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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是因为简程励的事情,才会让他们两个的人生轨迹重新交AA合在一起。
这还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纪贯新看着路瑶满是愤怒和恨意的目光。他不生气。只是……心疼。
忽然将她揽到怀里,纪贯新抱着路瑶。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道:“不生气。不生气了,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好。我跟你道歉。”
纪贯新是真的见不得路瑶用这样的目光盯着他看。这样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原来伤她心的人,是他。
路瑶伸手推着纪贯新的腰,纪贯新怕自己一撒手。她立马扭身就走。所以他紧紧地环着她。低声道:“瑶瑶。你别生气,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路瑶紧抿着漂亮的唇瓣。将所有酸涩都止于唇瓣之内。
喉咙疼的像是被人大力扼住一般,别说她现在哽的说不出来话。就算是能说,她也不想跟他说。
他以为他是谁?
就算权利在大,就算在他的底盘和领域里,他可以一手遮天,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胡乱将一种让人不齿的罪名强加在某个人的头上。
他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
路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双手却从未停止去推纪贯新的腰。她急于跟他划清界限,这让纪贯新害怕之余,难免迁怒到管菀身上。没事儿来这地儿瞎得瑟什么?本来路瑶今天还好好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丧气!
可这些话纪贯新也不敢跟路瑶说,他只得一迭声的哄着:“好了好了,别倔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说你想怎么着,我都依你。”
路瑶实在是推不开纪贯新,也不想在公众场合下跟他吵架,她只是松了手上的力气,闷声道:“松手。”
纪贯新揽着她,故意低声撒娇:“我不松手,我一松手你走了呢?”
路瑶闭上眼睛,硬生生将所有的眼泪和愤怒的目光压了下去。
过了会儿,她低声说:“你剪完头了吗?剪完了,我们回去。”
纪贯新心中很是吃惊,一时间叫不准路瑶到底是几个意思。
抱了她一会儿,见她也没什么反应,到底是纪贯新自己往后退了一步。他垂目看向她,路瑶依旧绷着一张脸,可眼神中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彻骨恨意了。
纪贯新不会傻到以为路瑶原谅她了,他大抵猜到,以她的性子是不会跟他在公共场合吵架的。
所以他拉着她的手,出声说:“我剪完了,我们回家。”
纪贯新就这样牵着路瑶的手,两人从咖啡厅里面走出去,在经过三层客厅的时候,不远处站着一帮店员,众人看见两人牵手下楼,都没敢贸然的说什么。当然,今天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打他们这儿传出去。
一路出了理发店,来到街边停着的银白色跑车前。纪贯新给路瑶打开副驾车门,直到她坐进去,他这才松了口气,还怕她出门就翻脸不认人的。
也不用去逛街了,纪贯新开车直奔景辰一品。
两人一路无言,好几次纪贯新都试图说点什么,可是余光瞥见路瑶那张愣是看不出心里想什么的脸,他都觉得莫名的害怕。
这么多年,让他害怕的女人还真不多,路瑶有幸成为其中一个。
车子停到家门口,两人一左一右下了车,路瑶没等纪贯新,她一个人迈步往前走。纪贯新腿长,几步就跟上来。与她并肩而行的时候,他厚着脸皮去牵她的手。
路瑶立马把手闪开,纪贯新也就顺势道:“还生气呢?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
路瑶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纪贯新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他眸子微挑,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那你是让我跟简程励去说对不起了?”
路瑶沉默,纪贯新当她是默认。
几秒之后,他出声说:“我承认,简程励的事儿是我故意要让他吃点苦头,可我又没丧心病狂,难道真的逼他吸毒?不过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一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路瑶下意识的回道:“我知道,可你扣了这么一个吸毒的大帽子给他,让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这跟真的吸毒有什么两样?而且当初他爆陈友伦和周梦怡的料,在你这边看是毁了一桩婚,可从外人的眼里看,这是陈友伦‘罪’有应得,谁让他劈腿的?他们两个走不到一起,是感情出了问题,不是新闻报不报的问题。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用私人的感情去看公事,我觉得简程励没有做错什么,他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你权势大,要任你摆布!”
纪贯新一眨不眨看着面前,朝着自己愤怒到近乎瞪圆了眼睛的路瑶。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这样多的话吧?
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简程励。
这一瞬间,纪贯新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好似愤怒的大火一股脑冲上了头顶,却还没等他发飙,就已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后悔和一些自责。
他这人做什么向来只凭自己喜欢,从前跟简程励没交情,简程励又坑了他身边的人,所以以纪贯新的性格,他觉得怎么对简程励,都是简程励自找的。
但是如今关系不同了,简程励好歹也算路瑶半个哥哥,那就算他半个大舅子了吧?
亲手设计把大舅子给坑了……纪贯新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原地站了片刻,纪贯新薄唇开启,出声说:“你打给简程励。”
路瑶盯着纪贯新看,满眼的防备和警惕。
纪贯新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怕什么?他是你哥,你不让我跟他道歉嘛。你把电话给他打过去,我跟他道歉。”
不就是说声抱歉嘛,其实他跟路瑶之间也就是这点屁事儿呗。纪贯新想着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他跟路瑶之间的所有矛盾。
大丈夫能屈能伸,与其成天在这儿担惊受怕看着路瑶的脸色过日子,他还不如一次性的把脸全都给豁出去,也算是一劳永逸了。
纪贯新心里头在打着如意小算盘,可路瑶却不敢让他跟简程励通话,因为她心里还有鬼呢。
她一声不吭,只是垂下视线。
纪贯新道:“打啊,你打过去,我现在就跟他道歉。”
路瑶眉头轻蹙,低声说:“不用了。”
纪贯新说:“怎么不用?我跟他道个歉,你也好原谅我,省的成天欺负我,给我脸色看。”
路瑶心底徒生一股无力感,那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拽着她直往深渊里面坠。
她明知自己跟简程励已再无可能,也不再奢望还能继续喜欢他。可如今纪贯新只是想给简程励打个电话而已,她却不愿意。
也许是心底深处,依旧存留着掩耳盗铃的想法。总觉得她不说,纪贯新不说,简程励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她总爱当着纪贯新的面儿出神,纪贯新眉心微蹙,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想什么呢?”
路瑶忙收回奔走的思绪,低声回道:“没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道不道歉意义都不大。你不想道歉,我也不想逼你。”
纪贯新说:“我现在想道歉,没有简程励的手机号,要不你告诉我,我自己打给他。”
越想越觉得,只是一个电话的事儿,纪贯新还想着快刀斩乱麻呢。
路瑶却说:“算了,上楼吧。”
她转身往单元门口走,纪贯新越发的捉摸不透她,只得跟着她一块儿上楼。
进屋之后,路瑶问:“你饿了吗?”
纪贯新不答反问:“你呢?”
路瑶说:“你饿了我给你做饭。”
话是好话,可一点感情都没有,漂亮的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纪贯新忍不住伸手拉过她,将她往自己身前拽。他垂目睨着她说:“瑶瑶,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承认自己做错了,也要给简程励道歉,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路瑶轻声回道:“我没想让你怎么样,之前在外面是我冲动了,不好意思。”
她的道歉,纯粹是觉得纪贯新有头有脸,她让他丢人了,所以她要道歉。
可纪贯新听不得她道歉,心里面揪的难受。这一刻他终于知道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宁可自己受委屈,都不乐意看对方心里难过。
将她拉到怀里,他抱着她,伸手抚着她的后脑和脖颈,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简程励那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先给你道歉,回头等看见你哥,我再跟他道声歉。你要是还不满意呢,我马上找人去做个新闻,帮简程励澄清一下就好了,就说身体检查的数据拿错了,简程励没吸毒,是个误会,你说好不好?”
纪贯新为了哄她,也算是‘昏庸无道’了一把。路瑶之前那么生气都忍着没哭,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却在纪贯新的怀中,掉了眼泪。
第六百八十七章 瑶瑶,我想你了(精)
说实话,纪贯新宁愿路瑶哭,最起码哭还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他是真怕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用失望又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看。那滋味儿,谁受过谁知道。
伸手抚着她的后脑,纪贯新一直轻声哄着她。从前特烦女的一口二闹三上吊。偏偏路瑶连哭的次数都很少,哪怕是哭。也是安安静静的,让他心疼。
站在玄关处。路瑶只要还流泪,纪贯新就在哄。后来是路瑶自己不好意思了。纪贯新好话说尽,她也怕物极必反惹他讨厌。
往后退了一步,路瑶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下眼底。她忘记自己今天化了妆。这一抹。眼底的睫毛晕染开,瞬间在白皙的小脸上划上了一道。
纪贯新忍俊不禁。边笑边伸手帮她擦。路瑶脑袋往后一躲,他就单手捧着她的脸。低声道:“别动。”
路瑶没再动,纪贯新将擦过她眼底的手指肚给她看,上面一片黑色。
路瑶余光一瞥,对面就有一大片的玻璃门,她隐约看到镜子中花猫一样的自己。忙低下头去,她不给纪贯新看。
纪贯新笑说:“躲什么?挺好看的。”
路瑶转身往公共洗手间跑,纪贯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
路瑶还在洗手间里卸妆的时候,纪贯新已经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她只听见他说:“叫人去跟警察局和戒毒所那边打声招呼,就说之前简程励的身体检查报告拿错了,他没有吸毒,再随便找个内部的文职出来顶一下,如果工作保不住,我们给他最大程度的补偿。至于新闻报道……去跟天橙负责人商量,给他们做独家,我们不跟。”
路瑶脸上的妆卸到一半,看着镜中眼圈乌黑眼仁泛红的自己,她只觉得鼻子发酸,那股刚刚压下去的说不上是酸涩还是感动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赶紧低下头,用冷水去洗脸。
几分钟之后,她从公共卫生间里面出来,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又是那张不施脂粉却能轻易令纪贯新动情的清纯面孔。
纪贯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道:“我刚刚打过电话了,马上简程励吸毒的新闻就会澄清。”
路瑶应声:“我听见了。”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路瑶走过去,在跟他隔了一人宽的位置坐下。
她还不等开口,纪贯新已经主动挪到她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腰,他侧身抱着她,轻声道:“还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中满是宠溺,大有古代君王迷上了哪个祸国的妖妃,分分钟就要烽火戏诸侯的架势。
往日里路瑶被纪贯新这么腻着,不说躲开,那身体也一定是僵硬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缘故,她竟然无力挣脱,只是自然的坐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粉唇开启,她轻声回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纪贯新侧脸贴着她后脑处的头发,很香,浸入心脾,又丝丝入扣。
他闭上眼睛,脸上是享受的表情,嘴上说着:“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他没有说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因为就算不能给的,他想办法也会给。自己的女人嘛,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宠着。
他要把她宠的‘六亲不认’,最后眼里只有他。他也要把她宠的‘蛮横骄纵’,这样从今往后,除了他,没有哪个男的敢沾她。
路瑶微垂着视线坐在沙发上,纪贯新抱着她好半晌都没动,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逐渐放松,越发的把力气压在她身上。起初路瑶还扛得动,可是没多久,她就被他带的身子往沙发靠背上倒。
纪贯新家的沙发,长就不必说了,一起坐二十几人毫无压力。关键是还宽,有普通沙发的一个半。路瑶身子往后一仰,感觉跟倒上去似的。
刚要起身,纪贯新的手臂就横在她身上,他把脸埋在她脖颈处,闭着眼睛,轻声道:“我困了。”
路瑶道:“困了你就上去睡啊。”
纪贯新轻声一声,随即很低的声音回道:“就在这儿眯一会儿,你陪我。”
路瑶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她伸手去拽纪贯新横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可他故意用力,沉的她根本就抬不起来。
纪贯新往她脖颈处又凑了几分,呼吸低沉而炙热,他低声道:“别闹,让我睡会儿,昨晚你走了,我一宿没睡。”
路瑶忽然就一顿,心脏跳漏了一拍。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纪贯新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已经温润而绵长。
他