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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是个多危险的人,骆向东心知肚明。
以前他是替匡伊扬着想,而如今……他自己心里也是害怕的。
反正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骆向东就是再也不想让梁子衿跟纪贯新在一起,只要看到他们两个同框,他就气得牙根痒痒。
梁子衿还能回什么?除了答应没有其他的选择。
骆向东看着梁子衿面无表情的出了门,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闷闷的,又像是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根本解不了气。
跟梁子衿认识这么久,骆向东也多少摸透了她的脾气。她表面上一口一个骆总的叫着,对他也算是恭敬甚至是畏惧,可一旦惹毛了她,她谁都不顾,也会给他摆脸色看,更不会主动性向他示弱。
既然她不主动,那就只好他来了。
骆向东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明知道梁子衿是匡伊扬看中的人,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她。
既然控制不住想她,那就放任自己去想,只要……让她那边断了念想就好。
所以骆向东拿起电话打给梁子衿,叫她订了马克西姆的位子,中午跟她一同去吃饭。
在去餐厅的路上,杜婷给骆向东打了电话,骆向东拿着手机,余光却瞥向副驾的梁子衿。她晕车很严重,一上车就要死不活的。
他看着她这样子,本不想接,可心底想到什么,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
杜婷软柔的声音传来:“向东,我好想你啊,刚刚在工作的时候都走神了呢。”
骆向东闻言,心底没什么感觉,面上却唇角勾起,淡笑着回道:“嗯,我也在想你啊,你在那头好好工作,我过两天就去找你。”
杜婷一听这话,娇嗔的说:“真的假的嘛,你要是真那么想我,为什么不来看我?”
骆向东说:“是,我是真的想你,这不是公司临时有点事儿,我走不开嘛……”
他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只当是做戏给身旁的梁子衿看,他要让她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她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梁子衿不聋,她听得真真切切,心酸的也是明明白白。
她故意用骆向东的花心去掩盖心底吃醋的真实想法,梁子衿告诉自己,她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吃饭席间,两人难免聊到杜婷。骆向东故意话里话外都是抬杜婷贬梁子衿的,梁子衿也是一个没忍住,酸酸的反击了一句。
正当骆向东暗自高兴之时,她却又补了一句:“骆总,你有了女朋友就好好处,尤其你们两个又是异地,女人很容易想很多,你不要做让她误会的事。”
骆向东当即眸子一沉,他怎么样还用得着她来教?
看她那副一脸诚恳的样子,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可骆向东是谁?他就是那种自己心里不爽也不会让别人高兴的人。所以他不痛不痒的回了句:“说的也对,那回头你帮我订一束香槟玫瑰,空运到国外给她。”
梁子衿听后,自然是心底默默流血。只是她不知道,骆向东心底也不好受。
在梁子衿跟骆向东吃饭的同时,纪贯新正一个人躺在公寓床上翻来覆去闲的浑身长虱子。
跟骆向东打了一架,他帅气无比的脸上挂了彩,总不好顶着伤出门去浪,所以他拒绝了各种各样的邀约,专心躲在家里面养伤。
也不知道为什么,纪贯新忽然就想到了梁子衿。所以他打了个电话给她,电话响了几声,梁子衿没接,而是直接挂断。
纪贯新漂亮的眸子一挑,嘿,不接他电话?
不接他就继续打,连续打了六七个,梁子衿始终不接。纪贯新闲着也没什么事儿,索性给她发了几条短讯。
干嘛不接我电话?
你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是恩断义绝?
发了两个过去,梁子衿都没回,纪贯新心底开始犯嘀咕了,这女人能挂断电话,显然就是看见了却不回。
隔了一会儿,他发了最后一条:太伤人了。
纪贯新确实觉得有点没面子,好歹他在夜城也算是个人物吧?他这么眼巴巴的跟着她,又是献媚又是讨好的,结果那丫就是个白眼狼,昨天他才为她跟骆向东大打出手,还挂了一脸的彩,她今天就敢不接他电话。
这要是传出去,他也不用混了。
纪贯新不知道,其实梁子衿本来想回复他的,正巧骆向东打了个内线电话过来,跟她说了杜婷在国外的地址,叫她买花寄过去。
梁子衿接到任务之后赶紧着手帮骆向东把妹,一时间也就把纪贯新这茬给忘了。
纪贯新在床上辗转反侧,梁子衿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想她。想到最后,他觉得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因为他竟然找人弄到了韩雪彤的电话号码,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韩雪彤。
从韩雪彤那里,纪贯新得知梁子衿是出了门,而且很可能是去了tiffany总店。
挂了电话之后,纪贯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第五百四十五章 他们的心上,都没有开关
梁子衿在出tiffany总店的时候,正赶上周梦怡跟她的几个朋友进来,几人属于擦肩而过。梁子衿到底反应快。等到周梦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躲到了街对面。
堪堪避过一脸肃杀的周梦怡,梁子衿在往回走的路上,接到了纪贯新的电话。这回身边没有骆向东。梁子衿可以光明正大的接。
她不知道。纪贯新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她一副不爽加揶揄的口吻。告诉纪贯新以后少来找她,省的哪天她被周梦怡雇杀手干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她挂了电话。正准备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纪贯新坐在车上。一眼就在人群的末尾看到她。所以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头在距离她腿边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吓得梁子衿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透过前窗玻璃,纪贯新看到梁子衿那张因为惊吓而变得煞白的脸。他心底说不出是恶趣味还是隐隐的心疼。总之他最后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下车之后问她:“小姐。红灯了,这你也敢闯?不怕撞死啊?”
梁子衿确实是赶在绿灯变红的最后几秒。打算冲过去算了。跟纪贯新并排的最少有五辆车,可没有一辆像纪贯新这么缺德。把她逼到了路口中间,惊吓也倒算了,关键是尴尬。
随着纪贯新的这句挑衅,更多的人全都像梁子衿看来。
梁子衿心底又气又委屈,差点喉咙一算,眼泪就飙出来。
不想跟纪贯新说话,梁子衿打算迈步往前走。可纪贯新不会给她就此离开的机会,他用更大的声音说:“哎,闯红灯差点导致交通事故,连声道歉都不说,想走就走?”
他拽着她的手臂,梁子衿瞪着他,想抽却抽不回来。
纪贯新就是乐意看她这副想发火却又忍着不发的样子,所以他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找她的麻烦,逼得梁子衿下不来台。他又偷偷对她说:“你求我一声,我就不为难你。”
纪贯新只是想看一眼她服软的样子,哪怕是听她一句软话的声音。
可他太不了解梁子衿的性格,他这么一逼,反倒把她给惹急了。她气得当即掉了眼泪,这回可把纪贯新给吓坏了,他顾不得面子,只得马上放下身段来哄她,惹得交警都过来劝架。
纪贯新演技一流,他故技重施,还跟交警说,梁子衿是他女朋友,这一出戏不过是女朋友耍小性子不乐意回家而已。
梁子衿被纪贯新威逼利诱给弄上了车,他开车带她离开现场,本想哄几句梁子衿就会好了,结果梁子衿却沉着脸对他说:“纪贯新,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向来只有他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合适轮到别的女人来命令他了?
纪贯新登时就觉得面子挂不住,可心想毕竟是自己不对,当街让梁子衿出丑,可能是玩笑开大了。
所以他耐着性子,挤出一抹笑容来,故作不以为意的道:“你认真的还是说气话呢?”
熟悉纪贯新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他给另一个人最大限度的容忍。
梁子衿正在气头上,她都没细看纪贯新眼底的隐忍,只是自顾自的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句话一出,纪贯新更觉得自己的脸被她打的啪啪响。
一股恶气直接从心底窜上头顶。纪贯新几乎是下意识的方向盘一转,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梁子衿始料未及,因为惯性身体往前一冲。
纪贯新强忍着脾气,沉声道:“我说梁子衿,你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别总把不见面挂在嘴边儿,我就这么不让你待见?!”
其实纪贯新感觉得到,梁子衿一直在躲着他,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正因为这样,他心底才越发的不平衡。亏得他还想着她,可她却总是不想见他。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纪贯新第一次给梁子衿撂脸子。他明显的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来,只是想让梁子衿哄哄他而已,他甚至可以原谅她的‘没品’,只要她肯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他还是愿意放下脸面的。
但是纪贯新没想到的是,他一次次的放下面子,得来的不是梁子衿的软话,而是她迫不及待的表态。
她说:“是,我就是不待见你,我不想跟你见面,行了吧?!”
纪贯新侧头看着梁子衿,起初像是不可置信,可随即涌上来的就是滔天的愤怒。
她竟然……给脸不要?
万语千言涌上心头,纪贯新分不清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到底是愤怒还是心疼。
话到嘴边,他却只说了一个字:“滚。”
就像纪贯新没料到梁子衿嘴巴这么犟,梁子衿也没料到纪贯新会叫她滚。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一个惊。
梁子衿不是纪贯新身边那些急于巴结他的女人,所以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服软;而梁子衿也不了解纪贯新,不懂他的恶趣味只是他想要亲近她的一种表现,而他的愤怒只是因为满腔的热情没有从她这里得到相应的回应。
他们明明身处同一辆车中,靠的那么近,可他们的心却彼此不通,所以他们不知道对方心中想什么。
看着梁子衿眼中掩饰不掉的惊讶之色,纪贯新还故意问道:“你不是不待见我嘛,我让你滚呢,怎么不滚?”
明明想要她留下,只要她说一句软话,他马上就能收回现在的狠话。
可梁子衿……偏偏不遂了他的意。
大脑处于一片空白,梁子衿知道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掉头走就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临走之前,却负气的回了句:“我滚了,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都说女人天生爱说反话,纪贯新自诩了解女人,可此时此刻,望着梁子衿头也不回的决绝背影,他竟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他气到露出自嘲的笑容。
想他纪贯新何时受过这种气?还是一个女人的气。
亏得他为了见她一面,都把电话打到骆向东其他的助理那边,如今想来,他不是自作多情到发疯的地步,就是戏演的太过,连他自己都信了。
一个人出神的坐在车子中,心口那里隐隐泛着疼,纪贯新想,也许,是心脏病犯了吧。
在这之后有一段时间,纪贯新跟梁子衿都没有见面。一来纪贯新心底憋气,也想冷一冷梁子衿,顺带让自己转移一下视线,他要向自己证明,他不是对梁子衿有意思,只是这段时间把太多的精力放到她身上,想她已经变成一种惯性。只要过段时间不见她,他很快就会忘记她的。
另一边,梁子衿也不会主动联系纪贯新,毕竟不见面的话是她说出来的,她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主动去找他。
再者,骆向东生怕梁子衿背着她去见纪贯新,所以采取了‘人盯人’的战术。白天在公司看着梁子衿,午休和晚上下班的时间,他走哪儿就把梁子衿带到哪儿,也正是因为这样,梁子衿那颗极力想要控制不爱上他的心,到底还是活泛了。
她是人,不是机器,她做不到把心上装一个开关,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
而骆向东何尝能做到视而不见?他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打着帮匡伊扬监督梁子衿的旗号,其实心底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说到底,他还是想多一些时间跟她在一起。
如果不是把她当自己人,他不会把她带到他的朋友面前;如果不是心底有她,他不会在听到她叫他‘东哥’的时候,脸上一副不爽的样子,其实心底暖暖的;如果不是在意她,他不会因为她半夜三更的一个电话,急的随便拽过一件衣服套上,连头发都没整理就跑过去找她;如果不是宠着她,他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帮徐璐做个人情。
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失了最初的本心。感情一旦要用理智去控制时,其实已经是来不及了。
……
梁子衿再跟纪贯新碰面,不是在其他场合,而是在宁山公墓。
纪贯新来参加朋友的葬礼,而梁子衿来参加顾言盛的葬礼。她从骆向东的车上下来时,纪贯新正站在一颗常青松下面抽烟,离着老远,他一眼就看到她。
想到她口口声声说着不想跟他再见面,却每天跟在骆向东身边,纪贯新心里泛堵,不由得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他一直盯着梁子衿的背影,看着她走到一帮熟人面前,跟他们聊天寒暄。她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