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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看向枕边人,纪贯新睡相不怎么好,大半张脸窝在两个枕头缝隙中间,薄被只盖到他腰腹处,露出大片的胸膛,以及他左胸口处的翅膀纹身。
刚刚她是枕在他左臂上的,所以一抬眼便看到他胸前的翅膀。
因为路瑶动作太大,所以惹得纪贯新也眉头一簇,几秒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路瑶还拿着手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纪贯新朝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出声。
倒是手机中的女人等了半晌,再次出声问道:“喂?在听吗?”
纪贯新望着傻眼的路瑶,薄唇开启,出声说:“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同样是低沉沙哑的嗓音,配着那样纵欲过度的脸,瞎子都能猜想到昨晚两人玩的有多疯。
路瑶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她坐着,他躺着。顿了几秒,她僵硬着手臂把手机递给纪贯新。
纪贯新接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子衿。
他躺在床上,低声道:“喂,子衿。”
梁子衿一听纪贯新还带着明显睡意的嗓音,她用惊讶的口吻,压低声音说:“我去,金窝藏娇啊你,跟谁在一起呢?”
纪贯新瞥了眼路瑶,此时她已经别开视线,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后背。
眼底满是得逞过后的满足,纪贯新毫不避讳的道:“路瑶。”
梁子衿闻言,更是惊讶:“路瑶?”
“嗯。”
其实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梁子衿没想到被她给打电话撞到了。
她这性子,在电话里面就忍不住八卦,纪贯新见路瑶倾身去够床尾处的衣服,他眼中闪过一抹着急,随即道:“等会儿打给你。”
梁子衿说:“行行行,赶紧忙你的,不打扰你们了。”
纪贯新放下手机,稍微一抬身子,伸出手臂揽着路瑶的腰,直接将她拽倒在大床之上。
路瑶身体陷入到一片柔软之中,抬眼便看到纪贯新那张放大的俊美面孔,他半压在她身上,低声问道:“睡好了吗?”
别说他跟她这般的赤身相见,就是他这副情人间呢喃的口吻,也是路瑶受不了的。
她用惊慌失措的目光回视着纪贯新,同时身体往床边移,摆明了想要离他远一点。
路瑶一个字都没说,可是眼底的神情已经代替她回答了。
纪贯新见状,不由得眸子微挑,看着她说:“你干嘛?”
路瑶二话不说,抿着好看的粉红色唇瓣,转头想要下床。
纪贯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回拽,眉头轻蹙,出声道:“回来,上哪儿去?”
路瑶本能的跟他拉扯,可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就挣不开。
纪贯新按着她的胳膊,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眉头轻蹙,他出声道:“一睁眼就开始驴,别告诉我,你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
路瑶怎么会忘?
不仅没忘,而且还记个八AA九不离十。可就是如此,她才难以面对。
喝多了,跟纪贯新上了床,一晚上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实……叫她情何以堪?
纪贯新对上路瑶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到她眼底的隐忍,不安,慌乱,以及逐渐浮现的泪水。他蹙起的眉头微微一颤,随即轻声道:“委屈了?”
路瑶不出声,被他按着的手臂不能动弹,拳头却不知不觉的攥了起来。她强忍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
纪贯新睨着她,继续道:“心里面怎么想的,说出来我听听,别自己憋着。”
路瑶看着他的脸,数秒之后,她微微垂下视线,粉唇开启,低声道:“你放手,我想穿衣服。”
纪贯新道:“别一睁眼就想着走,跟我聊聊,心里面想什么呢?”
路瑶还能想什么,醉春风是她自己走进来的,酒也是她自己喝的,昨晚要不是纪贯新帮她,她落在乔家人手里,指不定怎么样呢。
而且……哪怕是喝的断片,她也依旧知道自己身上身下的男人是谁,从来都知道,只是那一刻,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说到底还是败给了酒后乱性,纪贯新又不是强她。
路瑶的眼泪只是恨自己不争气,赔了夫人又折兵。
垂着视线,她不看纪贯新的脸,只低声回道:“我没想什么。”
她这样子,简直就是良家妇女被歹徒给强迫之后,一副无力回天唯有看破红尘的相。纪贯新真怕他前脚一撒手,她后脚去跑去出家为尼。
口是心非也得走点心吧?
纪贯新本想揶揄她来着,可是转念一想,她都是他的人了,昨晚又万般风情,勾的他欲罢不能。这么一个大宝贝儿,他可不能给气跑了。
如此想着,纪贯新薄唇开启,出声哄着:“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气我趁人之危是不是?”
路瑶一言不发,纪贯新便继续说:“可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而且心里早就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喜欢你,酒后乱性,自然是没忍住,你要怪我就怪我,骂我两句,打我两下也行,别不说话,我看着心里面难受。”
说着,纪贯新抓起路瑶的手,当真是往自己胸口处打。
路瑶又气又羞,往回抽着手臂,纪贯新不撒手,她心里面一别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纪贯新见状,赶忙伸手帮她擦,路瑶去推他,闷声道:“你别碰我。”
纪贯新说:“我不碰你碰谁?”
路瑶心底委屈,处女膜意外撕裂也就算了,可如今,连初夜都没有了。忽然间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某种东西,没有女人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路瑶终究是败给了纪贯新,她再也装不下去,任由眼泪往下流。不愿让他看见,就伸出手臂挡着脸。
纪贯新想过很多种路瑶醒来后的可能。比如歇斯底里,比如翻脸不认人,亦或是死扛到底……
可她如今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这反倒让他心里面疼的发胀。
他强迫性的拽开她的胳膊,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路瑶躲不开,只得掩耳盗铃般的紧闭双眼。
纪贯新轻声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别哭了,我真的看着心难受。”
纪贯新宠溺的话语响在耳边,路瑶的眼泪从黑色的浓密睫毛中夺眶而出,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纪贯新愁得直叹气,哄了半天不见好,他忽然语气略沉,吓唬她道:“你再哭我现在就要你了?”
此话一出,路瑶的眼泪没有止住,她只是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委屈和怨愤的看着他。
纪贯新让她看得心都软了,与此同时,身上也是一酥。
她实在太勾人,一颦一笑一个眼神,足以令他神魂颠倒。
薄唇开启,纪贯新低声道:“路瑶,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记得自己昨晚答应我什么了吗?“
路瑶不说话,眼底却带着狐疑。
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出声说:“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你点头了。”
路瑶下意识的想说,酒后的醉话还能当真?
可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泫然若泣的回视他。
纪贯新暗自叹气,随即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路瑶把脸一偏,当真是倔的厉害。
纪贯新也不生气,而是低下头去亲她。这一下可真让路瑶着急了,如今他们都是清醒的……
“放手,你干什么?”
她在他身下扭动,伸手企图将他给推开。
第六百五十九章 别在床上叫板(精)
刚刚纪贯新将路瑶压在身下的时候,顺带着把薄薄的被单也给卷了进来,所以此时他跟路瑶之间隔了一层薄被。
纪贯新一边低头去吻她。一边伸手拉扯着身下的被单。企图将这层恼人的阻碍给剔除,他还想重新温存一下路瑶身上的滑腻与柔软。
路瑶吓坏了,说不上是急还是慌。她只本能的扭动身子。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她这细胳膊细腿儿哪里是纪贯新的对手,他很轻易便将她制伏。然后亲到了她的侧脸。
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路瑶浑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都张开了。她慌忙避开脸。急声道:“纪贯新,你给我走开……”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更何况是床上说走开。纪贯新笑道:“不走开。”
路瑶也是倔。明知道拉扯不过纪贯新,可她还是用力的挣扎,使劲儿想要翻身逃走。
纪贯新当然不可能用力扭她。所以两人一个用尽全力。一个不痛不痒。倒也撕扯个半斤八两。
他扣着她的两只手腕,笑着低下头来亲她。路瑶左右晃着脑袋,就是不让他亲嘴。纪贯新是无所谓的。亲哪儿不是亲,他的唇顺着她敏感的耳根和侧面脸颊,一路来到弧度优美的脖颈之间,所到之处皆是酥麻。
路瑶都要疯了,房间中挡着深色的窗帘,所以视线并不明亮,可这毕竟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她跟纪贯新在床上做这种事儿……
又气又急,路瑶一边缩着脖子,一边压低声音道:“纪贯新,你给我松手!”
纪贯新说:“我松手,你给我什么好处?”
他压在她身上,唯一让路瑶有点安全感的,怕只是两人身体间隔着的那层薄被单。
她瞪着他道:“纪贯新,昨晚我们两个都喝多了,酒后乱性的事情谁也怪不了,你不会以为我在清醒的情况下也会跟你上AA床吧?”
纪贯新也不恼,别看她现在死鸭子嘴硬,可她到底还是成了他的人,他得宠着。
唇角往上一勾,纪贯新笑的促狭:“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不能跟你上AA床了?”
路瑶美眸一挑:“谁是你女朋友?”
纪贯新道:“你。你昨晚亲口答应的,不然我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我只碰自己的女人。”
路瑶到底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酒后的醉话你也能当真?”
纪贯新很快道:“你是喝多了,可还没多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昨晚你一口一个贯新叫着,一会儿让我快点儿,一会儿又让我慢点儿,我觉得你清醒得很。”
随着纪贯新的话,路瑶脑中满是自己跟他做那档子事儿的画面。她紧紧地抱住他,让他慢一点儿,他顶的她真的受不了了。所以他听话的放慢了速度,不仅放慢,还恶劣到用磨人的速度,逼得她难耐的主动开口叫他快一些。
这些事情,路瑶都记得。
瞬间就涨红了脸,有羞愧难当,当然也不乏愤怒。
纪贯新看着路瑶白皙面孔上的两抹绯红,眼中有心照不宣之色,可嘴上却忍不住出声逗她:“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我骨头都酥了,别说你不记得,我知道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句心甘情愿,差点让路瑶眼泪掉下来。她不愿承认自己是个色AA欲熏心的女人,竟然在明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依旧管不住大腿跟春心。
此时被纪贯新如此调侃,也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纪贯新见她抿着好看的唇瓣不说话,他问她:“又想什么呢?”
路瑶不开口,因为酸涩已经泛到了喉咙处,她怕一开口便会泄露心底的软弱和委屈。
纪贯新松开她一边的手腕,抬手去摸她的脸,路瑶倔的往旁边一偏,纪贯新硬是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
路瑶抬手就去拍他,纪贯新则不管不顾,俯身吻上她的唇。
路瑶眼睛瞬间瞪大,入目皆是纪贯新放大的俊美面孔。他同样睁着眼睛,漆黑如夜的瞳孔中映照着她那双充满震惊的眼神。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纪贯新有些蛮横的撬开路瑶紧闭的唇齿,舌头直接长驱而入,疯狂且霸道的横扫路瑶口腔中的每一处位置,搅的她的舌头无处可躲,只能发出‘唔唔’的细微声音。
她一只手腕被他扣着,动弹不得,只得用自由的左手去推他的肩膀。纪贯新身上的肌肉绷紧,一如石块。
他放任她推着自己,身子一抬,用右手去扯两人身体间的被单。
路瑶见状,忙慌着去拽被单一角,不让他拉出来。
那被单也是恼人,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缠起来的,纪贯新撑着身体,好几次都没拉动。
其实被单是裹在路瑶身上的,大半被她压在身下,纪贯新又压着她,也难怪一时间拽不动,根本就是角度不对。
纪贯新能感觉到路瑶温软滑腻的身体,她在他身下无意识的扭动,却好死不死的挑起他的浑身欲AA火。
两人拉扯了半分钟不到,皆是呼吸粗沉。路瑶的手臂早就没劲儿了,她只是倔强的拽着,死不撒手。
纪贯新吻着路瑶的唇瓣,身下某处早就被她磨蹭的坚硬炙热。看得见却摸不着,这该死的被单子!
路瑶清楚听到纪贯新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他身上很烫,哪怕是隔着一层被单都能感觉得到。
她双腿被他压着,他下腹处的东西正顶在她腿缝中间。他拽着被单用力往外拉,手臂上的青筋都快现出来了。
路瑶好害怕,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儿,所以本能的想要护住这层被单。
靠!纪贯新早就在心里骂人了,回头非问问何昌林,这醉春风的酒店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他妈的什么破被单子,扯都扯不坏。
起初纪贯新只想逗逗路瑶玩儿,可这会儿玩出火了,他浑身上下烧的难受,欲AA望如一杆蓄势待发的手枪,抵在路瑶双腿之间,如果没有这层被单该多好,他这会儿早爽了。
实在是扯不动,纪贯新翻脸了。他换了个动作,忽然手臂往上一抬,穿过路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