲饭的,如果遇到特别大和赚钱的团,我也会亲自带团啊。反正我上次跟许一凡在一起算了算,如果我努力的话,一个月三十万起步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差掰着手指头跟骆向东算计,骆向东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就从玩味变成了认真和心疼。忽然伸手拽了我一把,下一秒我已经倒在他怀中,骆向东抱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沉稳的声音说:“放心,我这么大个男人,还用你养我?你就安心当你的骆太太,该吃吃该喝喝,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等回去夜城我再给你办张卡,不用我爸的钱,我照样养得起你。”
骆向东这么多年何时缺过钱花?也是因为我,一直被家里人骂,现在连经济都给封锁了。我爱骆向东已经爱到他连跪下给我求婚我都觉得舍不得,恨不得一秒不耽搁赶紧让他起来。如今他受了这样的委屈,我真是恨不得……不敢跟他爸拼命,我只得跟自己拼命。
我说:“向东,咱俩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不用担心我。等回夜城之后,好好跟叔叔聊聊,他年纪大了,你别惹他生气。”
骆向东道:“瞧瞧,多好的儿媳妇?我爸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逼我翻脸。”
我靠在骆向东怀中,枕着他温热的胸口,轻声道:“别因为我跟家里人吵架,你这样只会让不喜欢我的人更讨厌我。”
我这句话真是起了大作用,因为骆向东不再说跟骆振业叫板的话了。
虽然昨晚睡得晚,今天起来的又早,整个人有些恶心,可我还是跟骆向东收拾了一下打车去往国立医院。
早上不到九点,icu门前已经站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纪家人看到我跟骆向东,都还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当然,除了纪贯宁以外。
我想进去看纪贯新一眼,纪贯新的二哥对我道:“医生说每天只许探视一次,一次顶多两个人。刚刚我妈和小宁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出声问道:“贯新怎么样?”
“医生说这几个小时还好,挺稳定的。”
我松了口气,站在icu门前,一门之隔却连纪贯新的脸都看不见。
一帮人都站在外面等着,不到半小时,房门打开,纪贯新的妈妈和纪贯宁从里面出来,两人眼眶均是发红,脸上却也没有眼泪。
大家都问怎么样了,纪贯宁说:“戴着氧气面罩一直在睡。”
我能想象到那副画面,纪贯新昨天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那脸色才叫一个苍白如纸。我们在外面煎熬了七个半小时,他在里面昏迷了整整四百五十分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拉扯。
我以前只觉得纪贯新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孤勇,像是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我从来没听过他害怕什么。可直到这一次,我作为旁观者都吓破了胆,才知道纪贯新到底有多勇敢。
不到百分之二十成功率的手术,七十二小时随时都会有危险的监护期。每一个听起来都是那样的骇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