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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我没说,我想周梦怡也能懂。
果然,周梦怡道:“这次他临进手术室之前,我暗自发了个誓,只要他能平安健康的度过这关,我以后不爱他,也不缠着他了,给他一个痛快。”
明明是很悲伤的事,可因为周梦怡一副‘本小姐放你一条生路’的口吻,我忽然有些想笑。事实上,我也确实是勾起了唇角。
周梦怡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侧头看着我道:“梁子衿,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我没看她,也没应声。
周梦怡径自问道:“如果当初你知道纪贯新的病这么严重,你还会不会舍得离开他?”
我:“……”
周梦怡的这个问题,是骆向东一直瞒我的原因,也是我后悔但却不敢想的假设。
我扪心自问,我很清楚爱跟喜欢不同。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但爱,是一对一的。
可如果我一早就知道纪贯新的病这么重,那样我一定会权衡利弊,若是我离开他,那他会怎么样?
跟一个人在一起,无论开始还是结束,始终要负责任。我越想越觉得骆向东是真的太了解我,所以才会瞒的滴水不漏。
我沉默好久,最后还是周梦怡淡笑着道:“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死也不肯告诉你他生病的事儿,他这样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最怕别人用心疼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他一直努力活的像个正常人,甚至比正常人还要疯。”
我心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巨石,重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到底是一场人为的‘蓄谋已久’导致的错过,还是命中注定跟我走到最后的人是骆向东而不是纪贯新?
我本就爱钻牛角尖,此时更是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侧头一看,是骆向东回来了。看着他熟悉的身影,我眼中的迷茫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的清明。
唇瓣开启,我轻声对周梦怡说:“假设的问题就不要再想了,我们毕竟不能活在过去和假设之中。”
周梦怡说:“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来,我不爱他,他不爱你。”
我说:“他那么骄傲,怎么会让自己落得孤单的下场?”
周梦怡闻言,缓缓勾起唇角,轻声道:“是啊,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可怜他。”
骆向东来到我面前,我站起身,出声道:“我们走吧。”
骆向东打量我脸上的表情,问:“不再待一会儿了?”
我摇摇头:“走吧。”
一直等到出了医院,我俩走在街头,我拉着骆向东的手,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口道:“向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骆向东侧头看向我,我抬眼微笑着回视他。
骆向东问:“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我但笑不语,心中却说不出是在后怕还是感恩。
谢谢骆向东为我做的一切,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做的所有努力。他背着我做了太多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坏见仁见智,只是人都有私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今我俩能手牵手走在马路上,这是命,也是我们彼此不放弃努力过后过的结果。
在这段恋情中,但凡我们有一个先退缩了,放弃了,那么中途太多的可能分分钟都会击垮我们。
所以我感谢骆向东,也感谢自己的坚持,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也感谢命运允我们相依。
本来我想等到纪贯新醒后再把另一条手链送给骆向东的,可眼下一时激动,我直接拉着他奔向昨天去过的饰品店。
我是路痴,七拐八拐差点没把骆向东给绕糊涂了。最后还是他带我找到的那家叫‘缘’的饰品店。
我推门走进去,抬眼看到站在柜台中的年轻女孩子,却不是昨天的老板,而是另一个长相漂亮,身材高挑的美女,看样子年纪不大,估计二十岁都不到。
她用日文对我们说‘欢迎光临’,我微笑着点头,然后用日语问她:“请问老板在吗?”
她说:“不在,她今天学校有课,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吗?”
我把包里面的石子拿出来,出声道:“我想编一条手链,就是昨天在这里买的那条石子手链,说是东大寺中捡的石子做的,我还想要一条。请问你现在可以找人帮忙做吗?”
女孩子看着我的目光中露出几抹惊诧,随即出声问道:“昨天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人要买那条手链,就是你们吗?”
闻言,我也忍不住眼睛微瞪,出声说:“编手链的人就是你啊?”
女孩子展开笑颜,点头回道:“是我,我昨天正好去东大寺,没在这边。”
我说:“我昨天也去东大寺了,但是没看见你。”
她说:“我们还真是有缘。”
我听着她的日文发音不是很纯熟,所以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中国人吗?”
她马上用中文回道:“我是中国人。”
如此一来,我俩便用中文开始交谈。她说她叫璐瑶,是国内保送来日本攻读的交流生,才刚来一年,一边打工一边读书。
她问我:“你在日本生病的朋友好些了吗?”
我轻叹了一口气:“还在icu。”
璐瑶微笑着道:“别担心,我们都虔诚的祝他早日康复,他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我说:“谢谢,借你吉言。”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不能厚此薄彼
璐瑶说做手链不麻烦,关键是用电钻给石子打眼儿要费点功夫,可能得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跟骆向东这次来日本除了看纪贯新也没有其他行程。索性就在店里等着。
店中有椅子。骆向东见我和璐瑶在聊天,便自己坐在椅子上翻杂志。
璐瑶夸我AA日语说得好,起初都没听出我不是日本人。我笑着回道:“我大学主修的就是日语。”
璐瑶道:“怪不得呢。”
我说:“你才来日本一年。日语已经说得很好了,要是再待个两三年。保准跟这边人的口音一样。”
璐瑶闻言,淡笑着回我:“我今年年底就回国了。要备战高考。”
我看得出她年纪小,但是没想到她还是高中生。
许是见到我眼中的诧色。璐瑶笑着问:“我看起来不像年纪这么小的吧?”
我马上回道:“不是。我以为你在日本这边读大学。”
璐瑶道:“国内高三都在复习期,我想大学报考新闻专业,所以就过来日本留学一年。”
我说:“人家高三都忙的昏天暗地。你还有时间来日本学别的。这么看你真是学霸啊。”
璐瑶微微一笑。出声回道:“平时没那么贪玩,比别人多记一点东西罢了。”
我看了眼璐瑶手中的绳子。她已经开始编手链了。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出声说:“真嫉妒你们这种学习好手又巧的人。”
璐瑶说:“其实没什么。你要是想学很快就会了。”
我连连摆手,跟她举了个我们小学手工课,老师教所有孩子一起叠纸船。大家甭管快慢总能叠的出来,唯有我,手残党,纸船是怎么都叠不出来,倒是误打误撞叠了个上坟用的金元宝,气得老师就差跟我妈说:你家孩子真是‘心灵手巧’。
我感慨的道:“要不是当年运气好考上夜大,以我这生存能力,也是废了。”
璐瑶美眸微挑,看着我问:“你是夜大毕业的?”
我点点头,璐瑶很快道:“我的目标也是夜大,你还说羡慕我是学霸,你这才是真真儿的高材生呢。”
我笑着说:“我只是擅长考试,其他的都不行。不像你,什么都会。”
我跟璐瑶蛮聊得来,所以就没觉得半个多小时过得有多慢。转眼的功夫,璐瑶将一条新的石子手链编好,跟送纪贯新的那条不一样。
璐瑶说:“这是我最新学的编法,你看还行吗?”
我接过来一看,点头道:“好看。多少钱?”
璐瑶将工具收回去,淡笑着回道:“算了,当是我送你的。”
我一抬眼,很快道:“那可不行,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也是做生意。”
璐瑶道:“无所谓,一条绳子也不值什么钱,石头都是你自己带来的,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好了。”
我喜欢璐瑶的性格,也不好再推脱,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是当她回国一定再聚。
跟骆向东一起出了店门,他左手戴着腕表,我只得抬起他的右胳膊,把手链给他戴上。
骆向东道:“半个多小时竟听你俩互相吹捧了。”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叫互相吹捧?你没听见人家多优秀吗?”说罢,我又点了点他腕间的手链,说:“你看看,好不好看?”
骆向东道:“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还跟你说我明天考东大呢,就你这直AA肠子什么都往外说。”
我刚要回嘴,骆向东看了眼腕间的手链,声音柔了几分,道:“我觉得好看是因为你送的,不是因为她编的。”
看着骆向东那张充满了理所当然的俊美面孔,我止不住的勾起唇角。哎呦我亲爱的,说话乍听是刺耳,其实细琢磨还是很中听的。
我伸手挽着他的手臂,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着盯着他的脸。
骆向东带着我原路往回走,我俩回到酒店,晚上也没出门,晚餐都是叫服务生送到房间里来的。
骆向东问我吃什么的时候,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荤的。
骆向东不是个心思特别细的人,可他特别了解我,但凡我有什么心事儿,准瞒不过他三天。
所以我连着两天吃饭不吃荤,他看着我说:“怎么突然改吃素了?”
我没瞒他,如实回道:“我发誓了,只要纪贯新这次能挺过来,我吃素三年。”
我想我说的坦然,这样骆向东心里多少能好受一点。可将心比心,如果骆向东为其他女人这样做,我心里也会不怎么舒服。
所以不待骆向东开口,我又补了一句:“向东,别生我气,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骆向东俊美的面孔上绷了数秒,随即薄唇开启,出声道:“我是气纪三儿,明明一副讨人嫌的性格,还偏偏生了具招人怜的身体。”
他是想生气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纪贯新面临生死大关,而我跟纪贯新这样的感情……总之我还是那句话,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但求问心无愧吧。
晚上临睡觉之前,我给纪贯新他二哥打了个电话,在确定纪贯新现在还没事之后,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毕竟被今天凌晨的那个电话给吓坏了。
九点半刚过我就跟骆向东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可因为神经紧绷,一时间也睡不着。
枕着骆向东的手臂,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骆向东说:“睡会儿吧。”
我说:“我害怕。”
骆向东知道我怕什么,他出声说:“没事儿,挺过今晚,明天他就能醒了。”
之前纪贯新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的时候,我期盼他在icu的这三天眨眼就能过去。可越是到了紧要关头,我越是害怕,甚至有瞬间的错觉,觉得只要纪贯新的心电图还在跳动,只要他不再出任何差错就好。
没应声,我一个人独自胡思乱想。许是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骆向东动了下手臂,将我往他怀中揽。
他低声道:“别想了,你再这样就算纪三儿有病,我都会觉得嫉妒。”
我把脸埋在骆向东肩窝处,轻声回他:“向东,我不想他有事,他还不到三十岁,以后还有好多年的路要走。”
骆向东说:“纪家已经尽了人事,我们也都不希望他出事儿,你这几天又是求神又是拜佛的,真的只能听天命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需要有信仰,信仰就是在你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还能耗到你挺到最后一刻。
当一件事告诉你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那才是真真的无力。
我很庆幸此时此刻有骆向东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会不知所措。
骆向东的怀抱给我十足的安全感,我也是累急了,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里面皆是我跟骆向东还有纪贯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梦里面的故事都跟真的一样,骆向东跟纪贯新见面就掐架,两人互揭老底互爆短处。
我夹在他们中间很是为难,难着难着我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因为昨晚睡觉忘记挡窗帘,此时外面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几近刺目。
这样的光线,一看就知道时间不早了。
睁眼第一件事,我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果然,现在已经上午快十二点了。
没有纪家的未接电话,我心里松了口气。
骆向东这两天睡得也是不实,我放下手机的时候他已经眯起眼睛。
我问他:“睡好了吗?”
他哼了一声,然后道:“阳光,好烦。”
我说:“我帮你把窗帘拉上。”
我才刚要起身,骆向东马上伸出手臂横在我腰间,将我整个人揽到他怀中。
我睡觉向来是不喜欢穿衣服的,而骆向东比我好点,他好歹还会穿内裤。
他拉着我的手往他下腹处摸,我的指尖才一触到凸起的硬物,下意识的手指蜷起,然后胳膊往回缩。
骆向东把脸埋在我肩膀处,拽着我的手腕往他那里使劲儿。
我跟他拉扯,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硬是将我的拳头按在他胯下,我干脆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骆向东另一只手过来摸我,我也用另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
我俩拉扯了几下,他干脆顺势翻身压在我身上。
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切合度,骆向东埋首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